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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lewally 狗或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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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yle，你看。」

　　Radu的小咖啡館裡，難得逗留在這裡的黑髮藝術家側過頭，對上了女孩的眼睛——Allison，一個住在他家樓上的模特兒，似乎對他頗有好感，卻也很有禮貌的在他不主動的情況下維持在了朋友的界線上。不過這些都先放一邊，此刻她希望Kyle關注的點並不是她的魅力，而是她手機中的圖像。

　　「工作室的新作嗎？」他湊近，只見迷人的女孩抱著一隻貴賓犬，對著鏡頭展露完美的笑容，「真不錯。」

　　「是新作沒錯。」對於他簡單的讚賞，Allison淺淺的勾起笑容，「這是我們和寵物店合作的項目。值得一提的是，他們說願意讓我帶這孩子回家。而Radu也同意了。」

　　和吧台裡煮著咖啡聽廣播的房東對視微笑，她滑到了下一張。Kyle看到的照片比起上一張的商業正式感，更像是日常生活照。影像中只剩下了貴賓犬，而牠正傻乎乎的吐著小小的舌頭，彷彿在笑著一樣的看向了鏡頭。

　　「我正在煩惱牠的名字呢。」

　　她彎起了眉眼，純然的喜悅讓Kyle也忍不住嘴角上揚。但旋即Allison又轉向他，眨了眨眼。

　　「Kyle也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吧？養個寵物如何？」

　　這問題來得突然，讓他才剛剛在熬夜後又從爆睡中甦醒的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


　　「寵物？」

　　「是啊，比如狗？」Allison看他拿起了咖啡，似乎正在思考什麼的模樣，便繼續說道，「其實我以前也養過，在我的老家，是兩條漂亮的米格魯。」她再度翻找起了照片，「他們啊，總是在各種場合給我搗亂，有時甚至真的吵鬧到人受不了……」

　　哦。Kyle抿了口。不知為何的，這段描述倒是讓他莫名的想到了某個紅髮的極速者。

　　「……不過，當我放牠們出去跑時，牠們的毛色會在太陽底下帶上光澤……」

　　他見過那鍍上了一層金色輪廓的紅髮，以及暢快奔跑的青年身影。明亮而奪目的一道紅色閃電。

　　「……還算聽話，又聰明……」

　　他想到在蝙蝠俠對兩人訓話時，一旁的傢伙儘管不滿而躁動著，卻還是在耐心聽完後才提出自己的意見。

　　「……而且，牠們基本上還是忠心、護主……」

　　他回憶起當那人看見Barry或Hal受傷時，那副簡直可以稱得上兇狠的模樣。

　　「……之前我要出門的時候，他們看起來甚至有分離焦慮症……」

　　他腦海浮現了當泰坦們久違的聚會結束後，那雙綠眸是輕鬆目送了所有人離開，手指卻沒有停止以絕非常人的速度敲著大腿。

　　「……但這會讓人想更疼愛牠們，你不覺得嗎，Kyle？」

　　如果說方才他還是有意無意的在聽著，那此刻的Kyle真的是已經陷入自己的思緒了。他皺起了眉，沉默了半晌。

　　「不，那一點也不可愛。特別是他從來沒對我做過。」

　　「Kyle？」

　　「嗯？噢，抱歉，Allison。我只是可能……剛好養過一隻性格不怎麼好的狗。」

　　「真沒想到，你養過狗啊。」已經煮好新咖啡的Radu突然插話道，「我還以為你是貓派的呢？」

　　這推論讓Kyle一頭霧水，「為什麼？」

　　「畢竟你偶爾捲著袖子出現時手上總是會有幾道抓痕。」

　　藝術家長長的吐了口氣。抓痕，是了。他隔著織物摩挲著手臂，微微的鈍痛感傳至腦海，勾起他的記憶。


　　貓。

　　愛理不理的、高傲的、無法真正馴化的。偶爾會親近你，但更多時候是報復性的咬你抓你，然而你總是得原諒他——特別是在某些時候。

　　貓。

　　修長的身體曲線在沒有東西包裹時舒展，你會好奇的用手指去勾勒他的線條，直到他因為你碰到某個地方而顫抖、亦或是對你呲牙咧嘴。

　　貓。

　　那個某些時候從鼻音開始的聲音總讓人沉迷，他是一樣的兇狠，卻因為其他影響而全然喪失了攻擊性，只能虛張聲勢的叫著、罵著，直到一切結束。


　　「Radu喜歡貓嗎？」

　　在他沉默時，Allison十分善良的把話題接續了下去——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她真的好奇，「怎麼不養一隻呢？」

　　「我對貓毛過敏。」帶著點遺憾，中年人說道，「不過在那之前我也讀過很多養貓相關的書籍雜誌，說真的，那可能並不適合我。」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書裡第一句就寫了貓非常的難伺候。」

　　是真的挺難的。Kyle重新坐好，懶洋洋的想道。他聽著Radu談起了各種他對貓的喜愛，直到最後問題又繞回他身上。

　　「所以，你有養貓嗎，Kyle？」

　　顯然的，一個獨居又時常不在住處的藝術家，在他的鄰居們看來，身上偶有的爪痕只會讓人聯想到動物。Kyle笑了，他看見了落地窗外、一個剛剛到對街的身影，那人的腳上下抖動，臉上盡顯著不快。

　　明明才剛到，還真耐不住性子。Kyle想，卻還是迅速的把咖啡喝完，留下一句「不，我沒有養貓，還有，謝謝請客」給發楞的另外兩人後，就抓起一旁的背包離開了店鋪。

　　於是剩下的房東與房客便看見總是神秘兮兮的黑髮藝術家走向了對街，接著被一個紅髮青年瞬間勾住了脖子——單手——旋即以十分兇猛的氣勢湊上了一吻。

　　——也是，抓痕的原因可不一定是貓啊。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道，而後換了另一個話題繼續聊了起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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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明明是我在等你，怎麼看起來反倒是你不耐煩？」

　　「我沒有不耐煩。」

　　「那你一臉不爽又是怎麼回事？」

　　「那女……沒事。」

　　「哦。」

　　「閉嘴。」

　　「你這是——」

　　「把你剩下的話吞回去，Kyle。」

　　「吃醋了？」

　　「Kyle Rayner，我沒有……嘖，你再笑我就現在去和老蝙蝠說你之前在瞭望塔搞了個——」

　　「嘿，那是被你激的！」

　　「你覺得是我的錯？很好，反正蝙蝠洞我只要十秒就能到——」

　　「我投降，Wally，雖然我覺得他已經知道了，但還是別去和他說。」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