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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禮物》
4月1日
法國里昂
上午九點,辦公室。
女秘書:組長,這些是您今天的郵件,還有咖啡。
晏子殊(微笑):好的,謝謝你。
晏子殊邊喝咖啡,邊看郵件。
從厚厚一疊公務信件中滑出一個郵政小盒。
「嗯?」晏子殊拿起盒子細看,寄件人和寄件地址他都不認識,但收件人卻是他。
晏子殊皺起眉,如果是私人郵件,他都會用公寓地址或租用郵箱。對方是怎麼知道他的工作地址?
但這個包裹既然能拿進他的辦公室,便已經過儀器掃描,不會是危險物品。
而且……感覺它很輕。
晏子殊掂了掂盒子的重量,暗想:「不會是愚人節玩笑吧?」
晏子殊透過辦公室玻璃窗,看向外面。所有人都在桌前忙碌,氣氛甚至有些緊繃而壓抑。
最近的案子有些棘手,晏子殊理解他們的壓力。
想來這些可愛的年輕人是既沒有時間,也沒有「勇氣」對他惡作劇。
晏子殊不覺一笑,拆開包裹。
——一個精美的絲質包裝盒。
晏子殊一愣,繼續往下拆——「領帶?」
一條深藍色格紋真絲領帶被放在盒子裏。是他喜歡的顏色、喜歡的款式。並且光看著就覺得很高級的那種。晏子殊拿出領帶,發現盒底一角手繪著一朵綠色玫瑰。
是卡埃爾迪夫送的?
會直接送到他的辦公室還真是罕見。
但為什麼突然送他領帶?這應該和愚人節無關吧?還是今天是什麼紀念日?晏子殊看向日曆,實在想不起來今天有什麼特別,而且離他的生日還早。
「咚咚。」
秘書又敲響了門,笑著道:「組長,局長在找您哦。」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晏子殊把領帶連同包裝盒一起放進抽屜,剛站起身,又坐了下來。
他拿出領帶,放在桌上,然後換下自己的領帶,對著手機照了一下。
果然很合適他。
既合適他這人,又很襯他常穿的西服。
「謝謝。」晏子殊微笑低語。收起手機,快步去見局長了。
4月2日。
晏子殊下班回家,一打開信箱,發現裏面又有禮物。
——鉑金領帶夾。
適合平常佩戴,不會顯得太隆重的款式。
晏子殊覺得它依稀有些眼熟。
對了,卡埃爾迪夫也有這樣一款領帶夾。所以,這算是情侶款?
晏子殊收下了。
他覺得領帶夾應該是卡埃爾迪夫送了領帶之後,突然想起來要買的吧。
這應該算是「同一件」禮物。
4月3日。
晏子殊收到了鋼筆和墨水。
都是他慣用的牌子。但不同之處在於它是私人定制。
晏子殊的鋼筆剛好要換新,便直接拿來用了。
4月4日
一個大紙箱放在公寓房間的門口。
晏子殊打開一看,頓感訝然。
是一整套的高級沙發墊。包括六個靠枕在內。
「……為什麼送我這個?」
在所有的傢俱中,晏子殊最喜歡的便是沙發、床和咖啡機。
可他家的沙發從來不用墊子,因為他更喜歡它原來的真皮質感。
晏子殊掏出手機,撥通卡埃爾迪夫的號碼。
「抱歉……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他又跑去哪里了,竟連信號也沒有。」晏子殊嘟囔著抱怨,看著紙箱。
「算了,既然送來了,就用一下吧。」
給家裏更換一下裝飾也不錯。
晏子殊有種預感,他似乎知道明天會收到什麼禮物。
4月5日
「果然是床上用品啊……」
晏子殊盯著客廳中央,他剛搬回家的紙盒。
包括被褥、被套、床單、床罩、枕套在內近二十件奢侈床品。
晏子殊已不覺得意外,倒開始好奇,卡埃爾迪夫明天打算送什麼東西。
4月6日
禮物是——替換他浴室裡已變舊,但因平時工作太忙,而被他遺忘的浴簾。
以及出於同樣理由的一套嶄新的窗簾。
「這傢伙……他不會真的想要搬進來吧?」
想起卡埃爾迪夫之前一句異想天開的話,晏子殊覺得自己真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4月7日
晏子殊回到公寓,在門口沒看到紙箱,雖然松了口氣,但隱隱又有點失落。
推開房門,滿室玫瑰花香。
晏子殊呆住,看著茶几上鮮豔欲滴的玫瑰花束。
花束上還紮著一張紙牌。
『這是我親手栽種的,希望你喜歡。』
晏子殊看著充滿浪漫氣息的玫瑰花,又看了看房間四周,這裡似乎到處都有卡埃爾迪夫的痕跡。
半晌後,晏子殊嘆了口氣:「這麼來去自如,卻不接我的電話。小心我換鎖,你這混蛋。」
4月8日。
辦公室的地址,收到了卡埃爾迪夫寄來的情侶咖啡杯。
晏子殊留了一只在辦公室用。一只帶回了家。
4月9日
是晏子殊用慣的剃須膏和須後水。
晏子殊自己買的還沒用完,就放進浴室的櫃子裡。
4月10日
一頓非常豐盛的熱騰騰的晚餐。
晏子殊很喜歡這家米其林餐廳的牛排。可問題是,這家餐廳在紐約,而他在里昂。
晏子殊懷疑卡埃爾迪夫「綁架」了廚師。
因為這家餐廳即便歲末都不停業,可這些天卻在網站上掛出暫停營業一周的公告。
並且,他還是打不通卡埃爾迪夫的電話。
4月11日 週六
這次晏子殊在家,親自簽收了郵政快遞。
一箱子共12罐咖啡豆。產地從古巴水晶山、蘇門答臘島、到夏威夷都有。
4月12日 週末
晏子殊一大早就收到了他很想要看,但錯過了放映期的恐怖電影的電影票。
沒錯,卡埃爾迪夫包下了整間電影院,為他放映他想要看的電影。
直到今日,晏子殊終於想明白了,這一切都和他的「生日」有關。
因為他什麼都不缺(缺的也能自己買),也不想要珠寶、房子、跑車、遊艇這些昂貴的,同時也是卡埃爾迪夫最想要送的東西。
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種「詭異」的狀況——每天都在收禮物。
「為什麼不直接打個電話給我?要一個人在那裏苦惱我的生日禮物。」
晏子殊架著腿,坐在鋪著高級沙發墊的沙發上,一邊看著電影票,一邊喝著卡埃爾迪夫送的咖啡,自言自語著,「真讓人火大。」
時間飛逝,4月21日(週二)
晏子殊打卡上班、下班。
不用出外勤的日子,工作也繁忙無比,開不完的會,溝通不完的情報,緊急橫插進來的任務。辦公室內,英語、法語、義大利語各種語言混雜在一起,如同隆隆碾過鐵軌的歐洲特快列車,雖嘈雜、緊迫,但也推動著案件在往前飛奔。
晏子殊回到家,看著煥然一新的客廳,卻沒見到他最想要見到的人。
晏子殊懶得再打電話,反正也打不通。便從公事包裡掏出手機,丟到沙發上。沒想,手機卻響了。
晏子殊接起電話。
「子殊,生日快樂。」
憋了二十天的怒火在聽到那熟悉的、溫柔的男低音之後,立刻消失無蹤,晏子殊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用他的下屬絕不可能聽見的,格外柔情的聲音道:「你到底在哪?」
「離你不遠,里昂機場。我給你買的禮物剛到,正在簽收。」
「還有禮物??」晏子殊大吃一驚,「不會是浴缸?冰箱?馬桶??你不會是想把我這套公寓都換了吧?!」
「呵呵,」電話那頭,卡埃爾迪夫笑得很開心,「我一直沒接你的電話,我以為你會很生氣,看你那麼精神,我很高興。」
「你倒是知道我在生氣啊。」晏子殊嘖了一聲。
「不是刻意不接,而是……實在不方便。」卡埃爾迪夫認真地解釋著,「對不起,這些天讓你擔心了。」
「沒受傷吧?」
「沒有。」
「哼。」晏子殊沒追問他到底幹什麼去了,因為就算他問了,也得不到答案。
「子殊,你能到機場來一下嗎?」卡埃爾迪夫溫柔地說,「我在VIP區的機庫裡。」
「把定位發給我。」晏子殊說著,看了一眼腕表,晚上六點二十。
「你吃飯了嗎?」晏子殊接著問。
「還沒。」
「那我們一起吃吧。我訂了餐廳。」晏子殊有點臉紅,但他的語氣很平常。
「誒?」
「誒什麼?」
「今天是你的生日,應該是我請你才對。」
「你送我的禮物已經夠多了。再說,不用分那麼清楚。」
電話裏忽然一片安靜。
「怎麼了?」晏子殊疑惑,難道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我只是太高興了,高興到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卡埃爾迪夫低磁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入晏子殊的耳朵,感覺就像被他抱在懷裡耳語一般,晏子殊的臉孔更紅了。
「你知道我今天一定會來,所以預定了餐廳,一直在等我,我真的很開心。」
「也沒有……那麼誇張。就算你不來,我也要吃飯的。」晏子殊咕噥著,「我先換件衣服,然後去開車,大概四十分鐘……等等,我幹什麼給你報告,等會兒見。」
「子——」
晏子殊不等卡埃爾迪夫說什麼,匆匆掛斷電話。面頰一片滾燙。
「我是傻瓜嗎……」晏子殊吐槽著自己,為什麼在卡埃爾迪夫面前,總是手足無措。
「嘟。」
手機上發來了定位訊息,晏子殊低頭看了看,便走進浴室去了。
里昂機場,私人機庫。
晏子殊昂起頭,呆若木雞地望著那大如集裝箱貨櫃的超級木箱。
卡埃爾迪夫也正盯著它看。為了把它運進機庫,可是花費不少人力。
「這是什麼東西?」晏子殊深吸一口氣,轉頭看著卡埃爾迪夫。
「坦白講,我也不知道。」
「——啊?!」晏子殊的驚呼在明晃晃的機庫迴響。
「你買的東西,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
「我只知道它的價格。這是最近很流行的叫做『盲盒』的禮物。」卡埃爾迪夫柔聲道,「我正為你的生日禮物苦思冥想時,一位生意上的夥伴告訴我,生日禮物就是要出其不意,才能讓戀人感到驚喜,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子殊,不論我送你什麼,你大概都能猜到吧。但這個禮物,除了將它包裝進去的『盲盒』公司,其他人都不知道它是什麼。這不是很有趣嗎?就像猜謎一樣。」
卡埃爾迪夫輕輕一抬手,一旁的保鏢們便拿上斧頭、撬棍和電鋸,開始拆解箱子。
「有趣是有趣……但它也太大了吧。你花了多少錢?」晏子殊盯著火花和木屑齊飛的巨型木箱,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卡埃爾迪夫把視線從晏子殊的臉龐移開了。
「看著我,蘭斯。」
「……三千萬美元。」
「果然……」晏子殊垂下頭,但又忍不住開解自己。比起卡埃爾迪夫那動輒上億的「揮霍」習慣,三千萬美元也不算晴天霹靂……
忽然,晏子殊又猛地抬起頭,盯著卡埃爾迪夫:「這樣的『盲盒』,你買了幾個?」
「五個吧。」
「五——!?」
「子殊,你快看。」
木箱側蓋哐啷一聲巨響,倒在了空曠的水泥地上。
塵土、木屑彌漫。
卡埃爾迪夫看清箱子裡的東西時,眼睛一亮。
晏子殊則整個人都驚呆:「什麼……??」
——AH-2茶隼直升機,可執行近距空中支援、反坦克、反火炮的戰鬥機。
「從AH-2在黑市上的價格來說,子殊,我們絕對是賺到了。」卡埃爾迪夫鎮定自若地說,「但從生日禮物來看,我那位生意夥伴的建議似乎有點問題。」
「這是有『一點』問題嗎?!」晏子殊忍不住咆哮,「快點打包運走!!不!還是上繳!」
這玩意是怎麼通過海關的啊?!
「你不用緊張,子殊。我保證它今晚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個零件都不會流入市場。」卡埃爾迪夫撿起腳邊一塊碎裂的木板,把它蓋在直升機一側。
但,這就像光禿禿的電線杆後,藏著一頭大象。它變得更顯眼了。
晏子殊再度深吸了口氣。
很快,直升機被重新裝箱拖走後,第二個木箱被運了進來。
這個木箱和之前差不多大。
晏子殊很擔心打開之後,又看到一堆軍火。
……
「哐啷!砰!」
巨型的彩虹色充氣迪士尼城堡幾乎占滿機庫。
卡埃爾迪夫認真地看著箱子裡放置的說明書:「開啟即用。全球唯一一座巨型充氣城堡……附充氣滑梯、充氣攀岩牆……適合十歲以上的兒童。」
然後,他看著晏子殊:「都拆開了,我們要上去玩會嗎?」
第三件「盲盒」:
是兩輛上下疊放的全球限量法拉利。
一輛紅色、一輛黑色。車身上還捆紮著彩帶。
上面寫著「Happy Valentine's Day」。
「雖然情人節已經過了,但情侶款跑車很不錯。」卡埃爾迪夫驚喜地說,「我們可以找個時間,在賽道上玩。」
『不是危險品真是太好了……』晏子殊只有這一個想法。
第四件「盲盒」:
木箱側蓋剛撬開,像洪水般傾瀉而出的球鞋盒。
並且都是全球限量或已絕版的珍藏款,還附送很多球星簽名海報、T恤等紀念品。
兩人站著的地方被鞋盒淹沒。
晏子殊左看、右看。拿起其中一雙。所有的鞋都是他的尺碼。
他這輩子大概都不用再買球鞋了。
「謝謝。」晏子殊抬起頭,朝卡埃爾迪夫微笑。
「你喜歡就好。」卡埃爾迪夫全然不覺得這麼多跑鞋有什麼問題。
晏子殊每天都在鍛煉,總是用得上的。
第五件「盲盒」只有眼鏡盒大小,和最初的「集裝箱」相比,不值一提,但這反而引起了晏子殊的興趣。
「這也是你花三千萬買的?」晏子殊拿起木盒。它封裝簡單,能徒手拆開。
「不,這個是其中最便宜的,三百二十萬而已。」卡埃爾迪夫笑著說。
「那還真是便宜。」晏子殊發現若是用卡埃爾迪夫的角度看問題,心臟就不會蹦得那麼劇烈了。
「子殊,你猜它是什麼?」
「手錶……或是珠寶項鏈吧,你說呢?」
卡埃爾迪夫從晏子殊手裏拿過盒子,掂了掂分量:「從珠寶來說,有點輕了。我覺得它更像是……」
「嗯?」
「這個還是別拆了。」卡埃爾迪夫突然把盲盒藏到身後。
「為什麼?」晏子殊完全被勾起好奇心,因為卡埃爾迪夫看起來是真的不想拆它。
「我對它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卡埃爾迪夫皺起眉。
「你的預感通常都很准……」晏子殊跟著皺眉,爾後道,「要不我們別管它了,去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
他們在這裡都待了一個小時了。
「好。」卡埃爾迪夫笑著點頭,「吃完飯,我們去酒店住吧。你那個忍受不了一點『噪音』的鄰居……誒?」
趁卡埃爾迪夫不備,晏子殊從他身後搶過盲盒。
「我還是想知道這裡面有什麼?」晏子殊後退幾步,笑眯眯地看著卡埃爾迪夫,「你連AH-2都給我看了,這裡面還能藏著什麼?倉庫地址嗎?」
「子殊……」卡埃爾迪夫伸出手,既無奈又困擾的表情,「別捉弄我了,怎麼可能是倉庫地址。」
「所以說,還有什麼東西是你不想我看見的?」
「它不適合你。」
「你越這樣說,我越好奇,蘭斯。」
「……」卡埃爾迪夫的內心似乎在糾結,過了一會兒,才說,「那你拆吧。只是你拆了別生氣。」
「哦?」
「因為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進去玩的。」
「難道是……」晏子殊有些猜出來了,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卡埃爾迪夫一臉緊張。
他拆開木盒。
裡面放著的果然是——拉斯維加斯頂尖脫衣舞俱樂部的VIP卡。
入會門檻一百萬起。三百萬以上的黑金會員卡,頭牌舞娘會在私密房間裡提供一對一的熱舞表演。
「我只是聽說過,沒想到還真的有這樣的俱樂部。」晏子殊看著卡片,很感慨地說,「三百萬啊……不去看一眼的話,感覺很可……唔。」
卡埃爾迪夫猛地拉過晏子殊的胳膊,吻住他的嘴唇。
「……你有我就夠了。」又深又長的親吻後,卡埃爾迪夫道,「我比她們都好。」
「笨蛋。」晏子殊丟開卡片,「嘣。」地彈了一下卡埃爾迪夫的額頭,「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我本來就只想要你。」
卡埃爾迪夫一怔。
「謝謝你送我那麼多的禮物,說實話,還挺好玩的。有驚喜,也有驚嚇,還有我最想要的禮物。」晏子殊微笑著。
卡埃爾迪夫不是很明白:「你說的是……」
晏子殊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我知道你最近很忙,也很累,可你拋開一切來見我,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你是說真的嗎?真的喜歡『我』嗎?」卡埃爾迪夫喜出望外,又很快收斂,不敢太得意。
「當然是真的。」
「可上次我說要把自己送給你,你還吐槽了我……」
當時晏子殊說的是——「請牢牢記住你本來就是我的。」
那為什麼這次就可以?戀人的心思,真的好難猜。
「難猜就對了。」晏子殊又用力彈了一下卡埃爾迪夫的腦門,「走了,我真的餓暈了。」
「誒!?」晏子殊的讀心術,再一次讓卡埃爾迪夫感到了可怕。
停機庫門口,晏子殊拉開車門,飛快鑽進車內。
他是開車來的。所以還要把車開回去。
卡埃爾迪夫跟著拉開車門,坐進副駕。
「你進來幹嗎?坐你自己的車去,我們餐廳見。」
「我明早就要坐飛機走,所以……我想和你待一起。」卡埃爾迪夫「楚楚可憐」地說。
「……」晏子殊完敗。轉動鑰匙啟動汽車,忽然又回頭看了卡埃爾迪夫一眼,靠過去,幫他扣上安全帶。
知道他是故意的,可還是想幫他系。
「謝謝。」卡埃爾迪夫盯著晏子殊的側臉,笑得迷人。
兩個小時後——
兩人在餐廳吃完晚餐,搭乘電梯到頂樓的總統套房住下。
卡埃爾迪夫洗完澡,從浴室裡走出來時,晏子殊正在喝紅酒。
他突然想起這些天收到的禮物,便問:「蘭斯,你是怎麼想到要送我沙發墊?」
「上次去你家過夜,我看你事後在沙發上擦了很久,很麻煩的樣子。於是我就想,如果有沙發墊,那麼弄髒了之後就可以直接丟了。就和保險套一樣,不是很方便嗎?」
「——!??」晏子殊愣住,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聽懂。
但五秒鐘後,晏子殊的臉孔轟地爆紅。
上一次,他們在沙發上做了。然後就到處……又濕又黏。
客廳的沙發不比臥室的床,無人碰觸,他可是有不少客人。還都是警察。
晏子殊出於心虛,花了很長時間清潔它。
「我很聰明吧,子殊。」卡埃爾迪夫微笑,「我知道你很喜歡那套沙發,以後,我們就可以無所顧忌的在沙發上做愛了。」
「你本來就沒顧忌過!」晏子殊都想把手裏的酒杯丟出去。
但終究是不舍得。
卡埃爾迪夫站起身,拿過他手中的酒杯,放到一旁。
「在這裡我們可以隨便做哦,你喊出聲都沒關係。」卡埃爾迪夫捧住晏子殊發燙的臉頰。
「你這色魔。」
「我愛你。生日快樂,子殊。」
「……」總覺得無論何時地,他最後的結局都是被卡埃爾迪夫牽著鼻子走,晏子殊一臉的不爽。
但是當卡埃爾迪夫的唇瓣壓下來時,晏子殊閉上眼睛,回應著卡埃爾迪夫的吻。
晏子殊最初還能在心裡想著明早的工作,要不要先回一趟公寓之類,但沒多久後他的世界裡就只剩下了卡埃爾迪夫……
(一萬字的不可描述請盡情腦補。)
祝:子殊生日快樂~~
(若有錯字,請私信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