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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浴室的門關上的聲音,你從睡夢中緩緩睜開眼。

「吵醒你了?」晨跑回來的牛島從浴間走出,髮梢還帶著些許濕氣,看見你在床上懶懶的翻了個身,便輕聲詢問。

「早安,若利。」你揉了揉尚未完全睜開的眼,就看見牛島正擦拭著頭髮,抬手時因衣服的一角被拉起,露出了好看的肌肉線條,讓你忍不住將姿勢調整為適合的角度,再用棉被小小打個掩護,偷偷摸摸地欣賞著。

「是想再睡一下?」牛島走到你的床邊坐下,疑惑剛剛還清醒的人怎麼又把頭埋進棉被裡。

看他的身材看到臉紅什麼的,你是絕對不會說的,索性主動出擊:「若利抱我起來,我腰好痠。」

牛島一聽見這話,先低聲的說了句抱歉,然後將你連人帶被抱起,你難得看見了他臉上隱隱有些歉疚的表情--畢竟昨晚的確是他有些不節制了,你禁不住討饒的話語不僅沒能讓他停下,甚至徹底點燃了他。

所以牛島現在就像個知道自己做錯事在等著挨訓的大孩子,除了道歉以外不發一語。

雖說昨天在床上確實很想把這個男人踢下床,但看見他這副模樣,你仍是心軟的提供了彌補方案:「若利抱抱我,再幫我揉一下腰就好了。」

說剛說完,便被一股刻意放輕的力道攬住,溫熱的大掌撩開你後腰的睡衣,不甚熟練的按揉著。

「下次...要制止我。」原先心滿意足窩在牛島懷裡的你,一聽見這話立刻抬頭瞪了他一眼,惹得牛島悶聲笑了出來。

你沒想到這人竟得了便宜還賣乖,只得板起臉狀似嚴肅的推了推牛島,脫離他的臂膀,頭也不回的跳下床洗漱去。

可惡,肯定是跟誰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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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賽期間的日常,你們倆也並非時常待在一起,牛島每日的自主訓練佔用了大半的時間,你也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忙。

就像最近,平日你起床時,牛島早已留下訊息出門;牛島結束訓練回家,你卻還在辦公室裡焦頭爛額。雖然你堅持過要早起送他出門,但他總會在你硬撐著清醒時,替你掖緊被角,讓你繼續睡一會兒。

種種因素讓你變得像牛皮糖一樣,只要是和牛島待在一起的時間,都巴不得和他形影不離。他坐在沙發上看書,你就拿著Switch和他一起窩著;以往睡覺時,你更常半倚著他的肩頭睡去,現在你卻像隻無尾熊,必須緊緊抱住那寬大的身軀才甘願的沉入夢鄉。

牛島雖然對你行為模式的變化有些困惑,但他並沒有對你說什麼,簡直到了完全縱容的地步。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個星期後,你發現牛島若利也有些不同了。

在他要出門時,他會像哄小孩睡覺一樣的抱一抱被驚醒的你,並叮囑你在他出門後要繼續睡個回籠覺。

在你遊戲卡關時,會將你從沙發上一把抱起,讓你坐在他厚實的大腿上,聽你天花亂墜的細數那個魔王到底有多難纏。

就連昨夜在纏綿後,還問了你是不是應該抱你去沖洗身子。

真的…不太對勁。

牛島若利和你的肢體接觸,從無到有都是由你主動引領,現在卻像無師自通一般,你深深懷疑這其中一定有他人的手筆。

你傳了訊息給嫌疑深重的天童。

「我就稍微給了些建議嘛~別在意。」看見等同默認的回覆,你飛快的拋出疑問:「若利問了你什麼?」

而天童只說這是男人間的秘密,讓你自己去問若利。

於是隔天清晨,靠在床邊傾身告訴你要出門的牛島若利,被你牽住了手不放。

「若利最近是不是和天童學長聊了我們的事?」他點頭嗯了一聲。

「天童說你應該是在向我撒嬌,所以我問他該怎麼做。」牛島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你睡的紅撲撲的臉頰:「你能猜到,是代表我做對了嗎?」

你笑了起來,輕搖了下你們交握著的手,眼前的男人便會意的湊近你,認真的眼神彷彿在等待你這位小老師幫他對答案一樣。

你吻了上去。

「做得太對了,牛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