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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胎22



我——很——開——心。

宇髓注視最後一筆淡去，兩人間的花火正迸落、盛開，發出剝落的輕響，像是宇髓抓到善逸時的那個晚上，那團火堆。

善逸還在看著線香花火的花蕾，專注地欣賞，琥珀般華麗的眼睛也閃爍著火光。肚子裡的小孩輕踢他的肋骨，在裡面游動。

宇髓換了一支新的給他，拿過燒盡的，在地上捻熄了。

善逸在手中輕揮，畫出凌亂的隨筆線條。宇髓小時候也沒玩過線香花火，他小時候玩的是會把人弄到血肉模糊的炸藥，空氣都是煙硝味道。

善逸說：「這個要很多人玩才好玩。」

「跟本大爺就不好玩嗎，你這傢伙。」宇髓說：「算你幸運，讓你華麗的玩個夠。」

善逸好奇的看，宇髓拿一支燃燒中的線香花火，走遠了點，埋頭不知道做了些什麼，他只聽到嘶嘶地輕響，而後宇髓快步走回來。

引信燃到盡頭，驟然發出尖銳破空的聲音，在黑夜中炸開小小的花火，紅橙扇形的綻開，外圍落下褪去，裏心往外畫出無數線條。

他們聽見很多推窗的聲音，不少人探頭出來看。

宇髓華麗的又施放了好幾個花火，天空如同善逸失去的白晝。越來越多人被熱鬧吸引，互相詢問今天是什麼日子，夾雜著小孩子的歡呼尖叫，善逸往小孩的方向看去，宇髓轉過身，擋住他的視線。

「最後一個，給你的。」他說。

善逸仰起臉，夜空，一道金色如逆向的閃電拖曳而上，瞬間爆開原形的火點，雲層被華麗的照亮，比罌粟花色黃且淡，比火紅色稍濃，而後，緩緩褪去。

宇髓看著善逸的側臉。

花火盛開的時候，善逸興奮地張著嘴，發出好多聲的「哇」，側臉流動著光，眼瞳鎖住了另一場燦爛。

天空完全暗下，窗戶慢慢地一扇一扇再次關起來，善逸低頭注視著手上新的線香花火，仍然無比珍視的注視，不論火光是絢爛抑或微弱。

「善逸。」

宇髓忍不住叫他，善逸的眼神似乎還停留在回憶，興奮的笑容殘留在眼底嘴角。

對善逸來說，幸福華麗的很簡單。

⋯⋯認識的越深，看了更多他的面貌，就越無法忽視對善逸的情感。

宇髓伸手遮住了光，在瞬間的黯淡與殘影中，俯過去親吻善逸的嘴唇。

善逸一嚇，而後放鬆下肩膀，無論親過多少次，都還是青澀地回吻。



清晨，宇髓睜開眼睛，善逸在他懷裡睡的很熟。

昨夜摀著嘴，還是只用手指做了，善逸的胸口濕的更厲害，宇髓原本打算舔乾淨，但他才剛含住，善逸就發出瀕死般的喘息，死命抓著他的頭髮哭泣，肚子一直在收縮。

判斷再這樣下去狀況不好，宇髓就可惜地放棄了，墊個毛巾，看他在晃動中不斷溢奶，沾濕布巾。

善逸舒服的高潮後，宇髓看著善逸懷孕的身體，故意用善逸流滿奶水的布巾裹住自己的逸物，上下搓揉，動給他看。

善逸雙手遮住眼睛，短促的尖叫含在嘴裡，最後緊閉著眼睛跟宇髓接吻，羞恥的沒辦法注視，宇髓在他舌間悶哼，射在他隆起的肚子尖端，善逸伸手一摸，又熱又黏。

滿手掌都是宇髓的精液。

⋯⋯就是這個東西深入他的體內。

心理及身體又再迎來一波高潮。善逸喘息著，一根手指一根手指舔乾淨，說著還要。

最後，是宇髓先生略帶粗暴的把他壓制住整理乾淨身體，命令他再不睡就要把他手腳都給綁起來，說到做到。


宇髓想起這些，對安睡的善逸不爽地輕彈了下額頭，握住他微冷的手搓暖了，再塞進被窩裏，悄悄起身。

宇髓看著他圓潤的孕肚，隨善逸的安眠起伏著。或許⋯⋯或許再聽一次看看⋯⋯？

「⋯⋯去哪裡？」善逸呢喃。

「把昨晚玩的東西收一收。」宇髓輕聲說著，靠近他，控制力道的趴在善逸懷裡，摟著他的腰，鼻尖溫柔地蹭了蹭他的肚子。

善逸閉著眼睛露出一點微笑，輕輕地撫摸宇髓的髮絲。




宇髓將棉被連同熱氣裹在善逸身上，確認窗簾低垂，就靜靜地出門。善逸快要生產，不可能再帶著善逸移動，要嘛就是迷昏善逸，直接快速帶回去蝶屋，要嘛就是請蝶屋敷來支援。

他手邊沒有長時間又不傷身的迷藥，用能買的到的材料調配的話，依照現在善逸黏著他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在善逸眼下調配成功。

必須請啾太郎跟老婆們取藥。但現在使用啾太郎已經不安全了，需要一隻陌生的鎹鴉，和他定點接頭。

他寫了一封信給蝴蝶，說明他打算採取的方式。他會先請老婆們拿迷藥給蝴蝶，分析裡面成份，確認不會傷害善逸身體。

宇髓折起信紙，手指滑過信封時，記起善逸在他懷裡的柔軟，沈沈的安眠，善逸的世界除了他的「小孩」⋯⋯

就只剩下他。




老闆娘按時準備了午餐的小菜，但沒有看到那個年輕丈夫回來。

但孕婦經不起餓啊。她提著竹籃，走近夫人所在的房間。

好陰涼，她搓了搓手臂。

夫人應該要多曬點太陽。她憂心的想道，讓他們住到背陽的地方已經很抱歉了，等會稍微拉開窗簾，讓陽光照射進來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