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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無缺忍不住在腦海裡爆炸,眼光卻沒捨得離開近在咫尺的琴心的臉。 這分明是琴心的面孔。眉心有兩粒梨形的鑽,襯出水藍色的眸光。平日這眸光柔軟寧謐,今日卻帶著不可形容的妖媚和誘惑。 月無缺內心默念了無數次,努力令自己變得清醒。他必須主動出擊。被這樣的小妖精纏住,若是任由他蜜愛輕憐,只怕即便自己,也再支持不了幾分鐘。 他用力挽住懷中的細腰,抓住撫摸自己胸肌的手。那手指修長,卻帶著銀色的指套。頂段尖銳如利爪,偏又裝飾細膩繁複的紋樣,垂落細細銀鍊,平鋪於雪白手背,以一枚水藍色寶石收束於手腕。 月無缺平日並未曾留意過自家小廚娘的皓腕,而此刻這如玉的雪色衝入視野,強烈的誘惑令一切完全不同。只是視線無意識掠過,舌上便沒來由地生出津液,進而喉嚨變得乾燥,不得不靠咽下口水來緩和。只是這僅僅能解決少許焦渴,從小腹和四肢一波接一波湧起狂浪,洶湧地湧入大腦。 衝動幾乎令得得月無缺的理智為天火所焚燒。他低低喘息著,手指掐進琴心的腿,緊貼在肌膚上的極薄軟皮因壓力而下陷,彈性而結實的指感再在心上燃了把火,燃燒得月無缺渾身都熱辣灼燙,如同置身於天火之中。 “小廚娘~真的想要征服玉人麼?”月無缺調笑地挑起尾音,猝不及防一口對著琴心的肩頭咬下去,形狀完美的三角肌實在太過誘人如美食。眼前妖媚的小廚娘,懂得如何挑起內心深處最強烈的動盪。 “征服?為什麼要這麼說呢?“琴心的笑意裡風情無限,”琴心只是個小廚娘,只懂怎麼征服食材。真要這麼說的話,莫非,你,不羈的無缺公子,想要成為我手中的食材麼?“ “小廚娘,別忘記你和食材從來都是玉人的!“月無缺說得流暢,猛然收緊手臂力量,那衝擊和猛烈,簡直要將懷抱中的身體咬碎,吞掉,或者在懷抱中禁錮一生。 “倒是要把你這個小妖精,扼殺在玉人的懷裡,免得再去禍害別人!“他眸中流出笑意,聲音軟而輕佻,出手卻毫不遲疑,如電一樣直掐向琴心的咽喉。 這樣危險而性感的絕代尤物,如果不立刻制住,月無缺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琴心發出一聲冷笑。然而因為尾音裡輕輕上挑,本來的輕蔑也轉成妖嬈。 “看看是誰扼殺誰吧!“ 琴心左右雙肘猛然橫向撞擊,月無缺沒料到一向柔順的琴心竟有如此爆發力,被強大勁力震開手臂。琴心柔韌有力的身軀立刻後仰,細腰上緊實肌肉在軟皮下繃得輪廓分明,性感無比。月無缺勉力強忍住心亂神迷,高手之間過招不容得半分失神,襲向琴心咽喉的手急變方向,順勢握住琴心皓腕,拉起他的手臂繞過身體,鎖在身後。仗著壓倒性力量,再度將這小白狐,哦不,如今是暗夜裡的小墨狐狸,以懷抱禁錮。同時,另一手則再度輕輕捏住琴心俏秀的下巴。 暗夜的小墨狐雖然知道月無缺身手絕佳,但終究沒料到在如此誘惑下,這看似浪蕩的名公子出手經還能保持這般銳烈狠辣,毫不留情。月無缺掌心灼熱,透過漆黑薄軟的皮料一絲絲滲透過來,像烈火,炙烤得琴心酥軟無力。 月無缺帶著玩味的微笑,指尖順著柔和的線條滑下來,突然握住琴心的脖頸。一瞬間有種窒息的痛苦如電一樣擊穿琴心的身體,又隨著月無缺指尖的鬆開,和性感的甜蜜交織成矛盾一般的交感,誘惑著琴心,無數次地暗示他。這溫柔鄉中的死亡,會是如何絕豔動人。 頸上指力令到琴心方才有短暫的霎那黑暗一片,大腦變成虛空,也猛烈抽走頗可觀的活力。四肢變得慵懶,帶點麻酥酥的輕浮,神識懶洋洋飄上雲端。月無缺修長而有力的手指曼妙而兇殘,壓力伴隨燒灼的熱力,沁入琴心肌膚,空虛裡迴旋著美妙,甚至影響到他的精神。感覺從這一刻開始變得似是而非,如真還幻。 琴心不知道這是現實發生的,抑或只是微窒息產生的幻覺。想到自己此刻正躺在月無缺懷抱中,進行一場香艷而致命的歷險。銀色的月光從窗外灑下,包裹着他身體的漆黑軟皮映出柔潤光澤,簡直迷人誘惑之極。 他勉力試圖轉動脖頸,想看到月無缺的臉。月光投下,月無缺俊美面孔的一半映著雪色的光,另一半卻藏在暗影裡,眉梢眼角更多一段傲慢而挑逗的意味。 “那麼玉人的小廚娘~”月無缺以指尖輕撫琴心線條柔和的下頜,似笑非笑:“地獄就在眼前,死亡邊緣的滋味覺得如何?是不是極為美妙?“他欣賞地望向這小墨狐在懷抱裡舒展的身體,腰肢和翹臀形成性感的的美好弧度,映著月色的高光線條,令人血脈賁張。 心跳得很快,琴心口中卻不肯認輸:“這話問得好笑,真不相信出自無缺公子口中。對常人來說地獄死亡是新奇陌生的玩意兒,對你難道不是家常便飯?” “哦~?“月無缺故意拉長聲音,睜大眼睛,湊到琴心面前。這樣一張俊美的面孔倏然在視野裡放大到幾乎鼻尖碰鼻尖,任誰也抵擋不住。像又有一團火從身體內部猛地爆燃開來,太陽穴上微小血管不可控制地跳動,第一次生了逃離之心。然而方才迷人窒息的後勁尚未褪去,四肢頗為酸軟。他試圖想將身體從月無缺的環抱中尋得一點鬆動,但身體軟軟不受控制,還很快被月無缺看破用意。 “玉人的小廚娘,想逃跑了麼?”月無缺故意加重手臂力量,緊緊將小墨狐束縛懷中,“或者玉人應該說,變成了小墨狐,是個小妖精了呢。“他歪過頭,擺出欣賞的姿態。 月光灑下,月無缺忽然有了錯覺,琴心那線條美妙緊致的身體根本就是赤裸的,只不過塗了一層墨色的珠光塗料。柔潤發亮的黑色映著月光,反射出迷離的銀青色,簡直從未有任何一個人能在刹那間將自己的情欲燃燒到這般瘋狂的地步。 不!這不是小廚娘!這也不是小妖精!這簡直就是最妖媚的魔的化身。 琴心忽然平靜了下來,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意,在月無缺瞬間的恍惚裡,倏然咬住月無缺的唇,用力地將舌頭伸進他口中。這動作別人做來多少有點粗暴,可是由琴心做出來,卻有種水到渠成的自然。連月無缺都下意識地沒有阻止他,任由柔嫩的舌細細舔遍每一處,留下甜美印記。幾分鐘前想要將小廚娘吻到舌頭發麻的豪情壯志早飛去九霄雲外,只希望這個吻越長越好。月光下琴心的眼睛再不是往日清澈的水藍色,瞳孔變作淡紫,在月色下瞳色也隱隱透出銀青光輝,平地增加一抹神秘的氣息。 突然,淡紫色眸中閃出一星妖異笑意,仿佛勝券在握。月無缺本能感覺不妙,但卻已經晚了似乎有粒膠囊在琴心口中被咬開,瞬即一股微甜的津液流入口腔,好像不足份量的蜜糖。 “你這狡猾的小墨狐!“月無缺心知不妙,表面上卻裝作平靜,”究竟想做什麼?“ 琴心沒有回答他,只是保持唇邊的笑容。月無缺發現視野中的琴心忽然變得模糊起來。 暈眩在幾秒鐘後擊中月無缺,他眼前又飛舞銀青色的光,就是月色下琴心髮絲映射出的顏色。耳朵裡嗡嗡作響,像是灌了水。除此之外,一切聲響都靜止了,世界正在離他遠去。 “小廚娘!你不是玉人的小廚娘!“月無缺勉力吐出這句話,便失去知覺,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唇邊的笑容變得綺麗起來。琴心垂下眼簾,可以看出他挑起的眼尾上也塗了一抹銀青色的珠光粉影,被這種神秘裡帶點性感的顏色襯托出冷豔,還有一絲鋒芒畢露的淩厲。只是這淩厲被豔麗柔媚的氣息掩藏得很好,顧盼之間,風情萬種。 “不是小廚娘?”琴心淺淺笑了笑,“無缺,你莫非想說,從未見過這麼辣的小廚娘?” 他用手指點著昏迷的月無缺的眉心,順著鼻樑緩緩滑下:“我想做什麼?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月無缺慢慢恢復知覺。睜開眼睛,他發現四肢被手銬銬在床頭床尾。月無缺下意識地掙扎,巨大的力量令整個床架都在搖晃。他自忖以這樣的力氣足夠扯斷鎖鏈,但是手銬與金屬床柱撞擊並發出響聲,看似纖細的鏈子一點都要斷裂的意思都沒有。月光下,鏈子看起來暗沉沉的。 “這是特別為鎖住無缺公子而準備的新型合金哦,每副幾乎是一輛名跑車的造價,你是否該感到榮幸?“琴心笑盈盈地走過來。他還是那身禁慾的緊身黑皮衣裝束,輕輕彈動手指,銀色指套的尖端纖薄如紙,閃著冰冷寒光。而柔亮的薄軟皮衣袖緊窄地裹住手腕,與指套的顏色對比,襯得好像一股銀色泉水流下黑色大理石的泉道。 “一輛跑車就能想讓玉人感到榮幸?無缺公子的名號豈非太過廉價?怎樣也要你舒龍黑心親身奉上,才算有誠意嘛!“月無缺的言語一點都不像手腳被鎖住的俘虜。他歪過頭:”既然找了這了一張大床,還貼心地幫固定好怕吾掉下床,那麼小廚娘,你打算怎麼招待玉人啊?“他有點挑釁地慢慢舔了一圈嘴唇,心裡疾速掠過各種應對方案。 “你想怎麼樣呢!“琴心一步跨上床,分開修長雙腿,毫不客氣地騎到月無缺身上,坐在他最敏感部位,還故意將身體向下壓了壓。立刻一股酥麻的電流從下體湧起,瞬間流遍月無缺全身,戰慄的快感搖曳著盤旋而上,直沖大腦。他明顯感覺到某個部位在漸漸變得灼熱,堅挺,伺機欲動。 這算得強烈的身體反應哪裡能瞞得住琴心,他愉快地將尖銳銀色爪尖點在月無缺的胸前,甜甜地說:“看得出,衣服已經成了束縛。無缺,讓我來解放你吧!” 鋒利的指套劃開襯衣,冰冷尖端觸碰到皮膚,皮膚上本能感到寒意。琴心手上微加勁力,指套尖端陷入月無缺的肌膚,恰到好處給予一定壓迫感,卻一點都沒有刺破它。 “yoo~”月無缺吹了聲口哨:”手上功夫那麼好,是從廚藝裡練出來麼!再用力點怎麼樣,切塊肉下來也沒什麼,這樣才夠勁道。“ “我差點忘記無缺你雖然號稱貴公子,卻比MT還要來得經久耐磨,看來對你真要用特別的招待呢!“琴心笑起來,身體不經意地搖擺。這模樣極為陌生,卻又無比誘惑,還有那麼一瞬間讓月無缺忽然想到”花枝亂顫“”明豔照人“之類的詞語,而且一點都不覺得用在眼前這男人身上有什麼不妥。 玉人以前怎麼沒發現那個天天泡在廚房裡的小廚娘竟有這種簡直殺死人的妖媚?難道僅僅是換一身裝束的原因。月無缺緊盯著騎在身上的美妙影子,心裡咆哮了一千遍:“在玉人小廚娘軀殼裡的這個勾魂尤物到底是他媽的哪一路小妖精??“ 現在這個小妖精偏著頭,將手指點在唇上,嫩紅舌尖舔過鋒利指套尖端。月無缺對這個動作並不陌生,琴心煮菜時若不當心沾到調料醬汁,便會這樣舔掉。然而憑著這似曾相識的小習慣,他可以更加百分之兩百的肯定眼前的人一定不是琴心,至少不是正常的琴心。以往的柔軟乖巧裡如今變作纏綿刻骨的嫵媚和冷冽鋒銳的凌厲,還有小狐狸的狡黠靈巧,一絲絲滲透纏繞,像細細的烏金線,足以不動聲色將人扼殺在全不知情裡。矛盾情緒在月無缺心中交戰,既捨不得移開視線,又生怕永墮綺麗之鄉,從此不醒。 簡直豈有此理!月無缺幾乎要生出惱怒念頭。溫柔鄉里,永遠只有他主導的份兒。乖巧的小廚娘想變成哪路小墨狐小野貓小妖精,都是門兒都沒有的事情! “既然你都開口了,那就奉上你的特別招待吧!” 琴心眸中笑意越來越深濃。他將指套刃尖抵在自己胸前。而笑意也被帶到聲音裡:“只怕無缺你吃不消啊!” 隨著這曼妙語聲,漆黑柔亮的軟皮在鋒銳的刃尖下無聲無息地被劃開,露出雪白得耀眼的肌膚。這皮衣實在太過貼身包裹得太過密實,於是這一刹刃尖劃過,宛若禁欲氣息被撕開一條裂縫,魅惑與迷亂自裂縫裡洶湧而出。刃尖的軌跡,禁錮的黑衣迸裂,優美緊致的肌肉輪廓自其中宛若鮮花綻開盛放,帶著極其熱辣而鮮活的力量。月無缺心臟瞬間負擔上升了幾十個百分點。 琴心遊刃有餘地玩弄著指尖上的銀色魔法,不緊不慢,不疾不徐。銀光像一條流動的靈蛇在兩人之間飛舞。不多時月無缺和琴心身上衣服都變得七零八落。琴心隨手將餘留在月無缺身上的襯衣殘片扯落,而在自己左腿上留了一截殘餘皮料,自大腿中部一直裹到腳踝,極富有含義的性感。皮料上不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劃開三四條裂縫,裂縫裡的肌膚襯著結實緊致的裸露腿跟,雪白肌膚令人暈眩。月無缺下意識地掙扎,手銬與床架撞擊,發出清脆聲響,大床一陣搖晃。 “哦,無缺公子若變身發狂的怪力獸,可不容易對付啊!“琴心笑嘻嘻地說,將全身都伏在月無缺身上,平坦堅實的小腹與月無缺緊緊熨帖,藉著腰力扭動而摩擦,幅度雖然輕微,力度卻一點也不含糊。小腹下更敏感部分不可避免地屢次衝撞。月無缺堅信自己的心如果不是被劍謫仙換成鳳梨罐頭,這會兒早就全盤崩潰。即便如此,熱流還是在他身體裡不受控制地蔓延開來,千億快感充盈了身體每一處神經,遍及所有有觸覺的感官。這快感又宛如最有效的溶劑,在愉悅身體的同時,將所有的力氣都抽幹了。 這隻墨狐小妖精!!!!足足有超過二十秒的時間,月無缺理智和衝動在意識裡交戰了千百回。若不是前幾世有過當道士和被各種奪舍的豐富實戰經驗,神識此時只怕就早被這魅惑的小妖精抽離,說不定還會要求他佔據自己的身體,這軀殼從此便姓了舒龍。 這莫不是往日逢場作戲風流放蕩的報應?月無缺有些好笑地想。這念頭只在腦海中停留了幾秒就消失,因為他必須集中所有精力來抵抗誘惑。對於歷遍萬花不羈瀟灑的無缺公子來說,真是平生僅有的體驗。 不過月無缺嘴巴上絕對不會服輸,即便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被誘惑得打上“再也沒有我”的印記。 “放開玉人,玉人就會讓你更知道什麼叫做不容易對付——而且舒龍黑心,你真的對付不了!”月無缺眯起眼睛,碧藍色眸光裡偏偏浮沉著來自暗夜的引誘。“ “這麼說來,我倒是很有興趣試一試!要知道,馴服不是無缺公子的風格。“琴心撫摸著月無缺的臉。從上到下,他身上只有這銀亮指套還是完好無缺的,對比撕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和已經幾乎全部裸露的身體,精緻的指套顯出魔性和美麗,像漆黑夜裡妖嬈而生的帶刺的藤蔓,土地裡也許埋藏嶙嶙白骨。 他將手伸向床頭的手銬。月無缺勉力用余光瞟向同一方向,心情竟然頗緊張,口中卻還若無其事地調侃:“世間是沒有人可以馴服玉人的,你這小黑心不打算三思麼?“ 這欲擒故縱的口氣拿捏得極是巧妙,月無缺幾乎篤信只要再過幾秒,至少有一隻手可以解放。 那時候,墨狐小妖精,舒龍小黑心,玉人的小廚娘,可怪不得玉人!月無缺生出惡狠狠的念頭,賭咒發誓要將身上這美麗軀體連皮帶骨吃乾淨,就像吃掉小廚娘以往煮過的每一道大菜——青椒除外! 修長手指撥動連著手銬的鎖鏈,叮叮噹當的聲音讓月無缺無來由覺得喘不上氣來。他很想再說些什麼敦促琴心的下一個動作,但以往經驗告訴他,現在處於最危險最微妙的時分,一個字不能多說,一點偏差不能有。 令人窒息的寂靜持續了至少十幾秒,在月無缺眼裡這十幾秒比十幾個世紀還長。 突然,琴心的手閃電般縮回來,他雙手捧住月無缺的臉,清脆地笑起來,一頭銀髮在月色下,光澤跳動。 “無缺!你今天竟然是帶了腦子出門的!不過你以為我會聽你的話放開你麼?“琴心笑眯眯地搖頭,”當然不。而且什麼要推託對你的盛情呢?“ 他的笑容愈加甜蜜:“看在師尊和青椒的份兒上,我會加倍讓你愉悅!“ 見鬼!!!不要提青椒!!!月無缺從來沒這麼想過想咬人。 眼前那個妖魅美人,不可捉摸,不可把握,簡直沒有任何人能抵抗。 入魔或者妖魅,他這麼稱呼著如今的琴心,並認為再沒有比這個形容更合適的稱呼。月無缺很清楚在琴心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而導致如今這變化,而且他必須要在發生嚴重後果前讓一切返回到正常軌道上。于理智和超強忍耐力的加護下,琴心並未成功,然而月無缺意識到,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他眼神裡的遲疑被琴心捕獲,這魔性的美人莞爾一笑,坐直身子,竟然毫不羞澀地叉開雙腿,令肉欲緊緊相貼,身體緩慢搖擺,使得摩擦勁力並非及熱烈,卻撩撥得恰到好處。無法抗拒的電流瞬間擊穿月無缺,他被銬住的雙手緊緊抓住床頭欄杆,身體繃得筆直,明顯見到肌肉在皮膚下完全拉緊了。 “還差一點點!“銀青色珠光暈染出的眼尾斜斜飛起,這暗夜裡的妖精用銀色鋒刃慢條斯理地刮動月無缺身體某個最敏感的端點,冰冷金屬伴隨溫暖掌心撫摸,冷硬與溫柔此起彼伏。這樣甜蜜而殘忍的折磨下,月無缺的所有防禦終於頹然崩潰,欲望猛然接管神經中樞,並且將反應誠實地呈現在身體上。 琴心歪過頭將兩根手指按在唇上,拋個飛吻給月無缺。 “真不容易啊!無缺!你可是讓我大費周折呢!”抬起身體,熟練地迎入月無缺熾熱的欲望象徵。他擺動柔韌腰肢,熱烈忘情接近瘋狂。身體中火辣熱力將月無缺也連帶著燒灼得忘乎所以欲仙欲死。誰也不曾想到乖巧的小心心還有如此妖冶熱辣的一面。這已經不能單純用性感形容,搖擺的纖細腰肢,赤裸的光滑肌膚,優美緊實的身體線條,再加上月色下清秀容顏與妖嬈魅惑交纏的矛盾,所有一切,都註定月無缺的防線在旖旎鄉里,灰飛煙滅。 肉欲在愉悅享受到最快樂頂點時,身體終於分開。月無缺腦海裡忽然生出一絲無力的念頭,莫名的焦慮和擔憂潮水般湧來,在一片玫瑰色情欲裡纏綿交織,肉欲的歡愉和精神的恍惚形成極其鮮明對比。他分不清自己是愜意呻吟還是憂愁歎息,只是定定盯著琴心的臉。 這張面龐不再是舊日粉融融的顏色,而是雪一樣白,隱隱透出銀青,映得唇色也泛出略病氣的粉紫。 “為什麼沉默了?無缺,你不是嘴很不饒人的麼?”問話裡間雜著短促的呻吟和喘息,愈發活色生香,冶豔迷人。 忽然月無缺覺得有液體滴在臉上,胸上。他定睛一看,鮮血正從琴心鼻子裡一滴滴滴落,月光下的鮮血竟然也映出一抹銀青色的光輝。 “琴心!!“月無缺大叫起來。但琴心卻像聾了一樣充耳不聞,臉上的冶豔笑容依舊。這精確地展現美麗的笑容裡帶著沉沉死氣,像沒有生命的機械。 鼻血越流越多,滴滴答答,也有幾滴沾在琴心的臉頰上和胸前。那情景詭異而妖媚,足以令月無缺窒息,覺得自己身處噩夢之中。琴心的笑意美到極端誘惑到極端,卻機械而冰冷,了無生命氣息,仿佛上足了弦的美麗人偶。 烈焰瞬間燃遍月無缺的意識。一直若有若無的擔憂猛烈地爆燃為驚怒,抓住月無缺的心。本以為絕不會再有波動的心劇烈地疼痛起來。 他瘋狂地搖動著四肢,力量越來越大。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終於在砰然巨響後,銬住月無缺手腳的鏈條竟然被他猛然爆發的狂暴力量掙斷。 琴心未料到這桀驁不馴的貴公子真的能有這樣的怪力,略微怔了一怔。就是這短暫一秒內,月無缺迅速彈身而起,握住琴心的咽喉,另一手乾脆利落地手刀劈在琴心的後頸上。琴心立刻暈了過去。月無缺隨手捲起床單,將琴心連頭帶身體密密裹起,往肩上一扛,幾步竄到窗邊,扯住窗簾和身向窗上撞去。落地的玻璃窗被撞得粉碎,月無缺裹著整幅窗簾,直墜下樓。隨即傳來一聲沉重的落地聲。 無論你是什麼都好!!!小墨狐還是小妖精,入魔還是妖媚,都不准許這樣的情形發生。 玉人一定要救你。你永遠是玉人的小廚娘和小白狐。 一個月後。 ”月無缺,你跟這朱古力cookie有仇嗎?這是今天的第四盤了!還吃??“ ”玉人跟這黑餅乾不共戴天!!差點讓玉人失去可愛的小白狐!“ 琴心聞言從廚房探出頭來,水藍色的眼睛一如往日溫柔。 他挑起一邊眉毛:”月無缺我沒聽錯吧?你什麼時候跟小白狐和解了!“ 椅子上睡成一個白毛團的小白狐聞言醒過來,快樂地咬了一口月無缺作為起床典禮。 ”狐崽子信不信玉人今晚燉了你??“ ”你再欺負小白狐,今晚沒飯吃!!“ 一抹微笑隱藏在假裝凶狠的碧藍色眼睛裡。 看起來玉人的小白狐什麼都記不得了呢~不過這樣正好。小墨狐雖然銷魂,但只有小白狐才是玉人永遠的掌上珍愛。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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