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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起了個大早，到報社開會時被上司訓了一頓，熊奇奇也沒有花太多時間難過。走出報社的時間接近中午，熊奇奇拿出手機，院長沒在線上。
　　「對了，院長昨晚說她今天休假，應該還在睡吧。」
　　熊奇奇想了想，照院長一天四餐這樣在餵奇雞甜雞，現在她們應該餓昏了。並決定用之前努力跟院長盧到的鑰匙直接到她家看看。

　　『和我在一起院長都笑得很開心，我可以陪妳呀！』
　　『在遇見妳之前，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妳要我怎麼……』
　　突然想起的對話讓熊奇奇停下腳步。
　　很多話都是不經大腦就說出來，現在想想，當初自己口中的「陪伴」究竟是什麼形式？
　　「院長，真的需要我嗎？」她抬起頭，陽光有些刺眼，於是她伸手蓋住自己的眼睛。
　　那，我需要院長嗎？
　　突然的喇叭聲嚇了她一跳，她才意識到自己站在斑馬線上。
　　「至少現在我想見院長，所以我要過去。」熊奇奇替自己的思考無果隨意下結論後，加快腳步。

　　「甜雞奇雞～真是的果然餓昏了。」
　　明明之前約定好一人餵一天，但至今好像都是院長餵。熊奇奇在手忙腳亂翻院長家的櫃子找雞飼料時隱約想起這件事。
　　「都是院長今天貪睡的錯啦！」熊奇奇透過抱怨降低自己的罪惡感，並對於自己的聰明舉動感到得意。
　　一直到熊奇奇忙完，院長的房間門都沒有打開。

　　走向沙發想看電影殺時間的熊奇奇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心煩意亂不是來自早上的公事，而是院長昨晚異常的早睡。
　　「應該沒問題吧？」她乾笑了一聲看向緊閉的房門。
　　自從陪院長去丟掉大麻，並且約定不可以再吸之後，院長的精神狀態就時好時壞。
　　按耐不住焦慮的心情，熊奇奇踱步到房門前。
　　『妳從來不會覺得自己很孤單嗎？』這是院長曾經問過她的問題。
　　「因為有院長陪著我，所以我不孤單。」這也許就是自己對於當時說的「陪伴」的定義。
　　想和院長待在一起，不是因為院長需要我，而是我需要院長。得到這個結論後，好像也跟著得到一絲勇氣。
　　「院長，妳醒了嗎？」她隔著門問道。
　　沒有回應，熊奇奇猶豫了一下後緩緩推開門。

　　林甜甜蜷縮在床上，緊緊抱著棉被不放，臉上都是汗水，嘴裡不斷呢喃著些什麼。
　　「院長？」熊奇奇慌張地爬上床推她。
　　靠近後隱約能聽清，林甜甜呢喃著熊奇奇的名字。
　　「院長醒醒……林甜甜！」
　　林甜甜倏地睜開眼，噩夢延續的冷汗緩緩滑落，毫無焦距的目光轉向壓在她身上的熊奇奇。
　　「奇奇……」
　　「院長妳沒事吧？」熊奇奇鬆了一大口氣。「妳一直叫我的名字，原來妳連夢裡都在想我，害我都有點感動了。」
　　「熊奇奇，妳之前說，每個人對『正義』的定義不一樣。」林甜甜無視她的話，緩緩地張口說道。
　　「嗯？」熊奇奇偏頭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有這麼說過。「唉唷院長，睡覺就好好睡，不要一直想奇怪的問題啦。」
　　「我沒有……沒有說謊，我答應過妳，所以，我沒有，沒有說謊……」林甜甜偏過臉，不斷重複說道。
　　「欸院長妳是不是還沒睡醒啊？」熊奇奇低下臉，想確定對方不是在說夢話。「還是妳又偷吸？我來看看有沒有大麻味……」
　　「妳聞過大麻的味道嗎？」林甜甜輕笑了聲，轉回臉，總算有所聚焦的眼睛看向已經幾乎要貼上她的熊奇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睡醒，院長的聲音不像平常一樣冷靜到有些冷淡，而是軟綿綿帶有一絲誘惑，這讓熊奇奇越加心煩意亂。
　　「哎我不知道啦！」熊奇奇起身想退開，但林甜甜伸手抓住她的衣領。她力氣不大，但熊奇奇瞬間僵住無法動彈。
　　平常總是隔著眼鏡看她，但此刻沒有眼鏡的阻擋，熊奇奇才發現林甜甜的眼裡原來有這麼多情緒。
　　「要嚐嚐看嗎？」她問。

　　院長是不是吸ㄎ一ㄤ了？熊奇奇當下只有這想法。
　　但當她盯著那雙眼看時，她好似能看懂院長眼裡的千言萬語，而所有情緒都是向著自己。
　　她是醒著的吧？
　　「嚐嚐看什麼……」熊奇奇的聲音有些沙啞，她慌張地反問道。
　　林甜甜輕笑了聲，像是在嘲笑她的明知故問。本來抓住熊奇奇衣領的手緩緩上移勾住她的脖子。

　　被林甜甜吻住時，熊奇奇聞到的一股陌生的味道，不是大麻味，也不是煙味。她張口本想詢問，但林甜甜立刻伸舌探入。
　　「唔！」她睜大眼，慌亂的情緒阻止不了自己加快的呼吸。

　　目中無人，總是傲視一切的天才資優生，此刻正躺在自己身下，朝她顯露出渴求的情緒。
　　院長也像我需要她一樣的需要我嗎？
　　後腦被她的手掌扣住，雙手必須撐在她身側避免自己壓到她身上，熊奇奇在感受到臉上熱度的同時，也了解到自己進退兩難的處境。
　　「如何？」林甜甜在退開後低聲問道，嘴角勾著笑，雙眼蒙上一層水氣。
　　「……我覺得，應該再確認一下。」熊奇奇低聲答道，並低下臉將唇貼上林甜甜的脖頸。
　　「嗯……哼嗯……」
　　這股陌生的味道就是院長的味道。熊奇奇在啃咬對方脖子的時候得到這個結論。
　　感受到身下人的躁動，熊奇奇試探性地挑開林甜甜的睡衣，沒有感受到任何反抗。

　　再這樣下去，會停不下來……
　　熊奇奇用最後一絲理智抽離，她跨坐在林甜甜身上。
　　「……院長。」熊奇奇低聲開口，卻想不到該說些什麼，話語便斷住。
　　睡衣敞開了一半，雙頰潮紅的林甜甜半睜的眼正流下淚水，但熊奇奇卻無法從那雙眼中讀到任何一絲抵抗。
　　「奇奇，我的自尊總讓我說不出口，可是我真的……」林甜甜一抬手，熊奇奇便立刻彎下身。
　　她正在解開自己的辮子。熊奇奇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目光專注地望著對方。
　　「我好累，好累……但我答應過妳不再碰大麻，所以……所以……」
　　髮圈被隨意地拋到一旁，被解開的金髮垂落在林甜甜的臉側。
　　「我需要妳，奇奇。」

　　林甜甜在熊奇奇動作變得粗暴時總算放心地呻吟出聲，熊奇奇越是用力，自己就越是舒服。
　　空虛的內心原來不是只有大麻可以填滿，不，熊奇奇正是她的大麻，而她心甘情願把自己完全交給她，並清楚熊奇奇絕對不會讓她失望。

　　這是愛嗎？她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