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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雲舟和趙活被困在一間奇異的房間中,四周寂靜無聲,只剩下一行顯眼的字:「不喝完就不能出去。」兩人對視一眼,目光隨即落在擺在房間中央的幾個玻璃瓶上,瓶中裝著鮮粉色的液體,顏色異樣,一看便知不尋常。

  趙活率先上前,試圖打開一瓶嗅嗅味道。剛一打開,那股甜得發膩的香氣便撲面而來,強烈得讓人頭暈目眩,幾乎讓趙活直接退後幾步。他數了數瓶子,發現數量足足有十瓶有餘,這讓他心中不安更甚。

  葉雲舟看著這些瓶子,神情變得凝重,他沉思片刻,隨即開口道:「趙兄,這些東西還是由我來喝吧。如果過程中我有任何異狀,也不必念舊情,直接對葉某下痛手便是,這樣才不會誤了大事。」

  趙活聽了,心中猛然一驚,立刻嚴詞拒絕:「怎麼可以這樣!還是我來吧,身為唐門弟子,我對毒物的抗性要高得多,說不定我喝了沒事。」說完,趙活不待葉雲舟反應,便毅然決然地拿起一瓶,仰頭將瓶中液體一飲而盡。

  葉雲舟見狀,眉頭緊鎖,心中隱隱不安,他輕聲詢問:「趙兄,還好嗎?」

  趙活放下瓶子,略作思索後回應:「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大概對我真的沒什麼。」他說這話時,心中雖有懷疑,但為了不讓葉雲舟擔心,他盡量保持冷靜。

  然而,隨著趙活接連喝下幾瓶,他的身體狀況逐漸出現異樣。血脈賁湧,頭昏腦脹,甚至開始喘息,渾身燥熱難耐。他努力思考這是怎麼回事,思忖半晌,終於明白這些藥水恐怕是某種不好言說的精力劑。

  眼看還有幾瓶未喝,趙活粗喘著準備繼續喝下,可葉雲舟見他如此難受,心中不忍,立刻上前阻止。「趙兄,接下來還是由葉某來吧。」葉雲舟語氣堅決,完全不給趙活反應的時間,直接接過瓶子,仰頭便將剩下的藥水一飲而盡,沒有一絲猶豫。

  「等、葉兄……!」趙活想要阻止,但此刻身體已經虛弱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葉雲舟將那些藥水喝下

  不出便刻,葉雲舟的額角青筋隨著壓力逐漸浮現出來,像是紋路般清晰地顯現在皮膚之下。他的手掌緊緊握成拳,手背上的筋脈暴起,好似每一根肌肉都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似乎再多一分力氣就會把手中的空氣捏碎。全身的肌肉繃緊得像拉滿的弦,每一寸肌膚都散發出緊繃的氣息,彷彿只要稍稍放鬆,整個人就會徹底崩潰。

  這樣強烈的壓抑感讓葉雲舟痛苦不堪,內心的慾望如潮水般一波波襲來,幾乎要將他的理智沖垮。但即便如此,他卻依舊死死咬住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哪怕喉嚨已經因為壓抑而變得乾澀。

  所有失控的情感與衝動,他都硬生生地壓回心底,用強大的意志力將其封鎖,絕不讓它們有半分外露。他的身體在這股力量的控制下微微顫抖,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葉雲舟依舊保持著冷靜的外表,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一絲異常。

  「葉兄、你還好嗎?」趙活艱難地開口,聲音微弱而顫抖。他的身體在藥效的折磨下搖搖晃晃,思緒變得遲鈍不已,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他試圖向前走一步,但雙腿卻因為無力而顫抖發軟,幾乎要摔倒在地。

  所幸葉雲舟眼疾手快,迅速上前將趙活抱住,才免於可能會迎來的疼痛。

  「趙兄……」葉雲舟低聲喚道,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般割著他的喉嚨,痛苦難當。

  趙活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著葉雲舟那張因壓抑而扭曲的臉。他認得這種神情,那是葉雲舟在極度忍耐時才有的模樣。

  葉雲舟的手臂依舊緊緊地環抱著趙活,而趙活則無力地靠在他的懷中,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咖搭」,一聲清脆的聲響從房門處傳來,大門應聲而開。

  但儘管出路已經展現在眼前,兩人卻誰也沒有踏出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