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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e Maria


*琴酒和蘇格蘭雙重生文
*非常嚴重OOC!超級無敵OOC!
*私設眾多,有兩人的過去背景捏造,且眾多超乎常理的知識劇情。
*私設重生後警校組活著,還有很多人還活著,然後會有作者私設的方法活著,琴酒偏灰(?

「Love is unnecessary for both justice and evil.」

醇香的珀色、印上唇印的酒杯、以及與黑暗格格不入的聖母頌,苦艾酒在新人酒保戰戰兢兢地為組織那名銀髮的菁英幹部斟上威士忌時,突如其來獻上了惡趣味的低語,而後不意外獲得了身旁人一記銳利的眼刀。

明明深知這是魔女的把戲,也清楚這女人只是想藉由自己的反應找樂子,但這意有所指的一句話卻難得觸及了琴酒的底線,使他忍不住開口質問。

「妳在暗示什麼?苦艾酒。」

「哎呀,你在對號入座嗎?琴酒。」

苦艾酒看著琴酒的眼神帶著揶揄和包容,像是在注視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當然,也許她對組織的所有人都報以這種態度,包括和她合拍的波本與不對頭的香緹,可唯獨對琴酒又稍稍多了幾分來自興趣的關心。

「就算妳是BOSS看重的人,我也不介意在這裡給妳一槍。」

眾所皆知,這位組織頂尖殺手的脾氣不好,就是幹部級的也不敢隨意地和他開這種玩笑,不然無疑是往對方的槍口上撞,可苦艾酒不同,琴酒的反應更讓她確認了身為女人的直覺沒錯,忍不住就想拿這點調侃對方。

「看來我的直覺沒錯。」沒有理會琴酒直逼自己的殺氣,苦艾酒只是笑著搖晃了自己的酒杯,澄黃酒液在昏暗燈光的折射下閃耀著奇異的暖色:「明明難得出現可以這麼影響你的人,都不會覺得可惜嗎?」

「可惜?」琴酒似乎對這個詞嗤之以鼻,勾起的唇角顯示著他的不屑:「我只覺得可笑罷了。」

至於可笑的是誰,是被槍殺連同一點訊息都不肯留下的老鼠,還是曾對那個臥底有過一絲絲信任的自己,總而言之,都很可笑,令人作嘔。

但琴酒當然沒那個興致和苦艾酒深入這個話題,應該說看到她的那刻連上好的酒都變得索然無味,他放下幾乎沒動過的酒杯,起身就想離去,卻被身後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琴酒,你錯了,可笑的不是這份感情。」苦艾酒的聲音依舊那麼輕快,像在訴說一件在理所當然不過的事。

「在感情中輸而不自知,才是最可笑且可悲的。」


後面自己做了什麼,是摔門還是往那陳舊的吧台開了一槍出氣,琴酒幾乎記不清了,這也難怪,將近四年前的事了,還是無聊透頂的事,根本沒必要放在心上。

他會突然想起,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腦子不對勁,也或者是人們常說的走馬燈,但如果這真的是,那他寧可不要回憶起這種無聊的東西。

如今組織已經窮途末路,科倫和香緹被逮補,伏特加為了掩護自己而犧牲,苦艾酒下落不明,就連朗姆也不知躲到了哪裡,不知是伺機而動還是斷尾求生。

就連他自己也在日本公安和FBI的追捕下中了槍傷,落的這般可笑的境地。

他望向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想起了某具被運到他面前的屍體,真是諷刺,明明受傷的位置根本不同,明明自己也只是不屑地瞥了眼,卻連對方染成暗紅的黑襯衫都記得如此清晰。

印象中,自己也曾在和那人搭檔時受過次重傷,儘管說了好幾次不需要,儘管投以威壓的眼神示意他別輕舉妄動,琴酒敢肯定那時散發的氣場連伏特加都不敢靠近,但那傢伙卻像是無視似地,一如既往頂著溫和的笑容,手上的動作卻不容分說地將藥抹在受傷的部位。

藥水抹在傷口的刺痛當然對琴酒而言不算什麼,令他真正皺眉的是那人的擅自妄為,然而偏偏那時狼狽的自己又分不出力氣將槍對準那人的腦殼。

那人包紮傷口的時候就連嘴上都不安份,還喋喋不休著「看吧,我就跟你說了很危險。」、「下次記得要好好聽人說話。」、「這麼嚴重,不知道要不要醫生來看。」

琴酒被嘮叨的心煩,正想轉頭叫對方安靜點,卻對上了一雙寫滿擔憂的眼瞳,一句簡單的「閉嘴」瞬間就卡在了喉嚨,他輕嘖了一聲,壓下內心莫名湧上的煩躁轉過頭去。

那股煩躁究竟是什麼?琴酒直到很久以後都沒有找到正確的答案,只是在得知那人是老鼠,且被自己看不順眼的萊伊槍殺後,這股無名火終於被放大了極點。

噁心,一切都令人作嘔,那雙眼流露出的感情肯定也是虛假的,那一天的任務,琴酒難得採取了極端的作法,連伏特加在一旁都看得膽戰心驚,好在總算是順利解決了。

所以到底為什麼?為什麼要在窮途末路之境想起這些無聊的事呢?為什麼有關那個人的身影怎樣都揮之不去呢?

他望向一旁設置好的炸彈,上面倒數計時來到了三分鐘,也差不多過沒多久,FBI和日本公安的人就會找到自己的所在地。

琴酒從來都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就算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只是,終於來到了這步後,他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這該死又垃圾到極點的人生,至少自己已經體會過一定的刺激,如果要說有什麼遺憾。

那就是他在此刻,才明白苦艾酒那女人對他說的話。

「Love is unnecessary for both justice and evil.」

他陰溝裡的一生還會感覺到「愛」這種東西嗎?琴酒不知道,但在這無可救藥的境地,腦海裡還不斷循環那人溫和的笑容,他想,就算這不是「愛」

隨著警鈴聲逐漸的逼近,炸彈的倒數逐漸歸零,琴酒終於不得不承認,他輸掉了這場可悲又可笑的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