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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屠殺、自殺與現代人精神困境
資本主義赤裸裸的真相
經濟領頭下隱藏的損失、社會壓力
科技進步後撕裂的社會紐帶、抽象化的世界,使人逐漸失去共感的能力

芬蘭‧奧維寧 社會達爾文主義「自然淘汰宣言」

「現在,自然淘汰的過程已經完全走錯方向了,已經反轉過來了。人類這個物種已經退化很久了。智障又愚蠢且心智軟弱的人生的比聰明又強悍的人更多更快。」
「但是,法律保護這些智障的大多數,而這些人又會選出社會的領導人物。」
「當代的人類不只背叛了自己的祖先,也愧對未來的子孫。......自然性(Naturality)反而因為宗教、意識形態、法律與其他欺騙大眾的制度而受到歧視。」
「人類只是包含在其他動物中的一種物種,而且世界也不是單獨為了人類而存在。殺戮與死亡並不是悲劇,而是自然。」
「不是所有的人命都一樣重要或值得去救。只有優等的人(聰明、有自覺、意志堅強)應該繼續存在,劣等的人(愚蠢、遲鈍、軟弱的大眾)就應該消滅。擁有自由自治、有能力聰明進行存在與哲學性思考,並知道什麼是公平正義的人,才應該擁有自由並成為統治者......而像機器人一樣的大眾可以當奴隸,反正他們也不在乎,甚至根本不會察覺。」
「人性被高估了」

人文主義者:自然法則與道德理性之差
現代文明就是建立在:社會領域不是遵守宇宙法則,而是同理心法則:能互相理解,有社會連帶感。只有先理解人類的利益與熱情所在,才能建立政治法則。
宇宙是根據明確的規則而創造出來,但人並不受固有的規則約束。

新自由主義與資本家絕對主義就是建立在大眾(無意識下)堅守自然淘汰哲學。犯下大屠殺的人其實相信,最適者與最強者有權利在社會遊戲中取勝。但他們也非常清楚,在真實社會遊戲中,他不可能贏,所以他決定成為一時的贏家:我要殺人,我就會贏,然後我就會死。

現代文化與政治想像,總是強調年輕熱情與活力、積極進取與成長的優點,資本主義建立在開發人們的身體能量,對經濟成長與獲利永不滿足、完全否認有機限制的種種論述,對於「筋疲力盡」一直非常反感。
成長不該只是一種經濟現象,也是一種文化概念──對於未來會無限擴張的想像。

雖然形成網路的大腦生產力可能是無限的,但大腦活動的強度限制仍存在於認知工作者的身體,也就是有限的注意力、心理能量與敏感度。虛擬與真實的進化不等導致了強烈的不平衡,最終造成社會與經濟的衰退與崩潰。

趙承熙 犯罪宣言
「你們這些殘酷成性的人啊,我也許微不足道,但你們一次又一次催殘我的心、強暴我的靈魂,結果喚醒我的意識。你們以為,我只是你們正在蹂躪的一個可悲又沒用的生命。但因為你們,我會像耶穌基督一樣死去,並會激勵被你們踐踏的世世代代軟弱且毫無防備能力的人──他們是我的兄弟姊妹與子民。」
「就像摩西,我要分開紅海並引領我的子民──他們是被你們踐踏且永遠踐踏的各年齡層的弱者,毫無防備能力的人與無辜的兒童──抵達永恆的自由國度。你們可能會堅守戰場,投入美式基地組織的恐怖主義中,但被你們踐踏的人將會起義,藉由比上帝更強大的力量。」
「我們將會追殺你們,你們這些恐怖主義的愛好者,我們會把你們殺光。」

隨著去疆域化的金融制度登場,產生了一批虛擬階級(後資產階級)。他們沒有祖國、沒有歸屬感、沒有社群意識、也沒有錢──他們只有信念,對符號(虛擬)的信念。
這個階級不會關心特定土地上的社群明天將如何度過,因為明天他們就可以把生意轉移到地球上的另一個地方。
文革後中國四人幫受刑,江青問:「什麼是罪?」
身處這個體系下的你們批判著我們的制度,以為這個體系就是最高價值,但我可不這麼認為。
因為我相信,有比法律體系更高的原則。
對此,現代人文主義者也提出與主流相異的犯罪概念,根據他們所說,犯罪行為的目的在於殺害人命、破壞幸福生活的可能性,而不只是一種違法行為。因為法律體系通常違反生活的各種可能性。
從這個觀點來看,當前的經濟體系完全失去它應有的合法性與道德中立性,顯然只是一種犯罪制度。

資本主義的歷史一直在產生去疆域化的作用。一開始,他破壞個人與農地和家庭的關係,而後他毀掉國家的邊界,形成一個交易與溝通的全球空間。現在他傷害金錢與生產的真正關係,開始非物質的符號化形式。
他破壞所有認同的形式,讓人從身分認同中解脫的同時,也產生一種模糊感。

無情的去疆域化過程,在無法應付日常生活的不穩定以及勞動力市場暴力的人心中,只會造成廣泛綿延的恐懼。這種恐懼反而對那些試著抓住某種認同形式與歸屬感的人,造成一種再疆域化的反效果。
因為只有歸屬感可以提供某種庇護的外觀與保護的形式。但歸屬感是一種虛妄的心靈投射,也是一種陷阱。因為一個人的歸屬感最終只能以攻擊別人的行動來證明(民族主義、國族主義的興起),在去疆域化及再疆域化的過程下,必將導致永久的戰爭。

最初的歐盟,期望形成的歐洲身分其實並不是建立於身為歐洲人或歸屬於歐洲人,而是精神。
歐洲現代性的特徵,最明顯體現於德法兩國間的文化戰爭:啟蒙運動對抗浪漫主義、普遍理性對抗文化認同。
克服這種對立是現代性的真正核心,也是歐洲概念的偉大之處。
但在歐盟選擇快速整合金融與貨幣的同時,概念被轉換了,變成一種奠基於金融治理的後民主制度。歐洲認同變成建立在經濟繁榮與金融穩定性上。
但繁榮注定不會永遠持續。


被奴役的未來
我們焦躁不安,又身無分文。這個世代的思路是永久的暫時性。當你不知道你是否能養活自己、維持婚姻,或從債務中解脫,你就很難對家庭、社群、工作、人生做出具體的承諾。在全球暖化與戰爭頻仍的時代,真的很難對未來懷抱希望。(自殺)

工廠的勞工每天被迫重覆相同的動作,沒有理由與工作產生身分認同,所以工人會把心理能量投入在與同事的社會連帶感,而且他的心靈也有討厭生產線的自由,也能接受與日常薪資無關的各種想法。
認知工作者完全相反,他們被引誘進入創造力的陷阱,因為被迫把靈魂(語言與情感)與工作合而為一,他們的期望只好聽從產力的勒索,很少能形成社會連帶關係。
每個人都覺得孤單,也被迫要彼此競爭。
在面對大公司的剝削時也因此難以組成社會運動、反抗風氣,最終員工只能選擇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