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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委】簡單的崩毀

>噗幣轉蛋、特定主題〈淫慾/貪嗜〉、二創BL(父子)
>原作為咒術迴戰
>CP:伏黑甚爾x伏黑惠
>字數:2000/1000



  簡單的病症、簡單的痛苦、簡單的思念。

  「不要。」

  簡單的恐懼、簡單的牽掛、簡單的依戀。

  「拜託,不要。」

  伸出雙手追求的事物在剎那間變得遙遠,老是用知識來避免這樣預料之外的突發事件,總是生而為人活下去必定得做的面對。在社會中要錢?就看是要工作賺錢,還是偷搶拐騙;在世界上生存?就看要保持呼吸,食衣住行。願意忍撐,說不定還只需要食衣就能活呢?所以,要是有想幫助的人就去幫,想做什麼就盡力去做,帶著私心,帶著向前的意志與感情。

  「不要、不要、不要……夠了,為什麼,為什麼?」

  眼瞳的晃動裡,他努力走到今日的道路卻沒能解釋他為什麼無法在伏黑甚爾面前保有原先的激情。

  要在這時候批評他過於衝動嗎?要在這時候嘲笑他太過稚氣?

  眼淚沒有落下,反映在破碎鏡面的僅是伏黑惠悲傷又驚懼的表情。

  他接連夢著在林立的大廈間見到他的夢,在那裡,伏黑惠對著同伴,對著曾經帶走自己的五条悟沒所謂地談過父親的事,但是,當他談起自己的名字,談起他對「惠」的感想時,卻總有個聲音埋怨著來辯駁:「才沒那回事,你當你爸瞎了是不是,你可是、我的……──」那聲音的輕浮之重,卻彷彿帶著一股世界上唯一能勾起他的柔情,那柔情不是戀的,卻深切地帶著一股笑意。

  接著,他會在夢中見到那聲音的來源露出驕傲的笑容,瞇著眼摸了他的頭。

  接著,再驕傲地自刎。

  「おや、じ……?(老、爸……?)」

  伏黑甚爾本來就不是個會徹底負責到底的「好男人」。



  以一詞形容,即是「惡德」。

  要說自己如今的路途是追著他而來的?他不曉得,也不想去曉得。只知道,對於如今無法放開手的自己,與那隨時都會再次消逝的身影,伏黑惠的眼無論有沒有溢出淚滴,看著父親(伏黑甚爾)的表情也永遠是猙獰的。

  永遠?

  不、只是猙獰又扭曲的面貌已經持續了好一陣子爾爾。甚爾記得他孩子的藥物,甚爾更記得他日以繼夜的嗚咽,不過,對著這想要留下自己的孩子吶喊而出的撕裂與貪婪,他卻無從回應。

  「……」伏黑甚爾並不是沒有注意到孩子的崩潰,從兩人相認以來,他也沒有特別隱瞞自己會四處「服務女性」的工作與「術師殺手」的稱號,「小心我殺了你哦?哼,很厲害了嘛。」這種話裡滿滿的驕傲與帶著柔情的稱讚,是他身為父親的理所當然。

  「……惠,你很會忍耐。」

  「哼,別看我這樣,我以前也忍過不少事。」

  這種事也是理所當然的嗎?他其實沒特別想過。

  他跟他妻子的孩子──伏黑惠──已經病入膏肓數個月了,單人寢室門扉那側的撞擊聲,他一次也沒有忽視過。與他相約以後要一同生活的心當然也沒有說謊了,他幹嘛為這種事說謊呢?

  「記得我說我在當小白臉的事吧?」他沒趣地輕笑,雙手緊緊環住那精壯的纖腰,「男人也不是沒碰過,有幾個女人啊,嗜好特別奇怪,說要看我跟帥的站在一起呢。」那身獨屬「甚爾」的傲然依舊健在。

  不過,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

  看著他眼中的自己。甚爾好似看見了一個父親在面前自殺後徹底崩潰的小毛頭。

  那父親是愛孩子的,那孩子……會如此崩潰,大概也是愛著父親的。

  不過,這印上來的吻,這夾上來的雙腿,這舔上來的唇。

  「……哈啊,我在這,放鬆。惠,放鬆,乖孩子。」

  有什麼碎裂了嗎?


  在給失去理智的惠撲倒前,甚爾的心或許就像肉體一樣健壯無比吧?反正就是這樣了、反正就是那樣了,在遇到那女人(她的妻子)之前與有了這可愛的小傢伙之後,唯一有了變化的,大概是他對「惠」這名字的俐落與乾脆。

  俐落於對孩子的寄託,乾脆於對孩子的取名沒有動議。惠就是惠,他就是這麼重要的孩子。

  他拎出自己包包內用在女人腿間的潤滑液,一邊慢慢按摩這渾身發燙的孩子的肚子。連夜的恐慌與焦慮已經讓他的身體到了極限。

  「惠,我問你。」很沒情調的開口問著,或許正因為是家人。

  「……?」他待在父親的懷裡顫抖,像極了壞掉的鳥兒。

  「有沒有吃東西?要做的話你肚子不清一下等等會被我腿間攻擊後病得很精彩噢~?」見他像是為了要緩和氣氛一樣地笑著開口。

  「唔。」還在不穩中的惠差點沒吐出來。

  「哎,我逗你的啊……有同樣效果的藥家裡應該有吧?放哪去了?」發言輕佻卻帶著柔情的甚爾挽住懷中的孩子,「我就寸步不離,你想說什麼就說,不要老忍著,這樣行了吧?」輕吻他的額,像是對待愛人一樣啃咬他的唇,如果這樣,能讓孩子多少感受到滿足的話。

  輕輕抱起懷中人,開始這「與男人的前戲」的甚爾自始至終臉上都沒有完全的笑意。

  畢竟他甚至扶著這孩子走進浴室去,然後靜靜地在門外等著他。

  他記得替他確認後庭清潔時他虛弱的喘息聲,更記得在他指尖進入孩子體內時,點點像是得到回應的細碎呻吟。

  他們的歡愛並沒有滿是那種排山倒海的激情,僅是他捧著他的寶物一樣地,慢且珍惜。

  他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在孩子身上了。

  「甚……爸……不會走?」

  「不會。」

  我在這。

  「相信我。」

  我在這,蠢兒子。

  道歉沒能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