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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桐花-後

冬雨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招惹了不得了的人。
原本只是覺得樹總是這樣不乾不脆,想讓他稍微認真一點——
卻忘了對方可是會認真到近乎偏執的存在。
「啊、哈昂、嗯……!」手指在濕潤的內腔暢行無阻,每一次的衝擊都轉化為快感直衝腦門,無法控制的振動最終仍從喉嚨竄出。
「不可以喔,要好好忍住。」
說話時的吐息吹在被唾液浸潤的乳首上,讓早已數不清高潮幾次的冬雨又是一顫。
「樹、等、等一下……休息……」
淚水模糊了身上那人的表情,然而回應他的僅僅是兩個字:「不夠。」
樹舔了舔嘴角,抽出放在冬雨體內的手指,看著指腹因長時間泡在體液裡起了皺摺,若有所思。
啊啊,對呢,雖然變得粗糙——
「嗚嗯??!!!!」
——體液的潤滑效果仍舊不會減少。
濡濕的指尖在冬雨身上每個敏感點的周圍滑動著,時輕時重,乳房、腰間、下腹、陰核,如落花飄舞,如春風吹拂,本以為是得以喘息的機會,反倒更令人心癢難耐。
「樹……壞心嗯、眼……」
「這是給冬雨沒有忍住聲音的小懲罰……」
溫柔的聲調和著濕熱的空氣充滿冬雨的耳腔。
原本癱倒在和室桌上的冬雨,用最後僅存的力氣抬起身環抱著樹,不自覺地蹭著。
「樹……親我……」
「嗯,好啊。」
樹低頭輕啄冬雨的唇,正當冬雨想更進一步時卻撲了個空。
撐起身子的樹溫柔拉開環抱著自己的冬雨的手,在指尖、手背、前臂、上臂落下輕吻,接著是側頸、鎖骨、胸口、腹部。
「吶,冬雨……」
「……哼嗯?」
樹將臉輕靠在冬雨的腿邊,用無辜小狗般水亮眼眸望向有氣無力回應著的冬雨。
「可以嗎?」

……時而強硬,時而柔軟,這輩子怕是永遠都贏不了春本樹這個人了吧。冬雨心想。

撇頭躲開樹的視線,下意識提手掩臉的冬雨默默地點了點頭。
得到授意的樹像是有無形的狗狗耳朵和尾巴豎起來搖動般開心。
先是試探性地親吻,不過是蜻蜓點水似的接觸,便讓冬雨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然後是有別於唇瓣的柔軟,溫熱地包裹著冬雨最敏感的那塊。
「啾……哈嗯……啾……」
吸吮舔舐的聲音毫無阻礙地傳入冬雨耳裡,比起先前的幾次更加感到害臊,讓冬雨不禁猶豫是該阻止自己出聲,還是先堵住自己的耳朵才好。
「太、太大聲了吧……樹、哼嗚……!」
「會嗎?冬雨才比較大聲吧?」
「哪、啊嗯——?!!」
防止自己叫出聲的手為了反駁而稍稍拿開,卻反被抓準時機進攻侵咬,惹得冬雨淚汪汪地瞪向惡作劇的那人。
「抱歉抱歉,因為冬雨實在太可愛了,忍不住就……」
臉上帶著笑容的樹又是那個閃著異光的眼神。

……想好好疼愛你啊。

冬雨腦中的警鈴大響,伸手塞住自己的嘴。
「——!!」
同時被嘴和手指過度刺激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繃緊顫抖著,一身的汗水浸濕了桌上的紙張。
「哈……哈……」
冬雨鬆開自己緊咬著的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手上的齒痕紅得令人心疼,讓樹開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做過頭了。
「冬雨?還、還好嗎?」
跪坐到一旁的樹牽起冬雨的手撫著傷痕關心著。
極限的高潮過後是席捲而來的強烈疲勞感,本還想懟樹幾句的冬雨最後仍撐不住意識,昏睡了過去。

「!」
驚醒的冬雨從鬆軟的床褥坐起,發現自己換了一身乾淨的衣物,一旁的桌面也已經收拾地整整齊齊,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樹……?」
甚至連樹都不見蹤影。
環顧整個房間,只有桌上那些即便闔上,依舊看得見皺摺痕跡的筆記和參考書說明著之前的事並不是夢,但在陌生的環境中看不見熟悉的那人,仍讓冬雨感到不安。
「樹……」
晶瑩的淚珠自眼眶滑落,在潔白的被套上滴出一朵朵淺灰色的花。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房間的拉門便被緩緩拉開,出現的是冬雨最熟悉的身影。
「冬雨起來了嗎?等、為什麼冬雨在哭?!」
差點被眼前的淚人兒嚇丟了魂的樹趕緊上前擁抱安撫。
冬雨伸手環過樹的身體,緊緊抓著不敢放開。
「……我以為你不見了……」冬雨抽著鼻子呢喃。
「不要怕,我在這、我在這……」樹輕拍著冬雨的背柔聲安慰。
「如果樹不見了怎麼辦……沒有樹我就活不下去了……」
「沒事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真的……?」
「真的。」

不會離開你的,永遠。

樹與冬雨立下誓言,在那個冬末春初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