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 執著的接球、再扣球。 佐久早聖臣總是在夢中見到那個身影。 那是屬於少年的記憶,在某個假期來到家中拜訪的親戚,圓圓的眉毛和湖藍色的眼睛是他的標記,逼近門框頂部的身高讓少年仰望,而對方總在注意到他視線的時候蹲下身與他平視。 他叫做古森元也。 據母親所言是一位排球運動員,20歲的年紀正在V2聯盟作為邊攻手為隊伍獻上一份力。而他也曾被家人領挾著去到嘈雜的球場,眼神注視著在球場上奔走跳躍的身影。 攔網、扣球、接球。 應有的水準一樣沒落下,甚至在那與眾不同的角色上場前充當著隊伍的防禦主力。 燦爛的笑容鼓舞人心,但可惜並不是絕對的獲勝原因。 賽後佐久早硬是拉著家人坐到人群幾乎散清才起身,挪動著步伐慢吞吞的往出口走去,腦中不時想起剛剛賽場上選手的失誤,思考著那時如何補救才能獲勝。 然後他們與選手在門口碰見了。 古森明顯有些驚喜,望向佐久早的家人詢問他們怎麼來了,同時回覆、同意了隊友先行離開的要求。 歡快的交流進行著,尚且年幼的佐久早只是抓著母親的衣擺,撅著嘴思考眼前這名侃侃而談的大人在決勝局不算出色的表現。 「9:8時的那顆球,你為什麼沒接好?」 稚嫩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打斷了大人們的交談,空氣凝滯了一瞬,首先突破這種氛圍的是古森思考時發出的哼氣聲。 「那是我的失誤,錯判了那顆球旋轉的方向,不過——聖臣小朋友的口氣真大啊,難不成你能接好?」 成年人的話語裡明細帶刺,但有些遲鈍的孩子似乎對此未有察覺,只是在謹慎思考後認真的回覆到。 「如果我的排球年資和你一樣的話,我能接到。」 似乎是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覆,古森元也愣怔一瞬,撇開頭輕笑一聲,隨後緩緩的蹲下身。視線與佐久早聖臣齊平,一字一頓的詢問道。 「那聖臣要來試著打排球嗎?」 認真且溫和的詢問讓佐久早有些意外,沒能立刻做出回覆,反而是往母親的身後縮了縮。古森倒也對這樣的反應不意外,站起身再與姨母寒暄了幾句便轉身離開。 或許那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契機。 古森所屬的隊伍在東京停留了一段時間,期間古森本人總是時不時的來佐久早家串門,偶爾碰見家中除了佐久早聖臣之外沒有人的狀態,自告奮勇的要為小表弟提供餐食,卻首先被盯著把手部清潔施作完善。 蹲下身子,舉起的手被矮了自己好幾顆頭的表弟捉著左右翻看上下檢查,確實沒有可視的髒污後又噴了幾下酒精讓運動員抹勻消毒。 只是做個飯而已程序怎麼那麼複雜。 古森元也這樣思考著,然後在吃飯前同樣的程序又來了一遍。 飯後,佐久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閱讀著課外書,身旁的沙發突兀的陷下,來人故作親暱的摟過他的肩膀。熟悉的皂香讓佐久早勉勉強強的接受了有些越界的行為,只是皺起的眉頭和撅著的嘴替他表達了真實的情緒。 「哎呦,臉不要那麼臭嘛,給你看一點好康的。」 年長者低頭看向佐久早,一臉壞笑的勾著他歪過身子取來遙控器,熟練的打開電視切換頻道,最終停在排球比賽的即時播報。 「……。」 佐久早聖臣的眉頭皺成了八字。 可隨著賽事播報的時間拉長,身旁的古森元也停下了嬉笑,全神貫注的盯著螢幕,倚靠著的兩人呼吸逐漸同頻,隨著畫面播報的賽況起伏,時而緊張、時而如常。 一顆即將打出攔網出界的球驚險的被發球隊的自由球員救起,古森的心懸起又放下,一旁的佐久早卻意料之外的無動於衷。 「如果是你的話,那顆球能接的更好。」 少年唐突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於是已經年滿二十四歲的佐久早便從夢中甦醒。 -- 具體來說,佐久早聖臣跟古森元也的不倫關係發生在2012年的夏天。 當然並非年長者動的手,但也並非是年幼方開的口。 井闥山學院高中在那年的IH奪得銀牌,彼時高中二年級的佐久早作為隊伍王牌,以難以預測軌跡的旋轉球打出名號,連帶著作為教練的古森元也也接收到了不少稱讚。 他自謙著,說著是學生自己的天賦,在所有人面前平等的誇獎所有學生,回到井闥山後也梳理了隊員們各自的失誤,提醒他們加強接球練習,再公布了大賽後的三天假期。 有人為此歡呼,吵鬧聲此起彼伏,蹦跳著收拾行李返家,而佐久早作為此次大賽為隊伍獲取最多分數的最大功臣,只是靜靜地站在離人群稍遠的地方,神色平靜的望著古森。 他並非執著於勝利的人。 回家的道路上,他與古森並肩走著,好似並非一對師生,而是結伴下學的同儕。古森仍舊叨叨著佐久早隊友們的好表現,佐久早如同往常一樣傾聽著,在古森元也提起某球的遺憾時再度突兀的開口。 「如果是你的話,那球應該能接好。」 空氣短暫的凝滯,古森臉上對於學生失誤的惋惜被一絲苦澀取代。 「聖臣,我已經不是選手了。」 現在的古森元也27歲,早在三年前就選擇了退役,V2的球員沒掀起大風大浪,沒有媒體的追究,就連佐久早也不清楚古森當初選擇退役的原因。 那時他也才13歲,初二。從小學被古森糾纏的那個假期開始打起了排球,算下來三年多一點。 當時只是覺得這個有些煩人的表哥出現的頻率變高了,而古森則一邊用消毒清潔過的手揉搓小表弟的捲毛,一邊說著自己是在培養下一代排球巨星。 古森元也就這樣闖進了佐久早聖臣原先除了排球與讀書之外空空蕩蕩的青春。 放學後等待著他的不再是冷清的家,會有人做好飯等他;假日不得安寧,會被揪著去附近的居民體育館練習。 日復一日之中,古森元也教會了他很多事情,其中包含青少年必經的成長問題。 當時古森只是調侃的說著自己家中多數成員都是女性,這種事情相當難以啟齒,過強的自尊心又讓他選擇隱瞞,好再最後知道這只是再普通不過的生理現象,不是什麼讓人羞臊的意外事件。 只是佐久早無法明說,前一晚夢境中的人就坐在自己身邊安撫自己的情緒,他覺得自己有些齷齪,卻又不敢開口告解,於是他推開了一直以來最親近的家人,在古森的認知裡進入了所謂的「叛逆期」。 排球照練、學習照學。只是房門不再毫無戒備的向古森敞開,因為他害怕自己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害怕自己污穢不堪的心思繼續投射到最親近的家人身上。 可是越刻意的禁止思考,夢境卻越發真實且荒誕,他一次次夢見自己俯視那個曾經需要仰頭才能看清的身影,一次次夢見自己對其做出難以饒恕的事情,以至於他甚至沒有臉在現實正眼看待那人。 在某次下意識的惡語相向後,古森元也的身影從佐久早的家中消失,連帶著他的夢境都變得模糊起來。 於是回歸到日復一日的排球與學習,期間古森似乎仍有來訪,卻刻意避開了佐久早在家的時段,而佐久早能夠得到的訊息只有家人隨口提起的、關於古森現在在曾經的母校擔任教練這件事情。 井闥山學院高中。 佐久早看著手上的保送邀請通知單,選擇了向父母隱瞞這件事情。 -- 「哈……哈啊太快、太快了——」 呻吟聲從被手背擋住的唇間溢出,過於深入的操弄讓古森元也不自覺地顫抖著,淚水溢出眼角又隨著眨眼滾落,滴落在枕頭上同汗水與其他體液混做一塊水漬,壓在身上的少年卻沒有減速的意思,反而俯身掰開古森的手,執著的討要一個親吻。 親吻的聲響和身下黏膩的水聲混做一團,抱怨被佐久早以交融的唇齒吞噬,強勢的刻意取悅讓古森難以思考對方的意圖是純粹的發洩又或者無賴的撒嬌。 最後一下的輕吻,古森以為能夠休息片刻,望著佐久早眼裡那片深不見底的黑色,總感覺有什麼混濁的慾望在蔓延著。 很快少年抽身,卻並沒有結束的意思,有力的手臂又搬著古森的腿將他翻過身,小心翼翼的重新進入被傾慕許久的青年。 好深,好像比剛才還大,是錯覺嗎。 古森意識模糊的想著,縮著身體揪緊床單,腰卻下意識的抬起迎合。 感受到了古森的接納,佐久早俯身將胸膛貼附到古森的背後,雙手環抱住對方,隨著本能的動作著。 「元也、元也……古森哥哥」 耳邊響起的熟悉稱呼讓古森元也身體一僵,偏過頭迴避佐久早的呼喚,已經無法控制的肆意喘息著,試圖透過缺氧放空自己的腦袋,不去思考自己正被小了整整十歲的表弟壓在身下操著。 不應該的,不應該這樣,可是這副身體仍然本能的感到愉悅。 他被環抱著撐起,兩人跪坐在床面上,進出短暫的停歇,佐久早扳過古森的臉頰再度索求親吻,伸出的舌尖觸碰著古森的,甚至吮去古森沒能嚥下的涎液,最後又是那樣的輕吻。 古森元也好奇自己是否掌握了頻率,可下一秒佐久早又領著他躺下,側臥著扳起古森的腿抽插,一浪接著一浪的快感衝擊著讓古森的意識再度模糊,前端隨著佐久早的進出動作吐出一股股的白濁。 這孩子真的是第一次嗎。 他的手撫上下腹,隱約能感受到那層皮膚與肌肉組織之下的律動,卻更多只是直覺性的去那麼做。將頭埋進枕頭裡掩蓋那份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呻吟,緊閉著雙眼從鼻腔中發出混濁的哼氣聲。 曾經他總以為努力能彌補不足的天賦,執著的向前衝去,卻忘了世界上還有「努力的天才」這樣的存在。 他微微側身,摸索著撫上這個天賦令他難以企及的少年精實的手臂,頰側蹭著對方的下巴,輕聲的呢喃著。 「聖臣……哈、小聖,乖孩子……」 做的很好。 這次是古森主動的索吻,舌尖被佐久早輕咬,深吻的同時扣緊表兄的腰,將自己的存在更加密合的侵入對方的體內。 過量的濁液隨著退出的行為溢出,順著古森的腿根流下,通常黏膩的感覺會讓佐久早感到不適,此刻卻更多的從中得到一種安心與踏實的感受,儘管已經疲軟卻無意識的在古森腿間磨蹭著。 緊緊的擁抱著對方,不再需要留出多餘的空間方便活動,空閒的另一隻手胡亂的摸索揉捏著,像是在確認一切真實存在而非又一場夢境。 「……別揉了,你這樣揉搞得我好像缺乏鍛鍊長胖了似的」 古森無力的吐槽著,扣住佐久早稱得上是胡作非為的手,嘗試抽身卻又被少年禁錮回懷中。黑色的腦袋埋在他的頸間磨蹭,吸吮啃咬著留下屬於自己的標記,末了才放鬆力道讓古森抽離自己。 「你是小狗嗎?留這種東西。」 坐起身,年長的一方無奈的揉了揉被留下齒痕的的那處,嘗試站起身卻踉蹌的坐回床上。 「……」 被稱作小狗的少年看著青年滿臉的不悅有些心虛,起身湊近又拉住對方的手臂,試圖攙扶著對方站起,卻發現自己也錯估了縱慾過度的後遺症,於是兩人雙雙栽回床鋪之上。 「噗、哈哈哈」 「看來我們都得休息一會了呢,聖臣。」 古森釋然的笑出聲,側頭靠進佐久早的懷中輕蹭,而佐久早也回應似的點點頭,左手環過古森的肩膀摩挲著,沉溺在情慾中的時候未能察覺到疲倦感湧出,他只能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極力控制自己的困意,理智告訴他不能就這樣不負責任的睡去,可是鍾情之人靠在胸口的感覺實在太好,心臟深處微妙的搔癢也在告訴他這不是夢,不再是夢。 「聖臣」 他聽到表哥小聲的呼喚自己,於是閉上眼偏過頭靠在了對方頭上,讓兩人深黑與栗色的髮絲交纏,以鼻音輕哼示意對方接著說下去。 「下次要做這種事情的話,記得戴套。」 佐久早的表情僵住了一瞬,才想起自己因為突然的開始,遵從著本能與夢境的印象做完了這一切,沒有謹慎的思考、未曾經過詳細的規劃。 可古森的話語聽上去也不是責備,只是像指正他接球姿勢有瑕疵那樣對晚輩施予教導一般的語氣,並且給予了佐久早在未來補正的機會。 「……好的。」 他回覆,並感受到懷中的古森輕輕掙扎了一下。鬆開了摟住對方肩膀的左臂,兩人又再次坐起身,確認了手腳能夠正常活動後透過眼神互相交流,最終選擇讓古森先行進入浴室做清理。 淅淅瀝瀝的水珠從蓮蓬頭中落下,古森揉搓著自己的臉思考這場突如其來且荒謬的情事。一開始他只是詢問佐久早作為IH的得分主力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獎勵,若是在自己能力範圍內都能滿足。 表弟只是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請他去洗個乾淨的澡,他本以為這就是佐久早的要求,沒想過只是一切開始的鋪墊。 回到客廳時他沒能看見佐久早的身影,卻聽到二樓佐久早的房間傳出了聲響。過去兩年多以來他一直刻意迴避著不去踏足那片區域,始於擁有者的驅逐和迴避。 他也經歷過那樣的時期,所以並不想強制撬開那扇選擇將他拒之於外的心門與房門,尊重青少年的個體與自我是他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即便聽到了聲響,也只是坐在客廳靜靜的看著下午球賽的回放。 室內拖鞋與地面碰撞的聲音噠噠噠的從二樓來到一樓,少年開口詢問對方為什麼不來二樓找自己,又在古森籌措用詞的時候上前牽起對方的手,不顧及正播放著影片的螢幕,徑直將表哥拉上樓,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闊別許久的房間擺設有所改變,唯一保持著的是絕對的整潔,古森元也甚至一度躊躇著自己是否應該踏入這片空間,可少年不容質疑的領著他進入,示意他坐上床鋪,在對古森說出「要停下時請務必告訴我」之後,開始了越界的一切行為。 古森元也光用思考的就覺得雙頰發燙起來,但依然不敢怠慢手上擦洗的動作,畢竟他清楚佐久早身上是同樣的黏膩,作為潔癖的他絕對無法忍受太久。 迅速的沖洗完畢後古森推開門,重新回到的是剛才正與血親曖昧糾纏的空間,思緒說不清有多麼複雜,可看著房間的主人不在,已經被整理好的床鋪與週邊,隱約有種其實一切只是幻覺的感受。 心亂如麻,古森想著要不就這樣離開,拉開門卻與佐久早四目相對,想起剛剛那些荒誕的經過,紅暈迅速的攀附上古森的臉頰,而佐久早只是側身掠過呆滯的古森進入房間,不留情的樣子像是印證了古森對於方才一切只是幻覺的思考,磨蹭著重新扳開被佐久早關上的門,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你去哪?不準備睡覺嗎?」 佐久早的聲音從房間另一頭傳來,連帶著古森元也的動作都僵硬了一下,隨口應負著自己想起來樓下的電視沒關,要再下去把電視關掉才行。聽聞此言佐久早質疑的神色緩和下來,告訴古森自己剛剛去使用外面的浴室時已經順手關掉了,不必擔憂這些,現在休息才是重中之重。 於是古森又慢吞吞的挪回床邊,跟佐久早對望了一會才確定自己被允許躺下。 作為大人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丟臉了。 古森面對著空白的牆壁思考,思考自己在表弟面前顯露出了多麼不堪的模樣,捶胸頓足的恨不得一切從來沒有開始過。 身邊床鋪陷下的動靜打斷了古森的思考,組織語言思考著自己要用甚麼樣的表情繼續面對表弟,最終選擇了裝睡。可是命運執著的沒有放過他,輕喚幾聲得不到回應的佐久早湊到了古森的身後,輕手輕腳的將對方攬入懷中,氣息停留在古森脖頸處,逐漸變得平穩沉靜。 -- 「醒了嗎?早安啊。」 古森親暱的撫摸著青年深黑的捲髮,搓揉對方那早已褪去嬰兒肥的臉蛋,又捧起,在佐久早的鼻尖上落下一吻。 無論過去了多久,古森總像對待孩子那般寵溺著佐久早,即便是已經長大成人許久的現在也同往日一般。他對此習以為常,只是順從的任由對方將自己的頭部摟住,嗅聞著對方身上的陽光與香皂氣味,撒嬌似的在對方的鎖骨上輕咬一口。 精壯的手臂從睡衣下擺探入,撫摸過一寸寸早已瞭如指掌的肌肉結構。古森因腰腹被擦過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低頭想要求佐久早別再胡鬧,卻從對方黑色的眼瞳中讀去到了另一種心思和懇求。 「……真拿你沒辦法。」 他伸手摸索著床頭,又拍拍佐久早的肩膀示意他先鬆開太過緊密的擁抱,將必需品遞到佐久早的手上後順從的翻身趴下,抱著枕頭任由佐久早褪下他的睡褲,將潤滑塗抹到臀部和以外的地方。 「今天怎麼了,一大早就這麼有興致?」 拓寬的過程並沒有那麼多的快感,所以古森還能夠壓著呻吟的慾望去詢問佐久早,而後者只是認真細緻的做著準備,聽到古森的問話也沒有停下動作,只是用剛起床還有些沙啞的聲音回覆到: 「我夢到你了。」 古森略帶困惑與驚訝的思考著,沒能看到佐久早藏在晨醒後凌亂的瀏海下的表情,隨後似是想起曾經發生過的事例,臉頰染上了尷尬的紅暈。 「你不會是又做春夢了吧?」 這次回覆他的是佐久早對敏感度刻意的刺激,戳刺一般的動作顯然和擴張的目的相悖,倒是刺激著古森反射性的收縮內部,緊密的貼合著佐久早的食指與中指。 「放鬆一點。」 青年用空閒的左手順著戀人的脊骨撫摸,停留在斜方肌上揉捏著,示意對方不必縮著身體,而停留在內裡的另一隻手亦沒有就此怠惰,只是在刻意避開會按壓到敏感點的角度岔開雙指活動著,又在合適的時候加入無名指,翻攪著確認足夠吞納自己才抽手起身。 「我去洗手。」 古森將臉埋在枕頭裡悶悶的嗯了一聲,等佐久早離開房間後才抬起臉,做起身將栗色的凌亂瀏海重新撥成他標誌性的中分。 原先抱著的枕頭被堆到一旁,直接扯下只被脫到腿彎的睡褲,將它連同原本另一人為了避免潤滑滴到床上而墊在身下的睡衣一同丟進髒衣籃,又從衣櫃下層的抽屜抽出厚實的毛巾墊在床上。 做完一切的時候佐久早剛從浴室回房,而古森跪坐在與床品色差極大的毛巾上,明明當初挑選時看重的是吸水性,實際使用上卻莫名擁有一種乘放佳餚的桌巾既視感。 但這些思考在此刻都不是重點。 佐久早單膝跪上床鋪,左手從後方掰過古森的臉親吻著,右手則順著肩膀滑下,上下撫摸著替古森放鬆緊繃的肌肉。 一吻畢,佐久早坐回床鋪上,而古森則是先讓出空間,確認戀人置坐穩妥後再跨坐到他的腿上。再度親吻彼此,古森總是習慣在唇齒相交的時候闔上眼皮,另一人卻好似不願錯過愛人所有的表情一般不願閉上雙眼。 古森的雙臂搭在佐久早肩上虛虛的摟著,極近的距離讓他們一呼一吸間全是彼此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氣味。 佐久早的雙手撫摸著古森的胸口,缺乏刻意鍛鍊的軀體只能隱約看到肌肉的線條,胸口的部分卻因特別的照顧而相對膨軟,只是當初也並非為了這樣的目的而照顧。 手上動作著,佐久早注視著古森眉間的皺紋變化,確認對方此刻的狀態。身體本能的追求快感,將胸乳往佐久早的手裡送,而他也是盡職盡責的滿足,在屬於古森的氣息突然停滯一瞬後停下了動作,靜靜注視著對方再度睜開有些渙散的湖藍眼瞳。 「我夢到了小時後的事情」 佐久早突然提起。 「這樣啊」 古森意識到他是在回覆自己幾分鐘前的問題。 性事的進展在一來一回的對話之中被推進,古森接過佐久早遞來的保險套,指尖探入他睡褲的鬆緊帶輕輕撤下,撫弄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做了多餘的事情。 將捲起的橡膠置於尖端,小心的用手指向下擼動好讓薄膜貼合柱身,在過程中感受到了佐久早靠近下腹的肌肉本能的抽動。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種實際上並非只有自己對這場歡愛感到愉快的證據,於是又刻意的多去刺激了一下冠頭周圍。 這次佐久早連額角都抽動了一下,古森對於他這樣的反應感到開心,只是若是繼續作弄下去恐怕會被佐久早執行報復,因此只是輕笑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跪坐起身,他在床上磨蹭著前進,控制著腰臀前後擺動去摩擦佐久早的器物,同時也觀察著佐久早的表情。 終於玩夠了,又或者說做好了心理準備。古森跪直身子扶住佐久早的、開始一寸寸將表弟傲人的尺寸納入體內。 「小時候的事情……啊。」 柱體最粗的部分進入體內,剛好抵著前列腺,這讓古森忍不住喟嘆一聲。 「嗯……那時候的聖臣很可愛呢,像個小娃娃一樣、哈啊、……」 古森雙手撐著佐久早的腹部,向前傾身借力將臀部向下沉。 「但、嗯!要是被知道、嗚嗯!?」 全部進入的陰莖壓迫著最深處的敏感點,刺激的古森伸手摀住嘴避免自己發出過於糟糕的呻吟,連涎液從嘴角流出都無法顧及。 「要是被知道我跟聖臣會做這種事情的話,我說不定會被姨父殺掉欸」 他伸手去握佐久早的,牽引著對方的手與視線落在下腹不明顯的突起之上。 「全部都進去了喔,聖臣」 數年來他不只一次感慨過少年的成長,但他自己的接受能力也在逐年的增加著,因此也無數次的向對方調侃自己已經被草熟了。 前後擺動著腰部,不時也坐直身體重新吞入,他控制著眼神往上飄去的衝動,瞇著眼看著佐久早沉醉在快感裡的乖巧模樣,又似想更多的感受古森的主動,因而緊咬著下唇隱忍著什麼。 耳尖紅的彷彿能滴血——在這點上古森認為自己或許也是一樣的,腦袋發熱的想得到更多。 感受到體內的變化,古森維持著速度等待佐久早到達頂峰的那一刻,與肉體不同的觸感充填內裡,在最後的兩下挺動後失去力氣。 他他躬身趴伏在佐久早胸前,身體因為深處的變化帶來的快感一下下抽動著,被佐久早抬手輕撫著背部安撫。 從古森的體內退出,佐久早摘下保險套迅速的打結後丟進垃圾桶,還處在恍神狀態的古森被佐久早圈在懷裡,沒有進入但仍然扣著古森的腰部頂胯。 古森發出幾聲呻吟與嗚咽,喘息著在佐久早的肩頸之間磨蹭腦袋,也難耐的扭著腰去感受佐久早的硬度。 「小聖不做了嗎……今天只有一次?」 他抬頭望向佐久早,話語裡帶著撒嬌一般的情緒,又偏過頭捧著戀人的臉親吻、索求。 「……你願意跟我一起私奔嗎,元也」 「……我們已經可以算是了喔,聖臣」 從他毅然決然的選擇辭掉井闥山教練一職跟隨佐久早來到陌生的城市那時起,他們就擁有了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新世界。 不必擔心家人突然的折返;不必擔心某天被其他親人發現這樣扭曲的關係;不必在街上逃避牽手互動被熟人認出。 在這間只屬於他們的房子裡操持兩個人的生活起居,在沙發上相倚著討論排球;在餐桌邊合掌說著我開動了;在廚房裡因為餐食產生小爭執。 或者像現在這樣,在屬於他們的床榻上相擁纏綿。 佐久早聖臣收受著古森元也的愛意,回以實際的行動與愛情。 擁抱著重新進入愛人,感受著肌膚之間沒有阻礙的溫度傳導;在對彼此的呼喚之間感受自身與對方趨同的體溫與心跳和氣味。 被草熟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古森看著眼前的佐久早如此想到。 前V2運動員的柔軟度本該隨著怠慢鍛鍊而恢復僵硬,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面前的現V1運動員在性愛中有意無意的調教而變得更加柔軟,儘管伴隨的副作用是情事結束後難以紓解的痠痛,但多少也是一種柔軟、為了接納戀人而存在。 古森不自覺地傻笑起來,他想這應該叫做意亂情迷,伸手撫向眼前這個從十歲開始計算、被他領著成長了十四年的少年,而對方回應他,手掌覆蓋上他的手背,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愛意。 這人是他的表弟、他的學生、他的愛人,他人生的方位。 屬於他的排球巨星。 |
Direct link: https://paste.plurk.com/show/MvMcOZ5RSt6IDHo7b7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