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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你哥他們說……」

教父喊著，一顆腦袋探進了書房，只見雷恩站在書櫃前一動不動，手裡似乎捧著什麼，直到對方轉過頭，才看清那是一隻老舊的鞭子。

「鞭子？好眼熟，是你的嗎？」

教父脫下手套，連同大衣扔到書桌上，邁步來到雷恩身後。那是一隻黑色的皮製鞭子，尾端散尾，鞭身因長年無人使用、保養而產生龜裂，把手的部分甚至有些鬆動，彷彿再揮一次就會直接解體。

「是哥哥的，我的早就不知道塞去哪了，也可能被丟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鞭子，專注的神情像是在睹物思人，又或者說是透過它看見了過去，什麼樣的過去？大概是痛苦、煎熬、憤怒、悲痛，卻又總有一抹陽光的過去。

迴盪在地牢裡的皮鞋聲，互相撞擊拉扯的鐵鏈聲，落在肌膚上的鞭打聲，撕心裂肺的喊叫和求饒聲，和那聲與之完全不同，充滿溫度、溫柔的呼喚聲。

——雷恩啊。

「……恩，雷恩？怎麼了？」

「……沒事，你剛說什麼了嗎？」

「我是說想看你揮鞭的樣子。」他的笑容裡藏滿了溢出的期待，邊說邊站到了書桌旁，給對方騰出了展現的空間「你哥不讓我去看你，說會影響你的工作，所以一次也沒看過，難得有這機會，試一次嘛？」

「可是……」雷恩看著鞭子有些猶豫，以它目前的狀況加上自己的生疏，要是沒控制好力道難保它不會瞬間散掉，但……「好吧，你站在那裡不要靠過來，要是受傷了我才不管。」

雷恩撫摸著鞭子，張開手掌緊握，那一刻回憶像海浪席捲而來，熟悉的感覺順著鞭子傳遞到了全身，一時之間他彷彿回到了昏暗冰冷的調教室裡。

左手握鞭右手抓尾，挺直的腰身和微開的雙腳，他集中精神彷彿面前有一隻坐得筆挺的狗等著調教。

教父沉默的看著陷入過往的人，每一個動作都令他難以言喻，原本還面無表情的臉龐，在某一刻突然染上了兇狠和興奮，他的眼底閃著光，咬緊牙關。

——啪。

手裡的鞭甩在書桌的大衣上，微側的身和還舉在半空中的手臂，他喘著氣，興奮褪去，眼裡換上了一些慌亂。

「完了沒算好距離，還好沒事，要是把桌子打壞下一個壞的就是我了……」雷恩倒抽了口氣安撫自己的情緒，同時低頭檢查著手中的鞭子「比剛剛散得更開了，我就知道……之後偷偷拿去修，不然又要被念了……啊教父，你沒有受傷吧？我剛沒……」

話還沒說完，雷恩就被衝上來的人抓住手腕轉身躺在書桌上，力道之大到桌子都震了一下，幸好扔在桌上的大衣成了緩衝，否則腰可能凶多吉少了。

「又、又幹嘛……」

雷恩睜開被嚇得閉上的雙眼，卻見身上人臉色凝重，正當他想身上檢查是不是傷到哪裡時，才發現雙手不知什麼時候被鞭子纏得無法動彈壓在身後。

「教父、教父你先放開我，那個鞭子快壞了，要是被哥哥知道我會被唸的……」

他怯生生的喊著，同時試圖撐起上半身，然而失去雙手的他力氣根本敵不過面前的男人，正當他還想說些什麼時，嘴就被堵上了。

靈活的舌頭撬開貝齒，與之交纏在一起，來不及嚥下的唾液順著嘴角流出，執著的深吻像是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似的吃掉，他掙扎不了，也不想掙扎。

他們的呼吸因興奮而混亂，下半身不安分的互相磨蹭，軟嫩的掌心滑過側腰，挑起了深埋的慾望，於是雷恩一不作二不休，抬起雙腳環住腰肢。

「難不成你也想被我鞭？」

他趁著教父愣神的功夫掙脫了毫無節制的吻，嘲諷似的笑了。

「……是啊，就來看看誰在誰身上留的痕跡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