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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widoki—Ο θάνατος της Χειλοθέκας

企劃十二月 主題：「就在你的背後」
參與人：Mizuki（瑞樹）+Yureizoku（〓吉）

─

他總是不停地做著夢。


來到指定的位置，『Mizuki』放下揹扛在左肩的樂器盒，盒裡沒有樂器，有的只是一把被折解開來的步槍，他來到圍牆邊，先向街上俯看了下，確定的確是個視野良好的位置後，直接席地而坐，開始組裝槍枝，槍機、卡準、全部的傳動機構部位、鐵瞄、瞄準鏡……沒有幾秒，分拆的零件都全部歸位，他舉起槍，先試著隨意找一處瞄準，食指扣下板機，傳出了空彈的聲響，確定無誤，再收下槍，將子彈逐一填入。
這些動作全都行雲流水般的完成，有些時候，『Mizuki』總會想，這到底是因為機構訓練有素的緣故？還是因為改造人接受了基因改造實驗後，提供基因的原型者本身寄存在細胞裡的記憶？
因為，在成為改造人之前，『Mizuki』甚至連玩具槍都沒有玩過，孤兒院沒有那種奢偧的玩具可以供給每一個孩子，他依稀還能夠從那些勉強抓捕到的斷章殘片裡，去想起他最常玩的是用樹枝削做、然後在裝綁上別人不要用的橡皮筋，就完成的彈弓。
然而在從病房裡醒來之後，開始了代號為『Mizuki』■■■■的生活之後，在依據測驗出來的能力搭配使用的武器時，他明明是第一次摸到槍，他卻有一種知道自己怎麼使用它的印象。
從那一刻開始，『Mizuki』就有種自己似乎隨時隨地都置身在夢裡的感覺，他總有自己應該此時要在哪個熱帶島嶼上的記憶，並且……

〔接下來就交給『Mizuki』先生囉，目標已經朝『Mizuki』先生的方向跑去了。〕
帶了點欠缺幹勁的懶洋聲音從通訊耳機傳入耳道裡，他猛然清醒，身體完全是本能地將槍架起，並且讓視線通過準星開始在街上探尋，最後直接定格在左邊的巷口。
通訊耳機裡繼續傳來了對方的聲音，每一字每一句都捎著一股睡意惺忪的鼻音，『Mizuki』先是皺了下眉頭，在等待目標的確實進入射擊範圍時，開口：「你昨天熬夜了？不是已經提醒過今日有任務嗎？」
〔遊戲打得正精彩，一個不小心就忘了時間了，啊哈……〕說完不忘打了個呵欠，然後就像看見了般，提醒：〔再兩秒，目標就要出現了，『Mizuki』先生。〕
時間完全抓得千毫不差，就剛好兩秒，『Mizuki』看見一名穿著套裝的女子跑得匆忙且狼狽，她頻頻向後看，就怕方才攔住她的去路並且拆穿她的身份的人會追上她，只可惜，她並不知道她既沒有後路可退，在她的前方亦是沒有生路可行。
『Mizuki』的視線透過準星一直瞄準著女子，他的食指擱在護弓上，儘管現下就可以結束這個任務，但他沒有馬上這麼做，女子臉上那慌亂卻又充滿了求生與絕望的神色讓他有種即視感，因此讓自己的視線多停留了一會。
並不是因為任務執行多了，從每個目標臉上瞧見的，而是另一種在更為之殘酷的場景裡，就連空氣都寫滿了絕望、滿佈著煙硝的烽火裡……
他覺得自己似乎聽見了什麼震耳欲襲的轟炸聲響，在那之後揚囂在空氣裡的是街道上的往來人們的驚吼尖叫。


「我還以為『Mizuki』先生要放棄任務呢。」
翻著菜單，『Mizuki』的對面坐了個雲井鼠色長髮、樣貌極為年輕、穿了跟自己相同裝扮衣款的男子，明明是說著類似調侃的話語，但從男子淡然的神色卻又感覺不出他的打趣味，興許只是在做一個認知的闡述。
「這可是任務。」用挾著菸的手端起茶杯喝了口白開水，『Mizuki』也用著跟閑談沒兩樣的態度回駁，他稍微掃了下桌上的菜單，沒什麼太大的興致，視線又重新擱擺在眼前的男子身上。
這是他的搭檔，代號名為『Yureizoku』、編號■■■■的人造人，說搭檔是人造人，其實連他自己也是名改造人，『Mizuki』就是他的代號。
他當然也有一組屬於自己的編號，儘管培育出他們的那個機構嚴格上來說沒什麼不好，離巢前，在機構的生活，基本上一切都會盡可能盡善盡美，除了嚴苛的訓練是不可避，定期需要進行的健康檢查也躲不了，還有除了機構以及任務兩點一線的生活，沒有其他額外的消遣，以及能夠接觸到的人有限制外，真的沒什麼不好，就算說著，名字是只重要的搭檔才能夠知曉的，所以在機構裡無論是誰都使用代號來區分，這話聽起來非常的明理，但實際上，在他的感覺，這讓他有著改造人與人造人就像是在巨大的籠子裡，被細心照料並且教育灌輸一些只需要知曉的知識的寵物吧？
不過，孤兒院的生活似乎也沒比這好，所以『Mizuki』從不在意這些。反正，只要能活下去就好了，為了活下去，要他做什麼都行，就算接受改造，去成為一個不再是自己的人，也可以。
除了，『夢』是有些擾人罷了。

『Mizuki』總是會做一些夢，那是一些總讓他覺得異常陌生卻又充斥著似曾相識感的夢。
陌生跟相識，兩個矛盾的詞為什麼能夠銜接一塊？並不是語文能力有問題，而是『Mizuki』的情況的確就是如此。
他對於那些總是讓他忍不住恍惚，或是睡醒時還殘留著一些餘韻，卻總讓他無法全貌想起的夢感到了陌生與相識，這似乎是種改造的後遺症？畢竟，那些夢都是從改造過後才開始的。
『Mizuki』在機構裡時，曾咨詢過醫護，醫護給了他：每一個改造體都會因為各自的情況不同，而在接受基因改造實驗後，基因原型提供者會給予程度不一的影響，而他，或許就是在睡眠這部份較有深刻的影響，若他覺得深感困擾，可以嘗試開些助眠藥劑。這樣子的回覆之後，『Mizuki』除了定期健檢外，就沒再為了這一件事踏進醫療室。
是否曾感到困擾？或許有？或許沒有？有些時候，『Mizuki』也會覺得這種情緒並不屬於自己，總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什麼稱得上是重要的，反正只要不會真的妨礙到了自己活下去，那就都無所謂！
『Mizuki』曾是這樣子的想，並且是這樣子的去『活著』，直到，『〓吉』出現。
『〓吉』，就是此時在他眼前的男子，他的人造人搭檔『Yureizoku』告知他的名字。

根據機構的方針，每一個改造體都將會與一名人造人做為搭檔，似乎是說這樣才能夠穩定彼此的成長，又因為太古原生種人類好像是一種與世界稍有點脫節的特殊絕滅人種，為了能讓他們可以好好存活於現今人類的社會，因此需要一名『擁有常規知識』的人類輔佐，但太古原生種人類的特殊性，一般普通的人類是沒辦法擔任這要務，是故，才會出現了以名叫『Mizuki』並且也是確實曾跟太古原生種人類相處過的人類為原型，以他所提供的基因進行改造體驗。
『Mizuki』從沒有在乎過這些在機構裡，第一時間就被教授的知識，原先的自己所擁有的，以及接受改造後所獲得的，他光是要去適應這些在身軀上的變化就已經花費了不少氣力，他不知道其他改造人是怎麼想的？但至少，他沒有期待過自己的搭檔。
「就如同我也沒有期待過瑞樹先生會成我的搭檔一樣。」〓吉開口，像是終於決定好了地闔上了菜單。
瑞樹，是『Mizuki』告訴〓吉的名字，在〓吉告訴他名字的時候，只是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名叫：瑞樹？『Mizuki』自己也不清楚，畢竟發音其實也是Mizuki，而這個基因原型的漢字該怎麼寫？不知道，瑞樹記得自己寫給對方看時，就是自然而然的寫出了這兩個字。
「……我又不自覺把話說出口了？」聽著那與自己心中所想的言語相似的回應，瑞樹做了這樣子的判斷，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
「算是吧，我只不過剛巧聽力好又坐在瑞樹先生的前面，所以聽得比較清楚。」招呼服務生過來，明明先前嚷著說肚子餓，卻在點餐時，叫了杯熱紅酒。
看服務員將菜單收走，瑞樹撣著菸灰，問：「不點其他東西嗎？為什麼是點熱紅酒？」
「很好奇會是什麼味道，所以就點了，而且，說不定微醺一下，能有不一樣的體會？」邊說，邊用右手遮住了自己的右眼，明明左半邊臉都被頭髮給遮住，〓吉還是勾著不太正經的笑，說：「就像是這種──『就在你的背後』，不覺得很有可能嗎？」
儘管清楚〓吉只是在開玩笑，但看著那手指指得煞有其事，瑞樹還是稍微向自己的身後方看去。

餐廳裡或許是因為現在不是用餐時間？雖然這家餐廳也不是正規經營，平時不管何時都是大門深鎖，裡頭一片漆黑，店門掛著休息中的字牌，就算現在瑞樹跟〓吉在這裡，店門依舊是休息中，不是他們打擾了，而是這家咖啡廳本來營業對象就不是一般的人類，而是他們這些從機構裡出來的改造人跟人造人。
因此除了他們，大概還有兩桌客人。
兩桌基本上不會理睬他們的『同類』，畢竟這是機構的給予他們這些人的教育方針：只要自身的所有情感都專注在自己的搭檔身上即可。畢竟那名搭檔將會是伴陪著一生的人，瑞樹知道，有不少似乎都發展出了某一種遠比搭檔要更來得親密的羈絆跟身體關係，他對那些人的選擇、情感方向沒有半點興趣，不過就像機構教導的那樣，在將情感專注在自己的搭檔身上，他的確算是符合機構期許的，但也只有瑞樹自己知道，這裡頭還有摻雜了些違異。
「……」這就如同，他明明清楚背後並不會有『什麼』，可是，瑞樹在心裡還是會期待著『什麼』。因此當他的視野什麼也沒有時，原先匯聚到唇邊的聲音被吞嚥回咽喉中，他坐下了微微站起身的身軀，稍微閉上眼睛地吁吐了口氣。

「■■■■■■■■■■■？」
「！」瑞樹瞠怔地睜開眼，他猛然地抬頭，原先坐在他面前的〓吉不見了，出現在他那位置上的是──

「『Mizuki』先生！你這樣突然站起來是會害服務員翻倒飲料的。」
什麼都還來不及反應，〓吉的聲音就冷冷淡淡地流進了耳朵，他此時一個回神，〓吉依舊坐在那個位置上，他用著似乎要意示什麼的視線往瑞樹的身側瞟了眼，瑞樹轉過頭，就見服務員端著煮好的熱紅酒站在旁，那位置站得有點奇怪，估計是瑞樹突然站起來驚擾到了正送餐過來的服務員，對方反應迅速，閃避了有可能餐盤因此被撞到而翻落飲料的危機。
「啊……抱歉……」瑞樹勾了個充滿自己不是的笑容並且行了個賠不是的禮，他重新坐好，讓服務員可以把餐點送上。
「瑞樹先生近期要不要回『巢』一趟？我覺得您最近心不在焉的情況比例有些提高，晚上做惡夢的頻率也有點多。」〓吉伸出手，取走了瑞樹挾在手指縫間那根剩沒幾口的菸，他先彈了彈過長的菸灰，再大肆地抽了口，「或者也可以試試喝點熱紅酒，也許會有些幫助？父親曾經也煮過一杯熱紅酒給您喝過，不是嗎？記得那晚您睡得很好。」
〓吉的話，再加上方才看見的『夢影』，瑞樹很輕易的就想起了那還沒離『巢』，在機構裡，在得獲與自己匹配的人造人搭檔是那一個時侯候，他被那名負責〓吉培育實驗以及照料記錄的培育員邀請到了他的員工宿舍，目的是為了慶祝這美好且值得紀念的一日，也算是給他跟〓吉一個提前會面、熟悉彼此的機會。

那天的天氣很冷，整個機構基本上就像是個冰窖，所有的訓練也難得因為這波寒冷而中斷，畢竟有些機器冷得當機，整個機構如果全面輸送暖氣又會造成電力負荷過大，有可能會發生跳電危機，因此經過諸多考量，那天是很難得的休假日，所有的改造人跟人造人都不需要學習與訓練，不過由因還未離巢的他們也無法離開機構，因此大家泰半都是選擇待在自己的宿舍，或是去食堂買取一些熱騰騰的食物來提供自己流失的熱量。
而瑞樹，因為搭檔結果出爐，因此趁著這機會，〓吉的培育員過來邀請他。
那人說：『因為剛好適逢這個季節，可以讓■■體會一下節慶，所以「Mizuki」先生也一道來吧，順便一起慶祝您們成為搭檔！』和被配對成為日後將同生共死的搭檔兩人相比，那名培育員看上去還比較開心。
瑞樹盯看著對方幾秒，答應了邀請，在跟著對方走到他的員工宿舍時，瑞樹忍不住開口：『你為了準備節慶，手傷成這樣子，值得嗎？』培育員的手，不管是左手還是右手，十根手指都纏著繃帶，結合方才說的體驗節慶，再加上這月份，瑞樹第一聯想到的就是聖誕節，因此他猜測對方大概是自己準備了聖誕大餐？儘管離聖誕節似乎還有……半個月。

『抱歉，嚇到您了嗎？但這並不是料理造成的傷……這是遺傳病。』培育員稍微把手攏進了和服的袖子裡，頓停了幾秒，澄清的說：『不過不用擔心，這不會傳染給別人，這算是……以現代的說法，嗯、唔……啊！就是家族基因遺傳，所以沒關係的。』
培育員這樣子笑彎著右眼說，這讓培育員原先看似身型高大而形成的無形迫力在剎那完全消減，使瑞樹有種，就像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看似兇猛但其實會對你猛擺尾示好的大白熊狗。
那天，他們的確歡度了一個簡單但開心的小小聖誕派對，如〓吉所言，那的確是瑞樹睡得最好的一晚，或許是熱紅酒的酒精？也或許是這是難得的快樂與輕鬆？以往他總是會被大小不一的夢所擾，雖然不至於到讓自己睡眠不足或是醒來了仍覺得疲累沒睡飽，但就還是會殘留因夢而睡眠品質不好的感受，但那晚，他的確是一覺無眠至天亮，他甚至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他醉得直接睡在培育員的房裡，早上還是在一股香味裡醒來。
培育員煮了個很簡單的粥，很適合那天有點宿醉的晨早，〓吉還在床上睡著，宿舍雖有暖氣，他還是用棉被把自己包成了一顆球，培育員試著叫醒他，喚來的是他從被窩裡咕噥地拒絕，並說著機構早早就廣播說今早氣溫遽降，各部門同樣休息一日，所以他要繼續睡。
瑞樹一面品嘗著那碗粥，一面欣賞著眼前的培育員跟人造人宛如親子的戲碼，像是終於放棄叫喚起床的培育員突然轉過頭來，開口：
『雖然或許還會有點時間，不過等機構安排妥當，你們就會同住一塊了，那個時候，■■就勞煩您多照料了，「Mizuki」先生。』

現在仔細回想起來，培育員當初是怎麼稱喚〓吉的？瑞樹突然覺得自己完全記不起那個發音，是兩個字音還是三個？就如同、他現今也想不起培育員的長相，僅依稀覺得與〓吉有些的神似？（真的神似嗎？）
「誰知道呢……」〓吉再呼了口菸，似笑非笑，他喝了口自己點的熱飲，有感而發：「就算作法一樣，使用的材料一樣，在不同人的煮製下，也是截然不同的味道……不過，只要可以達到一樣的成效，也不會有人去在意這種細節吧？」
「〓吉……」就算早就習慣自家搭檔這種似乎話中有意的說話方式，瑞樹還是對這像是指著什麼的言語感到了種說不出口的無力。
〓吉安靜地抽完手中的菸，那杯熱紅酒從原先的熱氣氤氳慢慢冷涼，「『Aki』上回出任務，好像有什麼發現。」
直到瑞樹拿出菸盒，從中抽出一支在盒面上敲，〓吉突然打破彼此間的安靜。
「……」頓停了下舉動，瑞樹把菸放上嘴，點燃，他覺得自己的耳朵此刻非常清靜，那些和夢境一樣，在改造結束後就擾攘他的烽火聲響，在這剎那，如達成了協議般，暫且歇停，接續的是某種細語呢喃的幽幽聲……
「是跟那傢伙有關？」瑞樹發現自己問得很平靜，那個小小歡慶的日子過後，他與培育員跟〓吉見面的機會變多了，只是每見一次，培育員身上的繃帶範圍就變得更多、更大。
最後一次，是瑞樹再度前往培育員的房間，因為機構準備好他們日後要共住的宿舍房間，培育員說他近期身體狀況不好，沒辦法幫忙收拾〓吉的東西，想請他幫忙。
瑞樹過去時，看見的是那繃帶已經纏繞在培育員的脖子上，並且他的行動也有些不便，因此頭髮沒什麼整理地垂披在身上，那天，從頭至尾，他都坐在床的一角，靠著牆支撐身體，看著他跟〓吉整理。
搬進同住的房間那天，瑞樹想著或許可以來個小小的入住宴，他前往培育員的房間時，那裡什麼都沒有，除了本就存在的傢俱外，其他全不見了。
空盪盪的，如同一開始就是間無人入住的空房間。

「……『Mizuki 』先生認為，是作夢比較容易？還是微醺比較容易？」〓吉攪拌著冷掉的熱紅酒，答非所問，他同時伸出手，這次，貼上的不是自己的右眼，而是瑞樹的。
『若只想看見自己所以為的表相，那不如遮住一隻眼。』
似乎有個聲音既清晰又模糊，既貼近又遙遠地從身後揚起，漫天的櫻花跟著在視野裡飛舞，瑞樹看著自己的『Yureizoku』搭檔，似乎在他的身上又瞧見了另一個的影子──一個佇身在櫻花裡的銀白髮男人的身影……
「——」
『那就、拜託您了，■■■■■■，Mizuki。』
「……」伸手拉下〓吉的手，瑞樹扯了扯嘴唇，最後什麼也沒說的抽著菸，良久，才像是自語呢喃地開口：「就算作夢，我也從來沒有真的看清楚過……」就如同當他望著那空無一人、毫無任何生息的房間時，他轉身想找個職員詢問，才赫然意示到，自己壓根兒對〓吉的培育員完全不了解。
姓氏、名字，職員編號，隸屬太古原生種人類培育小組的哪一組別？全然的空白，就連樣貌，瑞樹也不太能確信自己的印象，很不可思議，但他的確描繪不出、形容不能。
寧靜一會兒的耳朵，又開始隱約聽得見那來自某個記憶殘片裡的烽火。
收回手，如似也疲倦地稍微縮曲著背脊，〓吉將頭斜靠一旁的玻璃窗上，從二樓的窗邊俯看著一樓午後喧囂的街道。

Fin.

─

呼，終於完成，Mizuki（瑞樹）跟〓吉負責的這篇，本來預計不是這麼寫，但就不知道為啥寫一寫就變這樣了XDDD
Mizuki（瑞木）跟田中篇倒是一點都沒有走偏，完全是照我想要的方向走
基本上，在企劃主釋出音訊影片3的情報時，我就在想：復育太古原生種人類該不會是那個原因嗎？而根據影片4透露的，似乎可能跟我猜想的不遠？當然我不知道企劃主之後會再釋出怎樣子的情報來更完善這個架空世界，以及，會不會後續情報又跟我以為的有出入？
只是，就以影片3的情報來說，我自己是已經有預想好一個故事收尾了，如果在影片4之後所釋出的情報，並沒有能夠重要到影響到我的設定走向，那基本上我就會依照目前構思的方向來走
總之，一切就看之後企劃主的情報來調整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