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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怎會如此?

  趙活縮著身子,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發出一點響動,就被逮個正著,冠上聽壁腳之罪。可是——這又怎能說是我的錯呢?趙活熱著臉想,他吐出一口濁氣,穩住思緒,重新想了一遍方才發生的事。


  有事來到外堡找葉雲舟,應邀進了房間,談天間一時疏忽撞到劍客擔憂妹妹受寒而添增的屏風,後來……後來趙活的記憶就有些模糊了,好像失去了幾息的意識,再醒來時不曉得為何跌坐在地,這也就罷,他被同樣坐在地上的葉雲舟圈在懷裡,以手掩口。

  葉雲舟似是感應到趙活清醒,視線移了過來,表情很是微妙,眼神難以讀懂,雙頰通紅,嘴唇緊抿。

  這情況太不尋常,趙活沒心思多想葉雲舟貼在身後的溫度,他眼觀四方,地點似乎仍是外堡房間,太陽已然西下,而兩人靠著的屏風,不正是他撞倒的那扇嗎?依然完好站立的屏風阻礙了趙活對室內的查探,他趕不上深思,只得先凝神去聽房內動靜——

  除了他們確實有其他人,窸窸窣窣,吱吱呀呀,像衣物磨擦和傢俱晃動的聲響,低聲交談,親暱呢喃,挾雜著黏糊的水聲……

  哪來的宵小敢在蒼松劍客租的房間做這種事?!

  若非早被葉雲舟摀住嘴巴,趙活搞不好會叫出聲來,他又驚又怒,本欲起身衝出去理論一番,卻又被葉雲舟大得莫名的力氣死死摁住。這傢伙怎麼搞的?若在平常早該——

  下一刻,趙活馬上明白了葉雲舟阻止他的原因。

  「葉兄,進來吧,蹭夠久了。」

  「葉某捨不得趙兄受傷……」

  接著傳來的那笑聲很輕,然而震得趙活目眩,在記憶裡自己從未那樣笑過。好像很甜蜜,好像很輕鬆,好像很包容。

  「我不也一樣捨不得葉兄忍這麼久?……我摸摸,都這般硬了。」

  那低啞聲音倒抽一口氣,粗喘了一下,「……趙兄!」

  笑聲只落下一半,便被連綿不斷的水聲取代,後來是細小的悶哼聲響和喘息,床榻吱呀,承受的那方聲音聽上去有些痛苦,但推進的那方低聲地哄,和哄他妹妹時的音色全然不同,帶有情慾和占有。


  ……說真的,到底怎會如此?趙活終結回想,恍惚地自問。這與其說是現實,不如說是午夜時分在耳邊低語的夢,又或者齷齪心思終於化為不甘心的鬼魂,舔拭他的耳廓。

  ……可若這一切要真是夢,抵在臀部的硬物又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