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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末日中的好友

我叫言牧,一個普通的名字,不普通的生活,生活在一個比起平常人更加嚴厲的家庭,家父給予不少壓力在自己身上,僅因為我是家中的獨生女,他想完成他的願望,而我只想逃離這些壓迫,在許多年後,我在軍中第一次為自己做出了決定,我違反上級命令因此離開了軍隊,回到家中的我得到的是毆打跟責罵,我默不作聲用行動表示反抗,我離開這個根本不能算作家的地方。
  
  我流浪到了美國生活,體會到了以前從未有過的生活,我有了知心信任的朋友,做各式我想做的事,合法的不合法的我都去嘗試,直至我又陷入了一個牢籠,黑幫的牢籠,這是一個難以脫離的地方,利益與利益勾結著,我利用他人來為我謀利,慢慢的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失去一切,我拋下了所有東西,再次重新開始,到達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生活。
  
  海爾勒這裡對我而言如魚得水,靠著混亂的生活鬆懈的警力,我得以在這裡獲得以前有的東西,但我卻沒有想到上天將給我一個驚喜,這個地方居然會發生有如末日一樣的事,我帶著信任的人和武器在這座城市遊走,那些感染者跟瘋子一樣,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吸引他們靠近攻擊,就在一次意外當中,我們被感染者包圍了,而我信任的朋友卻出賣了我,他將我推向那群感染者,我拼了命才活了下來,卻失去了所有東西。
  
  我躲在了遠離城市的荒野生活,一個人獨自的生活了很久,我已經忘記與人說話到底是怎麼樣的感覺,只能渾渾噩噩的度過每一天,某天我的食物僅剩下幾天的份量了,我逼不得已再次回到了市區,一切都長的不一樣了,超商的物資一日比一日少,路上的感染者依舊像是想把我活剝了,我遇到了一些人,但這些人讓我恐懼,我不敢相信他們的意圖,我不想再次體驗背叛。
  
  我在一次搜索中,因為意外丟失了自己的幸運物,僅留下了那支沒有用的手機證明我的存在,我的命像是它換給我的一樣,我彷彿失去了我的椰子威爾森,我甚至開始在對那些感染者說話,期待著他們的回應,我想我一定是孤單壞了,我居然真的去找了修車廠的人尋求庇護,而我幸運的在這收獲了必需品和住所,看著這麼多人,我反而畏懼退縮了,我依舊睡在危險的野外。
  
  或許是孤單的太久了,再次與人溝通的我感覺很笨拙,我也害怕與他們溝通,僅僅是看著他們,再次體會有人的生活,我偶爾會再次回來,但幾乎每次都是在死神門前走過,一天比一天傷的嚴重,但我不想開口麻煩他們,他們沒有必要對一個陌生人伸出援手的,我記得對我好的人,也希望能在活著的時間給予他們我唯一能給的物資。
  
  聽聞,他們要前往北方的中部了,看來我又要獨自一人的生活,習慣真的是一個可怕的事,哪怕我只跟他們接觸幾天而已,願神伴隨著他們吧,林小姐和小鹿說我以後還是可以住在這裡,把這裡當家,但是家對我而言已經不存在了,我只有自己,只有活下來這個願望。
  
  每天我都在想,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會有人記得我嗎?家父會想起他那叛逆的女兒嗎?美國的朋友會想起他們曾有個一起瘋的兄弟嗎?當初背叛我的人會想起他的命是用我換來的嗎?我還有留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明嗎?我害怕死,或許是因為我害怕被遺忘吧,靠著紙筆寫下一切的我,又會被誰看到呢,天上的星星會記住我的吧,記住那個無論如何都要睡在屋頂的傻子。
  
  晚安了日記,我末日中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