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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 :景觀飯店/跨年

  


  「客人,請往這邊走。」穿著和服的女侍如此說著,不緊不慢地走在前頭。


  寒冷的天氣,緣廊外種植的松樹、地上的石燈籠及竹製造景皆覆上了一層厚雪,池塘也結了層冰,幸而外頭的冷意並未滲進室內,逐漸回溫的臉頰讓花城星史稍稍鬆開了圍巾。


  「呼,真是漫長的旅程呢。」拉過相馬冬矢的手,花城試圖搓暖手套後頭的冷涼,若非自己的手也冷冰冰的,他會代替手套暖和對方,「又是新幹線又是巴士的,搭了那麼久的車,前輩會累嗎?」


  「還好。」從口中呼出的氣息化為白霧,相馬看了看花城星史,將手帶至腰際輕輕回握,不捨得將目光從外頭移開。


  是個值得繪畫的美景。


  「房間內也有,前輩要看看嗎?」花城星史捏著對方的手心,盯著對方髮下凍紅的耳朵直瞧,長期活在聚光燈下的人膚色略白,鮮有機會與他一起出趟遠門,更何況是在除夕的今天。


  預定的房間有著屬於自己的庭園,與公用庭園幾乎同等寬敞,聽著女侍對公共區域設施的介紹以及用餐細項,相馬及花城在玄關脫了鞋,直到工作人員退出房間將門鎖上,這才放下行李、脫去身上厚重的外套,在偌大的房間內四處打量。


  「前輩,我們等一下來泡溫泉吧,這裡的溫泉聽說很不錯呢!」花城星史看著往庭園走去的相馬,笑著說道,「我特地找過的喔!」


  「嗯。」相馬冬矢應了聲,越過飯桌逕自打開拉門,冰冷的空氣撲面而來,待他看夠了冒著熱氣的溫泉及美麗的庭園,這才關上拉門回頭尋找花城的蹤跡。


  整理完行李的花城星史已窩在暖桌裡打開電視,節目上正介紹著美味的海鮮,再晚一些便是紅白歌合戰。


  他在花城的對面坐下。


  往年相馬都在舞台上度過,已許久沒能吃上蕎麥,直至工作結束才能藉著花城傳來的食物照過過乾癮,即使花城特地為他做了飯糰,他還是想跟花城一起吃過年蕎麥。


  難得今年經紀人婉拒了工作,把這個消息告訴花城時,對方幾乎是立刻從椅子上彈起,高興地詢問他要不要出門旅遊。


  下雪的時節,又有哪個人可以拒絕溫泉的誘惑?


  顧及相馬手上的刺青,他們選擇了附有私人溫泉的旅館,並以花城星史的名義下訂。


  趴在桌上的花城拉過相馬的手除去手套,撫著刺上他名字的指根。


  「花城,等一下旅館的人還會來送餐。」從隨身包拿出戒指放在桌上,相馬嘆了口氣,卻對於那般溫暖有些貪戀,難以抽手於是任由花城帶著笑容輕輕撫弄。


  「他們不會進起居室的。」拿起戒指緩慢替相馬套上,花城星史替刺青需要遮掩一事感到可惜,卻又因為像是求婚般的畫面感到開心,「不過,前輩多久沒出來玩了?」


  「不算上巡迴的話……」看著花城前去泡茶,學著對方剛剛的動作他將腦袋擱上暖桌,就算是為了演唱會而鍛鍊過的身體,長期車程還是難免有些疲累,享受著覆住下半身的溫度,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與花城閒聊著日常種種。


  他們窩在暖桌裡喝著茶水,直到身子暖和才為了溫泉而起身盥洗。


  卸下身上裝飾,將身子浸入溫暖的泉水中,他們不約而同地發出滿足的嘆息,坐在邊際慢悠悠地欣賞遠處的壯闊山景,直到皮膚有些發皺才相繼起身。


  溫泉後享用的宴席料理相當豪華,和牛、土雞、鮪魚腹以及各式蝦蟹貝類,桌面上擺著茶和清酒,以過年蕎麥麵做為主食,好吃得讓花城差點把舌頭嚼下去。


  「前輩,吃這個,這個也很好吃!」重新戴回飾品的相馬冬矢飲著清酒,食物與筷子隨著對方的雀躍而落下。


  「嗯,很不錯。」咀嚼著佳餚,他看著對方高興的神情,表情也跟著放鬆了些,與站在舞台上不同,一年的最後一日與喜歡的人單獨度過,難得有在過年的實感。


  吃飽喝足,又回到了電視機前的生活,即使空調已經打開,他們仍習慣性地聚在暖桌邊吃著零食剝著蜜柑,聽著象徵新年倒數的歌唱大賽,押著今年又是哪組會奪得勝利。



  也不知是誰先點火的。


  也許是一直持續到現在的閒聊,也許是剛剛裸裎相見所埋下的火種,氣氛在不知不覺間逐漸曖昧。


  「以前這個時候,我都坐在這裡聽前輩唱歌呢。」藏在暖桌底下的右手向前,觸碰到的手掌攤開向上,指尖有著彈奏樂器造成的薄繭,花城星史的中指在掌心輕輕摳弄,「在電視前面我都跟著感動得起雞皮疙瘩了,好想直接到現場看前輩唱歌,我想幫前輩加油——」


  他樂於看見相馬冬矢瞇起藍紫色的雙目,卻不立即發作,相馬懶洋洋的伸出右手,撥弄花城的粉色瀏海。


  「我可以給你公關票。」攤開的掌心捉住了指尖,撫摸著關節上的筆繭,收回右手,左手從手心、手腕,順著浴衣寬鬆的袖口向上觸摸,在肩膀抵住桌緣時對方一口氣抽回手臂,花城星史衝著對方微笑,掀開桌被俯身鑽了進去。


  「可是前輩不會只對我唱吧。」只是瞬間腰部就被握住,解開綁帶露出精瘦的身軀,花城掀開掩蓋下身的布料,拉下底褲與悄悄挺立的陰莖打了個照面,他輕輕撫弄頂端,任其在暖桌的溫度下輕顫。


  同樣掀開桌被的相馬冬矢皺著眉看他,臉頰因情慾而紅潤,對於對方的話語感到不解:「……那有什麼問題?」


  「嗯?我會在意的。」花城抓著陰莖,任頂端擦過嘴唇,嗅聞著與自己身上相同的皂香,伸出的舌尖在小孔輕舔,「前輩看著的地方、聽到的聲音、聞到的氣味,還有……前輩在想什麼,我都想要知道,可以的話更想要獨佔。」


  「而且,在家的話我才能幫前輩的組別拉票啊,大家都說冬矢唱得很棒喔。」食指與拇指圍成圓圈住冠狀溝,分開剩餘的三指握住柱身,上下移動著厚實的掌心,沒兩三下就完全硬了起來,如心臟般跳動的勃發頂端正不知羞恥地滲出晶亮的液體。


  相馬冬矢喘著氣垂下眼眸,摸了摸花城的腦袋,手指滑入鬢邊那被理平的地方,在那裡感受頭髮的刺癢,「……托你的福。」


  「因為我最喜歡冬矢了嘛,」蹭蹭對方微微發皺的指尖,粉色雙眼高興地彎起,他觀察著相馬的表情,將頂端含入口中。


  花城吸啜著敏感的頂端,任舌尖在鈴口上遊走,讓舌面戳弄著冠狀溝,沿著脈絡吸吮舔弄,這才一口氣將陰莖吞至喉嚨的最深處。他抬著眼觀察相馬,對方有所反應讓他感到歡快,於是挪動頭部任陰莖在嘴裡進進出出,時而以唇親吻頂端、時而用指尖褻玩下頭囊袋。

  「嗯……」香豔的畫面及淫糜的吮吻聲刺激著相馬冬矢,就算是清心寡欲如他,看見情人如此也很難不心跳加速,他的指尖抓進花城髮內,逃避對方的熱切視線,克制本能的挺動。

  
  很快他便射在花城嘴裡,因高潮而有些脫力地趴在桌上。


  「謝謝前輩的招待。」花城舔著嘴唇,嚥下對方的白濁,退出暖桌,壓住了對方舉起茶杯的手臂,就著杯緣在同個濕潤處抿了一口。


  相馬睨著他,眼角有些發紅。


  綠茶的香氣在口裡蔓延,沖淡了精液的腥味,花城剛想繼續,卻又見對方伸手去撈遙控器,將還在唱歌的電視音量調低。


  「前輩?」他俯下身將相馬扶起,對方順勢搭上了他的肩,動作有些生澀地親吻耳殼,將耳垂含入口中輕吮,濕濡的嘖嘖聲讓花城滿面通紅,壓低聲音有些急切地道:「前、前輩!」


  「醉了。」相馬冬矢熾熱的氣息噴在花城的耳邊,全是氣聲的沙啞嗓音尤其色情,像極了相馬某首情歌的唱腔,「星史,去床上……」


  感受到拉著自己手臂的指尖一緊,相馬閉著眼,聽見花城嚥口水的聲音。




  心臟鼓譟得過火。


  「前輩的裡面還是那麼暖和。」淋上潤滑液,逐一增添後穴放進的手指,花城星史的舌頭舔過薄唇,擠進唇間的縫隙,撈起齒後軟舌輕輕嚙咬,花城星史總意外於對方上綜藝節目時總是那麼能說會道,實際上卻又是如此寡言。


  他讓舌尖抵在上顎的軟肉磨蹭,感受著後穴熱情地收縮,像是不允許指尖逃跑般緊緊糾纏,撫慰著淺淺的敏感帶,空閒的那手摩挲著大腿內側,那裡已被留下一些齒印與吻痕,一經撫摸相馬的陰莖便會跳動,讓他愛不釋手。


  「嗯、嗚……」相馬冬矢的舌面在對方的舌下摩擦,掃過齒列及舌下繫帶,他吸吮著對方的舌發出啾啾吻聲,學著花城平常對他那般變著角度親吻,分開的舌尖拉出銀絲,未能吞嚥的唾液沿著下顎流得哪裡都是。


  「前輩舒服嗎?乳尖已經那麼挺了,陰莖又流了好多液體呢。」


  「我也想要插進去了,可以嗎?」花城抽出手指,已有些忍耐不住,他將碩大抵在穴口磨蹭,任由頂端在會陰擦過,他埋首啃咬相馬的鎖骨,親吻撥弄挺立的乳尖,撫著腹上結實的肌肉,抬眼看著刻著自己名字的手指被按在唇上。


  那是名為默認的親吻,幽深的湛藍雙目始終看著他,花城愉快地笑,緩慢將自己推入對方的體內,他小心翼翼地咬住曲起的指尖,捲舌吸吮,討好似地來回舔舐掌心,再以舌面刮過手腕青筋、為淨白的手臂添上紅痕。


  難得可以留下痕跡,花城吻著對方的手肘心想。他喜歡看見前輩身上滿是自己烙下的印記,但負責前輩的化妝師則不然,好幾次遇上工作都是相馬靠著被蟲咬的理由搪塞過去,並在偶然閒聊中與花城提起。


  那是被相馬忘在角落的記憶,卻嚇得花城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敢隨意留下痕跡,深怕對方的名譽遭受影響。


  他對約束自己過於專注,卻沒注意到那陣子自己身上增加的痕跡。


  撫慰著相馬的陰莖,他輕輕頂弄裡頭的軟肉,任碩大蹭過淺處的敏感點,一下又一下的刺激讓相馬隱忍地哼叫,夾緊了花城的腰。


  「前輩的裡面吃了好多……」在戀人的腰部愛憐地撫弄,花城抓來枕頭墊在對方身下,相馬的後穴貪婪的不斷收縮,每個輕頂那誘人的身軀便會微微發顫,「好喜歡、冬矢。」

  「冬矢也說說喜歡我嘛。」


  「啊……」相馬別過頭去,咬著口內軟肉,要在床上承認喜歡對方讓他太過於羞赧,明明成為戀人多年,花城卻還是喜歡讓他親口說些情話。


  刻意夾緊體內的硬物,手臂勾上對方肩膀將對方往自己身上帶去,他在花城的心口咬下,聽見上頭傳來半是痛苦半是興奮的喘息,他鬆開齒列,轉而親吻起開始滲血的皮膚,刻意發出的聲響讓花城屏住了呼吸,因性事而紅潤的臉頰現在更是紅得發燙。


  放手重新躺下,將瀏海撥至腦後,相馬冬矢看著當機的花城,輕扯對方的臉頰,「這樣夠嗎?」

  「星史?」


  「嗚哇,冬矢——」熱烈地啄吻如雨般落下,花城星史抱緊了相馬,親暱的舉動使交和處楔進了更深的地方,相馬呃了一聲,體內越加勃發的碩大壓迫著他的內臟,讓他有些喘不過氣,陰莖夾在他與花城的腹部間,像是壞了的水龍頭般不停從鈴口吐出前列腺液,將液體塗得哪裡都是。


  「太深了……」拍著戀人的背,總是淡漠的嗓音此刻氣若游絲,花城肆意對他上下其手,過多的快感讓他無法承受。未關上的電視還在歌唱,綿密的親吻聲與肉體碰撞的聲響攪成一團,情動的熱度讓他喉嚨發乾,像是缺水的魚般嘴唇微張。


  「但、冬矢不是很興奮、嗎?」花城星史的昂揚在體內攪動,不斷擦過深處的軟肉,逐漸加重的操幹讓相馬有種隨時都要射精的錯覺,體內痠軟得過份;他的手臂落在床單上,指尖與足尖抓撓著床單,用力閉上眼,任由花城星史的陰影將自己覆蓋——


  刺目的白光從眼前閃過,攢緊了手中的布料,積攢已久的快感噴薄而出,同時後穴也被射入熾熱的白濁。


  相馬冬矢喘著氣,因舒服而癱軟,他下意識尋求不屬於他的溫暖,抬起的右手隨即被握住,濡濕的唇虔誠而慎重地落在每個指根。


  意識因高潮而朦朧,發洩過的熾熱退出了他的後穴,似乎流出了什麼;相馬在恍惚間似乎聽見了鐘響,眨了眨眼,難以與現實連結。


  象徵新年到來的鐘聲又響了好一陣子,電視裡的人們聚在鏡頭前齊聲拜年,他才慢悠悠地緩過神。


  「冬矢,新年快樂。」退出身體的花城星史抽了衛生紙替對方擦拭,拿過床邊的礦泉水遞給對方,這才在對方身旁躺下,抹去了相馬眼角因高潮而流出的淚水,伸出臂膀抱緊了對方。


  「……新年快樂,星史。」往嘴裡灌了口水放到一邊,相馬回應了他的擁抱,懶洋洋地將腦袋擱在花城的頸邊,並未阻止對方將手繞到腦後玩弄頭髮的行為,他迎上花城的唇,緩慢而溫柔的親吻,「今年也請多指教。」


  「嗯,也請前輩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