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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會

「這麼喜歡我?不惜濫用職權也要我來侍寢?變態機長。」比平時更曖昧幾分的語氣落在發紅耳廓,在機上狹小的休息室中,好似每分聲響都被放大。耳邊與身下的刺激讓杏壽郎的手下意識揪緊了猗窩座的衣領,扯鬆了他的領帶。

「猗窩座……這裡、嗚……不行……嗯啊!」杏壽郎站著的雙腿已經撐不住自己的重量,停不下生理性的顫抖,驀地收緊的掌心幾乎要成為壓垮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誰讓你都不知道。」殘忍地掌控他的快感與身體的那人反倒語氣露出幾分埋怨,大發慈悲地將人帶往一邊狹窄的硬板床,餘下的一手從肩膀滑下,親暱地環住精瘦腰桿。

「杏壽郎這個到處發情的壞孩子,你都不知道我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過來的,我還以為你……」稍早在公務機上收到儘速來機長休息室一趟的指令時,猗窩座幾乎是強忍著哽到嗓子眼的心臟把手上的工作完成,還以為杏壽郎出了什麼意外,結果匆忙趕到後只看見頭髮被枕頭壓得毛蓬蓬,看起來更像貓頭鷹的機長不好意思地請自己陪他睡一會,滿腹地焦急就這麼落在一團棉花上無處可去最終宣洩成帶著慍怒的性欲。

「但、嗯是猗窩座在身邊的時候,感覺總是特別安心。」回想起牽著手的溫暖,杏壽郎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往身邊的熱源又靠近了些,像是想起什麼事般,偏頭吻上猗窩座輕抿的嘴角。「而且照顧好機組人員的身心狀況不是座艙長的職責所在嗎?」

「杏壽郎你真的是……」猗窩座手上的動作一僵,嘆了口氣不知是為了過分可愛的戀人或是輕易原諒對方的自己,最後還是率先為這場單方面的賭氣畫下句點,哄著紅著臉的任性機長和自己交換一個綿長的吻,長年習武的掌心帶著乾燥的薄繭仔細撫慰對方每分他所熟知的敏感點。

門外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親密,因為倦意被壓抑的理智一下醒了過來,杏壽郎終於感覺到遲來的羞恥,卻只能在滅頂般的快感中顫抖地射在猗窩座手中。

飄忽不定的視線不知該聚焦何方,熱脹的腦袋完全分不出心力阻止猗窩座脫下自己的內褲,只見換回職業笑容的座艙長掩不住的戲謔,蜜色的眸子瞇起得逞的半弧。

「杏壽郎穿著濕答答的內褲會感冒的,這個我先沒收囉~」猗窩座用著同樣愉快的語調回應在門口喊著自己名字的空服員,嘴上說著馬上就來卻不忘將杏壽郎的衣裝都整理好,還在他的臉上偷了口吻才起身離去。

「啊,對了。」走到門邊的座艙長急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臉上情潮未褪的機長,嘴角揚起了遠超於禮貌的弧線。「忘了跟杏壽郎說一聲,上頭已經批了我們的蜜月假喔!就從明天開始,要去哪裡、要做什麼……我們下一輪的休息時間再來討論?」

「晚點見,煉獄機長。」喀嚓一聲門關上了留下一室的寧靜,卻有一人的內心依然喧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