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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來是因為,我們發現褚冥漾曾經去過的其中一個世界裡還有一個節點沒有收回。」白川主說,「然後這個節點在【你】身上。」 「……只要取回就可以了?」那簡單,直接把人肢解了就可以拿出來了。 「對的。不過比較麻煩的是那個小世界已經半成形,在裡面你會受的限制比較大,不能像之前一樣為所欲為了。而且這個節點融合的比較深,簡單殺掉的話是拿不到的。」 ……可惡。「那我該怎麼做?」 「不知道呢。」白川主眨了眨眼睛,「排除不合理應該就可以拿出來了,加油喔!」 「喂、等等!」 還沒問清楚到底是怎樣,他就被丟進了小世界。 …… … 雖然氣得半死,但冰炎其實有把那幾個影片看完--總不能不知道事情原委就揍人--這是他給出的理由,雖然其他人並不信就是了。 總之,幾乎在他來到這世界的第三分鐘,他就辨認出這是哪個故事,並且這個答案讓他更想揍人了。 因為只有一個世界的他整個房間裡都是粉嫩嫩輕飄飄。 「--亞?」 而且這個時間不是很妙,因為他一回頭,就跟不知道為什麼在他房間裡的「褚冥漾」四目相交。 「……我不是。」 他還想辯解什麼,就見褚冥漾面露恐懼,向後連退好幾步,「亞……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褚,別管他。」夏碎從褚冥漾身後走出來,同時甩出冬翎甩,「我來拖住冰炎,你去找線索--」 「……」 「……噗。」 只見褚冥漾一隻腳在往前、一隻腳在往後,一手想掩面另一手想掏米納斯但掏不到,整個人呈一個扭曲的姿勢,「夏碎學長別笑了嗚嗚嗚亞嗚嗚嗚啊啊啊啊啊救我!!!!!」 「……」 什麼玩意。 「等等,你不是冰炎吧?」 沒有要管精神分裂的學弟的意思,夏碎突然看向他,「【真的冰炎】看到褚不可能是這個反應--你是誰?」 有耳聞夏碎因為劇情不需要所以沒有被影響的事情,冰炎並沒有很意外對方認出自己,「我是另--」 搞什麼? 「我是--」 話講到一半又被強行截斷,冰炎狠狠瞪向半空--臭老太婆肯定在那邊看戲。果然,沒過兩秒,腦中就響起扇的聲音,【哎呀,我就跟你說了這個世界不能像漾漾小朋友那麼玩了,任何可能讓世界屏障破洞的行為都會被阻止喔~】 ……這怎麼玩? 要不還是想辦法炸了這個世界,看能不能找到那個亂放節點的混帳砍死對方吧,其他世界毀滅干他屁事啊。 【那不行,這世界毀滅的話很可能會直接併進母世界,也就是我們在的世界裡。】 可惡。 那到底該怎麼做-- 「這是很難回答的問題嗎?」 側身閃過黑色長鞭,他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回答身分問題,而對方顯然已經失去耐心,又或者是什麼別的影響,攻擊如雨般打過來,「既然你不願回答,那就別在這裡打擾我們了。」 這樣下去顯然不行,冰炎一邊閃躲一邊絞盡腦汁想說詞。如果是夏碎的話-- 「我是妖師族長和冰炎殿下派來保護小少爺的!」 聞言,夏碎的動作停了。 有戲! 壓抑著想殺了這該死的同人文作者的衝動,他一本正經地幹話起來,「他們預見到那個……什麼鬼公主會有問題,讓我找機會潛入冰炎殿下宿舍尋找線索,導正錯誤!」 「那怎麼解釋你長得跟冰炎一模一樣的事?」 「我……為了潛入這裡易容的。」 「那--」 見夏碎還要再問,冰炎背後冷汗直冒,他根本不擅長掰這些有的沒的,不像他那個一天到晚腦殘的學弟。 可對方卻久久沒有下文,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不知多久,夏碎深吸了一口氣。 「噗哈哈哈哈……」 「……」 冰炎雙手抱胸,確定這名異世界的搭檔不會再攻擊了。 這人根本就只是在玩他! 笑了整整兩分鐘後,夏碎總算緩過來,轉頭一手刀把快要抽筋的學弟打昏,「你是異世界的冰炎對吧?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說好的不能在世界屏障上戳洞呢? 夏碎聳聳肩,「因為我見過另一個【褚冥漾】。」 腦海中有兩份不一樣的記憶,現在已經是第三份了。本來以為這一次會比較無聊,沒想到才剛打算推點進度就遇到來自異世界的搭檔。 「那就好辦了,我過來是為了拿【我】身上的--」 又被消音了,是怎樣?本地人可以講外地的不行? 但搭檔默契還在,即便來自不同世界,夏碎還是懂了他想表達的,「【你】的話,我想想……可能等等會過來吧,正好能碰上。」 「但我猜,你的任務並不只是拿走東西那麼簡單……應該跟褚一樣,需要改正錯誤?」 「對,但我不確定那是什麼,得找。」有夠麻煩,天知道從何找起,還得排除…… 「嗯……」夏碎思考了一下,「我可能有點頭緒,有可能是戀愛腦。」 很合理,說實在冰炎也這麼覺得,扇不明說根本只是為了好玩。不然怎麼解釋他那種種彷彿腦殘的行為?還未婚妻呢,正常的自己怎麼可能接受未婚妻這種事,焰之谷和冰牙敢做他就敢這輩子都不回去族裡。 但問題是,他要怎麼讓自己不再戀愛腦? 「不知道呢。但總之,我現在得先取得那個藏在你房間的攝影水晶球......啊。」 不妙的預感,冰炎退了一步。 夏碎非常和煦地笑笑,「怎麼辦,這個水晶球只有褚和【冰炎】能開,但是褚昏倒了。」 曾經看過的畫面跳進腦海,冰炎眼皮狂跳,「我--我不知道密碼!」 「沒關係,我知道啊。」夏碎道,「快,【你】就要到了,沒時間了。」 「跟我念--冰與火相遇會融成水,正如我和你相遇是註定且永遠,你就是我的水。你聞到空氣中有燒焦的味道嗎?那是我的心在為你燃燒。為了你,我可以追殺全世界。」 ……太長了吧! 但此時確實沒有時間再讓他猶豫,屬於【冰炎】的氣息正朝這裡極速靠近,冰炎咬牙,憑藉記憶迅速衝到那個水晶球在的角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在念精靈百句歌--「冰與火相遇會融成水,正如我和你相遇是註定且永遠,你就是我的水。你聞到空氣中有燒焦的味道嗎?那是我的心在為你燃燒。為了你,我可以追殺全世界。」 「噗哈。」 笑個頭啊!他很想大罵出聲,但【冰炎】在此時踢開了宿舍門,再怎麼不爽,冰炎也知道得以任務為重。 「--你是誰!」 沒有回答【冰炎】的問題,他將水晶球丟給搭檔,同時烽云凋戈甩出,「走!」 夏碎會意,一把撈過還在昏迷的褚冥漾,跳窗跑了。 搭檔毫不猶豫倒戈這件事讓【冰炎】錯愕了很大一下,還沒來得及發飆或做出表態,餘光就見一抹銀光劃過視野。 縱然盡全力閃躲了,所做到的也只是將受傷的地方偏離致命點--烽雲凋戈穿過他腹部,直接把他釘在了地上。 「戰場上還分心,真夠蠢的。」 冰炎嫌棄道,也不理會另一個自己暴怒地喊了什麼,一手將爆符化作彎刀,「給我死去醫療班睡!」 如果褚冥漾在這,應該會吐槽他的冷血與不留情--連自己都能面無表情砍頭,有夠可怕。 但冰炎並不在乎。確定黑館裡沒有別的需要拿走的東西之後,直接放了一把火把房裡那些奇奇怪怪的輕飄飄燒了。看著火焰吞噬房間,他心情不錯地往窗戶外面跳。 當然,他有放一個隔溫的結界給那個冰屬性大氣精靈,相信對方會自己找到合適的地方待著別被燒融化。 …… … 夏碎臨走前並沒有說他要去哪,冰炎目前頭很痛,也不是很想找他和那個看到他就中猴的智障學弟。 再不發洩一下怒氣,他真的會瘋。自認對自己很了解的半精靈如是想。好巧不巧,沒離開黑館幾步路,他就看到了一個讓人眼睛痛的移動物體。 第一時間他想到的是那個羅耶伊亞家的學弟,但那學弟顯然不會穿一身粉紅櫻花瓣的蓬蓬裙,並且擁有像是塗了白色螢光劑的眼睛。 ......是眼花嗎?怎麼覺得剛才那頭髮的顏色不是長這樣? 眼睛的不適讓冰炎更加不爽了。尤其在對方無視他臉色,雙目帶淚黏糊糊地湊過來喊他「亞......你剛才去哪了,人家好想你......」,冰炎殿下的理智線發出岌岌可危的啪啪聲。 「亞......你看,人家剛才想你想到哭出這麼多鑽石......」卜賴德碧特手捧一大堆亮晶晶的東西,上面非常明顯地飄了令人不悅的氣息,也不知道為什麼沒人注意到,「為了補償我,我要你的一個吻,這次不可以在手背了,至少要在......」她紅著臉,視線下垂,明示得非常明顯。 「好啊,我吻你,用火吻,就當精神賠償費。」 啪的一聲,某條線終於斷開了。 公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瞬金紅的火焰自冰炎腳底竄出,她驚叫著妄圖閃避,身上輕飄蓬鬆的衣服反倒成了累贅,火焰豪不費力將公主整個吞噬,連帶那頭閃到人頭暈的七彩頭髮也被燒成一堆碳元素,跟掉落在地的高級炭們一起撒在草地上。 舒服多了。 沒有要理會那些炭的意思,冰炎轉身離開,打算去找夏碎看他那進度如何,一群人卻突然圍上來擋住他去路。 「公主那麼愛你、那麼可愛,你為什麼要受妖師蠱惑殺她!這是家暴!!」 他們哭著拿出各式各樣兵器,招招狠毒直打冰炎,雖然都被後者輕鬆閃過,「這麼冷漠的你才不是真的冰炎殿下!我們冰炎後援會要代替公主懲罰你,讓你變回原來的樣子!」 「靠,有病!」 聽到後援會三個字,冰炎好不容易接回去的理智又有要斷的感覺。 「呵。這麼喜歡那兩個智障的話,我不介意送你們去跟他們做伴!」 「你、你想做什、啊!!!!」 三分鐘後,周圍終於安靜了。 畢竟死灰不會復燃,更不會說話。 ...... ... 這樣下去不行,在殺死公主的時候冰炎就感覺到了,世界意識在阻止自己,這才搞那些智障後援會攔他。 不意外的話,等等會出現更令人不爽的東西,還會越來越難搞--不能漫無目的地走了,得先擬好計畫才行。 不管是殺他自己還是燒死公主他都沒感覺到節點出現,那就不能用這種方法......果然還是得先找到夏跟褚,但那兩個人根本不知道跑哪去了,他手邊也沒有能追蹤的手段……再者他燒掉公主的舉動應該已經傳出去了,天知道這世界的智障公會會怎麼弄他。 想了半晌,冰炎再度回到黑館前。 他想起來,有個人應該能追蹤到褚冥漾。 「.....年輕的黑袍,您在做什麼?」 收到大氣精靈耳語,匆匆趕至黑館的賽塔看著幾乎把自己埋進土中的半精靈,困惑。 「我在找這裡居住的一隻千年人參精。」冰炎如實回答,挖了半小時什麼收穫都沒有,令他非常不爽。 然而賽塔更困惑了,「可是黑館前未曾有過您所說的住客,人參一族已經甚久未出現於人前。」 冰炎一愣。 ……他都忘了,那隻人參是他死掉那段時間才被扇那老太婆拔出來的,現在根本不在這。 有夠丟臉。 冰炎從坑裡爬出來,給自己扔了個潔淨的術法,很想拋下任務先去冷靜個二十四小時。 「……年輕的黑袍,有什麼我可以幫助您的嗎?」 目睹全程的白精靈問道。冰炎默了默,決定碰碰運氣,「我在尋找藥師寺夏碎和褚冥漾,您知道他們在哪嗎?」 令人驚喜的,賽塔點頭,「是的。他們現在在紫館,夏碎同學的房間內。」 冰炎:……。 靠!為什麼他沒想到先去房間找人就來挖地! 向賽塔道謝後,冰炎直接丟了個移動陣到夏碎房間。 「你來的比我想得慢。」紫袍悠哉地品了口茶,「我都把褚打暈三次了。」 「……」突然覺得,他這個學弟也有點可憐。 「我剛試了,把【我】和公主殺掉沒有用。」冰炎直接切入正題,「我本來以為那個……戀愛腦的問題出在公主身上,但看來不是。」 那公主不可能辨認得出他不是這裡的原裝冰炎,而應該不會有人被殺了還繼續喜歡對方吧。 ……不對,那個被打暈的好像就是這樣。 「你已經有頭緒了。」看向異世界的搭檔,冰炎肯定道。 果不其然,夏碎點頭。 「這種情況應該是中邪了,用儀式驅邪就好。就原世界道教那種喝一口聖水噴出去那種。」 冰炎錯愕地看著一本正經講鬼話的搭檔,「中邪的是你吧?」 被說中邪夏碎也不生氣,淡定地喝了口茶,「往往最麻煩的詛咒只需要最簡單的解法。」 當解咒是做菜啊!冰炎崩潰,但偏偏他還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了,心裡暗道要是夏碎又在騙他就直接毀滅世界,「……怎麼做!」 「很簡單的。」 夏碎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筆記本,「首先做個開壇儀式,儀式上要先舞劍,再跳parapara跟嘟嘟嚕督大大大,唱十次baby shark之後在地上灑一圈黑狗血,最後嘴裡含草莓口味冰火漱口之後噴到中邪者身上就好了。」 「靠!!藥師寺夏碎!!」 哎呀,好像玩過頭了。夏碎一把撈起褚冥漾,跳到稍遠處。冰炎的暴走之下沒幾塊地板還能站,到處都是燃燒的火焰跟尖到能把人對穿的冰錐。 「夏碎學長......」褚冥漾剛好醒來看到這幕,無語,「異世界的學長是無辜的。」然後頓了很大一下,劇烈掙扎起來,「不要傷害亞!!!!」 夏碎反手第四次打暈學弟,順便躲過爆符小刀。 褚冥漾說的也有道理,異世界的冰炎非常無辜,甚至是來幫他們的,但這不妨礙他看到那張臉就想鬧--他被迫欣賞狗血大戲的精神創傷還沒好呢。 不過......再鬧對方是真的要毀滅世界了,還是留著之後玩自家的吧。 首先必須讓冰炎冷靜下來,否則安全守衛就要來趕人了。幾個方案從腦中閃過,最後夏碎拿出了水符,決定採用暴力簡單的方案。 一顆超級大的水球出現在房間內,位置非常刁鑽,冰炎完全沒來的及反應就被整個淋濕。「你到底有什麼毛病!」 「抱歉,這樣最快。」夏碎非常不誠摯地道歉,「我沒騙你,剛剛說的裡面是的確包含了真正的解咒方法。」所以照著做其實也有用。 「那就快說!」 烽云凋戈槍尖指著他,「我不介意直接毀了你們世界。」要死一起死,並進母世界就並,這破任務愛誰解救去解,反正他是不想搞了! 「在地上撒一圈黑狗血,嘴裡含有酒精的東西噴在【他】身上就好。」 真正的步驟只有這一點點,結果被某個傢伙硬生生拗成七點,冰炎感覺自己額頭上有青筋在跳。 甚至懶得再威脅一次,冰炎直接跳出窗戶,準備要用到的東西去了。 「好了褚,可以醒了。」 目送人離開,夏碎拍拍褚冥漾肩膀。後者眨眨眼睛,小心翼翼確認冰炎真的不在了,才鬆一口氣坐起來,「……這裡好慘。」好歹也是你宿舍欸。 「沒關係,我猜【他】任務完成之後這裡就會變回原樣了。」 「……萬一沒有呢?」 何況現在的走向看起來真的不像可以完成任務的樣子。 夏碎笑了笑,「那就再說吧。」 ...... ... 找齊東西沒費多少力氣。見這裡沒自己的事後褚冥漾果斷拜託夏碎再敲暈他一次--然後在暈過去之前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可以直接走掉,在自家幻武的嘲笑與無奈之中登出意識。 冰炎同樣翻窗回來,「你要跟著去嗎?」 「去啊。」哪次不去。「你打算怎麼找人?」 冰炎的回答是直接割破了掌心,鮮血滴在驟然展開的傳送陣上,光芒閃過,【冰炎】錯愕的臉出現在眼前。 「......哇。」血緣傳送的正確使用方法。 「你究竟是誰?」 即便戀愛腦,「冰炎」的反應能力還是在線,爆符槍瞬間變化抵上來人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用「褚」的話來說,這傢伙肯定是不知道從哪來的妖魔鬼怪--突然浮起的內容使「冰炎」一愣,自己怎麼會在這種時候想起褚?他可是詛咒他搭檔的妖師、嘗試威脅他未婚妻的黑色種族-- 「你的表情寫滿了【我難道還愛著他嗎?】耶。」 「閉嘴!」 冰炎一點也不想知道平行世界的自己在腦殘什麼,他只想趕快結束這一切,回去把夏碎或扇董事或者褚種到黑館前面的地裡跟人參當鄰居。 趁著「冰炎」還沉浸在「我是個罪人我居然對他念念不忘」之中,也懶得管這裡是圖書館,他直接拿出黑狗血往地上潑--反正在這邏輯損壞的世界裡面只要夏碎沒中詛咒或者那個啥啥公主沒哭路人就不會在意。 接過夏碎遞來的紅蘋草莓味冰火,冰炎猛灌一大口後朝「冰炎」噴去,在酒精噴到身上的一瞬間,「冰炎」總算從怔愣中回神。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嘛? 他好像從一場很長很長的惡夢中甦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出現了,就是那個!」 恍惚間他看見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衝過來,伸手-- ...... ... 「......夏?」 「終於醒了?」 冰炎揉著腦袋,「我睡了多久?為什麼總覺得我被烽云凋戈穿心了?」還是兩次? 夏碎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突兀地丟了個問題,「你未婚妻怎麼樣了?」 「蛤?」 未婚妻又是什麼鬼? 「不,沒什麼。恭喜你醒來。」 冰炎莫名其妙,但夏碎嘴巴和蚌殼似的怎麼也撬不開,最後只能放棄--大概是自己真的睡太久了吧。看夏碎這一臉輕鬆的樣子,估計已經解決了、或者不是什麼太過重要的事。 「褚呢?」 「他啊......」夏碎陷入回憶,「大概正在組織人創建戀愛腦防治社吧。」 「蛤?」 再來問什麼夏碎又不答了,只是面容扭曲的微笑......冰炎無語,這次真的放起了追問。 到時候去問問老太婆好了,雖然不太靠譜但那傢伙確實什麼都知道。 此時的冰炎還不知道,這將是他此生最後悔的決定...... ...... ... 「呀,恭喜取回節點~!」 節點一取出,世界意識就像呸掉什麼髒東西一樣把冰炎扔了出去。 白川主分秒不差把人接走,順便阻止了冰炎把黑色小石頭捏爆的動作,「破了的話有大概率寄宿在你身上喔。」 「......」冰炎默默鬆了手。 太可怕了,真的。他瞪向大概從褚冥漾開始任務就笑沒停的扇,「事情解決了,快把那些刪掉!」 「好啦好啦~」 雖然性格糟糕,臭老太婆倒不至於在這種事上騙她。冰炎於是禮貌的跟白川主打過招呼,隨後傳送陣一丟回了黑館,留給扇一道冷漠的光芒。 他真的累了。比連續出三個黑袍任務還累。累到連揍褚冥漾的事情都可以延到明天--沉沉睡去之前,他如是想。 隔日早晨,他在無比正常的房間醒來,喝著不是蜜豆奶味的白開水,有誰敲響他的門。 「聽說你出【任務】回來了,辛苦。」 夏碎放了顆球在他旁邊,說是代白川主轉交的謝禮,並交代了下扇有好好說明他突然被抓走的原因......然而一番話冰炎大約就聽進一半,從搭檔走進房間開始,他就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不好到他想當場黑化召喚隨便什麼毀滅世界。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吐掉,「你什麼表情?」 「沒......我建議你不要知道比較好。」 「......」 「也不要看學校論壇。」 「......」 半精靈再度吸氣,臉色比陰影還黑地打開了手機。 「我只說了刪除舊影片,可沒說不上傳新的喔~」扇不知何時也出現在他房間裡面,搖著扇子一臉愉悅,「嘖嘖,小朋友還是太天真了。」 手機裡,他念那一串羞恥台詞的畫面還在撥放著,夏碎已經笑到快暈過去,然後他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這一天來他一直聽到的-- 啪。 「你個--臭老太婆!!!!」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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