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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我的天使-2>

兩個禮拜過去，小鳥的絨毛開始脫落長出了白色的羽毛，虎杖拿了照片去詢問伏黑他說可能是某種猛禽的寶寶，畢竟倒鉤的鳥嘴很好認，問到哪裡撿來的虎杖就說撿到一顆蛋然後獲得伏黑的一臉不信任。

「總之，猛禽的話還是早點開始吃肉或小鼠吧，你準備一下幫牠換食物比較好。」
「伏黑果然很厲害啊～」
「找一天帶去給獸醫看看，還記得家入前輩嗎？她好像有開野生動物醫院。」
「喔！那伏黑你再給我地址吧，謝啦。」

───

「這毛糰子是雪鴞吧？日本可不是雪鴞的產地，從蛋被棄養也太離奇了。」家入看著被虎杖帶過來很乖巧坐在小紙箱裡的白毛球，輕輕一摸就跳上手一點都不怕人，保定後小心翻開翅膀並手指在牠身上觸診也沒被咬，乖到懷疑養到之後是否能回到野外生活了。
「但是就是撿到啦，牠還好嗎？」虎杖詢問，他看見小悟一臉看向自己好像在求救有點不忍心「小悟，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很健康，不過之後飲食調整一下，我會列個清單跟開一些營養補充劑給牠。」家入把幼鳥放回盒子裡，是雪鴞沒錯但那雙眼睛又不是很像雪鴞該有的顏色，她做了些猜想但是那機率過低又覺得不可能，還是交給時間吧「一般來說飼養猛禽應該是犯法的……不過你就低調點養吧，我不會說出去。」
「謝謝家入醫生！」虎杖把手伸進箱子裡輕輕戳了小悟的腦袋，而牠也嗚了一聲回應「可以準備回家囉。」
「說什麼醫生這麼老氣，叫前輩就好。」
「是！謝謝前輩！」

回家的路上虎杖已經頻頻打呵欠，剛下班就帶著小悟看醫生還是很累的，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冰箱找了肉片回溫後餵給小悟吃，看牠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覺得辛苦一下也值得，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親手帶大的孩子。

「啊，忘記問家入前輩雪鴞的壽命多長了。」虎杖讓小悟吃完一餐拿著紙巾幫幼鳥擦擦嘴，才突然想起這重要的問題「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小悟可以陪我一輩子呢。」

這是一個直覺一種預感，虎杖覺得小雪鴞的出現一定會帶給他不平凡的日常，餵食完幼鳥並把排泄物清理乾淨之後才把小悟給放回飼養箱中並蓋上毛巾，忙完之後終於輪到自己睡覺的時刻。

「晚安，小悟。」虎杖躺上床對著飼養箱中的小悟說道。
「呼！」

好像真的能聽懂一樣，小悟會對虎杖的聲音有反應，明明養育的是隻鳥卻覺得好像在養隻懂人性的貓一般，聽見有精神的聲音虎杖感到欣慰，雖然想多陪陪牠但晚上還得工作不得不先睡一覺不然會沒體力的。

───

多了一隻小動物陪伴，虎杖趁著小悟毛還沒長齊不太會亂跑的時候把隔壁的房間整理成牠的放風室，晚上上班的時就會把小悟放在那裡自由的走動，也放了幾根木杆讓牠可以站立，地板當然是鋪著報紙好讓回來的虎杖方便清理排泄物。

休假的日子虎杖便有很多時間陪小悟，當傍晚起床的時候虎杖帶著厚手套讓小悟可以牢牢抓在手上，虎杖喜歡帶著牠一起看電視打發時間，他也發現小悟特別喜歡被摸頭也就順著牠的意思在看電視的時候幫牠順順頭羽。

「啊，你看，那位是五條先生喔，最帥氣的明星。」虎杖一手捧著小悟一手搔著牠的腦袋，幼鳥偶爾會抖抖毛蓬鬆一下露出舒服的表情，然而當電視正在報導五條悟的新聞時虎杖雙眼露出的是崇拜與喜歡的眼神。
「呼嗚？」小雪鴞聽不懂句子但是虎杖的語氣能讓牠感覺到是開心的，電視上的色塊白白藍藍的，好像在房間也貼著一樣的色彩。
「小悟好可愛喔。」虎杖低頭對上雪鴞湛藍的雙眼，毛還有點凌亂但這是幼鳥可愛的一面，虎杖拿起手機就替牠拍了幾張。

他們的日常就是這麼平和而愜意。

───

又過幾個禮拜雪鴞的毛又更齊了一些像隻白色大玩偶，牠的意識也更加明確的開始觀察起虎杖的一舉一動，開始知道那些語氣是稱讚及責備，只要醒著牠就想盯著虎杖看，想被虎杖抱起來摸摸頭，虎杖對牠來說不只是照顧者更是想陪他不想讓他發出孤單寂寞聲音的存在。

虎杖對雪鴞也是毫無防備，適逢冬季虎杖在家也會穿一些寬鬆的毛衣，雪鴞就喜歡仗著牠還沒完全長大往虎杖的衣服裡面鑽。

「小悟！你別這樣玩啊！好癢！」今天一樣在睡醒後抱著小悟看電視，結果小傢伙就突然咬住衣領往裡面鑽弄得虎杖哈哈大笑。
「呼……」鑽進去之後才發現翻不了身，只好在衣服裡面發出無辜的聲音。
「小悟好笨喔，乖，別動。」虎杖無奈之餘只能把毛衣先掀起來，他必須注意別讓小悟爪子勾到衣服也不能刮到身體，雙手握住牠先抱出來，猜想這動作是不是撒嬌的一種，虎杖輕聲哄小雪鴞不要亂動然後重新放進寬鬆的衣服中讓牠探出腦袋。
「呼！」雪鴞獲得想要的位置之後發出滿意的聲音。
「你真的不是貓咪嗎？這麼喜歡撒嬌。」虎杖輕搔牠的下顎獲得幾聲呼喚，有寵物陪伴真好啊。

得逞一次之後就有第二第三次，虎杖覺得雖然鳥類的體溫很高抱起來很舒服，但是每次小悟鑽進衣服的時候都擔心牠受傷，雖然是自作聰明但看獸醫在幫小悟秤體重的時候會將牠用布包起來保定，他也找了一件舊衣服專門拿來包裹小悟，但隨著小悟又長大些衣服快塞不下了，虎杖到百貨公司尋找靈感後找到一件很適合在家裡穿的服裝。

「小悟，我回來啦。」出門一趟順便買了幾天份的食材，打開門之後朝樓上喊了聲便聽見一聲鳥鳴，能說出這句話讓虎杖回家之後都能感到溫暖。

虎杖買的是毛茸茸的連身懶人毯，家裡不會有外人所以穿的隨意一些也無所謂，虎杖脫了衣服穿上由絨毛毯構成的長袍，胸口的部分很寬鬆還能調整應該能讓小悟鑽在裡面吧？而結果也如同他所想的，包成布球只露出一顆頭的小悟很開心的窩在新衣服裡面發出呼嚕聲，對虎杖來說就像抱著一團大暖包。

「你能開心就好。」
「呼！」

冬季的小確幸就是有隻暖呼呼的寵物陪伴度過假日的時光，虎杖看電視看累了也因為溫暖的不想移動而直接頭歪一邊在沙發上睡了，小雪鴞看看虎杖又看看沒有關上的電視，決定當個虎杖喜歡的乖孩子靜靜地不吵他睡覺。

───

又過了一段時間，培養箱對小悟來說已經太小，虎杖去買了一個鳥籠讓牠平常可以蹲在裡面休息，虎杖也知道鳥籠對牠來說還是不夠的所以放在房間時門都是開著讓小悟可以自由進出，只要睡覺或是出門工作就會放到隔壁的放風室讓牠活動筋骨。

小悟也很乖巧從來沒有亂飛，很多時候都是跟在虎杖身邊一直盯著，虎杖能感受到牠的視線但猜不到小傢伙在想什麼，在房間移動的時候就會晃著身體搖搖擺擺的跟上，虎杖看著白色毛球努力跟上自己腳步的樣子覺得可愛就放任了。

雖然多了寵物在，但是該抒發的事還是會做，雖然每天都吃著抑制劑但性慾還是存在，虎杖這天又打開了藏在電腦深處的影片和以往一樣發洩慾望，他不知道背後的雪鴞站在書櫃上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小悟看不懂虎杖在做什麼，但明明鳥類嗅覺是遲鈍的卻感受到一股從沒聞過的香氣，有股衝動叫牠往虎杖身上撲然而牠忍下了，若身體跟虎杖一樣該有多好？牠只能看著自身毛茸茸的身軀難過著。

───

小雪鴞隨著與虎杖相處的時間開始想要學習人類的習性，牠想模仿、想變成人類，意識清晰的如同幼童的牠會在虎杖出門上班的時候偷偷打開放風室的門來到一樓，鳥嘴啄著放在桌上的遙控器便打開電視，牠知道裡面有很多和虎杖相似的生物也知道虎杖喜歡的人會在裡面出現，那是出現在虎杖房間中的白色身影，牠幻想著總有天也要長大變成人類的樣貌，而看完電視也懂得關上並回放風室中偽裝成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早覺醒獸人轉為人型的契機之一便是有強烈想成為人類的慾望，這天小悟看完電視飛回房間，原本是趴在地上伸展翅膀筋骨的，但當牠閉上眼睛想著虎杖的樣子身體卻發生變化，突然間的抽高讓牠不知所措。

小悟還不是成熟的獸人，成為人型的只有頭與身體，牠的雙手手肘以下與雙腿依舊是鳥類的特徵，手肘以下的是有著少數黑色斑點的翅膀，而雙腿也是有白色羽毛覆蓋的鳥爪，這模樣自然是無法移動，無助的牠坐起身就達到極限，只好用翅膀包裹自己等待虎杖下班回家。

虎杖今天回家沒有聽見小悟的回應，一瞬間產生的心慌讓他衝到放風室尋找，他怕讓小悟過於自由地在家活動是不是會讓牠跑出去，然而一進門入眼的是一個獸人孩子，人形化的程度明顯不足而導致活動困難，但都不是重點。

一瞬間虎杖以為看見了天使，白色羽毛藍眼睛的天使。

「小悟？！」仔細一看孩子的雙翅有著少量斑點，那是小悟羽毛上的黑斑，而天空色的眼睛就和小悟一模一樣，虎杖的頭腦一瞬間轉不過來，小悟不是雪鴞嗎？怎麼突然變成獸人了？
「啊嗚……」小悟晃著翅膀拍幾下，終於見到虎杖了，本能地露出笑容但還不會說話的他只能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然後肚子就咕嚕咕嚕叫了。
「真的是小悟？」這撒嬌般的反應很明顯就是他的小悟，虎杖走近蹲下，手掌才伸出去他的頭就蹭上來要討撫摸，虎杖也就順著摸摸這顆觸感很好的腦袋。

虎杖現在是一片混亂，小悟變成獸人，撇除外貌看起來人形化不完全外和電視上的五條悟像到可怕，唯一的差別就是小悟的翅膀和側髮都有著雪鴞的小黑斑，虎杖在摸著他的頭的同時聽見了肚子的鳴叫，該怎麼讓他吃飯？虎杖看著身體很脆弱好像一碰就會骨折般的瘦小身軀，抱著一試的想法將孩子用公主抱捧起，而如同鳥類一樣他的身體很輕，不像是這年紀孩子該有的重量。

「先去吃飯吧小悟，抱歉讓你肚子餓了。」
「嗚～」

要煩惱的事情等等再說，虎杖決定先填飽兩人的肚子，等晚點獸醫院開門的時候再帶去找家入前輩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