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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的馨香肆意飄散在四周,約夏將一束又一束的鮮花妝點在自己的船上。他不太明白所謂”個人特色的布置”是甚麼意思,想想自己原來的職業、總不能把船布置成教堂的祈禱台。
雖說沒有人規定不能這樣做,但基於在此對不同種族的尊重,約夏不想把自己對神的信仰強加或顯示給眾人。

自己記憶裡對於教堂,似乎只剩下被美麗潔白花朵圍繞的眾多棺材。
在名為瘟疫的屠殺下,很常時候,連棺材都沒能來得急替他們準備。
無可奈何卻又愛莫能助。

展現你的個性與特色給客人看──
首席卡隆稍早的話語讓他在這時候露出了複雜的微笑,對於初到冥土的亡靈來說卡隆是否便是死神的一種?
無法從死神手中救下痛苦死去人們的神父,他能展現的又能會是甚麼?

手指輕輕撫平靛藍布巾上的波浪,將最後一束白色的雛菊放上船頭後,約夏靜靜坐在船上看書。白色的生機與依舊是一身黑墨的斗篷,行成了強烈的反差。

大概就像是以前那樣吧,靜靜坐在小房間中等待進入對面那頭的人。而約夏也有自知之明,自己比起談心,或許更適合當傾聽者。
告解室的用處或許是讓神父能選擇不浪費力氣廢話的救贖場所之一。

正當他的原本的思緒即將遠去、與書頁上的筆墨融為一體時,有個空洞的聲音將他強拉回現時。

抬頭望去、對上了一頭藍髮,在這冥土上唯二想讓他踢進忘卻川裡的怪人之一。
「.....解釋一下?」,伴隨著不耐煩的詢問聲,視線移下的同時發現對方放了一個箱子在他船上。

「看不就知道了,收費箱啊!告解要收費吧!這可不是慈善事業。」拉維爾說著,讓約夏覺得"賣贖罪卷肯定就是這種人。"的王八蛋歪理。

「你有沒有被人打過啊?」
「看到我這麼漂亮的臉沒人打的下手啊。」
「..........。」
「總之放著讓人捐款也可以,我很好心的把箱子借你~之後要"整個"還我喔。」

還來不及吐槽,藍色長髮的背影便離他遠去。
….沒跟我說要租借費,大概就是因為"告解費"也算是在要歸還的範圍內。
忍住把箱子踢下河的衝動,嘆口氣、將其移到角落。

不管是他還是馬景常都令人覺得煩躁,但說也奇怪,約夏總是無法讓自己真的去討厭他們。
覺得心理有些疲憊的他靠回椅背,倒映在鈷藍眼眸中的是一片湛藍。

雛菊的香味讓他舒服地闔起眼,在這片刻寧靜下,記憶裡浮現出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你到底是誰....?
跟他們極為相似,令他眷戀卻又想不起來的那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