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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聖誕不冷（黑研黑）

　　#已交往
　　#ooc致歉

　　街上的霓虹燈有些刺眼，黑尾帶著疲憊的身軀走在回家路上，明明是平安夜卻因為後輩的出錯而被迫加班到十點，儘管已經成為社畜十年，他依舊無法習慣加班。
　　從菜鳥到現在會替後輩收拾殘局，黑尾能明顯感受到自己初入協會時，前輩們有多好。雖然一進公司就因為工作能力跟領導能力而被主管器重，但黑尾對那時的自己並不感到滿意，他想要做得更好。昔日的隊友們如今都在不同的領域奮戰著，他並不想被落下。
　　自從接下這份「聯繫」的工作，他每天想著的都是如何去更進一步降下球網，讓有興趣的孩子都能去嘗試，就像當年貓又教練做的那樣。
　　街上叫賣聖誕節蛋糕的打工高中女孩大聲地喊著最後一個蛋糕，黑尾看了一眼臨時擺出來的桌子上放著樹枝造型的蛋糕。
　　啊……是聖誕節呀……如果不是因為平時上班的路上兩個禮拜前就開始在裝飾，黑尾可能不會意識到這個節日的到來。也不是說他是不過節的，只是忙碌讓他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思考，自家伴侶也不是特別在意這種日子的人。
　　黑尾從口袋掏出手機按下通訊錄的第一支電話，電話響了兩聲便傳來那熟悉的聲音。
　　「怎麼了？」
　　「欸，你想吃蛋糕嗎？」
　　「蘋果的話。」黑尾笑了，他知道電話那頭的人絕對會這麼說。
　　「蘋果跟橘子。」
　　「好怪的搭配。」
　　「那不要？」
　　「阿黑想要的話還是買吧，甜酸正好。」
　　很多時候黑尾都覺得研磨理解他理解的有些過頭了，明明只是通電話但他彷彿就在旁邊看到情況一樣。
　　他掛斷電話，跟打工女孩買了最後一個蛋糕，女孩開心地幫他包裝蛋糕，在包裝的過程中她忽然發問。
　　「先生是要回家過節的嗎？」
　　「不是，我們家不過節。」女孩的表情有些驚訝，可能很不解為何黑尾要買蛋糕。
　　「您不想跟愛人享受這愉快的氛圍嗎？神會祝福你們。」女孩把蛋糕遞向他，蛋糕外頭用了一個紅褐色的紙袋裝著，而紙袋的提把綁著綠色的緞帶。
　　「抱歉，但我和他都不是很相信這個。」他回以一個無奈但不失禮貌的微笑，提起包裝過的紙袋繼續回家的路。
　　跟研磨交往已經超過十年，出社會後，每一年的聖誕節總是在壓線的時間發現，然後平淡的就這樣讓它過去，沒什麼特別的計畫。
　　或許在其他情侶眼中這樣很奇怪，但在從青梅竹馬晉升成情侶的他們兩眼中，聖誕節就只是聖誕節，兩個人之中也沒有信教的，實在沒必要為節日慶祝。
　　黑尾在看到熟悉的門牌後拿出研磨給他的備份鑰匙，他們沒討論過同居的事，早在交往前黑尾就是研磨家的固定住戶了。
　　拉開玄關的日式拉門，一隻小三花站在門口等他，在走廊尾端的黑貓看到拉開門的黑尾也快步朝門口跑來，黑尾把公事包和蛋糕擱在鞋櫃上蹲下，三花貓非常配合的伸出頭，他把手放在貓頭上蹭了兩下。
　　「阿黑去洗手再摸，你現在很髒。」研磨從後面的廚房走出來，手上的馬克杯冒著熱氣。
　　「是是是，遵命老闆大人。」黑尾起身把蛋糕跟公事包重新拿在手上，換上室內拖。
　　等黑尾換好衣服，研磨已經整個人縮進被爐，臉貼著桌子。
　　「要吃蛋糕嗎？」黑尾對著眼睛閉著的幼馴染發問。
　　「不是聖誕節造型的蛋糕？」研磨轉頭面向黑尾睜開眼。
　　「是沒錯……不過也沒人規定這樣就一定要當天吃呀？」
　　「那明天吧，剛剛列夫說他們明天要過來。」
　　「你答應了？」研磨皺起了眉頭。
　　「我不答應他還是會來的。」黑尾邊微笑邊把身子縮進被爐。
　　「也是啦，那你明天有別的計劃嗎？」
　　「沒有，原本想睡到中午的。」
　　研磨的語氣毫不掩飾他對他們的來訪的無奈，但黑尾知道自家竹馬最後還是會好好地跟他們一起過。
　　「要是他們沒來的話，我原先想我們兩個憶起去哪走走。」研磨的眼神閃過瞬間的驚訝，不過也就短短不到一秒。
　　「真突然。」他不帶感情的棒讀。
　　「你知道今天賣蛋糕的店員說了什麼嗎？」
　　「說了什麼？」黑尾覺得研磨應該組合出來他到底說了什麼，只是想讓黑尾用自己的嘴說出來。
　　「他說今天神會祝福我們，如果我們過節。」
　　「相信嗎？」研磨的眼睛盯著黑尾，他可以感覺背脊的毛束了起來，那是狩獵者的眼神。
　　「不知道，或許我該開始相信？」黑尾只是覺得他們依舊可以享受從來沒有的熱戀期，老夫老妻倒也不是不好，但交往這麼久，很多東西都是順其自然，黑尾從來沒有從研磨口中聽過他說出任何關於愛或喜歡的字句。
　　研磨把身體挪向黑尾，他的體溫總是比自己高，明明在被爐待比較久的是自己。研磨伸出手摸向黑尾那總是不聽話的頭髮，就像黑尾摸那隻三花貓那樣，他知道對方倒了這個時節都會開始想相同的問題，每一年研磨都故意想辦法讓黑尾不要注意到，但今年看起來是避不了。
　　黑尾能先感受到是嘴唇傳來冰冷的溫度，他可以想見對方體溫多低，一直以來研磨都是手腳冰冷戶。他把手環過對方纖細的身軀，試著加深這個吻。研磨的臉慢慢浮上紅暈，唇的溫度隨著臉色一起慢慢升高。
　　不管神祝福還是不祝福，這個夜很長，人也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