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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裡，Stephen疲倦地從聖所回來，步伐沉靜，眉宇卻略帶倦色。他剛打開房門，就聽見淋浴聲正沖刷著浴室的玻璃牆面，還有FRIDAY一貫冷靜的提示音。

“Boss剛泡了熱水澡，他說今天輪到他主動。”

Stephen挑眉，還來不及多想，等他換好睡衣、坐到床沿時，浴室門便拉開——一片霧氣中，Tony擦著濕髮走出來，上身只套了件水色細棉背心，眼神卻是明亮又狡黠。

「你說過我沒贏過一場，我一直記著呢。」
他一步步靠近，聲音在Stephen耳邊說：「今晚你會記得的。」

Stephen本能要回話卻發現自己被壓回床上時竟完全沒反抗。Tony的吻帶著水氣與熱意，整個人幾乎是帶著久藏的野心——溫柔地、毫不遲疑地挑戰每一道他曾經被馴服的位置。

「Tony……」Stephen第一次在這種主動下語調破碎，聲線發顫。那一聲低喚像是無意外漏的咒語，卻成為Tony最甜蜜的勝利號角。

「安靜一點，wizard，我還沒結束。」Tony貼著他的頸側輕咬一口，手掌順著對方脊椎劃下，低語中帶著報復性的情欲與壓抑許久的火焰：「這是我出招的回合。」

那一夜，Stephen第一次在親密時氣息紊亂得近乎失控——指尖顫抖、腰背繃緊、連回應Tony的話語都變得語無倫次，甚至不自覺抓緊了床單。

Tony沒有嘲笑他，只是貼近了他的耳邊，氣音滿是愛與挑釁：
「還不認輸？我可以讓你再喘一點。」

直到最後一波高峰，Stephen仰首、指節泛白地握緊對方時，終於在混亂中低語了一句：

「我……我輸了……Tony……」

Tony抬頭時滿眼勝利的光彩，嘴角是無比燦爛的笑。
「你終於說了。這是我最喜歡的咒語了，Dr. Strange。」

兩人最後交纏著倒在床上，Stephen還在喘，Tony則像總算鬆了一口氣般靠過來、把臉埋在對方頸側。

「你聞起來還是好香……但今晚你被我徹底擊敗。」
他喃喃著，聲音帶點得意的餘震「我終於贏了，不許不承認。」

Stephen沒回話，只是抬手將他摟得更緊一些，用親吻回應他的驕傲與愛。

兩顆靈魂的光芒在夜裡交融、閃爍，婚戒依然閃耀在兩人交握的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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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贏了。」Stephen語氣平靜。

Tony還趴在沙發上，一邊滑著平板一邊笑著
「我知道啊。你那聲『我輸了』我已經存成語音檔了，要不要我重播？」

Stephen沒有回應，只是淡淡瞥他一眼，然後站起身、解開了襯衫袖扣。Tony才剛意識到不對就被傳送門打斷了退路。

「等、等等，你現在是認真的嗎——」

Stephen沒說話，只是吻了下來，一手穩穩地扣住Tony的腰，將他直接帶進鏡像空間，四周世界扭曲，如星軌與光波交錯，那是Stephen完全掌控的領域。

Tony試圖還嘴：「我只是開個玩笑──唔……Ste、Steph──！」
他沒能把名字喊完整。Stephen沒再留手。醫學知識與實作的雙重結合精準無比，每一下都讓Tony再也說不出話，只剩破碎的喘息與被推上巔峰的顫抖。

「……啊…我…我不行了……Steph──嗯……！」

他被壓制著、吻得亂了節奏，眼角泛紅、額頭上佈滿濕汗，手指本能地去抓對方的襯衫，一次次在對方溫柔卻堅定的主導下崩潰。

Stephen貼在他耳邊，低聲呢喃：「這次，不讓你贏。」
Tony回應的只剩下一句又一句的求饒與顫音，甚至在最後一次高潮後，沙啞地吐出：

「不…不要了……我真的……」

Tony像隻用盡氣力的小貓蜷在Stephen懷裡，還在微微顫抖。
Stephen抱著他，替他擦汗、親吻安撫，一手輕輕撫摸他因情緒與快感交織而泛紅的耳尖，心中略有點愧意。

「……好吧，也許我確實有點超過。」

Tony沒力氣回嘴，只是半睜著眼、喉嚨嘶啞地哼了一聲臉埋進對方胸前，像是在默默抗議、亦或撒嬌。
Stephen低頭看著他那只戴著婚戒的手正抓著自己的衣襟，笑意悄然擴散。

Tony最後喃喃道，像是夢囈，也像是真心話被拋在極度放鬆的時刻：「我甘願……就算每次都輸……我也甘願……因為我屬於你……我知道你愛我……」

Stephen將他的頭擁進臂彎，輕聲在他耳邊說：

「Always, Tony。」

星光緩緩自鏡像空間的邊界散落，兩人交疊的身影在那光影中靜靜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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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hen一如既往地比Tony早醒。雖然身體也確實感到微微酸痛，但跟那隻快要融化的貓相比，現在的Sorcerer Supreme依舊氣定神閒，還有餘裕泡了一壺蜂蜜水，順便……等著某人醒來。

那人正縮在被窩裡，連鼻尖都沒露出來，整隻人蜷成一團。
Stephen輕聲道：「你要繼續裝死到中午？」

被窩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低哼，過了三秒才聽見Tony啞得不像話的回應：

「……我的聲音。」

Stephen端著杯子走近沙發邊，聲音裡藏著淡淡笑意，「蜂蜜水，加了一點檸檬。來，張嘴。」

「我死也不喝你的東西……」Tony小聲抗議，但還是乖乖坐起來，接過杯子，「你就是想看我失聲，好順便嘲笑我發出某種──該死的可憐小貓叫聲。」

Stephen眉頭一抬：「你自己說的，不是我講的。」
Tony瞪了他一眼——因為聲音還啞著，瞪人就成了主要攻擊手段。

「你根本是故意的……你報復心重……Sorcerer Supreme報復床上攻防戰，這能登上新聞欄了吧？」

「我只是覺得，你在練習場贏了我一回就自信過了頭。要幫你『降降火』。」

「降火你個──」

Stephen吻了上去，堵住Tony想繼續毒舌的機會，只是輕輕的、柔軟得近乎安撫。Tony一開始還撐著身體沒想靠近，但最後還是放鬆地靠到他肩上，喉嚨低低地發出一聲小聲的「嗯」──像貓一樣又不情願又舒服。

Stephen替他把後頸的碎髮撥開，用指腹輕柔地畫著圈，過了一會才問：「現在還覺得你嫁給我是被迷昏頭了？」

Tony沒立刻回答只小口喝了口蜂蜜水，然後一邊望著窗外的光線，一邊慢慢說：「不，現在比較像是──我被你甜到失去理智了。」

Stephen笑出聲：「很榮幸。」

Tony側頭看他，聲音還沙啞，卻努力保持嘴賤的態度
「……而且你記住，我只是暫時輸掉。我還會復仇。」

「我們的床得撐得住你的復仇。」Stephen輕拍他的腿，語氣認真又帶點戲謔，「還是你要選聖所？不過那邊牆壁太薄，Wong會生氣。」

Tony嗆了一口，咳得整個人往前傾
「你到底、你到底──怎麼變這麼壞的──你是誰冒充的？！」

Stephen拉他靠近懷裡，笑意溫和地親吻他耳後，那裡還有他留下的吻痕。
「我只是……真的很愛你，Tony。」

Tony把臉埋在他胸前，悶聲回道：「……這麼說話太犯規了。」
Stephen低聲附和，聲音幾乎融進他耳骨深處：

「對你，我不講規則。」

Tony把自己蜷進Stephen懷裡，像一隻還沒完全醒透的小動物，頭髮亂翹、眼神迷濛，聲音仍啞啞地說：

「我不想自己喝……你餵我。」

Stephen眨了眨眼，確認了一下是不是幻聽。可Tony睜著那雙大大的褐色眼睛，懶洋洋地、卻又認真地望著他，一副「我今天只想當 Tony・5歲・Stark」的姿態。

「你要我──」語氣裡有笑意
「……用嘴巴餵你喝蜂蜜水？」

Tony睜著眼，慢吞吞點頭：「嗯哼。」

Stephen低聲笑了出來，伸手捧著Tony的臉、指尖擦過他的唇角，
「你確定這不是你報復我讓你喉嚨沙啞的方法之一？」

「完全不是。」Tony一臉無辜，躲開他懷疑的眼神
「這只是……新婚福利，好嗎？Sorcerer Supreme應該無條件服務他新婚的小丈夫。」

Stephen彎起嘴角，笑意藏不住。他舉起杯子自己先抿了一口，讓那股帶著蜂蜜與檸檬的酸甜氣息停留在嘴裡，然後俯身──

輕柔地吻住Tony的唇。

一開始只是像親吻一樣地將那口水渡過去，接著慢慢加深。Tony的舌尖主動探進來，混著蜂蜜特有的甜，像是在含糖的親吻裡撒嬌。

「……嗯，味道不錯……」
Tony喃喃說著，眼睛沒睜開、語調慵懶
「我喜歡你嘴裡的味道……」

Stephen笑著輕輕咬了他的下唇：「你嘴裡的話才比較甜。」
Tony哼了聲，接過杯子喝了兩口，然後滿足地輕輕翻身往Stephen的方向縮了過去，抱住他一邊的手臂。

「我要再睡十分鐘。」
他說，臉埋進Stephen肩膀，聲音黏糊又撒嬌
「你不准走……Sorcerer Supreme也有義務兼任抱枕。」

Stephen俯身親吻Tony輕聲說：「如你所願。」
Tony在他懷裡蹭了蹭，終於發出一聲像貓打呼前的呼嚕：

「我真的太幸運了，嫁給你這個走路都帶香味的怪人。」

「你明明還說你是被我迷昏頭才會嫁的。」

「那我現在是被你甜醒的。」

Stephen忍不住笑出聲，伸手幫他把毯子蓋得更妥貼，而Tony已經像什麼都沒說過一樣，呼吸緩下來，整個人縮在他懷裡睡回籠覺去了。

閃著柔光的銀色戒指，在陽光中與Tony鬢角的髮絲一同微微閃爍——仿若一場靜謐的守誓儀式仍在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