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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忙了幾天後，終於能夠好好休息的他來到了藥命俱樂部聚會的場所。

一如往常，在同樣的位置他看到了好友－－那位黑膚白髮的青年，窩在角落刁了支沒有點燃的煙草，雙手劈哩啪啦的在虛擬面版上點來點去，他知道那是菲爾透過一點代價跟擅長寫軟體的市民換來的製作音樂軟體。

他走過去朝對方打了個招呼，菲爾掀起眼皮讓覆蓋住的紫色眼睛能直視他，過了會他才聽到菲爾說「噢，原來這個時間點了。」他關閉了自己手上的軟體，舒展了一下手指，將一旁備著的飲品挪到了他面前，並說「嗨，今天有什麼想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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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最近的事件有什麼看法？」

「你說什麼事件？」

「別裝傻了。」

「如果說，那台電腦想幹什麼。」菲爾從一旁翻來一個西洋棋組合，示意對方看過來「如果它是『下棋人』，它大可把整個棋子歸回原位，只看它願不願意放棄現在的棋面，若是那樣，我們做什麼都沒用，那電腦只要一個鍵就能讓整座城重置；如果它沒辦法重置棋盤，就代表它也只是個『King』，一個可推翻的對象就會持續有人想推翻它。」

「……所以你的看法？」

「該幹嘛就幹嘛，想幹嘛就幹嘛啊，說真的挺有趣的不是嗎？」菲爾狀似無辜的眨了眨眼，表示這種事情難道很難懂？

「……好吧，倒是符合你的作風。」他皺著眉低頭使用吸管攪弄著手上的飲品，事實上他的看法跟菲爾差不多，只是他做不到那麼闊達，他還是會擔心東擔心西的，就是無法平靜下來。

「說真的，你擔心這些是怕死嗎？如果那電腦被拉下來又如何？到時只不過是換另個電腦上去罷了，就算不是電腦也會是差不多的人吧。」

菲爾不再弄那些棋子了，只是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對方。

「……我只是想自由點。」

在聽到對方的話後菲爾愣了愣，他收回撐在下巴的雙手，改為雙雙搭在胸前的桌面上。

「難道你不想？」

「想啊。」菲爾垂下了眼皮盯著放在棋盤的士兵棋「但我說了，我們現在無法干涉什麼。」

就像那些舊時代的所訴說的歷史，雖然藥命俱樂部所擁有的歷史書籍不算多，但也足夠說明人類共通的行為，不管是大戰還是什麼，『普通人』在裡頭永遠是最被動的那些人，即便他們根本不普通，甚至是最重要的群體，但那又如何？他們這些人大概只比普通人好上那麼點，至少多個情報來源。

「不過我覺得現在能做點事情。」菲爾突然地發話。

「什麼？」

「點火，抽煙。」菲爾笑著將一旁的煙遞給了他，並幫他點上火，也點燃自己那一直刁著的煙草，接著菲爾用力的拍了拍對方的手臂，見對方露出吃痛的表情後才滿意的收回手繼續說：「反正你都把事情想到最糟糕的狀況了，不會更糟了。」

「相反，任何變數都會是驚喜，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