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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xiem│Shuca】 《Triggered》
◆ 是咒術師「光」咻 x 前Mafia Boss「黑」嚕
◆ooc/bug歸我,填了一點之前寫的坑,是沒有任何大綱的草稿文,只是想滿足我腦內性癖(欸)
◆bgm:たかやん- 《浮気は犯罪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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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宴會廳裡,被面具遮住樣貌的幾十道視線擠在黑暗中,他們齊齊注視著不遠處的舞台。

以木質細膩打製而成的紅木牆掛著一塊大布幕,在那之上,即將被競標的收藏品,其面貌與資料在刺眼的聚光燈之下嶄露無遺。

隨著主持人高亢的嗓音一頓,深紅的布簾隨即被拉開,一個穿著過膝長裙的窈窕女子,從後方緩緩推出一個巨大的鐵籠,在全場的目光中,鐵籠靜靜地來到舞台正中央。

統一戴著面具的來賓,紛紛舉起手中標示著各種數字的牌子,拍下被推到舞台上的收藏品,成功售出後,那女子就會再推出下一個鐵籠。

籠內倒臥著各種女人或男人,沉重的腳鐐銬住他們的雙足,在全場唯一的燈光下,他們無一不面頰通紅,溢出嘴邊的求饒聲細微卻又像羽毛那般輕搔人心。

負責主持這場三年一次的競標會,油光滿面的矮小男人興致勃勃地,繞著鐵籠蹦蹦跳跳,亢奮地介紹每一件收藏品,等競標來到預定時間的中後段時,女子從後台推出一個銀色的籠子。

主持人神秘兮兮地說,這是主辦特製的鐵籠。

與會的嘉賓齊齊倒抽了口氣,主持人見狀狡黠一笑。

籠內的男人是作為這次主辦方大推的收藏品,他上身半裸倚著鐵桿喘氣,那雙奇異的淺紫眼眸,在聚光燈的照耀下,像是黎明時潛藏在藏青夜幕中的紫色薄雲,讓人忍不住直直盯著。

他額頭不停地冒出冷汗,雙頰卻染上兩團詭異的豔紅。

因呼吸不穩而起伏的胸膛,能發現一條掛在他脖子上的墨黑頸環和純銀吊牌,銀牌上被刻上金色的「LUCA」四個大字。

不同於其他以腳鐐限制行動範圍的收藏品,這個名為Luca的男人,多了引人注目的頸圈與手銬。只被允許穿著一件內褲的他,因為藥物的影響,下身早已貼著布料挺起,那東西的形狀更是讓來賓們,喉頭一滾。

眾人皆對他的美貌感到震驚,只有坐在最後頭的青年瞧見他時,挑了挑眉。

在主持人喊出「開始競標」後,所有人都舉起了牌子。

讓主辦方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最後的得標者是一個戴著半臉面具的青年,他以不可思議的高價拍下這件商品,那青年從競標會開始就一語不發,也從沒舉過牌子。

直到Luca出現,他才淡然地舉起手中的牌子。

只拍下這件收藏品的青年,見自己成功得標後不再留戀,起身往門口走去。

「先生,您不準備待到結束?」一個與青年同樣帶著面具的女人,在門邊瞧了他一眼,「雖說您買了個好東西,但不曉得後面會不會有更好的收藏品,就這麼離開不怕錯過嗎?」

青年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淡淡地:「沒有比他更好的了。」

走出宴會廳之後,守在門外的侍從遞給他一張卡。

「東西已經幫您送到頂樓的房間,這是您的房卡。」侍從領著青年來到電梯門口後躬身,「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

「競標會幾點結束?」

侍從一頓,卻還是恭謹地回道:「預計是十點整,先生。」

「十點。」青年瞥了眼手錶後順手塞給電梯外的侍從一筆小費,微微一笑,「交代下去,誰都不準上來打擾我。」

侍從聞言點點頭,幫青年按下電梯按鈕,在外頭又鞠了個躬。

青年低下頭,慢條斯理地裝作在調整領帶角度,不讓角落的半球型攝影機,捕捉到他微動的雙唇,從他喉頭滾出的字句漸漸地在空中織成帶了點透明的結界,圍繞在他周邊。

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結界也同時完成,他一臉淡然地走出電梯,照著房卡上的號碼,來到倚著頂樓落地窗的房門口。

房門上除了號碼之外沒有任何的裝飾品,在這間以「度假」盛名的飯店中,或許就連裡頭的擺設也是最不起眼的一間。Shu Hikarino確認頂樓沒有任何人的氣息後才伸手刷了房卡,轉開門把。

一進門,一個花瓶就直直地朝他的臉砸過來。

Shu偏頭,在花瓶擦過側臉時用右手接住瓶身,單單這一擊就讓剛剛設好的結界,微微地震動了下,但他沒有因此發怒,嘴角反倒不自覺地上揚,將視線拋向不遠處縮在沙發上的Luca。

只見黑髮青年面色潮紅,頸環仍圈在他脖子上,隨著喘息一上一下。

Shu挑眉,把花瓶擱一邊後走到他跟前。

「要是個普通人,剛剛那下肯定會被你砸死。」他微蹲,試圖幫Luca解開頸環,「堂堂黑手黨老大落得這副模樣,要是被下屬瞧見可怎麼辦?」

青年撇開頭,冷哼一聲:「早就解散了,哪來的下屬。」

Shu沒有回話,纖長的手指拂過勒住頸脖的頸圈,他並不像長年在一群匪徒中廝殺生存的黑手黨,既不會在身體留下醜陋的疤痕,也不會有太過濃厚的血腥味。

儘管召喚式神時依然會磨破手指,但他現在已經對咒語瞭若指掌,基本上用不太到紙用式神,以至於指腹上的那些厚繭跟著歲月慢慢地消退,重新長出來的細嫩皮肉不斷地在Luca發燙跳動的動脈上蹭。

Luca呼吸逐漸粗重起來,因為藥物的關係讓他的腦袋變得暈暈呼呼,他一把推開Shu,惡狠狠地瞪向他。

「滾開。」

「你現在這狀況,是要我滾去哪?」

「隨便哪裡都行,就是別出現在我眼前。」Luca咬牙,氣息變得更加不穩,「我、我可以自己來,你走就對了!」

原本只需一個彈指就能解開頸圈的Shu,聽見Luca這番話之後,果斷決定不要這麼快就放過這人,他輕輕地笑了一下。

「當初是誰聘我當護衛的?我可是難得這麼勤奮工作,你這個當老闆的反倒要趕走我這個努力的員工?嗯?」

「Shu Hikarino,我們的僱傭關係早就在金城組瓦解時就散了。」

縮在沙發上的Luca,左手緊抓著沙發把手,他忍著身體的不適揚起頭來,俯視單膝跪地在自己跟前的咒術師。Shu彷彿瞧見當年聘僱自己當護衛時,坐在最前頭傲視眾人的年輕黑手黨老大。

——讓人下意識地想臣服於他。

「我最後再說一次,滾。」他說。

因為藥物的關係讓Luca的聲音變得低沉嘶啞,Shu幾乎下意識地想笑出來,幾乎是這個瞬間,讓原先只想逗逗對方的他升起其他念頭。

「我可從沒說過要走。」Shu挑起一邊的眉,「Luca,我是來幫你的。」

Luca的指甲掐破了沙發的真皮,露出底下的白色棉絮,他不發一語地縮著身體,瞪著完全沒有想照自己話去做的Shu。

「不需要!」他又重申了一次,從口中吐出的字句虛弱了點,但語氣依然強硬,「這件事與你、與整個金城組無關,你走就是了,別理我。」

Luca說完話,右手伸過去握住茶几上的冰水壺,仰頭試圖往嘴裡灌幾口冰水幫自己降溫,卻沒料到他顫抖的手沒能拿穩,水壺連同裡面的冷水一起撒在他身上,水珠順著他微敞的領口,一路流進胸膛。

旁觀這一幕的Shu Hikarino,喉頭一滾。

在競標會開始的前一小時,作為收藏品的所有人都被餵了一顆效果極強的媚藥,就憑那一小顆藥丸就連平時在前線見神弒神、見鬼殺鬼的前黑手黨老大,都沒能招架住。

值得慶幸的是,Luca並沒有因為藥效失去意識。

Shu的家族世世代代以作為金城組當家護衛為職,他們對外是當家的隨身侍衛,對內則是剷除那些纏著組織生長的煩人腫瘤,每當下任頭目誕生時,Hikarino家也會選出差不多年紀的孩子,擔任未來當家的護衛。

但無論Shu還是Luca,都對這份烙印在彼此家族的誓約感到不屑。

他與Luca的雇傭關係完全是巧合,原以為擺脫他的Boss發現他徵來的咒術師還是Hikarino家的人時,Shu幾乎能瞧見他崩住的臉色,垮掉的那一瞬間。

有趣。

那是Shu對多年不見的Luca所抱持的「第一印象」。

作為當家護衛,他早已習慣Luca那張堪稱俊美的臉孔,即便有過幾次心動的經歷,但他明白那只是呈現在人類心理層面上某種類似於亢奮的精神狀態,畢竟對出現在眼前的完美事物心動是正常現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含意。

直到他目睹因祭祀需求,得脫衣淨身走入水池的Luca背影,他才意識到鋪在自己前方的正軌,似乎往意料之外的方向偏移了些。

Shu Hikarino深吸一口氣,讓起伏的情緒歸於平靜後,才小心地湊到Luca跟前,無視他凶狠的目光和言語,試著幫他脫下濕掉的襯衫,但就在他解開領口的的一顆鈕扣時,手腕卻被人一把抓住。

「你、你為什麼不聽話?我不是說過跟你沒關係了嗎?」

「只有你這麼認為。」Shu笑了一下,「而且我討厭別人指使我做這做那,我只做我覺得有意義的事。」

「What do you mean?」

Shu瞥了眼滿臉困惑的Luca卻沒打算回話,低頭繼續動作。

「夠了。」Luca推開他,滿臉通紅地自己脫下襯衫,似乎打算換掉身上這件被人換上的襯衫,「不、不不用你管,我現……現在就去殺了那群傢伙……」

「就你這副樣子,有力氣扣板機嗎?」Shu指了指他頂起的某個部位,「你現在就像一隻熟透的蝦子,不怕被那些油膩大叔和大嬸們把你拆了,再生吞入腹嗎?」

「那你說該怎麼辦?」

「當然得先讓你那傢伙冷靜下來再去辦正事,你現在就可以……」

「你話太多了。」

Luca抓住他的手,把人往懷裡一拉,只一瞬間就讓自己和他的位置調換,被摔在沙發椅上的他抬起頭,與意識開始不清的青年目光相觸,眼前這副光景是Shu之前沒能預料到的場面。

「Shu,你剛剛說你是來幫我的。」

他頓了好一會,聽見這話才回神:「是這樣沒錯。」

Luca將膝蓋抵住沙發後,緩緩地往前推了一點,等撐開Shu的雙腿後才停止,他眼神有些朦朧,伸手握住眼前這個年輕的咒術師下巴,逼這人直視自己的淺紫色的眼眸。

「那你說,你打算怎麼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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