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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zkn《在破曉之後》

一等星only展示

閱讀須知：
(1.)架空，全數故事都是捏造，只是借用設定，並非官方設定。
(2.)97向，清水向。
(3.)ooc描寫有。

設定須知：
(1.)人名希望可以一致，所以全部統一日文。
z→アレクサンドル・ラグーザ(サーシャ)
n→叶
loto→ロト
(2.)使用悪魔の踊り方與ダウナーウィッチ的人物設定。內容與歌曲無關。
(3.)有引用歌詞進行描寫。
(4.)解釋全部架空，並非官方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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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接受請往下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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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下雨的夜晚。

「在這裡！」「他在這裡！」「那個惡魔在這裡——！」「殺了他——！」「把我家人的命還來——！」
揭竿起義暴怒的人群，大量的食物、武器往自身飛來，正在被追捕的是アレクサンドル・ラグーザ，直到剛才才在覺得人類渺小的ラグーザ瞬間打消這樣的念頭，畢竟一打千對於處於剛成年的狀態尚未成長完全的他還是相當有難度的。
於情於理並不想波及到無辜的人，ラグーザ只能不斷的祭出替身跟防禦魔法。身上的血痕跟血洞越來越多，被大雨打溼的衣裝拖慢了ラグーザ的行動，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從一旁暗巷沖出一個孩童手握小刀，面部扭曲的向他的腰側刺來。

不知從何而來的藍玫瑰輕柔的包覆在ラグーザ的身上，被包裹住如繭般，剎那間藍玫瑰散落漫天，在花繭中的ラグーザ已消失在原地，而ラグーザ在這溫柔卻又寒冷的花海中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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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魔界踏入到人間界多少讓惡魔產生了極大的不適，出生到現在第一次進到人間界，對於惡魔貴族成年的試煉他只有滿滿的嘆氣，當個家裡蹲不好嗎。

說是試煉也沒有說要做什麼，只說要待滿一年就好，也不知道能考察出什麼，真的摸不懂啊。對於惡魔來說一年的時間流逝是相當快速，轉眼間就能過去了，就忍一下吧。

出門前兄長與母親的叮囑不斷地在耳邊徘徊。啊，剷除魔族跟高懸賞金，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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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中的都市裡，黑帽下緊皺的眉頭，血紅色的眼睛隨著街燈的火光不停閃耀，擦肩而過的人類都是在咒罵魔族，整個都市只剩下負面與黑暗、血腥與暴力，不得已他也得這樣，他什麼時候也淪到這個地步了，被兄長知道一定會被笑的。

一陣狂風吹過，黑帽被吹落，白銀髮色、血紅的眼睛、魔族的尖耳，瞬間暴露在大眾。聽到耳邊爆起的尖叫聲、嘶吼聲，ラグーザ無言的嘆氣，麻煩了。

魔族總是輕藐、自傲的說著人類是多麼渺小，就像是螞蟻一樣任他們宰割，卻未曾想過，螞蟻是會群居的生物，他們不會讓你一擊致命，卻會用盡全身的力氣一點一點的侵蝕。

ラグーザ被眼前的情況所震撼到只是瞬間就有不斷不斷湧上來的人類想要將他擊殺，即使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只是因為他是惡魔。他不能理解，這座城市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停的逃亡，並不想與其他其他魔族一樣殘暴他只能不斷的閃躲，這樣的行為卻讓人群更為憤怒，好幾天不放的追捕即使是惡魔也會累的，再一次的包圍，眼看孩童手裡的小刀就要刺到他，站在屋頂上的白色身影抬起手，一片又一片的藍色玫瑰包裹住ラグーザ，瞬間白色身影與花繭消失。

到了這裡他就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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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那快走吧。」
睜開眼模糊的人影開口就是驅趕，清冷的聲音跟那天的藍玫瑰一樣的溫度，不過還聲音還挺好聽？

——「起來。」
模糊的視線終於變得清晰，戴著白色大帽子，亞麻色的髮色，白皙的臉龐上緊皺的眉頭，最吸引人的還是那雙平靜止水的淡藍色眼眸，但是看著ラグーザ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世紀大麻煩一樣，來人出自於禮貌與教養並沒有在ラグーザ醒來的瞬間出手將他丟出去。
這是女巫？應該說巫師？

常理來說這樣的態度對於家族身分崇高的ラグーザ來說是完全不能接受甚至會直接走人的，但是出自於情理與那淡淡的藥草香，也不知道為什麼產生不出一絲厭惡，卻引起他更多的疑問，為什麼這麼討厭他卻又救了他？

來人看出他的疑惑卻沒有想要解答的意思，開口開始念咒，在清冷的聲音與藍色的魔法陣一起出現後，ラグーザ就被傳送出房子外連同行李一起。

被丟出門外的惡魔對於自己完全沒產生不適感到非常奇特，拍了身上的灰，小聲的嘟囔：「倒是讓我知道名字吧？不想欠人情啊，嘖。」

突然，「啊！」一隻黑貓緊緊咬著ラグーザ的小腿，絨毛的觸感與小動物的體溫隔著褲子緊貼著ラグーザ，黑貓炸毛的樣子讓ラグーザ忍不住想要摸一把，彎腰要伸手過去，瞬間被貓掌攻擊，臉也被貓抓攻擊留下三道血痕。

「啊——你這破貓——！」

在屋內的女巫被這聲嘶心裂肺的慘叫嚇掉了手中的藥草，原來門外的不速之客被還沒走，撿起掉落的藥草好好的仔細的安撫過，放置在桌上，而他嘆口氣打開門想著該如何把門外的兩個動物給拉開。
毫不意外的打開門一看，兩隻動物扭打在一起打的難捨難分，完全不知道該吐槽惡魔打不過貓還是貓居然跟惡魔打的不相上下，靜默觀戰了一下，兩隻動物慢慢來的停下手，女巫這才走上前把黑貓抱入懷中，嘴角勾著笑意搔著黑貓的下巴，親暱的蹭了鼻子。

「抱歉，我的使魔對你無禮了。他可能以為你是入侵者。」女巫抱著黑貓小小的朝著ラグーザ點頭釋出歉意，白皙的手輕輕彈指，ラグーザ臉上的血痕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絲絲的玫瑰花香。

說完就轉身要進到屋內，ラグーザ總覺得在不出聲就會錯失什麼，慌張的開口。

「喂！」
「你叫什麼名字？」

女巫回頭一看，眉頭依舊是緊皺的，似乎是無法理解為什麼對方會詢問這個，輕撫懷中的黑貓，輕輕地拍像是在哄著黑貓入睡。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因為你救了我，所以想要…」惡魔無措的舉手比劃，最後尷尬搔了下臉，無言的低下頭。

「那就不用了，我救你只是順手而已。」白皙的手搭上了門把，身後的惡魔的失落情緒深深的傳遞給女巫，女巫無聲的嘆息。

「叶。」
「诶？」
「我叫叶。」
「你快走吧。這裡不適合你。」

拉開門，喀擦地一聲，白色的身影藏入門內，惡魔跪坐在門前，默念著，隨後，起身藏入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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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脫下帽子緊緊抓住胸口，難受的呼吸噴撒在手上，緩緩地滑坐在地上，一旁的黑貓瞪著黃瞳擔心的在一旁不停踱步，與外貌不同的聲線從黑貓的身體發出。
「這個月第幾個了？就算不會死，但治癒會透支魔力很難受吧。」明明是黑貓的樣子卻可以看出牠滿臉的無奈，小心翼翼的在疼痛到青白的臉頰上蹭了蹭。

「放不下啊。只要閉眼就有無限的聲音傳過來，ロト，我好難受啊。」
「而且那個惡魔好像跟其他惡魔不一樣，我想試著相信看看。」
「……」黑貓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但願能如你所願，睡吧。叶。」

女巫抱著黑貓躺上床，緊緊依偎的入眠。
黑貓睜開了眼無奈地嘆氣，明明那不是你的錯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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ラグーザ在夜幕中穿梭，剛才發生的種種在他腦內不斷的重播，總覺得有很大的違和感，有多著的疑問，為什麼啊？他不明白。
「算了不管了，我記得是誰救我的就好了。」惡魔晃了晃身，可是那個人會喜歡什麼樣的東西啊？真難想像。看來只能去打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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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女巫發現自家門口開始放著一個小巧的禮物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送的了。
「…真是笨拙。」無奈地跟地上的禮物瞪眼，隨手撿起便進屋了。
在一旁樹上看的惡魔看著那毫無表情的臉龐咬牙，看來不喜歡啊……？人類真愛騙人。

隔日，女巫打開門又陷入了沉默，地上又放了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物盒，沉默的撿起來左右張望，隨後進了屋。
還是沒有表情啊，看來這次的謝禮還是不行，人類怎麼這麼會諞人。這次躲在樹叢裡的ラグーザ失落的想著。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堅持，明明謝禮送一次就好，可是很想看到他笑啊，嘖。

就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十日，ラグーザ發現旁邊的架上開始多了一包餅乾有的時候是一塊草莓蛋糕，出於禮貌他並未拿走，隔天就會發現女巫歪著頭盯著並未被拿走的甜食，小心翼翼的拿進屋在拿出新的甜食放上再進屋。

日子一久ラグーザ發現女巫每天都很忙，採藥草、熬藥水，有的時候還會被藥水炸成爆炸頭，讓一旁的黑貓嚇到炸毛，女巫做的餅乾跟晚餐真的很香，他在一旁聞了都忍不住流口水，詠唱魔法的時候周圍都會飄出一陣淡淡的玫瑰花香，相當熱愛照顧植物跟鑽研魔法，一投入魔法書裡面就會好幾天不休息，最後被黑貓打暈抬上床，偶爾會出門，再過一段時間會出遠門。
女巫出門他會曾想過要跟在後面看看是不是需要幫忙，在發現女巫出門都會易容就被打擊到了，開始乖乖地待在門前的樹上等著女巫回來，時間一久他也跟黑貓熟了起來，比剛來的時候知道不少事情，只不過黑貓用著大叔的聲音發出呼嚕還是有那麼一點難以言喻，其他都蠻好。

一日復一日，歲月靜好，大概就是這樣形容女巫的生活吧，誰都沒想到那跟氣氛沉重如黑夜一般的都市旁有著這麼一座寧靜的森林。

不過為期一年的試煉也要結束了，ラグーザ心裡有些遺憾，永久的在這裡生活其實也蠻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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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號角響起，靠坐在樹上的惡魔被驚醒，滿腔的疑惑使他悄悄的潛入尚未明亮的都市，擁擠的人潮中圍繞的是這個時代最有號召力的軍官，奮力嘶吼著要剷除黑暗、殲滅魔族，這強烈的負面情緒重重的掩蓋在都市上方，剛剛的破曉不在又像是墜入黑夜般，ラグーザ依舊不明白為什麼這座城市的人民會如此激進，剛想著要走了，突然附近一個人被砍成兩半，假皮底下的惡魔角露了出來，瞬間人民都暴動了起來，見識不妙ラグーザ趕緊逃離現場，在離開時還是不小心被利刃劃破了幾條血痕，狼狽的脫身而出，用著畢生最快的速度朝著森林奮力的鑽入。

直到走進深處，走到女巫小屋前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那個惡魔明明什麼也沒有做？

陷入沉思卻被一陣香味引起饞蟲，小屋架上正放著香濃可口的肉派，切麵濃郁的乳酪香，熟度恰到好處的牛肉，淋上可口的肉醬，旁邊還放著一碗南瓜牛奶濃湯，ラグーザ不禁吞了口水，在心裡不斷道歉想著要多送點禮物給女巫了，拿起派跟濃湯開始進食，入口即化的口感、酥脆的酥皮，滿溢出來的肉汁，濃湯撫慰了ラグーザ的腸胃與情緒，雖然惡魔不需要進食，但是美食的撫慰是很重要的。

這時架子後上方的窗檯有了動靜，啪噠的窗戶突然推開了，ラグーザ手忙腳亂的把派跟濃湯藏到身後，支支吾吾地要做解釋。

「那個、你終於吃了啊？原來喜歡鹹食嗎？可是我看你明明一直看著草莓蛋糕不放的。」女巫靠在窗前手撐著臉，半瞇著眼說著，看著嘴角沾著濃湯液的惡魔忍不住噗嗤一聲。
「啊？啊、不是？诶、原來是做給我的嗎？」惡魔的情緒變化從侷促變成震驚再變成遺憾又震驚，彷彿丟了一城堡的紅寶石，可是看到的女巫笑容心裡詭異的滿足了，這是為什麼呢？血紅色的眼眸閃過非常多的情緒。

「嗯，是給你的喔。」
女巫像是撫摸小動物一樣摸著惡魔的頭，情緒還很複雜的惡魔完全忘記要反抗，脫口而出心中的疑問。

「那，叶？你知道為什麼那座城市會這麼討厭惡魔嗎？」
語落，就被腳邊的黑貓狠狠的咬了一口，在他慘叫的同時，窗戶又重重的關上，如果他沒看錯那是悲傷又寂寞的表情？

被黑貓暴力的踢倒，ラグーザ跌坐在地上，黑貓炸起全身的毛。

「不要在叶面前提到那件事。」
「诶？」

這時腳上傳來暖暖的熱度，被黑貓咬的地方正在慢慢癒合，然而從屋內傳來的詠唱雖然一聽就是那清冷的聲音，卻帶上濃厚揮散不去的悲傷，像是在哭喊著一樣緊緊揪著惡魔的心。

「快走吧。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第二次惡魔又被驅趕，這一晚注定徹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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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噠！”
隨著玻璃的破裂聲惡魔同時睜開眼，隔著窗戶看見倒在地上的女巫，不管不顧早上的警告暴力破窗扶起嘴角流出深藍液體的女巫。

「魔力使用過度的反應？這也太嚴重了！那隻破貓咧？！」

強硬的公主抱抱起女巫放到一旁的床上，女巫身上濃厚的玫瑰香味跟藥草味，讓惡魔暴躁的情緒慢慢被撫平，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不要讓自己脫口而出斥責，深吸幾口氣。

「做好情緒管理了嗎？」
只見女巫蒼白著臉微笑地問著，惡魔頓時覺得自己心裡的那個氣又要上來了。
「不要笑了很難看。」
「我以為你會喜歡的，看你之前的反應很喜歡啊…？」女巫小心翼翼的比劃，惡魔無言的掐一下女巫的臉頰，手感挺好。
「サーシャ！你幹嘛！」
「不對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ロト告訴我的。而且我會魔法。」惡魔頓時沉默摸了下鼻子，情急下都忘了破貓這個漏洞跟叶這傢伙不知道活了多久，而且還會魔法，做事一個勁跟人類太像差點忘記了。

良久的沉默，惡魔只能開口：「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不要裝傻你知道我在問什麼，叶。」
「我沒有裝傻，我是問你想先問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或者、…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故事。」
「故事？」
「對。那是發生在——」

那是發生在很久之前的一個故事，鎮上有一位女巫，是真的會魔法的女巫，正確來說是巫師。

原本鎮上的居民都很害怕那位女巫，但在他第一百不知道多少次告知自己是男性，進去的人喪著臉出來隔天又屁顛的又找上門這種怪異的事情反覆發生，附近的居民覺得這個情況很有趣，便慢慢與他熟起來。

女巫很樂意協助求上門的居民，與他們的關係也十分良好，直到——

女巫救了一個倒在血泊中的惡魔，那時的他並未想太多，更何況相處的居民都很善良，便把惡魔撿回家照顧，卻沒想到在某日他出了遠門，也安排使魔去做別事情，一切產生了劇變。

當他帶著隨身空間袋，開心的要回村莊，袋子內滿滿要給居民的特產，那個是要給瑪莉的，這個是要安妮的，那個是——

『不—要—！』

淒厲的哭喊聲，穿透他的腦海，再檯頭鎮子的方向飄著不詳的黑煙，心感不妙，他當下畫起傳送陣。

沒想到他傳送過來看見卻是他救下的惡魔屠殺了整個小鎮，惡魔腳下滿是熟悉的臉龐，溫柔對著他的笑容，現在只能緊閉著雙眼，曾經的歡聲笑語就像在耳邊。

血液染紅了大地，染紅他的衣裳，大火將整個小鎮吞噬燃燒成灰燼，而歡聲笑語不在，只剩下利牙撒裂血肉的聲音，女巫睜大雙眼不敢相信看著的眼前的煉獄，緊閉著嘴壓抑著哭聲，藍玫瑰破體而出，每一片藍玫瑰沾著藍色的眼淚，變成利刃將惡魔刺殺，搖晃著身體走向前活生生掏出了惡魔的心髒，感受到惡魔的欺騙與利用，女巫一用力將心臟捏成了碎沫，只剩一口氣的惡魔也在此時化成塵埃。

全身的力氣都沒了，女巫跪坐在血海裡，第一次殺了一條生命，顫抖手拿起一旁的染著血的刀子正要刺進自己的胸口。

「叶，住手。」
「你忘記自己死不了了嗎？」不知道是誰這麼說的。
『死にたい。』
「孩子們還活著喔。」
『孩子？』
「嗯，孩子。」

原來居民在緊要關頭把孩子們塞進了女巫小屋的地窖，叶空洞的眼神終於點起一絲光亮。

他用魔法把小鎮變回了原樣，卻變不回孩子們的長輩、他們至親至愛的人，安頓好孩子，無聲將居民一個一個下葬，將他帶回來給他們的特產一起埋進地裡，下跪在墓前獻上一束又一束的白百合。

『我有罪，我是罪人。』

至此之後，
女巫遠離了人群，隱居在森林內，在森林內守護著那個小鎮，直到它變成都市，然而他在怎麼施展魔法卻還是無法讓人們忘記當年的事情，就這樣女巫隨著歲月被人們遺忘，而惡魔的事情卻被永久的流傳下去。

然而女巫的善良還是無法看著人們走火入魔，提前一步救了善良的魔族，提前殺了帶有惡心的魔族，這就是女巫的出遠門，魔力的枯竭是每日的詠唱鎮魂曲試圖將掩蓋在這座都市上的黑夜可以被驅散一點，也是想要讓逝者安息。

日復一日的贖罪，直到ラグーザ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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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罪，我是罪人，サーシャ。」女巫笑著，卻留下了藍色的眼淚。惡魔緊皺著眉頭抬起手試著擦乾女巫臉上的眼淚。


良久，
「不是你的錯。」惡魔這麼說，女巫聽到這句卻像是已經知道他會這麼說的，苦澀的微笑，輕輕的搖了搖頭，閉上眼。

氣氛有些壓抑，惡魔推開門想要出去喘口氣。

喀噠，天空突然碎了一個大洞，女巫設下的結界被大力打破。


「怎麼一回事？！」女巫起身慌張的衝出門，只見整座森林的四周被士兵、被憤起的人群給包圍，壓抑的情緒往惡魔與女巫襲來，帶頭的軍官拉馬繩，女巫想起他是當年其中一個倖存的孩子，過往的傷口再度被血淋淋的撕開。

「把惡魔交出來吧。」隨後軍官皺了眉，看著女巫的臉，「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就在這時，ラグーザ想起了兄長與母親未盡的話語，這個惡魔貴族的成年試煉不只是一個考驗也是一種贖罪。 那首流傳在貴族間的悪魔の踊り方只要逆著原先的舞步跳就是鎮魂曲，只不過有著一定的代價，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叶，請你跟我共舞吧。」惡魔伸出手做出上流社會的邀請姿勢，鬼使神差間叶將手搭了上去。

月下的惡魔擁著女巫，哼唱著旋律，一步一步逆著歌曲原先的舞步，女巫只跳兩步就知道惡魔要做什麼了，開始強烈掙扎，卻被溫柔的壓制，牽引繼續跳著那首鎮魂曲。

「唱吧，ダウナーウィッチ。」

飛舞在兩人之間的紅玫瑰花瓣與藍玫瑰花瓣，歌聲的交融，俐落的舞步，周圍的光點漂浮在半空中，隨著舞步與歌曲即將到達末段，惡魔的身影開始一點一滴的被血紅色的玫瑰纏住，女巫擁著惡魔，湛藍色的眼淚不斷的滴下。

『今夜、悪魔がお前らにこう云うぜ——』

『安らかに眠る。』

隨著語落，惡魔的身影瞬間暴出漫天的血紅玫瑰，四周圍光點不斷擴大變成一個又一個的白影子，向著所有人揮著手，那是靈魂的碎片，是他們逝去的至親，在場的所有的人紅了眼眶，伸出手揮著手，張了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接著一雙又一雙白色的手摸著女巫的臉，一聲聲分辨不出性別的聲音：『叶先生，不是你的錯喔，謝謝你了。』

通過碰觸將飽含的情感傳達給彼此，就在那剎那之間，白影子分裂為一點一點的星光，朝著天空飄去，接著暴雨像是要把這座城市的陰霾洗去，微弱的陽光穿透過雲海照護在每一個泣不成聲的人。

逝者最終離去，女巫脫力的抱著惡魔的衣服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跪坐在血紅玫瑰花瓣海裡，百感交集，卻一句難受都說不出來。

『叶，別哭了。』
「…嗯…？サーシャ？！你在哪裡？」

女巫無措的張望著四周，卻沒看見想看見的那個身影，惡魔的衣物裡發出一絲紅光，撥開一看一朵水晶體的血紅色玫瑰，裡面有著迷你的惡魔。這就是代價，軀體將會變成玫瑰，需要有人悉心照護才能重新變回原本的模樣，逆著走的悪魔の踊り方，體會到情感的惡魔與這首歌終會有人浴火重生，這也是試煉的一部份，為了選出惡魔的領袖來。

『就說不是你的錯，所以、笑一個吧？』
『叶。』

女巫聞言，眼眶含著淚輕輕的微笑。
發自內心的滿腔情感的笑了，女巫將小小的血紅玫瑰貼在胸口與自己體內的那朵藍色玫瑰緊緊相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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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後，
一位旅人來到森林的深處遊玩，卻不幸的迷路在森林之中。突然他看見了前面的草地上有著一個樹椿上坐著黑貓，往後一看是一個優美的白色房子，樹上坐著一位衣著華麗的惡魔，而樹下的精緻茶會椅上坐著一位戴著白色帽子的白衣女巫，笑著開著兩個人的茶會。

旅人再定睛一看，小屋消失彷彿剛剛都是錯覺，黑貓跳下樹椿，示意著旅人跟著牠走。
森林回歸了平靜，惡魔與女巫親暱的牽著手走進屋內。

滿庭院的玫瑰，在這一刻盛開。

找回了情感的惡魔與不再想死的女巫，變成了當地的一個優美的童話故事。

而知道詳情的人終於放下，破曉了、玫瑰盛開了。
而那座永遠只有黑夜的都市也擁有了晝夜。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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