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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




＊S千
＊史丹利生日賀文




史丹利坐在不遠處靜靜看著侃侃而談的千空。

其實就算是站著也無所謂。站哨這種事情身為軍人沒少經歷過，靜候與等待在各種任務之中也總是慣常。可惜現在是重要場合沒有煙能抽，至於嚼煙⋯⋯想著忍一時風平浪靜，倒也就收在口袋裡沒拿出來。

強韌的精神力讓史丹利不至於焦躁不安，卻不免想做點事情轉移注意。

這是一場針對當初科學王國雙方衝突時的說明會議。史丹利與千空都穿著正式服裝並鄭重別上和平勳章來到現場。與會的成員多少都聽聞過史丹利與千空的大名，也對於這次會議的目的了然於心。

沒有過多的寒暄，而是直入正題的詢問。

史丹利陳述的環節已經結束，現在輪到千空做出證言。

畢竟有著不久前盛大的頒獎儀式，有著榮冠的他們自然不會被迫戴上什麼測謊器，不過一些交叉驗證、狀態檢測的問題倒是少不了。

看著千空認真的神色，史丹利覺得在科學以外的事情看見這副表有些訝異。至少對於這件事情的認真程度，明顯高過於自己。

仔細凝視千空的側臉，跟自己看見的第一眼好像也沒什麼不同。

狙擊鏡下微微側身的回望，紅眼裡比起震驚，更多的是高速運算解法的鎮靜。

那真的是非常新鮮的體驗，是史丹利第一次追逐一個人這麼久。暗殺任務失敗、攔截任務受挫，就算是最後的奪還任務，也不能說得上是成功。

和解之後，也是盯著千空鍛鍊泳技，避免科學領袖溺死在眼前。上了太空也要負責籌備驚喜，顧著提前醒來的人，防止談判出現危機。

是水到渠成？還是因緣巧合？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移不開注視的目光。

史丹利也不是沒有自問過，認真想想自己所見過的千空，倒也不會對於結果太過訝異。只要仔細觀察，就不難發現少年一舉一動中暗藏的心意，那並不明顯、也不常被訴說、有時過於天真⋯⋯但不可否認，那些令人都令人感到溫暖。

或許是察覺到史丹利的視線，千空雖然沒有回頭仍在回答著問題，桌子底下的手卻擺弄著手勢，似乎要史丹利安心。

真是有趣，明明梅杜莎大軍都沒讓自己害怕，幾個高官學者還會讓自己感到壓力嗎？

——正當性。

看著千空替自己辯護作證的模樣，史丹利有些不合時宜的想著，如果能在別的地方讓千空坦然讚美自己作為的正當性，那肯定別有一番趣味。

會議並沒有拖延太久，一切進行有序，甚至比預計的還要早結束。

為了維持一定的公正客觀，會議結束之後，史丹利與千空也僅與代表團稍作招呼便先行離席。後續收尾的聯合聲明與報告結果就不在現場旁聽了。

「這個會議倒是比我想像得早。」

看著扯鬆領帶，長長舒了一口氣的千空，史丹利隨口問著。

「這種事情越早處理越好。從授勳儀式到現在也過幾個月了，各地也算上了軌道，趁這些人還好聚首的時候把事情解決掉。」

其實大家都不是非常擔心這個問題。畢竟千空不是出爾反爾的人，既然答應會替史丹利作證，那不論何時何地都會站出來說明。且剛剛那些不管是軍界、政界、科學界還是醫界的人都是菁英份子，不管從利益角度而是從理性客觀的判斷，都不會為難他們這些復甦世界的功臣。

整場會議雖有錄影存證、有各種檢測問答，但並沒有打算大範圍的公開傳播。其作用除了對各界首腦稍做解釋，也就是一個保存紀錄的儀式。

千空等人雖然沒有要細述種種經歷，卻也認為這段文明從零開始經驗必須傳承下去。既然沒有隱瞞意圖，那難免在未來某一天可能某人說溜了什麼事情，或者被考證出什麼而徒生事端。

到了那時候，現在的紀錄就會是最強而有力的佐證。

「你們瞞著我籌備著個，還以為要當生日驚喜呢。」

當然知道是夥伴們出於各方面考量的體貼之舉，但被保護的感覺還是讓史丹利感到有些好笑。

「切，生日來開會也太無聊了吧？再說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勞師動眾才叫沒效率。呵呵，還是說過30的大叔還像小學生一樣，上台會緊張？」

千空轉過身睨了史丹利一眼，挑釁似地伸手彈了對方胸前閃閃發光的和平勳章。想起當初頒獎台上對方少見的一面，千空忍不住笑了起來。

史丹利挑眉，也沒說穿他們費了多少力氣把各界能背書的傢伙通通找來的部分。

「所以意思是沒準備我的生日禮物？」

雖不是什麼質問，但史丹利也把話說得一本正經、理直氣壯。

「軍人先生？現在才幾月？有沒有這麼急？」

年輕的科學家掏掏耳朵，沒好氣地吹去小指不存在的塵埃。

「還真是抱歉哈，等到生日那天肯定沒辦法這麼盛大給你找來這麼多人。別說我不用心，不然給你自己提——」

千空就站在身側，所以史丹利唇邊勾起一抹弧度，便把人扯入懷裡，在錯愕的目光中逕自吻了下去。

蠻橫入侵的舌頭被輕咬了一口作為抗議，隨後便被縱容著搜刮著清新的氣息。回應仍顯的稚澀的小舌最後還是挫敗地任憑翻弄，史丹利暗笑一聲還是把千空吻到喘不過氣，怒踩著自己皮鞋這才把人放開。

「生日禮物。」

聽著史丹利言語，千空喘著氣瞪了對方一眼，紅眸中卻也含著一絲困惑。史丹利的伏擊突襲不是第一次體驗，但是這麼「克制」的禮物實在是出乎預料。是對方轉了性子，還是身體出了問題？就說不要太常抽菸了⋯⋯

不過史丹利的下一句立刻把千空拉回現實。

「我已經提示你了。還有六個月，好好準備。」

摟著人的手不規矩的挑逗著，順著千空的脊線往下。與其說暗示，更不如說明示地捏了捏。

千空豪不客氣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真的不知到該說對方無欲無求，還是慾望過於深重。

「你可以用心想點花樣，當然了，找我一起『籌備』我也是不在意的。畢竟比起驚喜，我更在乎快樂。」

「好了好了，手先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