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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與水仙(一)


酡紅的臉龐、迷濛的雙眼,見到平時沉靜可靠的那個人陷入情慾,宮治再也抑制不了衝動,欺身上前,與他唇舌交纏。宮治緊緊抱著他、撫摸他,剝下他的球衣,粗魯地揉成一團丟在地上。

他的身體就如平日在社團休息室裡倉促瞥見的那般誘人。經過鍛鍊的胸腹十分結實,卻不過分地碩壯,宮治摟著他的腰身,覺得他身上的一切都和他的性格一樣,恰如其分。

認真自律的生活、腳踏實地的性格,使他受到教練的賞識。他是隊員們的心靈支柱,是球隊中的典範,可是宮治不僅仰賴他,還渴望他,想要將他據為己有,想在他平靜無波的眼底,激起洶湧的浪濤。

宮治親吻著他的頸項,感受到自己體內愈發熾熱,不斷侵襲四肢百骸。呼吸變得粗重而困難起來,可是宮治依然無法自拔地在他身上逡巡,寧願自己窒息在他美好的軀體上。

「唔……呼……」

臥趴在床上的宮治抬起頭,渾身是汗,發現自己差點被枕頭悶死。撿起被丟在地上的棉被,他甩了甩汗濕的腦袋,倚靠在床頭,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胯下。

「嘖!」

勃發的性器被褲襠勒著,緊繃之中帶來些許不適,不過最令宮治煩躁的倒不是這一點。往上鋪宮侑的被窩探去,不出所料,那裡空空如也。

守株待兔之際,走廊上傳來一陣陣的水聲,不久,水聲漸歇,宮治終於等到自己失蹤的雙胞胎兄弟回房。

「喂,侑!我說,能不能不要挑大半夜做這件事?」

黑暗的房間裡,宮治只能依稀辨認出宮侑那顆金黃色的腦袋。這件事情他已經憋了很久,不過最近變本加厲,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你在說什麼啊,治?」

「別裝了。到底為什麼都要挑半夜的時候打手槍啊,你這傢伙。」

「欸,你發現了?」

感到全身上下的慾望不減反增,絲毫沒有消退的跡象,宮治深吸了一口氣,極力保持鎮定,「只要我們其中一方興奮起來,另一方也能感受到。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好一陣子了,別跟我說你沒發現。」

「喔……的確是這樣沒錯,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抱歉啦,你自己解決一下吧。」

「給我稍微反省一下,我可是每天都被你搞得睡眠不足啊!」

「別說得好像都是我的錯一樣,你自己難道都沒在發洩嗎?」宮侑不甘示弱地回擊,「每次都在學校廁所做,你也讓我很困擾好嗎!變態治!」

對雙胞胎來說,被對方數落之後回嘴是本能。他們常常口不擇言,只為了吵贏自己的兄弟。只是這次宮侑的態度實在太讓人火大,引爆了宮治連日來累積的怨氣。

「哈?我變態?你這傢伙才是變態!你在浴室裡做了什麼,我全部都能感覺得到,全──部!所以說到底為什麼要一邊打手槍,一邊玩弄自己的奶頭跟屁股?你是不是需要看醫生啊,變態侑!」

沒料到兩人之間的感應居然清晰到這種地步,宮侑有些詫異。不過對於自己雙胞胎兄弟的指控,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道歉的必要,畢竟誰會希望自己的感官跟另一個人有所相連,導致所有的個人隱私都被一覽無遺?

「干你屁事,閉嘴。」

「哈?」

都說雙胞胎之間有著超乎常人的默契,即使是打架,他們也打得彷彿心有靈犀。只見他們同時抬手抵住對方的雙掌,來個臂力對抗,而後宮治身體一歪,順勢將宮侑甩到地上,把他牢牢壓制。

「給我道歉!」

宮治非常佩服自己這十多年來居然沒被宮侑逼瘋。他伸手掐住宮侑的下巴,宮侑的雙頰被擠成了兩座小山,可是即便如此,宮侑依然沒有半分妥協的意思。

「才不……要……」

「嘖,臭豬……唔!」

一陣異樣感冷不防從跨下襲來,宮治身體反射性地一縮,卻沒有躲過對方的偷襲。原本脹大的下身忽然被掌握在手,除了衝擊腦門的快感,更多的是巨大的危機感。

不論怎麼說,男人一旦被抓住了那個地方,就跟生命被控制住了沒兩樣。即便宮治再怎麼想掐死眼前這個混帳,都不敢輕舉妄動。

「說誰是臭豬?」

「別揉啊白癡!住手!」

「唔喔,愈來愈大了呢,治。」

望著想掙脫又一籌莫展的宮治,宮侑瞇著眼,享受著反擊的快感,同時心想,說不定自己陷入情慾的時候也是這種表情。

嗔怒裡帶著羞恥,亟欲逃脫卻又耽溺其中,不可自拔。

「再不放手就殺了你。」

宮治壓低聲音,聽他的語氣是真正生氣了。只是宮侑對他的威脅毫不在意,持續揉弄手中的性器,同時感受到對方澎拜的快感正滔滔不絕地湧向自己。

他們是雙胞胎,兩人之間有著非比尋常的連結,從小就對對方的喜怒哀樂瞭若指掌,沒想到進入了青春期,連肉體上的快感都能共享。以前只覺得麻煩透頂,直到今天,宮侑才體會到這其中的妙處。

「糟糕……太舒服了……」宮侑不禁感嘆出聲,「喂,治,你也太敏感了,該不會是早洩吧?」

聽見宮侑如此說道,宮治咬了咬牙,終於忍不住要報復,伸手握住宮侑的性器。

「你說誰早洩?信不信我捏斷你?」

「捏斷了我你也會痛吧,早洩治。」

宮治想要捏斷宮侑可不是隨便說說,但是當他手上一用力,自己的性器也隨之一緊。也不知道是宮侑故意為之,還是如他所說,兩人連痛楚都會一同分享。

「閉嘴。現在很晚了,你不想睡我想。待會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放手。」

縱然身體興奮著,依然驅散不了每天練球的疲憊,宮治實在無法理解宮侑胡鬧的精力究竟是打哪來的。他努力忍耐著不掐斷宮侑,勉強想出了個理智的解決之道,卑微地想換取一點睡眠時間。

「駁回。」

「不然你想怎樣?」

「反正我們都硬了,想睡也睡不著,不如來比賽吧?比賽看誰先射。」

「蛤?!誰要幹這種事啊!白癡!有夠噁心!」

宮侑的聲音裡透著些微興奮,於是宮治更加確定自己的兄弟不僅是個白癡,還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宮治開始後悔了,覺得自己剛剛根本不應該跟這個傢伙談條件,應該直接掐死他才對。

「不敢嗎?早洩治。」

可悲的是,面對宮侑熟練的挑釁,宮治立刻就失去了理智。宮侑知道,這樣的制約是一如既往的有效。

「早洩的是你吧,混帳。」

「不比看看,誰知道。」宮侑捏了捏手中對方的性器,聽見宮治的氣息紊亂起來,不禁也愈加興奮,「我們來打個賭吧?」

「賭一個月的午餐飯糰,如果我贏了,你每天的飯糰都歸我。」

「好啊,那如果你輸了,要請我喝一個月的蛋白飲料。」

說定了獎懲,雙胞胎兩人同時動作,誰也不讓誰。宮侑被宮治壓在底下,卻反而占了上風,率先拉開宮治的褲頭,探入褲襠,抓住宮治的性器。宮侑的攻勢直截了當,不免使宮治有些錯愕,可想到未來一個月的午餐飯糰,他亦不甘示弱,同樣將宮侑的性器從褲子裡掏出來。

兩人的陰莖同樣碩大,同樣硬挺,誰也不讓誰,驗證兩人基因的高度相似。當兩副性器同時被愛撫,強烈的快感便從下體擴散到腦門,使人眩暈。

以前只覺得和自己兄弟有所連結十分噁心,宮治現在才了解到雙倍的快感有多可怕。不僅僅是自己身上的,連同對方的也全都蔓延過來,兩人的慾念交融在一起,根本分不出彼此來。

只要加快手上擼動的速度,對方便會情不自禁地顫抖,自己身上的刺激也隨之加乘,違背常理的快感就像毒品一般,麻痺大腦、退卻理智,使人迷失在強烈的愉悅感裡,不顧任何倫理道德。

「哈……可惡,好舒服……唔……」

宮治下意識挺動腰部,亟欲發洩,又上下擼動著手裡宮侑的陰莖,想讓宮侑比自己先射出來。宮侑被他急切的動作所驅使,開始發出不明所以的呻吟,一邊撩起自己的上衣,忘情地在自己兄弟面前展示、愛撫自己裸露的胸腹。

「嘖,真的很變態啊……你這傢伙……」

「你也很舒服吧?肉棒都已經這麼硬了,該不會舒服得都要洩了吧?」

宮侑變本加厲,搓揉起自己的乳頭。除了鄙視,宮治竟忽然產生了一股衝動,想要狠狠蹂躪眼前這具軀體。

俯下身去,宮治壓在宮侑身上,啃咬他的頸項。隨著宮侑愈發劇烈的顫抖,快感在兩人的身體間來回激盪,當他收攏手掌,便聽見宮侑倏然拔高的呻吟,鑽出喉嚨彷彿一隻掙扎的雀鳥。

宮治知道自己贏得了勝利,放開了宮侑黏膩的陰莖。宮侑看起來有些狼狽,兀自流連於高潮的餘韻裡。

「喂,早洩侑,接下來一個月你的飯糰都是我的了。」

「啊啊,隨便。」

雖然不想承認,但輸給了對方是不爭的事實。宮侑隨意敷衍著,眼神飄向宮治的胯下。那裡依然充血昂揚,形狀、顏色都和自己的如出一轍。

「怎麼,不服氣嗎?」

「吶,治。下一次絕對會贏過你。絕對。」

宮侑舔了舔嘴唇,伸手再次握住宮治的陰莖。宮治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體內所有的獸性都被那充滿挑釁的笑容給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