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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妒火中燒 #宿伏
" 千年因果其來有自,百迴盲從討伐亡道 "

「居然還有宿儺南瓜做成的布丁嗎?」
「嗨!這是我們岐阜縣高山市的特產喔,請您務必加一點黑糖蜜品嚐看看~」
伏黑惠從玻璃小瓶中挖起鮮黃色的甜點,口感紮實香味濃郁,但與其說是布丁、更像南瓜泥。南瓜味的存在感不容忽視,連黑糖蜜都起不到烘托的效果,總覺得跟某個傢伙有點像,不是很意外?

「多謝款待。」伏黑惠走在飄著細雪的三町古街,打開剛才在案內所拿的觀光指南。
「兩面宿儺傳說是救世觀音的化身,據說當時接受天皇之命,討伐位山的鬼神,並為千光寺的始祖。應戰來自朝廷派來的武振雄發難,從出羽地區臨行前,款待當地居民吃火鍋。為了紀念替人民著想的宿儺/大人,鐘乳洞前的大鍋子會在祭典時使用,這就是『日本一宿儺鍋』的由來。」噗嗤地笑出聲,什麼詛咒之王那麼響亮,原來是火鍋守護神。看著江戶風味的黑色木造平房,插著各種飛驒牛料理的招牌(握壽司?)、燒肉店、拉麵店、法式鐵板燒,看來你的保佑很靈驗喔,真是可愛得太荒謬了。

休假中的伏黑惠想要瞭解更多有關兩面宿儺的資訊,試圖尋找剩下的手指,卻發現記載模糊得不可思議,簡直就像從歷史上被抹殺般、前後矛盾。而且為何需要花到千年後才復活,中間有沒有什麼線索可以連接起來,也許就能推測手指的動向。走著走著被聚集的人群擋住去路,「欸~那就是山王祭的拖拽屋台嗎,有兩層樓高吧,掛滿了白色燈籠真是壯觀。」「是啊,四月的這場是從日枝神社出發的,而且今年把全部的轎子都出動了,是往年規模的兩倍呢。」「那我們真是幸運,是週年紀念之類的嗎?」

的確很盛大,由舞獅開路,御巡幸隊伍領著一座座鑲金邊的華麗神輿穿過街道、招搖地演奏著鬥雞樂、還有操偶師助興,沿途的滿樹白色櫻花也將歡騰的氣氛妝點地更加雅致。遊行進行到一半,曲調突然發生變化,兩個神官各提著一條寫著「南無兩面宿儺」的長燈籠,褐色和服的配刀侍衛開始將人群撥開,轉眼間身邊空曠了起來,並被團團包圍。氣氛有點不太對勁,一座牛骨造型的神輿在伏黑惠面前停了下來,迎面走來一位身穿袈裟、白銀色短髮的僧人。「伏黑殿下,裏梅恭後多時,請隨我登輿。」

語音剛落,兩名侍衛從背後用咒力限制我的行動,不由分說地把我壓進輿轎上層的布簾裡。然而更奇怪的是,這布簾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感覺也比外面看起來更寬敞。剛才那個叫僧人退下了箝制我的侍衛,並引導我走過類似長廊的空間、進入一間和室。「請將這套禮服穿上。」說完裏梅便離開了,他是宿儺的誰嗎,還有話說這根本是女裝吧、連頭飾都有,那傢伙又想幹什麼。伏黑惠紅著臉,要跨出這一步還是挺掙扎的,但如果我不穿,他等下可能會把我打趴、訂下奇怪的束縛,反正一定會威逼我。

伏黑惠嘆著氣把黧色的綢緞給披上,將纖玉的馨爪墜上振袖,腰間有燙金的纏繡、上面沒看過的家紋會折射出偏光。站在鏡前仔細一看,禮服上的圖案是由青、銀和多種漸層赭紅絲線勾勒的式神,有已經被破壞的玉犬白跟大蛇、鵺跟滾邊的脫兔,轉身到背面是魔虛羅!不會錯的,雖然我那時已經意識不清,但這圈輪盤⋯ 「我的美感還行吧,式神使。」宿儺從背後的拉門走進來,圈抱住我的腰,在耳邊輕聲道「很正點。」每次見到這個詛咒都有太多問題,但顯然如果他自己不說,我多問了就像自取其辱。「這個頭飾,戴不上的吧。」宿儺眨了眨他多出來的兩隻小眼睛,似乎對伏黑惠過於適應感到意外,哈哈了兩聲便喚裏梅來整理我的頭髮,終於把這整套花魁般的著裝折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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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懂怎麼會需要交通工具,但我跟他正在移動中,還有進出中。

「哈、啊、嗯、嗚」這樣做愛會把衣服弄亂的,難道這就是剛才搞半天的用意?真麻煩。不過今天挺溫柔的,連親得都很輕,反而都是我在舌吻,身體感覺軟軟的、射不太出來,雖然很舒服。「哼~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啦」糟糕,這是作死的問題,還有我怎麼這麼自然的撒起嬌來,宿儺邊加快速度邊說「恐山靈場。」啊啊啊⋯突然高潮⋯ 跑到青森也太遠,這樣我等下怎麼回東京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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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山是一座活火山,空氣中滿是硫磺味,沿路厚層的火山灰,讓荒礫顏色單調,蕭瑟的景象被稱作「最接近死後世界的地方」。現在不是參拜的季節,但當我跟宿儺靠近山門,就有約二十來位住持夾道迎接,裏梅攙扶著我走過他們,一直到三途川才停下。

「伏黑惠,展開你的領域。」宿儺不帶威嚇地指示道。伏黑惠依然想不透現在的態勢,如果是要消耗咒力癱瘓我不會這麼大費周章吧,還先叫敵人擺好架式才攻擊也不合理,殺我的話剛剛也有很多機會。宿儺見我正在猶豫,便叫裏梅問我若需要束縛的保障儘管開口。

『嵌合暗翳庭』

經過之前的調教,現在我的領域已經有穩定的邊界,還調伏了一個「光源」做影子工廠,這樣我在領域內作戰就不需考慮補給,只管消耗敵人身上的咒力,永遠保持敵明我暗的相對制高點。訂下一個「無人傷亡」的空泛束縛,畢竟目前僵持沒有意義,事實上我也沒有主導的籌碼。

『伏魔御廚子』

領域中的影子像墨水般拔地而起,勾勒出一座被牛骨圍繞、張著大口、屋頂似飛驒神輿的小型廟宇,身長兩米半以上的四手鬼神從中緩步向我走來,與我相隔三公尺、面無表情地觀察我的動作。這就是原身的兩面宿儺嗎?除了粉色頭髮跟虎杖仍相仿,長相俊冷深邃,像附了一板木片的第二張臉上有兩隻眼正投射尖銳的視線,讓我雙腳發軟,準備召喚出專屬領域內的式神―『赤羚』,隨時反擊或遷逃。

「伏黑惠,你覺得我憑什麼成為『詛咒之王』?」陰晴不定的壓迫感讓伏黑惠增加警戒。

「可能你能引起的負面能量規模無人能及,就像咒靈中的五條悟一樣。」根據他曾說過沽名釣譽是愚蠢的這點看來,除了實力,更有可能是他做得到控制詛咒的生滅、強弱移轉,甚至設計詛咒培養條件等等,再把他們變成自己的咒力,也是符合所謂詛咒之王名號的假說。

「因為我所到之處皆成戰場。」剛才的刻意攀比竟然沒有冒犯到他,「我擅長挖掘天下最讓人覬覦的寶物―即使付出生命也想擁有的慾望、得不到的嫉恨和最終的自我懷疑,便是詛咒從累積到爆發的機轉,千年來均如此。」聽在咒術師耳裡,感覺是做不完的工作呢。

「只要靠近你就能見到天下絕景,讓你也變成了被覬覦的寶物本身。」聽得入迷的伏黑惠忍不住發表了註解,隨即摀上自己的嘴,卻被宿儺的左副臂撥下,並被左手撫上臉頰、還偷親一口。

「你猜得到我復活後最想做的事嗎?」伏黑惠噘著嘴,對這一連串難以回答的問題感到棘手,下意識揪緊了和服的袖口。宿儺牽起我的手笑道「把這件衣服弄皺可不是你的該做的⋯」伏黑惠被按壓雙手撲倒在地,濺起了混合影子的血色清水。被自動召喚出的『赤羚』嗅聞著主人非典型的驚嚇氣味,疑惑地盯著宿儺要不要啟動遷逃法術,被始作俑者摸了摸腦袋後竟跳走開來。

「式神覺得你現在很安全喔,惠。祂會說謊嗎?」非問句的挑逗讓伏黑惠的腦筋只顧羞赧,而沒時間掩飾易感而興奮的皮肉,尤其處在兩人的交合領域,連被指尖隨意搔刮都可以爽到眼球上吊。五感被放大兩倍,所有的敏感點有時像和弦被同時刺激、有時像賦格被模擬抽插、有時像混音被雜揉而後平衡。我可以辨識來自唇舌、耳後、鎖骨、左右乳首、胸肌、背脊、肚臍、下腹沿腹股溝到大腿內側的啃咬舔舐吸吮,或輕或重的愛撫與捏壓,一波一波的刺激就像我曾與宿儺擁吻時,綻放的那一朵朵箱根煙花。隨著前戲讓第一次高潮快推上浪尖,宿儺突襲我已經勃起到漲痛的紫紅柱身,用他腹部上的大嘴強勁地把我抽乾,挺起我的被迎合著,光想到把自己的精液射在這傢伙體內也讓我竊喜到不行。

然而他沒有像平常一樣急躁地開幹,而是把我撈抱到牛骨廟宇裡,頭倚在他的胸膛、卻聽不見心跳,我有點著急將手摸向最大心搏點,抬頭看見有點悲傷的眼神,根本不像凶神惡煞的詛咒之王。宿儺笑了笑,向正在閒逛的『赤羚』招手,端詳祂的型態細節,用指尖排列了幾個陌生的結印,和服的刺繡上就多了這位初次見面的式神。『赤羚』似乎很高興自己被認可,把頸壓低想再討一個摸頭,而宿儺也溫柔綿長地回應他的撒嬌,搞得我不太愉快。

「看來不太會說謊的是式神使啊。」被發現心思的伏黑惠扭過頭去
「把我拉到恐山還有領域裡,又再打什麼主意?」難道看你把我的式神當寵物玩嗎
「伏黑惠,你去飛驒做什麼?」
「哼,吃牛肉火鍋吧,要你管!」宿儺稍微小不爽地捏了伏黑惠的鼻子
「你知道舉行高山祭的由來嗎?」該不會真跟這傢伙有關吧
「我生前的女人很多,」伏黑惠脹紅了臉「你也想穿我的白無垢嗎?」
「滿象!!!」式神使不能忍受這種調侃,騎著赤羚遠離無地自容的感覺

「在交合領域內的攻擊都是融合效果,」重回宿儺懷裡伏黑惠突然後穴濡濕「影子、血水、精液、潮吹⋯ 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伏黑惠收緊纏在宿儺腰上的雙腿大聲淫叫,高大的鬼神深情地在美人耳邊傾訴「做我的引唐,伏黑惠。」隨著巨根抽插的節奏,領域內的多種液體散開陣陣漣漪、偶而混雜著不同方向的干涉波,形成漂亮點彩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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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合暗翳庭』

「赤羚!」領域內的影子像鐵鍊般困住一級咒靈,下一秒就被式神的頭角狙擊、撕碎的四分五裂,袱除成功。「做得好。」伏黑惠給赤羚摸摸頭,祂真的很喜歡這樣撒嬌呢。

伏黑惠沒有注意到,若把赤羚的後腦勺毛絨撥開,多了一枚飛驒家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