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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Oscars。)

Ozpin的聲音少見流露慌張,然而即使如此,Oscars也沒停下前往Qrow寢室的腳步。他想這麼做,而且他一定要做到。

(為了世界將自身置身於外是一回事,為了我個人的私人情感這又是……)

「一樣的!」

Oscars在無人的走廊上小聲低吼。不知道是不是氣勢震住對方,Ozpin把未說完的話收了回去。

是一樣的。Oscars在內心覆誦。一股說不上是悲傷還是不甘心的心情充斥胸口,感覺胸口在發癢,無數次抓撓皮膚卻始終無法平息,讓他少見的呈現焦慮,甚至看起來是生氣。

「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你』和『我』的分別。你是我的一部分,我也是你的一部分,『你的私人情感』當然也和我有關。」

(Oscars。)

「所以!我想做點什麼啊!」

(Oscars!)

腦中響起含有警告意思呼喊,Oscars不情願地停下腳步,低頭握緊雙手。

「……我只是……」

--只是想成全Ozpin的心願。

幾十世紀來Ozpin目睹上千萬的悲劇,看著信任的同伴一個接一個辭世,愛人也在時間推進之中離開,只有Ozpin一個人抱著不死的詛咒一次又一次回到世界上,孤軍奮戰。

那是任何言語都不能形容的孤獨、痛苦。

所以Oscars想替Ozpin實現這個心願。他想讓Ozpin與愛的人相擁。不是因為被對方的情感影響,而是他自身想要這麼做。

(我的轉生有更重要的目的,Qrow也了解這點,我很感謝你的心意,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既然不重要,那你為何會喜歡上他?那不是代表你也需要愛嗎?」

(這……)

「你騙不了我。我看過你的記憶,我知道Qrow在你心中有多麼特別,我也能感受到,你……」

「Oz對我說了什麼嗎?」

突然出現的聲音及人影讓Oscars不禁一愣。Qrow從前方轉角走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正在睡覺的緣故,臉上的倦容比平時要更深。

或許是自己把疑問寫在臉上,明明什麼都沒說,Qrow卻讀懂似的逕自回答。

「如果你想和Oz討論事情的話,勸你還是在房裡談就好,你的聲音可不小。」

「……對不起。」

「沒什麼好道歉的。那你是剛好經過這邊,還是有事情找我才來的?」

語落的同時Qrow站到Oscars面前。僅是如此,塞滿胸口的各式情感便膨脹到令他難以呼吸的程度。

他感覺到Ozpin想要強行奪走身體控制權離開,因此Oscars搶先一步抓住男人的手,將那隻和未成年的自己相比要大上許多的手掌壓在彷彿要壞掉的心臟上,低下頭,求救似的開口:

「你能夠親吻Oz……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