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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聽說你昨晚喝醉了？」
上一秒才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楊憶還來不及起身，蘇宇辭便插著腰站在自己面前，手臂上還掛著大包小包的塑膠袋，一看就是剛從超市回來。

他眼前的這般光景任誰看都只能以杯盤狼藉形容。半融的冰塊撒在桌上，空寶特瓶斜躺在木地板，而造就這幅景象的人，則是半坐半躺的攤在沙發上，一條手臂還懸在半空。據說是系上同學的酒局，人一多楊憶便喝開了，估計他本人早就不記得任何細節，蘇宇辭只有間接的從他人發的照片裡看到爛醉的楊憶，還有送他回家的學弟那萬分困擾的神情。

「你整身都是酒味⋯⋯」蘇宇辭蹲下身將腳邊收拾乾淨，此時的楊憶已經半醒，酒精的後座力令他昏昏沉沉，卻還是打趣的朝對方呼了一口氣。他無奈的瞪了楊憶一眼，便提著那大包小包往廚房走去，楊憶想起身跟過去，身體卻如綁了鉛塊一樣沉。「坐好就好。」蘇宇辭的餘光瞥見搖搖晃晃的他，探頭朝客廳喊了聲。

拜多樣的打工經驗所賜，蘇宇辭的廚藝還算精湛，他從袋裡逐一拿出各項食材，準備幫楊憶煮一鍋醒酒的粥。雖說蘇宇辭平時能燒一手好菜，但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可就不一定了。聽見廚房的流水和清脆的切菜聲，楊憶彷彿一隻聽不懂指令的大型犬，跌跌撞撞地向廚房奔去。

分不清究竟是還沒酒醒、又或是他純粹只是想逗逗蘇宇辭，楊憶像隻幼犬一般四處亂竄，一下探頭擋在他和砧板中間、一下又作勢想提起滾燙的湯鍋。「再這樣會什麼都吃不到喔。」蘇宇辭停下手邊動作，溫溫地和對方說，他並非生氣、只是冷靜的陳述事實，一如往常。楊憶像是懂了些什麼，停下先前的胡鬧，把下巴倚在正在切菜的蘇宇辭肩上——

「那，我這樣等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