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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明 墜琉璃 4






烏爾加猜的不錯,希確實聽過母親提起他。

意外早逝的父親根本沒和希見過面,希對於這個宛若教義一般時常聽聞卻不見其身的父親並沒有什麼感情,卻對那時常出現在母親口中、那時也僅一面之緣的叔父產生了興趣。

那個強大、殘忍又美麗的叔父。

“美麗” 是瑪莎單方面的印象,她從小就時常和希提起他父親那宛若潘安在世神仙一般的容顏,而後在跟希提起烏爾加的時候,也提到了這個煞神那張和他父親幾乎如出一轍的相貌,但同樣的臉在霍加爾身上那叫英氣逼人,到了烏爾加身上卻無端多了股妖魅邪氣。

宛若攝人魂魄,身段妖嬈,將迷途之人以千層幻象引至深淵再令其魂飛魄散的千年妖精。

可希聽了多年,也不可能見到強大帥氣的霍加爾,而正是在這個時候他見到了他父親的胞弟,烏爾加。他不是沒想過自己是不是把對父親的依戀移到了叔父身上——畢竟瑪莎那些關於那對兄弟倆的敘述已如銘文烙刻在希的記憶之中,將兩人的命運千絲萬縷的繞在了一起。

若相遇得算幸運,那他大概用盡了一輩子的運氣。

希這次難得親手熬湯,他平日里這些瑣事只交由下人處理,因為他待的是一線的拓荒團隊,回到府邸經常夜半三更,著實不再有那麼充裕的時間。他和烏爾加說沒人知道他在這是真的,那晚他抱著昏迷的烏爾加自後院翻進來,避開所有巡邏的家丁進了二樓的房間,對於來去如魅的主人他們連第二天府邸多了一人都見怪不怪。

希雖然是圖瑪艾丹裡最離經叛道的,卻也能算是家族裡最有錢的。

到了深夜,灶房的傭人早已就寢,他輕手輕腳的摸進去點了燈,又用打火石開了灶,將中餐的排骨湯放上了灶台。他在還沒什麼收入又被家族斷了金源的時候都是自己做飯,雖然已經有些生疏但加熱湯水一類還是綽綽有餘。

他方才沒有等烏爾加回復就出了房門,他叔父的身體他是知道的,當年家族的基礎醫術是他最有興致也學的最細的一環,雖不像那些自小學醫的門派一樣專精,對付一些皮肉傷或風寒也是得心應手。烏爾加的脈象十分不穩,是陳年舊疾加經常虧空導致,對於虧空的原因希沒敢多想,地牢那一幕已經給了他極大的震撼,他不希望自己在叔父面前更加失態。

排骨的香氣溢進鼻腔,希趕緊熄了火盛了一盅湯回去寢室,一進門便看見那人揉著眼睛自被褥中爬起。「你大半夜的這麼大動作是想把整個宅子薰醒嗎?」烏爾加方才其實已經睡著,可過於靈敏的嗅覺讓他硬生生的又醒了過來,剛爬起床就看見希端碗進來。

他就寢時本就不喜歡束手束腳的衣物,腰帶幾乎成了擺件,過大的衣衫開了一半以上,那片麥色的胸膛和深棕色的乳頭就這樣暴露在深夜微涼的空氣中。希猝不及防的看見這一幕,腳步一頓,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開口,只端著盤子呆呆的看著他。

烏爾加被希的樣子逗笑了,只好爬下床去接過他手中的湯盅——沒辦法,他總覺得這小子再盯下去等等非要把碗砸腳上了不可,希一直在烏爾加到自己面前接過瓷器,揭開了蓋子嘗了一口時,才好像找回了自己的三魂七魄:「叔父,小心燙。」

烏爾加不懼燙,加上他也沒餓急,本就是小口小口的喝,一聽他這麼一說突然玩心大起,將一口湯含在口中沒了動作。希以為他真的燙著了,擔心的微蹲下想讓他抬頭,卻被一個吻堵上了嘴。

烏爾加將那口湯渡到了希的口中,事了之後滿意的嘖嘖嘴,評道:「鹽再多些,太淡了,我又不是什麼重症,不用喝這種白水燉排骨。」

雖然烏爾加一直表現的好像理所當然,但他在很多地方上卻完全沒有那種使喚人的感覺,希不確定是因為對象是自己叔父還是怎麼,平時帶本時的暴脾氣似乎被磨去了一大截。

他趁叔父講完話的那刻傾身摟住他的脖子,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行,明天我就跟廚子說。」說完便放開了他,走到案前翻了翻下午看到一半的申請表。

他沒注意到烏爾加聽到他聲音後有些顫抖的身子,也沒注意到那素來不形喜怒的臉染上了一絲稍縱即逝的緋紅,烏爾加在原地呆了一下才回到床上繼續花式躺尸的看著希處理文件。

最近到了節日,許多團員都告了假,為了處理人事調動問題,希這幾天沒怎麼休息,也導致他下午才躺了一會就睡的死沉。烏爾加拾過案前一卷名冊,有些新奇——圖瑪艾丹的人幾乎一輩子不會碰到這些東西,其中也包括他。

對他來說刺客就是他人生的方向,這也是家族裡大多數人唯一的信仰,但對於自己侄子做的這種“離經叛道”的事,他倒覺得新奇有趣。

重點是,他侄子有錢。

「叔父,你該休息了。」自卷宗中抬起眼,希淡淡的說道。可烏爾加聽到卻笑著搖搖頭,他工作時間大部分在夜晚,之前是因為傷重所以精神不佳,最近已經調養的七七八八自然也精神了起來。此刻半臥在床睜著翠綠瞳孔盯著他,希的心裡突然閃過宅邸附近曾經看過的一隻黑貓。

那雙瞳孔好像裝下了一整個星空似的。

於是等他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放在了烏爾加的頭頂。

烏爾加卻好似毫不在意,偏了偏頭笑著問道:「好摸嗎?」說完還順勢蹭了蹭希的掌心,蹭的希心頭有些發癢。烏爾加的頭髮是深棕色的,不像他的還要更淡一些,微捲的髮絲十分柔軟,讓希感覺自己手中的黑絲仿佛綢緞一般,細膩絲滑。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逾矩了,要收回手時卻被烏爾加一把握住:「小崽子,我特別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我?」

希一時答不上來,因為好看?因為父親?還是……

他想不到。

但他想要擁有他,讓他裡裡外外都只屬於自己,這個想法像是雨後新生的野草,無需澆灌也能迎風而立;又宛如陰溝裡的老鼠,怎麼也無法趕盡殺絕。

於是他吻了上去,烏爾加還是沒有拒絕他,只在他放開後輕聲說道:「見了我那樣子,你還想抱我?我比你想的髒的多。」烏爾加沒說謊,這麼多年他打關係用的一直不是乾淨手段,但這樣下流的事情卻沒有傳開,因為累累血債比什麼賣身風月還要駭人聽聞的多。

但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

「那天在牢裡也是,李瀟那混球說給他十二天他就放我走……別氣,那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現在還沒死?」他用說什麼故事一般的口氣說著這樣悚然的事實,希覺得那些話好似一把利刃,隨著烏爾加開口捅進了他的心口,猩紅的血液自傷處噴湧而出。

「你來那天應該是第、哎你怎麼啦?害怕?不怕叔父給你抱個、唔!」烏爾加被猛然撲進懷裡的希嚇了一跳,剛要抱他卻被推到在了床上。

希一隻手伸進了烏爾加朔雪校服的衣襟裡,揉上了那肖想了許久的胸乳。他那時替烏爾加清洗更衣時盯著那佈滿吻痕和齒痕的胸膛呆視許久,現在那些痕跡自然已經消失,可那畫面卻又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希的腦中。

他掀開了烏爾加的校服俯下身啃上了那麥色的肌膚,那乳珠是赭紅的,在深色的胸膛上微微挺立。希咬了幾口,隨即含住了那顆乳珠,好似吃什麼美食似的又是吸吮又是舔弄,惹出身下那人幾聲情動的哼哼。

烏爾加是沒料到他會這樣直接,早就肏熟的身子哪禁得住這樣暴力的褻玩,自喉間溢出一點呻吟,隨即被咽了回去——他還想給侄子留點形象了。

希沒說出口,他想用自己的痕跡蓋過那些混蛋在叔父身上遺留過的位置,讓叔父身上獨留自己的味道。他便用行動付諸了腦中所想。

兩粒乳珠沒一會就給他玩弄得有些腫大,烏爾加一手按在希的肩上不知究竟是想推拒還是邀請,一雙翠綠的眸子盯著希,許久後終於開口:「你……你可想好了,你我可是……」

希不明白為什麼烏爾加到這時候竟還唸著這層其實並不重要的血緣,但想了想還是點點頭,在叔父胸前繼續膩歪。他順著烏爾加腰腹間流暢的線條吮吻而下,在麥色肌膚上留下了暗紅色的紅痕,一雙手玩完了胸便轉移陣地到了那渾圓挺翹的臀部。

烏爾加以前也不知是不是用過什麼藥,這身子異常的敏感,給揉了幾下就沒了力,雙臂繞在希的頸子上垂首洩出淺淺的低吟,貓似的。希自床頭取來一只小瓷瓶,裡頭是帶著異香的花油,他倒了一些在指尖,便直接往烏爾加的穴口伸去。

「嗯唔……小崽子,這麼急的……」令希意外的是,那處穴口不像他想的那樣乾澀狹窄,反倒還有些濕潤,希有些驚訝的看向懷裡微微顫抖的烏爾加,卻得來一個有些自嘲的笑:「別那張臉……看的我也不好意思了…啊啊……」希雖然臉上驚訝可手上的動作沒停,帶了潤滑的手指十分順利的進入了濕軟的甬道,隨著主人那傲人的體格也一併生的粗長的指節深入了烏爾加的體內,骨節分明佈滿刀繭的指頭讓烏爾加不自主的哼哼出聲。

「啊嗯……操…你手指為什麼、這麼長……」這小子體型大了自己整整一倍,可以把自己一個一米八尺的大男人完全圈在懷裡,可沒想到這手也大了自己一個尺寸,常年握刀讓他手上有著許多繭子,粗礫的感覺給烏爾加更多的刺激。

希又親了親叔父有些濕潤的眼角,指尖一曲按上了某處溫軟,讓烏爾加脖頸微揚失聲叫了出來。他這才回道:「我比叔父要高大,這是自然。」說完便繼續按壓著那塊敏感,感受著烏爾加繃緊的背脊和因為刺激而顫抖的身子,這樣任他褻玩的叔父使他有一種異樣的滿足。

意識到這點的希有些驚訝,默默地將這份感覺收回了心底。這不是一個正常的心態,他自己知道,可隨著這幾日的相處他日漸無法控制這樣的想法。在連續刺激下稍微回神的烏爾加感受到了希那些微的異常,有些迷茫的下意識就抱緊了他,希這才楞楞的回過神來。

其實這不過就是一瞬的事,敏銳如烏爾加竟是感受到了,那微妙的感覺又在希的心底扎出了頭。感覺擴張已經足夠的他抽出了手指,突來的空虛感讓烏爾加不太適應的扭了扭腰,那張翕的穴口卻馬上被頂上了一根高熱的物事。希拉著烏爾加的一隻手摸上了他尺寸驚人的陰莖,一邊在他耳邊道:「我這也挺大的,叔父摸摸?」

烏爾加僅存的理智幾乎要給希這大逆不道的行徑氣出心梗,被捉著的手向下一摸還真摸到了一根凶器,那莖柱上還帶著猙獰的經絡,紫黑的一根比烏爾加以前看過的都要粗大,那一刻他滿是漿糊的腦子甚至思考了一下自己會不會就這樣命喪黃泉。

可希沒給他太多時間思考,讓烏爾加摸了一會自己的「寶刀」後便直直頂進了一個頭,那圓潤的龜頭竟是讓烏爾加一時有些吃不消。

要知道他已經許久不曾因為歡愛疼痛了。

「啊啊……慢點…要撐壞了……」烏爾加伏在希的身上有些驚恐的喊到,可那一句軟的宛若棉絮的驚呼卻像是砸在了綢緞上毫無作用,希只安慰性的在烏爾加前額親了親,下身仍無情的繼續挺入。

「叔父……叔父……」他兩手揉著那手感甚好的臀肉,口中不斷低喃著重複的單詞,陰莖雖大但烏爾加很快就幾乎適應,在希逐漸加快的節奏下用急促的喘息回應他。

希的動作顯得有些急促,等烏爾加適應幾乎就耗盡了他所有的耐心,他抱著烏爾加的身子用力頂弄,粗長的肉刃每回都抵進了最深處,在那令人癲狂的點上碾磨。叔父的哭喊和發狂的快感佔據了他的大腦,他感覺自己快要失去控制,可眼前那人卻讓他停不下手,直到烏爾加脫力的射在了他的小腹上他才終於找回了身體的主控權。

烏爾加嗓子已經有些啞了,他坐在希的懷裡被頂的一顫一顫的,剛高潮過得身子極度敏感,剛射過的陰莖在不斷的頂弄下又有抬頭的趨勢。他卻還是伸出了手環住了希的脖子,安撫似的捏了捏侄子的後頸。

他感覺希的情緒有些不穩,但不確定到底是為了什麼,只好先試著平復他焦慮的情緒。這對希挺受用的,在烏爾加試探的親上他的唇後他就清醒了許多,捏著烏爾加腰間的大掌加重了力道,回應的蹭了蹭叔父的頸間。

烏爾加有些無奈,感覺在自己身體裡肆虐的不是現在鼎鼎大名的一線本指揮而是自己老家養的那隻蠢豹子,他輕喘著氣揉了揉希的腦袋笑到:「你狗呢?狗都沒你這樣瘋。」

希還沒射,一邊在烏爾加頸邊啃咬一邊用力抽插,終於在不久後和烏爾加一起射了出來。烏爾加是真的沒力了,懶洋洋的趴在床上不想動,任由希在自己身上清理善後,饒有興致的看著高大的侄子忙進忙出的樣子,希則是直到把叔父整隻擦乾淨後才注意到那人含笑的目光。

希咽了口口水才開口:「……叔父你先睡吧,你這樣會很累的。」

烏爾加聞言又是那個難以言喻的笑容,淡然開口:「早習慣了,哪那麼多累不累的。」可雖這麼說,嘴裡卻是不爭氣的打了個哈欠,淚都逼出來了。希本打算繼續翻本子,見狀想了一下還是翻身上床,將叔父圈進懷裡:「睡了睡了,哪那麼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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