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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間集同人】木偶雕人亦存心，倚天劍穗表情意
*倚天x無劍
*BGM：曾經的約定

「我劍已練畢，就一道回吧。」
倚天收起出竅寶劍，回身對著一邊有些呆愣的少年說。

「啊，是......」無劍似乎想說些什麼，瞄了眼旁邊孤冷的青年，還是把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總覺得對方應該不會應允......

「有言便說。」
像是看穿了少年一樣，倚天停下前行的腳步，側身看著被自己的話語驚嚇到的少年。

「就、就是，我想跟你一道練劍......可以嗎？」無劍有些支唔的說，戰戰兢兢的。
倚天用著複雜的眼神，看著侷促不安的少年。

劍塚一戰後，自己便已知曉自己追求的境界，近在咫尺......
然，一路跟著少年走來，倚天很清楚，自己對少年......
想要與高手對戰的鬥志，與珍惜少年的情意......糾纏不休，擾亂一池春水。

「......隨你吧。」最終，一聲輕嘆，仍是不忍拂了少年的期待。
對方那隨之亮起的眼，在這靄靄白雪中，有些刺眼了......


次日，倚天來到自己慣常的練劍處，就看見少年手掐劍訣，對著塊巨石比劃著。
「......這又是在作些什麼？」倚天看了一會，仍猜不出少年的真意。
「哎啊，被看見了，真是丟人......」無劍撓了下臉頰，有幾分不好意思。
「我就是，想試試能不能用用庖丁解牛的法子，把這巨石，削成......的樣子。」聲音越到後面越小聲，幾近呢喃。

倚天微愣，少年想要雕刻誰的樣子......？
一想到少年，會用他溫潤的眼，思念著誰，雕刻著誰，滿心滿眼都是誰......倚天便有著拔劍出鞘的衝動。
終究是，不能如往常一樣，對待少年......


是夜，倚天聽見劍聲揮舞如風，起身查看，便見少年一人在庭子裡，掐著劍訣，對著一塊木頭雕刻著。

......靜夜中，是誰的冰心，碎了一痕？

「為何夜半在此雕刻？」倚天終是忍不住推門，走到少年所在之處。
少年手忙腳亂的把雕刻藏於身後，但倚天仍瞧見了些許輪廓......似乎是男子？
「你雕刻之物，是何人木像？」倚天本不想再問，但......終究是無法違背本心。
少年支支吾吾的，就是說不出個名字。
倚天恍然未覺似的：「若雕刻的是你心悅之人，倚天不問便是，只是瞧了那木像模樣，似乎是男子.....是也不是？」
少年臉脹的通紅，許久，才點了點頭，承認了這事。
倚天再也問不下去了，他拂袖轉身離去。
只留下一句讓少年錯愕的冰涼言詞：
「明日，就別再與我練劍吧。」


之後數日，無劍如何都無法與倚天對話，對方總有這般那般的理由避開自己。
「倚天去練劍，告辭。」
每每聽見這句話，少年的手都握緊，他想大喊，想拉住對方。
但是那樣冷的男子，若真的寒心，豈是能隨意親近的？
久了，少年也賭氣的整日不歸，不知去往何處做什麼。


「我說，你們兩個這樣不煩啊？」屠龍嘆氣的看著兩個刻意錯開的人，簡直看不下去，當初玄鐵看他們兩人也是這樣鬧心嗎？
「诶诶，別跑，都給我坐下。」抓著無劍，用刀攔住倚天，強制的留人下來。
倚天橫了屠龍一眼，坐在桌邊一角，便望著杯中茶水發呆了。
無劍哼了一聲，坐在遠離倚天的對邊，雙手環胸，誰也不看。
屠龍揉了下眉間，覺得頭疼。

「無劍，你先說吧，這幾日上何處去了？」屠龍決定先從孩子開始搞定。
「我為何要先說？我上哪去都多大人了，還要報備不成？」無劍鬧起了脾氣，覺得自己委屈。
「無劍。」屠龍沉下聲音，無劍禁了聲，許久，才小聲的說：「上鎮子的作纺.....去了。」
咦？

倚天微抬眼，有些意外這個答案。
屠龍見此，繼續追問：「那是為何？是想做啥器物？」
「......」見實在藏不住，只得將藏在袖中的器物拿出，是一個精緻的木偶，那模樣......像極了倚天。

看清楚的當下，屠龍覺得自己可以離開了。
「你們兩個鬧什麼，自個解決去，我去找人喝酒。」說完，就丟下兩個有點尷尬的人在屋裡了。


一陣沉默。
首先動的，是倚天，他伸出修長的手，拿起了巴掌大的雕像，那眉眼刻劃的極為精巧......怎麼想，都出自某人之手。
「這便是，你那夜刻的玩物？」他問。
少年抿唇，不太樂意承認，這就像承認自己在這冷戰中輸了一般。
倚天見到他這般情狀，自是知曉了少年惱他這段時間的冷漠，不願作聲。

輕嘆口氣，將自己的佩劍拿起，解下了上面繫有多年的劍穗，放在桌上。
無劍的眼微抬，看著那被主人保存的極好的紅纓劍穗。

倚天的話，如冬天的清雪，潤澤入心中：
「你若願意，我便將此劍穗，與你交換那木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