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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在很久以前曾被這麼問過。

在這群付喪神還沒察覺她的真實性別前，有一次加州清光塞了本雜誌給她。

那是本美髮雜誌，各種風格殊異的女孩對著鏡頭微笑，她疑惑的看著自家初始刀，心想對方該不會是想上美髮院體驗一把，正想提醒他手入可能會打回原形，加州清光卻用眼神示意她翻下去。

「哪個比較好看～？」
「都很好看啊。」
「不能這樣回啦」加州清光踢著腳，趴在榻榻米上的付喪神托著下巴道「這樣對她們很失禮呦？」

「她們？」他似乎捉到什麼關鍵詞，只見眼前的加州清光煞有介事的點了頭。

「大家都很用心打扮呢。」

這下可好，雨後新筍般的問號紛紛冒出、也慶幸加州清光本身便是提示：少年模樣的付喪神趴在軟墊上，後頭的腳來回輕擺，有時低頭審視自己的指甲，或是打個音量不大也不足以影響辦公，卻絕對讓他聽的到的呵欠；這很正常、他也習慣了，加州清光和往日擅自溜進房內窩在身旁陪自己改公文的模樣無異，加上他們的高度有落差，一個坐著一個趴著，乍看之下沒有交集，他們倆晚上卻時常這樣度過。

這樣看來今日塞雜誌的舉動似乎也是出於單純的興起，可他還是發現某些不同、每當自己在書頁多做停留時便會感受到一股視線，是誰不用說，抬起頭來就會對上瞇著眼的付喪神，對此加州清光只是懶懶一笑，像是沒什麼事般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

巧合？可惜再怎麼碰巧，多遇幾次之後，審神者也知道事有蹊蹺了。

明了的他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怎麼會失禮呢？」他想了想，幾根手指停駐在紙頁上「所謂的風格不就是如此、每個人都展現出自己最好也是最有自信的一面，就算有個人的主觀偏好，仍是無法否定這群女孩呐。」

「姆、這樣說也沒錯啦」加州清光洩氣似的同意道，這種正經八百卻錯了方向的回覆真叫人喪氣，付喪神鬆開手將臉埋進座墊裡「不能只看臉，欣賞與尊重也是很重要的呢、嗯嗯……」聲音懶懶地擠了出來，句子的內容也明顯感到敷衍，那雙啪噠啪噠打著的腳也隨之停下。

「就跟你們一樣啊」他說，這句話果然成功讓加州清光重新探出臉，付喪神露出一雙紅通通的眼，鼻尖則是頂著坐墊，讓她有種被躲在草叢裡的小動物打量的感覺「刀劍男士們也是無法比較的，你們各個都是獨一無二。」

「獨一無二？」加州清光一個字一個字的唸出。

「獨一無二。」她把雜誌闔起「都是沒辦法取代的。」

「那是怎麼樣的呢？」加州清光問，話題已然轉向，付喪神的手墊在軟墊上，下巴輕輕地點在上頭，睜著眼睛的模樣儼然是隻好奇的小貓「具體而言是怎麼說的？」

「具體來說就是」

「不可以說可愛喔！」付喪神搶先一步說了出來「可愛是形容詞，形容詞是抽象的對吧？」

「……啊。」

「唔唔、這個停頓還有『啊』，原來真的打算那樣說嗎？」

「怎麼會呢。」她笑瞇瞇的，付喪神心裡則是打了警鐘，眼看審神者的下個動作便是把手伸來、就是那個標準的好乖好乖啊哈哈的唬弄模式，加州清光飛快地把頭扭過。

「好過分、主人真的打算那樣說！」


那熟悉的啪噠啪噠聲再度響起。

激烈的像是抗議著什麼似的。

審神者的手摩娑著下巴，望著眼前的付喪神，他認真的思考除了那個詞之外還有什麼是更加適合且讓刀劍男士滿意的詞彙。

嗯，好像有點難。


「我想就是這樣子吧。」

「……什麼就是這樣子」那啪噠啪噠的頻率顯然放緩，付喪神的臉重新埋回座墊，肯定還是不開心的，估計也是對這樣的回答感到無力吧，加州清光不滿的側著臉，只用眼尾的部分瞄他「是說、我很不好上手吧？所、以、說啊主人」

「我記得你泡給我的第一杯奶茶。」

話題便給這句看似毫無關聯的話延續，抬頭只見被雙漂亮的綠眼睛注視，審神者的睫毛長，垂著眼睛的模樣很好看「明明沒跟你說的，茶包杯子熱水這些東西放哪和步驟卻都記得、只是在旁邊看著而已呢？你很聰明，東西一看就會，有時也心細的令人莞爾，出陣回來會特地把刮花的指甲塞在身後；我們第一次出去的時候也是、明明被車子嚇了一跳還是撐直身子拼命把我護在後頭……你覺得這樣子我該怎麼說你？」

拍打的聲音停了，取而代之是室內迎來一場小小又神奇的櫻花雨，以付喪神為中心，還有幾瓣落上她的衣襬。

「……犯規」加州清光小聲說，臉往坐墊蹭了幾下「明明最初討論的不是這個吧？」

「我們是要討論什麼呢？」他替付喪神撥去髮上的櫻瓣。


「當然是討論主人喜歡什麼類型、唔！」加州清光瞬間卡字，這氣氛太自然了，連剎也來不及，審神者手裡捏著那片花瓣，而他懶懶的趴在一旁，視線沒特別交會的兩人簡直在話家常；沒特別提防的狀態下心裡話便溜出來了，可既然說出來他也乾脆清嗓子「因為大家都很好奇嘛，作為我們的持有者這種事情在意是難免的喔？我們都希望主人有個好對象、人類不都是這樣子嗎，找個伴，一起生活直到變成滿頭白髮與皺紋的老婆婆跟老爺爺，然後……小孩子應該不會怕我們吧、所以幫忙看著一下應該沒問題，不過尿布什麼的還是要主人自己研究喔……那個，我是說、大家都很喜歡主人哦？」

──所以也希望您幸福啊。


這言外之意當然沒聽漏，審神者笑了，先是訝異而後抿嘴，加州清光覺得心暖暖的，他知道這主子的習慣，審神者的情緒向來都是淡淡的，卻也不至於面癱，審神者開心的時候眼睛會微微瞇起，不是明顯上揚的嘴角會將臉頰微微上提，而現在這份情緒被渲染了開，惹得付喪神也跟著瞇起眼，輕巧的擺盪著後頭的腳丫。


「我有你們就夠了啊。」這話彷彿倒在鬆餅上頭蜜糖，加州清光又踢了地板兩下。

「但主人也很重要喔？」

審神者依舊帶笑，這次卻輕輕地搖了頭，加州清光還沒意會，接著一個習慣卻也是付喪神喜歡的動作便又覆來。


「我想這是沒辦法的。」

「為什麼？」加州清光毛絨絨的腦袋動了動。


「審神者是終身職喔」是被這麼回答的，加州清光把臉抬起，卻見對方的神情同往，或許早在付喪神提起這個話題前便有準備「因為這個工作性質的關係，你們身分還有任務那些的全是機密，不過也別擔心、這些細則在我們接任前都給未來政府告知過了，是在同意的前提下才來的，所以基本上是沒辦法啦。是該找個時間跟你們說才對，不過主動向你們提出這個果然還是有些奇怪呢……」

「所以主人、唔……」加州清光爬了起來，這消息應該算是不好的吧，可就審神者之口說出卻顯得不痛不癢「不會不方便嗎？」

「我有你們就夠了啦。」審神者笑了笑「我很高興、真的，你們這樣替我想我真的很高興。」

「嗯……」加州清光沉思「但是還是會有一些不方便吧？」

「嗯？」

「就是、那個」付喪神斟酌著詞彙，心想該直接還是含蓄點好，畢竟這一臉純良的主子還沒反應過來「就現實的層面上，如果有那方面需求的話……」

審神者靜。大概有三秒，然後哦了一聲。

「其實也還好吶。」

「還好、真的？」他不相信地把屁股挪近幾步。

「現在年紀大了是還好啦，以前血氣方剛，做事也比較衝動」審神者頓了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有看順眼的就是繞到後頭打暈拖到旅館然後……」

「等一下！」加州清光大叫，他真心真摯打從心底百分之兩百不相信自己聽到什麼「這是犯罪、這是犯罪對吧？這不是幕末是二十三世紀，主人你對人家做了什麼，有沒有給人負責啊！」

「當然」審神者伸出食指正色道「我可是做整套的，雖然是不厚道了點，但大部分做完之後都很滿意，掏錢不說甚至還加小費呢！」

「啊？」加州清光矇。

「錢不好賺吶」他說，儼然變成平行線的話題仍在繼續中「大部分的人看我年輕都會有先入為主的觀念，也有人說我長得像小白臉專門騙女人跟有錢老頭，但說實話、我的主要客群都是四十幾歲的大媽呢。」

「那個」

「他們會想吃點豆腐我懂，捏手臂還能，但屁股真的不行、更別說拍上幾下的那種，不過……」審神者凝視著付喪神身後應該是什麼也沒有的虛空道「小費真的挺多的。」

「……主人」

「可以不用睡在稻草堆、有熱水澡洗、不用怕屋頂漏水，還有雞腿可以吃。」

「別說了啦」加州清光覺得心酸「主人現在有我們啊，主人在旁邊休息就好，屋頂就交給我們、而且昨天晚上不是才吃了炸雞腿嗎？」

「鯰尾前些天跟我說他差兩公分一百六，我想這年紀的孩子是該多攝取些，省得未來殘念所以……」

「鯰尾藤四郎！」這麼咆嘯著的加州清光便衝了出去。


吵著要和正在看電視的脇差釘鉤支。

「你怎麼回事、哇，幹嘛把刀掏出來！」

「你就覺悟吧，為了被你吃掉也長不出身高的雞腿！」

「為什麼是雞腿？等一下……你剛剛是不是人身攻擊？」


於是乎，兩個人狠狠打了一頓後，原本要做什麼事的也忘了。

而在事後，他才從同為粟田口派的骨喰藤四郎口中得知，鯰尾藤四郎那晚確實是吃了兩隻雞腿，還和對桌的和泉守兼定吵起來，差點在餐桌上互丟雞骨頭。

是審神者讓的無誤，但那天晚上只有一個人、正確來說只有一把刀沒吃到雞腿。

「主人喜歡啊」替湯調味的燭台切光忠笑的爽朗「再做就有了，大家吃的開心比較重要不是嗎？」

加州清光這才發現自己被忽悠了。


「……主人好過分。」他扁著嘴抱怨，一樣是在同個位置趴著，下頭也墊著東西，只不過懷裡多了個抱枕，付喪神就這樣抱著小貓圖樣的抱枕在坐墊上滾來滾去「我那時候是真的很認真地想為主人抱不平耶？」

「謝謝你吶」審神者的笑意令他有些鬱悶「但我沒想到當時你就直接衝出去了。」

「姆」他鼓著腮幫子，很快的又洩了氣，濃濃的哀怨隨著投射過來的眼神一併傳了過來「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知道什麼？」

「……明知故問。」加州清光的面朝下，精緻的臉深深陷入柔軟的抱枕裡，配著書案上頻率一致的咖咖聲，他逐漸起了睏意。

「你當初塞錯雜誌給我啦」審神者輕快道，他聽見滑鼠輕點的聲音，鍵盤敲打的聲音暫時停了，審神者似乎在翻找資料確認「是有個人偏好沒錯，但外表還是其次啊。」


「最重要的部分還是沒有說出來啊。」加州清光踢了地板「所謂的個人偏好嘛，燭台切光忠的屁股還有和泉守兼定的腹肌，雖說很欣賞但不喜歡太大的胸肌、還有脖子，剛洗完澡的時侯是最棒的，頭髮濕淋淋的貼著，還有淡淡的沐浴乳香，配著半敞和服露出的鎖骨是不是可以配上三碗飯呢？」

「……清光」

「每次我們如果先洗完澡再開飯的話，主人的食量都會很好呢。」付喪神盪著腳丫「其實大家都知道喔？如果主人願意開口肯定大方開放體驗，但每次都這樣帶過真的挺狡猾的。」

「怎麼說是狡猾？」她微蹙著眉。

「誰叫主人都不說嘛。」加州清光把手伸直「兔子是耐不住寂寞的生物喔？」

「這句話難道不是好奇心會害死貓嗎？」

加州清光抬起臉，頭微微向左邊歪著，審神者的臉上似乎有什麼令人在意的東西，盯的付喪神的眼一動也不動。


「喵？」

「……」那副姿態那個動作還有那聲軟軟的喵，經歷過之前的貓咪化事件後，付喪神的技能點的更高了，不是第一次了，審神者還是輕輕地抖了下，她發現自己很難得的出了岔子，如果這樣結束還好，可加州清光再來十足自然地把手弄成小拳頭的模樣，抓了抓她的衣襬。

「咪」

爬過來了。

「清光。」她默默把手挪開，才避免付喪神用鼻子蹭她。

「主人不是犬派嗎？」他噗的一聲，成功降落在比抱枕等級更高還附帶香氣與暖暖包功能的東西上「所以不論是貓咪還是兔子都可以直接推開喔？」

「……你這孩子真的是非常的狡詐呢。」

「嘿嘿，特殊狀況下就是要使出非常手段呢！」

「意思是我也要好好拿出態度來回答嗎？」

「嘛、但是不勉強喔。」加州清光把腦袋挪了挪「如果主人覺得困擾就不要了。」

「嗯？」

「只是想跟主人多聊天而已嘛」付喪神說「主人知道嗎、兔子啊，是很怕寂寞、只要找不到另一隻兔子的話，就會把自己寂寞死的生物喔。」

「是這樣子啊。」

「就是這樣子呢。」加州清光認真的點頭，也任著審神者給他順毛。

「其實啊、所謂的個人偏好也只是偏好啊」審神者說，感覺付喪神的腦袋又動了動「私底下說說就好，就算外表再理想，個性啊習慣啊觀念啊這些也都是問題呢。」

「理想跟現實上的落差嗎？」

「嗯……算是吧，就像是隔著電視螢幕與每天都近在眼前的人」她頓了頓「你覺得講出一個人的十個優點比較容易還是十個缺點比較容易？」

「我覺得要看那個人是誰耶。」

「安定？」

加州清光扁了下嘴，她聽見身下傳來一聲姆以及為什麼是安定的小小抱怨。

「固執、不坦率、沒品味、睡相差、會說夢話、明明吃很多卻不會胖、在戰場上總是把自己弄得髒兮兮、常常沒看清楚就亂拿我的沐浴乳去用、看起來什麼都好，其實對在意以外的事情很冷淡」加州清光依序舉起手指點著，點完又依序放回「雖然這樣說啦，不過做事很確實，想的也很周到，跟他搭檔不用另外說就知道要做什麼、剛睡醒的時候會呆呆的，叫他做什麼就做什麼、田番是盯很緊，但是做完之後都會多分我一點點心吃，唔、我可沒搶，是他自己要分給我的哦？對了，馬的眼睛真的很可愛。」

這種拐彎的說法著實惹人莞爾，見加州清光低頭玩指甲，審神者倒也沒點破。

「如果是花丸的安定呢？」

加州清光立馬哇啦哇啦起來。

「我們本丸的這個就夠了啦！」付喪神突然撐起的身子險些撞到她的下巴，弓起身子的加州清光儼然是隻炸毛的貓咪「花丸什麼的我才沒看過，那個運鏡明顯有問題、超級大問題！上電視螢幕拍得美美的不是基礎嗎、裙底角度跟洗澡是什麼意思？特寫喘氣超奇怪啊！還要跟一堆有奇怪興趣的人泡桑拿，我才沒有那種糟糕的屬性呢、絕對沒有！」


關於這點，我想公道自在人心，這個時候各位看官只要微笑就行了。

「清光沒有的。」想當然審神者出聲哄了，手裡也不忘順順這隻炸毛的生物「只是喜歡打扮一點而已。」

「形象很重要的嘛」加州清光咕噥，付喪神這才冷靜下來「可是看著電視裡有另外一個自己跑來跑去真的好奇怪，個性也不一樣，安定的話也、不，有些地方還說的通，但這種類型真的很難招架……難不成是個體差？」

「隔著一個螢幕真的差很多吧。」審神者笑。

「都是安定」加州清光深思後道「一隻是披著博美皮的狼一隻是真博美，但是、嗯，雖然沒有很喜歡，我還是比較習慣會說夢話的那個……唔，主人說的相處很重要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說要朝夕相處，至少是幾十年的話，這點真的很重要啊。」她輕輕撫著對方的頭「一起生活一起聊天一起做家事，每天每天分享著小小的不一樣，雖然可能會為了睡覺會磨牙還是亂花錢之類的小事吵架，甚至氣的大打出手，回過頭來還是會和好……但是啊、即便都是這麼地了解對方，共享著這些美好的回憶，卻也可能在某一天又變回平行線吶。」

「……」

「人生本來就是這樣啊。」她知道加州清光在聽，靜靜的在聽，也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但我都記得。開心的也好悲傷的也好，其實很神奇呢清光，一路走來那麼多的事情，雖然經歷的當下很難受，可現在回想起來卻覺得有些懷念，我不後悔、正如接了這個工作，我很高興遇見你們、可以當你們的主人，真的是很幸運的一件事呢。」

「我也很開心喔？」加州清光說「跟主人在一起真的很開心、本丸裡的其他人也是喔？所以啊，有這麼多的人，有時候就算是撒嬌一下、任性一點也沒關係的，大家都很喜歡主人，不過請別忘記清光也是很可靠的喔？」

「真的啊。」

「真的喔。」他把身子撐起，好把身體調整成正對著她「撒嬌甚麼的也是允許的喔。」

她的嘴唇微張，付喪神正經的模樣讓人心暖，正想吐出謝字時便給加州清光義正嚴詞的打斷。


「說謝謝要處罰喔？」他一臉認真的張開手臂「要處罰什麼主人知道嗎？」

審神者抿著嘴，只見一個平和的弧度揚起，肌肉給細微的牽動著，一樣是淡淡的，他卻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那雙素來柔和的眸子映著付喪神的身影。

「你啊」審神者說，加州清光的鼻子有點癢癢的，鼻尖充斥著熟悉的藥草香，而耳畔傳來的是一如往常、溫婉而讓人安心的嗓音「我該怎麼說你才好？」

「這個嘛……」加州清光瞇著眼，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是來自河川下游，雖然不好上手，但是性能一級棒，外表超可愛可是也是超級帥氣又可靠的初始刀大人、加州清光哦？」



一點後續（？）

「說了這麼多，所以主人只有相處的來這個條件而已嗎？」

「這難道不重要嗎？」

「唔、是很重要沒錯啦，不過……」

「對吧，所以就算打扮的風格甚遠、不太會喝酒、年紀跟個子也小了些，說著請相信我吧還不忘撒嬌的人……是這樣子為了實踐那句話而拼命努力的人，也是閃閃發亮的讓人難以移開視線呢。」

「噗、等一下啦主人，這樣講的條件也太寬了吧，這個人未免也太……咦咦咦咦咦！？」


今天的加州清光，也是絕讚混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