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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多僅止於床下。

不愛聽的嘮叨，加減聽的日常，靜靜聽的喜歡與愛。

但他在歡愛時異常安靜。

喘息和淺吟也不是他的。

他在床上最常說的單字只剩名字。沒有專屬暱稱、和所有人共喊的名字。

還不那麼熟悉彼此的身體的時候還會滿頭大汗地哄，什麼快全部進去了、什麼裡面很舒服、什麼研磨最好了。

什麼話都敢一邊害臊一邊大膽地往外說。

事後一起洗澡時曾問過：「小黑，為什麼你現在做的時候不太說話？」

氤氳的霧氣裡，他說：「想聽研磨的聲音。」說輕一點、說慢一點、說那裡舒服、說喜歡、說愛我。支離破碎的「小黑」是最好聽的呻吟。

日正當中才刷著起床牙，在鏡子裡看見了他的情話。

發紅的牙印，暗紅的吻痕，透過反射才看得見的紫紅指印。

他的愛稱全留在身上，異常地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