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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今天的幻想又是什麼？」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轉過來看著坐在沙發上削著蘋果的煜夜羽，那怡然自得的模樣完全不像剛殺完人的兇手。

「嗯……」聽到對方的話，煜夜羽把帽子從頭拿了下來，頭偏了偏做思想狀，笑瞇瞇的說：「應該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無聊。」

「怎麼會呢。」他手上轉著帽子，孩子氣的一笑，「這樣不是很帥氣嗎？為了讓這世界少一個人害蟲，我犧牲自己，默默的除去一個又一個爛人——實際上我殺的也都是有罪的惡人不是嗎？」他把帽子扔在了沙發上，帶著微笑拍了拍他的電腦，「還是說，你給我的情報參雜了私情？」

話剛落，煜夜羽不知從哪裡拿出那把削蘋果的小刀，迅速地抵在了李傾的脖間，似乎有些用力過猛，從刀抵著的地方流出了細小的紅色涓流。「應該不會吧，李傾，你知道的，我最討厭人家騙我。」

「我對於工作上不會參雜私情。」李傾平靜的臉上沒有出現一絲畏懼或驚嚇，他只是抬了抬眼看向面前的煜夜羽，「但是如果我的「私情」成為了你的目標，那可就說不准了。」

「我們都認識幾年了，跟我何必如此計較呢？這點小忙我還是幫的起的。」笑嘻嘻的放開對方，煜夜羽循循善誘的說。

「免了，按照你的惡趣味，只會讓他提升警覺、更加難對付罷了。」抹去脖間透出的些微血跡，李傾給了對方一個白眼。

「怎麼會，這麼不信任我呀。」煜夜羽聳了聳肩，故意比出了個標準的英雄姿勢，「我可是正義的使者啊，還是你搭檔，我是那麼過分的人嗎？」

「是。」毫不給面子的直接斷定，李傾把視線拉回桌上的書堆之中，「別老是把話說得這麼好聽，或許你的開端是有什麼原因，但現在的你，只不過是抑制不住衝動的小孩而已。」

「從一次殺人開始，你就已經無法離開鮮血、和奪取生命所帶給你的那份快感了。」

「聰明，眼光好而且冷靜。我當初會選擇你幫我就是看上你這些。」煜夜羽帶著淺淺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但是啊，這份聰明和冷靜也許會害了你也說不定。」

「因為太聰明的人，都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