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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的話,鎹鴉已經抱怨了相當多次了,抱怨的方法就是啄人,對於這點,實彌也沒有什麼辦法,他皮厚肉糙,被啄個幾下就當運費了。 時間再拉回去一些。 那之後沒幾天,煉獄千壽郎邀請了不死川玄彌到煉獄宅,名義上是用餐,實際上是,嗯,為了兄長們的戀情開花結果之類的。 不死川實彌也不知道自己弟弟在想什麼,用著意味不明堅強又支持的目光看著自己……反正朝著難以解釋的方向去想總能猜對一半。 弟弟這種生物就是這樣的吧,腦袋都不知道在想什麼,明明自顧不暇卻很關心他,明明很弱卻想保護他,明明毋需在意,卻還是一有機會就湊上來,無論是玄彌還是千壽郎都一個樣。 現在更是三天兩頭送問候過來,怕他不知道似的,千壽郎代筆將那些「問候」和「關心」很有創意的寫在萩餅的外包紙上,他不看都不行。 簡而言之,促成這個事件鏈最關鍵的角色,就是皆為柱的兄長們……的無法成為柱的弟弟們。 而這個鏈結裡,鎹鴉扮演著最辛苦的角色。 至於炎柱?嗯。 實彌低聲向鎹鴉道謝,一面從懷裏拿出零嘴哄自己的鎹鴉,「抱歉,等我見到煉獄再跟他說,這段期間你辛苦了。」 他的鎹鴉如常表達了不滿,停在他肩上啄了幾下,美其名是煉獄送的點心,實際上,實彌相當清楚,炎柱哪有空天天去買啊,直接外包給弟弟們了。 但是每天都有甜食吃,總歸是高興的。 實彌拆開最外層的包裝信紙,側頭隨便鎹鴉抱怨啄啄,他放下萩餅,一面安撫鎹鴉,一面單手攤開信紙。 鎹鴉先是不滿的啄了啄他的手,接著就低下頭給他摸摸,一面整理羽毛。 太難的字實彌不認得,多半是玄彌說了自己的事吧,千壽郎一定是顧慮他,每次的信件遣詞用字都相當簡單,十分易懂。 「什麼啊真是的,寫的什麼東西,那我不就只能趕路了嗎。」 此次的信件著重提了他跟炎柱結束這次任務的時間「似乎」重疊,好像怕他忽略,乾脆就邀他跟玄彌到煉獄家吃飯喝酒。 所以到底為什麼明明煉獄兄弟一個不喝酒一個酒量不好,還老是用喝酒當藉口啦。 特別是某個白癡,酒量差到自己有沒有酒後亂性都不知道,笨在不該笨的地方,再說玄彌也不喝酒。 不過,赴約的話,那個說著「下次別拒絕我」,腦袋一根筋的地瓜混帳白癡老虎頭……他會相當高興吧。 還會露出大概只有自己見過的,宛若逸聞裡才子佳人相遇才會有的,羞澀的笑顏。 說起來,的確,這好像是他們雙方第一次談感情。 ……真的是,那不就真的得赴約了嗎? 實彌捏爛了信紙,將萩餅好好的塞進懷裏,他現在不想思考這麼困難的事情,還是將任務放在第一優先吧。 實彌無意識的向鎹鴉說:「我很快就會回去的。」 鎹鴉應了一聲,又啄了啄他,似是抱怨實則帶著一點關心,實彌就多說了一句:「抱歉,萩餅還是滿重的吧?」 停頓幾秒,又說:「你不是不喜歡嗎……算了,剩下事情就拜託你了。」 鎹鴉盡責的叫了一聲。 因為有那麼一段時間追趕風柱的經驗鍛練,炎柱得以從相當遙遠的距離感知到風柱的行進軌跡,這個距離可說是為了追人追出來的。 當然這點對風柱來說也一樣,不死川實彌早早發現了炎柱站立的位置,說不是在等他,他都不信。 「不死川,你回來了!」 「白癡,你幹嘛在這裡等我?」 煉獄直勾勾看著他:「因為想見你!就直接過來了,衝去找你的話,你會生氣,站在這裡等你應該沒有關係吧?周圍也沒有人。」 有鎹鴉……「沒有人」這點算你過關。 實彌挑了挑眉,還是沒有表示意見,煉獄察言觀色的迎了上來,出手摟住了他的腰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煉獄,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主動?」 「沒有,你是第一個。」 抱著他,但沒有放鬆對周圍的警戒,煉獄笑著說:「你不討厭吧?我倒是相當喜歡。」 「沒別人的話就無所謂。」 實彌用拳頭敲了敲煉獄胸口,順勢讓對方鬆手,「喏,給你的,路上買的地瓜酥,我沒吃過,好不好吃說一聲。」 「咦?耶?不死川,我可以現在就吃嗎?」 「可以啊,你都打開了為什麼還問……」 「好吃!」 「不會太甜了嗎?」 「好吃!」 「我現在才知道,你是地瓜控晚期。」 早知道就叫煉獄在地瓜跟自己之間二選一,煉獄這傢伙八成會選地瓜,話又說回來,自己居然被煉獄逼得用這種女人般的口氣想著這種已經無法挽回的事情…… 「吃完了!」 看煉獄的模樣,估計也是剛結束趕路回來不久,實彌開口道:「下次我會直接去你家,你不用來接我。」 煉獄舔了舔手指,看穿了他想表達的意思:「我只是想早點見到你,早一分一秒也好,並不是在提防不死川你食言,你不要誤會。」 「你現在就挺聰明啊,怎麼會笨的喜歡上我啊。」 「啊哈哈哈,我可沒有能自由決定要愛上誰的智慧,喜歡就是喜歡啊。」如常,並不覺得將這些話說出口有什麼大不了的。 煉獄可能不是沒有感覺,只是堅信滴水穿石,堅持下去總會有結果,而他最不缺的就是毅力吧? 「你見過千壽郎跟玄彌了嗎?」 「還沒,我直接過來等你了,怎麼了?」 實彌覺得說出這種話相當害臊,過往也做過無數次的事情,交往後如此這般還是有些不一樣。 但是煉獄開口問,他仍舊照實答:「我忘了有沒有衣服放在你家。」 「唔姆,沒事,你穿我的也行,就睡我家吧,千壽郎有寫信告訴我,說他會準備好所需的一切。」 什麼叫做「所需的一切」啊? 想想那張相似的臉龐,再看看眼前這個白癡,實彌開始頭痛了。 煉獄自己說完之後,大概想到了什麼,不,實彌不想知道那個表情究竟是想到了「什麼」。 他說:「不死川……」 「有話就說,婆婆媽媽的就給我閉嘴。」 煉獄聽了果真直白道:「我想到了上次你在我家喝酒後留宿的事。」 實彌有幾秒的僵硬,在發現自己糊裡糊塗喝醉答應煉獄後,實彌縱然固定拜訪煉獄家,卻再也沒有留宿過。 「你提早過來等我,也是想確認這個?」 「不,我本來沒有想到,但是,很久沒有和你一同喝酒了,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對你的失禮,我保證這次什麼都不會做。」 你上次也沒做什麼好嗎。 這件事實彌早就解釋過了,煉獄每每點頭,實彌現在不想再解釋一次,他握起拳頭,沒有用力的直接揍了煉獄一下。 煉獄「唔」一聲沒有躲,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不死川?」 「閉嘴。」 話音落下的瞬間,力量積蓄在腳底一點,甚至只積蓄在單腳的腳尖上,重心微微下沉,人如弦上的箭一般的彈了出去,背後留下了一絲細微的風。 煉獄只來得及看見對方背上一晃而過的「殺」字,方向是煉獄家, 下一秒,炎柱亦將力量集中在一點,不同的是,風柱給他留了一點風。 這一點點的風所形成的氣流,讓炎柱得以乘風爆發,保持跟在風柱身後,他們一前一後地,幾分鐘內就趕到了煉獄家的宅邸。 這個動作對柱來說,如同吃飯喝水,只是無法對話,但這不影響炎柱面上的笑容。 不死川大概,不是在和自己調情,煉獄心裡清楚,他莫名覺得,落在自己胸膛上的拳頭軟軟的柔和,不死川的「閉嘴」,解讀後的意思應該是「不要在意」吧? 更進一步來說,還有幾分「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不要再提」的意味。 一定是這樣。 煉獄杏壽郎不確定自己理解的正確與否,拆解風柱過往的言行,他解讀正確的機率相當高。 玄彌本來在廚房幫忙千壽郎,這會兒感覺到了有人落地的聲音,千壽郎抹抹臉,回頭:「兄長跟實彌先生來了,你能幫我端點心出去嗎?」 「好啊,地瓜餅跟萩餅對吧。」 玄彌很熟悉的說:「還有茶。」 「麻煩你了。」 「交給我吧。」 千壽郎很認真的準備著費工的料理,他的小腦袋瓜沒有在想什麼,硬要說的話,他甚至一面看火一面備料,一心多用還能哼歌。 這還是兄長跟實彌先生在一起後,第一次一起喝酒呢,怎麼能不好好準備,千壽郎連房間被褥那些都高興開心的當成自己的大事一樣仔細的不得了。 渾然不覺自己當初寫給風柱的信上,根本就沒有讓人拒絕的選項,還跟鎹鴉說「一定要成功哦」、「不成功的話就不能回來了呢」這種半是恐嚇的話。 雙方的鎹鴉已經相當辛勞了,他們並沒有特別想為自己主人的戀情加油的意思,不過,主人們在一起有個好處。 ……暫時不用每天送萩餅了,可以少飛來回一趟。 風柱跟炎柱落地之後,玄彌立刻就衝出來打招呼,端著茶水和點心。 「哥哥!杏、杏壽郎先生,你們回來了。」 「嗯!不死川的弟弟啊,唔,跟千壽郎在做飯嗎?」 面對自己兄長還好,面對別人的兄長有點緊張的玄彌回答:「是的,那個,因為聽說哥哥會直接過來這裡,那個,那個,我也來了,請多指教!」 實彌直接揍了玄彌一下,玄彌有點委屈的抱著頭,明明沒有受傷,但他好幾秒站不起來。 哥哥揍人也太會控制力道了吧? 「哥哥,我說錯什麼了嗎……」 「笨蛋。」 實彌冷冷說了一句,轉頭對煉獄說:「他的名字叫做不死川玄彌,不是什麼『不死川的弟弟』。」 煉獄愣了愣,重新露出笑:「嗯,我記住了。」 他總是「不死川」、「不死川」的喊著,渾然忘了他的名字叫做「不死川實彌」。 「不死川。」 「幹嘛?」 煉獄好奇的問他:「你總是叫我『煉獄』,其實我的名字是煉獄杏壽郎,你可不可以……」 「閉嘴,再說下去我走了。」 「唔姆,那我可不可以……」 「我真的走了!」 「……別!好吧。」 「你這個地瓜混帳老虎頭失望個屁啊!」 不死川玄彌楞楞的聽著兩人的對話。 他們意外的感情很好……? 自己的兄長被做了那種事後,好像也沒有特別生氣,而且,他們是不是以前每次喝酒都會過夜……天啊,要假裝不知道才可以!他也要支持哥哥! 在實彌沒注意到的情況下,玄彌已經腦補了一齣異於常人的愛情故事,腦補的劇情還跟千壽郎的版本重合度相當高。 要是實彌知道的話,真的會喃喃「弟弟怎麼都這副德行」,看著玄彌一副不知為何堅定的表情,實彌順手又往弟弟頭上揍了一下。 「哥、哥哥,怎麼又打……」 「手癢。」 「嗚……」 煉獄笑著說了一句「不死川很關心你呢,不死川玄彌」,然後走過去倒茶,逕直將八分滿的茶杯遞給實彌。 「不死川,你弟弟玄彌泡的茶,喝吧。」 「你在奇怪的地方手腳太快了吧。」 「有嗎?」 實彌一口飲盡,杯子放回托盤上,在煉獄之前走了進去,煉獄注意到對方順手摸走了一塊萩餅,踏進門的時候就咬了一口。 煉獄稍微歪頭看著實彌的背影,總覺得不可以說出來,不過,那反應,到底是不是羞怯啊? 難以判斷。 在天上的母親大人,戀愛果真好難啊──煉獄這麼想著,跟著走了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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