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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小小蛇尾顫動了下，被從葉子上滑落的春雨驚醒。

小蛇吐著蛇信，將蜷縮的身軀延展開。

……剛剛做了一個夢，因為夢裡是如此溫暖，以致於自己很快就察覺，那只是個真實的夢境。

懷中緊抱的人類柔軟炙熱，自己本能地知道該怎麼挺動蛇類沒有的腰胯，讓懷中的人在頂撞之下張嘴喘息。

那些從嘴裡溢漏出來的破碎語句，一句一句都是愛的告白，讓自己的眼淚無法抑制地落個不停。

小蛇抬頭，越過樹葉看著濛濛雨落，晃著細長的尾巴，回想剛剛做的夢境，告訴自己不能忘記。所有的細節，都不願忘記。時間隨著樹影傾斜，靜靜地流逝。

過了好久好久，回過神的小蛇才開始思考，要怎麼才能變成人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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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自律且恪守貴族禮儀的小少爺，今早被發現縮在浴室中，嘗試自己清洗內褲。

雖然管家不斷地柔聲安慰，這只是成長過程中正常的現象，滿臉通紅眼框閃動，死擰著眉頭強忍淚水的小少爺卻絲毫沒有被安慰到。

管家命人端了盤鬆餅進房，讓小少爺一個人靜靜。

茶几前面對坐著自己兒時最喜愛的玩偶，閃耀的寶石眼睛彷彿看穿了心虛的自己，最後伸手把玩偶轉過頭，這才鬆了口氣。

夢裡，自己的左手仍然伴隨著這顆令人不滿的藍寶石，卻已經不再有那種突如其來的噁心衝動，就彷彿是正常身體的一部分。

多年來困擾自己的詛咒解除了。但他知道，這是用另一個詛咒交換的。

想到這裡，小少爺又漲紅了臉，用刀叉狠狠將鬆餅切成一塊塊，發誓如果未來有人像夢裡面那個下流的大人這樣對自己，一定要把他切八塊。

快速解決盤內的鬆餅，抓起一旁練習用的劍，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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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祭司在背誦詩歌時，沒有像往常一樣 ── 一直轉頭望向窗外，盯著外面玩耍的弟妹露出羨慕的眼神 ── 而是專注地將今日應完成背誦的段落記在腦海裡。

完成當日所有課題之後，氣喘吁吁地跑回自己房間，從床底掏出蠟筆和本子，認真地一筆一劃將仍然記得的畫面塗鴉在紙上。

其實他並不擅長畫圖，但是夢裡面，那個人畫下來的一切是那麼的珍貴，即使不能畫的一模一樣，他還是想盡可能地重現。

感覺如果能夠畫出這張圖，夢裡的那個未來似乎也能夠實現。

即使發現自己不是表面那樣完美無缺、甚至做了壞事，卻仍然能夠對這樣的自己說出「我覺得超棒的」的人，所在的那個未來。

好想去，想要抵達那樣的未來，那樣可以輕鬆地呼吸的未來。

停下筆，畫紙上塗鴉的比目魚醜得有點難以辨認，但小祭司小心翼翼地把畫夾入聖典中，緊緊地闔上，環抱胸前。

感謝指引了這條道路，感謝卡萊因神的慈悲，若繼承家業是走向那個未來唯一的路，接下來必須要更加專注認真，讓自己能駕馭寶石力量，並成為獨當一面的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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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那個，有你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