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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獨子偶爾會變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會變小，看起來完全是一個白白淨淨的孩子，根據本人而言是他15歲的模樣，可旁人怎麼看都只是個小學生。是不是太小隻了？大叔要多吃飯啊？李智慧捏捏金獨子的臉頰，迫使金獨子發出嗚咿嗚咿不成語句的詞句。孩子們聞言對視，默默拿出他們帶來的點心零食。劉衆赫皺了一下眉。

　　這才130多公分吧。鄭熙媛推測。

　　至於為什麼，譬喩歸納出原因，說是星流系統尚未穩定（「啊、又是這種說法，如果真的有讀者在看，早就膩了。」韓秀英撇嘴），再加上、再加上……

　　幾個字停在空中，沒有下文，譬喩不再出聲，留下一頭霧水的眾人，鑽回小小父親的懷裡。

　　安靜撫摸譬喩柔軟的毛的金獨子抬起眼，正好對上劉衆赫的視線，彎起眉眼笑了一下。



﹡



　　嗯。

　　變聲期前特有的高亢混著甜膩。

　　金獨子發育得晚，不管是初精還是變聲期都來得遲些，他那時候已經失了保護網，無論什麼都要自己面對，只能在避免親戚發現的情況之下躡手躡腳清洗自己夢遺的內褲，就算覺得委屈也不能哭出聲來。沒有人同情與伸手的求救，比獨自面對還要來得淒涼。

　　阻擋惡意的方式非常簡單。或許使人發笑，甚至憐憫，但很有用。他閱讀某個人的一生，一直一直閱讀，彷彿那個高大的背影會為金獨子擋下一切。

　　說起來，那時候……

　　「——金獨子。」

　　「痛。」

　　他因為胸前的刺痛回到現實。

　　抬起頭，病房的燈光越過寬厚的肩膀落下，窗外黑暗，星辰稀少，早過了會客時間，但身上的人哪在乎呢。嗯，金獨子的意思是，當一個人曾經身為回歸者、霸王，成為超越星座的存在，然後又變成恐怖份子的時候？

　　那雙流轉金黃的黑色眼睛瞇了起來。

　　「第二次分心。」

　　恐怖份子說，然後再次咬了金獨子的乳尖一次。

　　「喂！」孩子大聲抗議。

　　他舉起手，捶了劉衆赫的肩膀，白皙手臂以前都是難看的瘀青，現在被小小紫紅斑點和咬痕取代，劉衆赫順勢抓起他，把小小身體撈進懷中，赤裸的兩人身上都是汗，緊靠在一起的黏膩感稱不上舒服，但很溫暖。

　　15歲的金獨子太小隻了，幾乎能整個人窩在劉衆赫懷裡，如果視角從男人的寬背望去——除了金獨子環在劉衆赫腰際的雙腳——孩子的身軀可說是被藏得完美無缺。

　　前回歸者的唇壓在小小讀者的側頸上，滿布傷痕且長繭的雙掌摩擦他的腰邊，有點癢。

　　「你又胡思亂想什麼？」劉衆赫問。

　　金獨子眨了好幾次眼睛，視線才變得清晰，他頭一歪，就能看見劉衆赫捲髮裡的幾根白絲。過去，從某些方面來說，主角一出生就是28歲，也永遠是28歲。令人感慨。

　　「衆赫啊。」金獨子開口，「你第一次夢遺是什麼時候？」

　　「……」

　　劉衆赫的視線射了過來，他拉開距離，注視著孩子，似乎是在猜測問句底下的涵義。

　　金獨子又問，「你是怎麼處理的？」

　　沒有回音。

　　男人直起上身，大手摸上孩子的大腿，內側布滿紅點和齒印，還有剛剛他們射出來的精液，他的指尖抵上穴口，再度探入，小小的身體瑟縮了一下。

　　裡面很溫暖，內壁吸著手指，劉衆赫又放入一指，金獨子的呼吸開始不順。

　　「我不知道。」是不知道。而不是不記得。

　　回答倒在預想之中。

　　劉衆赫的人生是那樣，突然被投入某個世界，一睜開眼，就身處在車水馬龍裡。他低下頭，嘴巴貼上眼前的乳暈，伸出舌頭舔拭，下面的雙指同時深入。金獨子的視線再次模糊，急促的呼吸混進一點啜泣，像很小聲的喵叫，雙手不自覺抓上胸前不安份的頭顱，手指陷入溼漉的捲髮之中。

　　這樣的劉衆赫像個大孩子，讓人感到錯亂。

　　我們衆赫可能是個口腔期很長的孩子。金獨子小聲喃喃。

　　劉衆赫抬起臉，金獨子的胸前盡是溼潤的光澤。

　　「為什麼問？」

　　「因為……嗯……」劉衆赫放入第三指了，指尖的繭擦過那點，金獨子掙扎，繼續說，「……我那時候很好奇。」

　　金獨子無論做什麼都會想到劉衆赫。

　　他把自己當成劉衆赫，設想劉衆赫的反應，藉此度過數不清的難關。他必須這麼做，才能夠呼吸得順暢一些。

　　抽出手指，換炙熱的前端頂上穴口，劉衆赫捏起小小的後頸，咬上金獨子帶著眼淚的唇。輕一點，我現在是個小孩。金獨子抗議了。

　　沒有立刻回話，男人只是伸入舌頭，壓下那個微弱抗議，捲上小巧舌尖，盡他所能掠奪孩子的空氣，一邊吃掉甜膩呻吟，身下一邊緩緩推進，然後抬起嘴角，模模糊糊地說：你是金獨子。





　　

沒頭沒尾結束有緣再補
20201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