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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一上車就像個過動兒似的瘋狂說話的模樣,又讓人感到後悔,沒看見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嗎?沒看見也是正常的,莊堯的眼睛根本長在天花板上,旭日真心建議他需要去看看耳科,怎麼能老是聽不懂人話。 「給我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他有些暴躁的將油門又往下踩了幾分,完全無視高速公路的限速一路狂奔,把莊堯給嚇得慘叫連連。 「哈?白痴旭日開這麼快幹嘛?我還不想跟你一起殉情!」莊堯抓緊了斜上方的把手,直到習慣了速度後才開口抱怨。 真不知道為何每次都有這白癡在,他甚至開始計劃要讓棲宮分手,找一個這麼吵的男朋友,不會覺得每天腦袋都快爆炸嗎?還是其實棲宮也被傳染了無腦,真可憐。 「殉情你妹,不要打擾我開車。」旭日冷哼了聲。 「我這是擔心你開車太無聊給你點樂子,真是好心沒好報!」 他不想承認有些時候莊堯的為人是真的還不錯,但也時常沒有考慮到別人需不需要,旭日回想起這對情侶的相處模式,陷入了沉思,他和棲宮不怎麼熟,也只知道是一位陪伴著滄笙長大的友人,但能從自己男朋友口中略知一二。 音響正播放著平時練車時會聽的小眾歌曲,就連莊堯這種什麼都聽過的也處在知識盲區中,每次只要換了一首歌都會開口詢問,一開始還會自認為有耐心實則是不耐煩的口吻講出歌名,直到後來真的快受不了,趁著前方一路順暢時將手機摔給對方。 「哇啊!」 「自己看,不要再吵我。」他發誓從現在起,只要莊堯開口的每一句話都不會再理會,可這就像魔咒一樣的,下一秒就破功。 一個手機提示音在音響中響起,將嘈雜的歌曲給稍微掩蓋過,隨即恢復到原本的音量,一旁吵死人的學長卻在這聲響後很突兀的不說話,這很讓人疑惑,他也不是一個會鎖訊息的人,手機沒有秘密,除了⋯⋯ 「白痴阿旭你⋯⋯親親老婆笙笙是⋯⋯滄笙嗎?哇賽!還加了顆愛心,好甜蜜啊。」 對方的鬼吼鬼叫快讓旭日的羞恥心爆炸,一旁的分隔島在指引著他去擦撞,將手機丟給莊堯時是真的完全沒想到滄笙會敲他,旭日感覺只要莊堯再說一句話,他就會將方向盤拆下來砸在對方頭上。 「不然是你老婆嗎?」對方的語氣夾雜著自暴自棄,能感受到旭日的忍耐度在極限了,只要再多一點刺激難保對方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莊堯終於適時地閉上嘴, 既然對方手機沒鎖,那就來看看滄笙傳了什麼訊息給他,是一張很普通的照片,拍了兩人逛展的戰力品,能看見豆大的雨滴砸在地板的情景,將照片按了下愛心後回覆道:快到了,先進去避雨。 接著往下滑,看到了一長串的未讀訊息,基本上都是想和旭日攀關係的人們,不過有幾個倒是有備注讓人一眼就看見。 置頂當然是滄笙,但沒想到他和棲宮也有被改備注,超級大白癡應該是他自己,這個可憐人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把棲棲改成可憐人!你才是可憐,你全家都可憐!」莊堯邊罵邊將備注改成77,無視旭日輕嘖聲,點開訊息後他給對方發了顆愛心。 『叮。』台北的大雨將手機提示音給掩蓋過去,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查看手機。 站著等人等的有些無聊,棲宮這時才拿起手機,看著通知突兀跳出了旭日給自己發了表情符號,一瞬間感到迷茫,一旁的滄笙也看見了這訊息,兩人立刻了解到訊息的對面是誰。 「換成阿旭開車了吧,那這條訊息應該也是學長發的。」 「嗯,只有學長才會拿著別人的手機給我回訊息。」了解到這點,跟接受這點是兩回事,棲宮看了這顆愛心,想到未來某一天旭日發現時,他們兩個又要吵架了的情境,不禁深深地嘆了口氣。 能把旭日騙出門的理由至始至終也只有一個,眼神瞥向一旁的滄笙,他正在瀏覽陽明山附近的溫泉飯店,這麼臨時的要訂房感覺除了加錢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但由於是平日的關係,也許有機會? 「哥你有什麼特殊要求嗎?」 「有床,有溫泉可以泡就好。」有說和沒說一樣,但確實是他的要求,找個地方躺上一天是他最近的目標,和某人一起躺也行,但那個人不會是這次的壽星。 接收到滄笙帶著無語的表情,他有些無辜,在這快節奏的日子,意外的發現自己也能夠喜歡爬山與遠離人煙的地方,棲宮再緩緩的補充了一句:「不如去九份走走。」 「現在快接近傍晚了,九份的話有點不順路,不然我們先去陽明山,住一晚溫泉飯店隔天再去九份如何?」滄笙邊開口邊查閱資料,在棲宮眼底是很可靠的,假如是他來安排行程的話,感覺會把這件事全權交給黥洛。 要是明天去九份也別下雨就好了,如果下雨的話,待在飯店一整天也不賴?但想到莊堯和滄笙都是喜歡到處走走的性格,他決定明天再說。 「要不要問問那兩個人想住哪?」 「我覺得他們不會介意,錢也沒問題,黥洛會處理,你就依照你的要求訂吧。」眼前的大雨終於有緩和的跡象,棲宮有些後悔穿了鞋子出門,這雙鞋沒有排水的功能,方才走的那段路已經快把鞋子給弄濕了,處在一個岌岌可危的狀況。 他偏過頭來看著滄笙的螢幕,對方在挑飯店時還會特別看了眼先前入住飯店的房客所留下的評論,擁有這習慣而讓許多次的旅行減少了踩坑的機率。 「你看,這間飯店鬧鬼。」滄笙將手機遞給了自己,除了那條訊息外還有零零散散的講述撞鬼經驗,這在每個人都看得見的評論區留言這個真的沒問題嗎?棲宮一陣無語。 「⋯⋯我不想出來還工作。」 「那我們換一間。」 他看向滄笙,想從對方眼中看出開玩笑的小心思,觀察了很久也沒看出端倪,這讓棲宮感到疑惑,難不成真的想讓他來驅魔嗎?先不要。 潮濕的空氣讓人感到厭怠,棲宮早就接過滄笙手中的提袋,站著就打起呵欠來,在對方選飯店的時候又打開手機看起了一些無意義、可以殺時間的廢片,直到一旁的人有了動靜,他看起來像是選好了飯店,可到了訂房環節就變成了棲宮的工作了,棲宮順勢的接過手機,帶著倦容打起電話,把自己的手機交給滄笙玩。 或許是滄笙的電話被棲宮拿去訂房而打不通,滄笙看廢片看到一半就收到了莊堯打來的電話。 『喂喂喂,測試測試,有聽見嗎棲棲?』 「他在拿我的手機訂房,你們快到了嗎?」 『台北的路有點複雜,白痴旭日剛開錯路要晚一點,大概十分鐘。』 『還不是你報錯路你這大白癡。』電話那頭傳來了旭日暴怒的聲響。 靜靜的聽著兩人吵架聲的滄笙不由得讚歎一句:「感情真好啊。」 好不容易完成訂房的棲宮回來就是聽見這一句,他一臉疑惑的接過手機,沒意外聽見了吵架的後半部,本來有些倦容的神情變得眼神快毀滅了,他隨意的嗯了聲後把電話給掛斷。 「讓我們在北車可以臨停的地方待著,如果沒意外是10分鐘,有意外的話⋯⋯」台北的路據說是最複雜的,他沒有實際開過,但就連旭日也能開錯路的情況來看,真的不簡單,但也應該有導航才對,嘶⋯⋯通常和莊堯出門都是他開車,自己這個副駕可沒幫上什麼忙,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兩人慢吞吞的走到西門前,他們將位置傳給莊堯,對方回已收到的貼圖,過了幾分鐘後不遠處緩緩駛進一台越野車,他是沒有記車牌,但這台時常停在擱淺前,又是很少看到的車種,要不記得也難。 副駕駛的車窗緩緩降下,裡頭大聲到甚至接近嘈雜的歌曲讓附近的人們為之側目。 「兩位!我們在這!」 「⋯⋯我能裝不認識嗎?」棲宮真想直接轉身就走,但比起逃離,這台車已經停在他們面前,莊堯心情愉快地下車,快速的捏了捏棲宮的臉頰,把對方手中的提袋與行李接過。 「先上車吧,我來就好。」 「哇、真貼心。」不知為何從旭日口中說出來的味道讓人感到一陣惡寒,他肯定是在噁心人吧?從台中開來台北這段路能想像是多麽激烈,棲宮將眼神瞥向旭日時,對方疲憊的神情透漏出一股殺氣。 滄、滄笙,保護我。 默默地移到後座去,看到滄笙的旭日臉色才好了一點,對方側過頭來看滄笙螢幕的內容,一邊聽著對方解釋。 「現在還早,我們可以去陽明山走走,這裡有停車場可以停,可以走走步道看風景,還是阿旭有其他想去的嗎?」滄笙在對著行程解釋時,旭日卻將目光放在滄笙身上,也確實該補充點能量,否則他可能會大爆走吧,棲宮思考著。 行李不多,莊堯很快的就上車了,他關上門繫好安全帶後一副要出遊的吶喊:「出發吧!」 「就去你想去的地方,還有大白癡不要吵。」 陽明山最有名的還是看夜景吧?棲宮趁著車程趕忙惡補一下,但也就只是一下,前排兩位的聊天實在太奪人眼球了,不忽略也難。 「我需要報路嗎?」莊堯接過滄笙的手機,看起來非常期待的模樣,就像是在告訴旭日,快把工作給他,不然會發生無法挽回的事。 他正好坐在駕駛座後頭無法查看旭日此時的表情,可光從對方不耐煩地輕嘖聲就能知道旭日心情真的很差,這讓棲宮不免思考著這一路上莊堯到底做了什麼,還有居然只做了什麼,他竟然能看見莊堯的人影,要知道曾經學長有被丟下車過。 「有人帶安眠藥嗎?我想毒死他。」先不說是不是開玩笑,光帶藥這件事就是不可能的,學長要是真的不閉上嘴,他真的會被丟下車用走的去陽明山。 「滄滄!你看看白癡旭日啦!」莊堯側過臉來找對方的小男朋友求救無疑是火上加油,棲宮捂著眼不想再去思考任何事了,睡覺似乎才是他的選擇,默默地戴上藍牙耳機去阻隔車內大部分的聲音,就連在場的三位人們的說話聲也變得遙遠。 醒來應該就到目的地了吧,棲宮想著。 — 「哥到了,醒醒啊別睡了。」肩膀被推了幾下,棲宮才轉醒,前排的兩人與自己睡前情緒差不多,他該慶幸還看得見莊堯,沒有被旭日給丟下車,也有可能是滄笙的免死金牌,至少他在睡夢中沒有聽見太大聲的爭吵聲。 腦袋還未轉醒就下車了,眼前是一處半山腰,乍看之下有一點讓人震驚,這根本是荒郊野外吧?棄屍好地點,全都是樹跟山路,要是一個人被丟包在這的話也招不到計程車。 滄笙看著棲宮臉色不太好,以為是坐山路有點暈車,他輕拍了拍對方的背,一臉擔憂:「還好嗎?前面就是夜景餐廳了,可以在這稍微休息一下。」 原來是來景觀餐廳啊⋯⋯嚇死人了,棲宮臉色終於和緩了點,走在前面的旭日與莊堯仍然像個仇人互嗆,這到底是什麼畫面,果然還是感情很好的對吧,從頭到尾都只有滄笙看出來了,他可不覺得互嗆成這樣還可以當朋友。 他們似乎在棲宮睡著的期間有先打來訂位,平日的傍晚沒有什麼客人,很快的就有服務人員來接待,眾人邊跟隨著服務人員引導到戶外座位區,是一個很舒服的環境也沒有什麼人,入座後的棲宮依舊眼神迷離,好睏,他快沒電了。 下過雨後的陽明山給人一種被水清洗過後的朦朧感,甚至有一點起霧,但這霧還不至於會把美景給遮蓋住,輕輕吸了鼻子,好濕,可能再晚一點會變冷,但到時候再說。 先前有先點餐只需等待服務人員上桌後就可以享用,棲宮獨自坐在座位區其餘三人則是走到不遠處的觀景台,距離過遠也不知道他們聊些什麼,但很快的莊堯就折返回來,一個順手把棲宮給撈進懷中抱著。 「喂⋯⋯公共場合的。」 「嘿嘿,我剛被他們閃得受不了,我明明也有男朋友的,讓我抱一下嘛。」棲宮沒好氣的任由對方擁抱,再也沒有推拒的意思,這兩天是旭日的生日,實際上是哪一天他也沒去記得,但莊堯卻心思細膩的做了一連串看似沒有想法的旅遊規劃,實則還貼心地給了小倆口個人空間。 他側過臉看向莊堯,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學長你啊⋯⋯本來就想這麼做了對吧。」 「當然啊,滄笙可能不知道,旭日還挺期待今年的生日的,聽說還把家族辦的生日會推遲,怕你們要趕回來太累了我才這麼做。」莊堯眨了眨雙眼,一副需要人誇獎的樣子,棲宮淡淡的笑了,伸出手朝著頭頂揉了揉。 在這時候意外的很可靠呢。 將眼神移到不遠處的小情侶,似乎在說著什麼,兩個人牽著手互相依偎著,搭配著整個台北市的黃昏版,是個值得紀念的時候,他也不想浪費這一幕,舉起手機就拍了幾張,打算等滄笙自己挑照片。 當菜品都上桌了後,棲宮有些愣住,這哪是什麼墊墊胃的食物,分明是海鮮痛風餐⋯⋯剛學長有接過菜單嗎?就連旭日走回來時臉色本來溫柔的與平時完全不一樣,一看見桌上的食物再也崩不住,忍不住的嗆了句:「這最好吃的完,你這大白癡。」 果然是學長點的!瘋了吧?我會飽死! 「我很飽。」 「你騙人,滄笙說你們只吃早餐!」 他將眼神瞥向滄笙,很顯然的對方也被桌上的菜給嚇了一跳。 「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桌上有七、八樣的菜盤,以棲宮挑食的程度正巧都是他能接受的菜,但人的胃不會因為是不討厭、能吃下肚的就能全部吃下去,要護住自己的碗,還是先把菜盤給推走讓棲宮陷入兩難,但想想假如真吃不下也有一位看起來沒吃飽的人會全部搜刮,倒也沒讓人難以接受。 橙黃色的天空逐漸染紅,隨著時間推移像是被倒下了墨水,直到太陽隱沒到地平線,昏暗的大地開始了夜生活,屬於人為的燈火逐漸亮起,將整個台北市給推向了黑夜。 「每次看都覺得很神奇,這就是大自然吧。」滄笙邊吃著食物邊感嘆道,沒辦法早起看日出,那就多看看日落,也別有一番風味,棲宮看著另一位爸爸怕你餓的旭日在滄笙碗快見底時又給他添菜色,不知道是真的怕他餓還是為了消滅桌上的食物。 棲宮努力護住碗無果後,只能認命地吃,直到再也吃不了時,他瞪了莊堯一眼:「真吃不下了,你吃。」 「你真的吃好少,一點也不長肉!」莊堯此時像個老媽子碎碎念,接過看起來沒什麼動實則已經消滅了五六輪的碗,默默地將菜品給吃掉,眼見自己逃過一劫的棲宮,緩緩起身慢吞吞地走到觀景台。 他再繼續坐在那只會更飽,來走走路消消食。 老實說他不怎麼看夜景,沒有人約自己也不感興趣,家附近的觀景台都有些偏僻,去到那邊也是徒有麻煩而已,根本欣賞不到什麼,果然看夜景還是得來這種明亮寬敞、又沒有麻煩的地方。 前陣子出國時正巧搭上了晚上飛的航班時間,從高處看夜景與在半山腰看的夜景感覺截然不同,在這看的至少還看得出房子,從高空看就像是將平面給裝飾小燈泡一樣。 「喜歡這裡嗎?」身後傳來了滄笙的聲響,棲宮淡淡的瞥了一眼更加慵懶的靠在護欄上。 「還行吧,你喜歡嗎?和旭日說生日快樂沒?」滄笙點了點頭,臉上染上了紅暈,即便沒有明說,他也能感受到眾人的欣喜,假如菜不要點那麼多的話會更好。 看著滄笙也假借看看夜景逃避吃東西,瞬間感到同病相憐,默默地回頭看著旭日與莊堯正努力的吃著飯,莊堯還算開心,他的胃根本無底洞,旭日就有些痛苦,能看出來他想將莊堯的頭給按進碗裡,他默默的再將頭給轉回去,隨意地滑著手機。 「你覺得我該給他什麼禮物?」 「你不會還沒準備吧,那就把自己給打包給他。」 「這太隨便了啦,感覺阿旭也什麼都不缺。」 「哦?我倒是覺得只要你在我就很安心。」接收到滄笙疑惑的神情,棲宮對自己的解讀很滿意,雖說不會到一見面就被砍的程度,一開始或許還有刻板印象,這人身上也太多刺青了,看起來和流氓差不多,相處下來也是一座冰冷的冰山,與璃淵比的話依舊差一大截,但也是一位讓人畏懼的存在。 滄笙依舊陷在苦惱的情緒中,連旭日走進也沒有察覺到,棲宮則是在對方朝向兩人所在之處走來時緩緩地離去,給兩人再度留下空間,直到滄笙從情緒中回過神來時才赫然發覺身邊的人換了。 「阿旭你想要什麼禮物?」 滄笙自認為不算突兀的開口,只是旭日的眼神閃過很多種情緒,讓人看不清對方此刻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高興,在最終才緩緩的輕笑著,很溫柔很溫柔的那種,這讓滄笙完全摸不著頭緒。 對方握著自己的手輕輕摩挲著,閉上眼感受著涼意,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很放鬆的模樣。 「我應該謝謝那位大白癡還有你們,每年的生日都是令人感到煩躁的,但今年的生日很簡單,我卻感覺擁有了全世界,你說想要什麼禮物,我只想要你而已。」旭日輕聲細語地開口,他知道對方指的是什麼,也明白旭日龐大的家族背景少不了會需要參加應酬類型的宴會。 普通的吃飯、普通的聊天,搭配台北夜景與他,卻讓旭日感到滿足,假如是他收到這樣的禮物或許會難掩失落,這在普通人的眼底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小事,夜景想看就看,聊天想聊就聊,他突然發現兩人所待的環境是天差地別的。 「你也別覺得我們差的很遠,我不希望你覺得自己配不上我。」有時候旭日的洞察力真的很驚人,他什麼也沒說,單只是眼神閃爍就什麼都能感受到。 「要是有人膽敢說這句話,他就是和我們家為敵。」身後傳來棲宮帶著冷漠的神情開口,璃淵舅舅養出來的人,說這種話的壓迫感還是有的。 身旁的旭日也壓抑著嗓音冷哼了聲,有種想把任何人給碎屍萬段的感覺。 滄笙一時間不知道該先安撫棲宮還是旭日,只好將目光投放到匆匆趕來的莊堯身上。 「啊?誰敢說我們滄笙的壞話,我就去和主告狀!」莊堯沒將對話給聽進去但也能從殺氣中找尋到話題,不愧是學長。 「好了啦,今天阿旭生日,你們就別那麼生氣。」他盡力去安撫壽星本人,壽星本人看起來比起其他兩個還要衝動的感覺,先是拉了拉衣擺,見對方沒有反應,再輕輕握上對方的手,還以為這樣依舊沒辦法平息憤怒感而悻然將手抽離,不料卻被反握住。 滄笙抬起頭來對上了旭日的雙眼,對方像是不想嚇到自己的努力克制著,或許方才的舉動奏效了,沒了那股想揍人的氣勢,可身邊的其他兩人卻退得遠遠的。 「不要放閃!討厭,棲棲我們也來抱抱!」拉著棲宮走到距離兩人五六步之外,莊堯邊抱怨邊朝著棲宮伸出手,等著美人投懷送抱,這讓棲宮一陣無語。 「⋯⋯發瘋不要帶上我。」本想轉身就走卻被一把拉進懷裡,掙扎了下也沒能掙脫,終於認命地抱了上去,安撫似的輕輕拍背,滄笙看到這一幕也朝著旭日伸出手來,眉眼帶笑意圖明顯的偏頭看向旭日。 屬於旭日身上獨有清冷的氣息鋪天蓋地地落下,將他整個人給包覆住,兩顆心在此刻緊貼在一塊,感受著沉穩地心跳聲與擁抱所傳遞來的溫度,他希望今天是旭日此生最開心的一天。 「雖然說過了很多次,但阿旭,生日快樂。」滄笙學著棲宮輕輕拍著旭日的背,聽著對方埋在自己頸窩帶著沉悶的嗓音,這聲音有點像是在撒嬌,阿旭牌狗狗。 「你們還要抱多久?」莊堯的聲音很突兀地打破溫馨的一幕,一旁的棲宮已經炎神死的不說話,將視線往一旁的夜景投放,似乎給人一種再不看就沒辦法看的赴死感。 「閉嘴不要吵,你這情緒破壞者。」 「走啦回飯店,我好期待飯店,好期待溫泉,好期待跟棲棲泡!」 「⋯⋯變態吧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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