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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沒什麼不好，就是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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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於V而言是很陌生的字眼，自從遊牧青年成為僱傭兵以來就沒過過生日。

事實上，生日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充其量就是紀錄年歲的增長，但在這個科技發達到能夠輕鬆延年益壽的年代，實際年齡又能代表什麼呢？況且在他剛成為僱傭兵那陣時期，每天不是忙著賺錢就是出人頭地，哪來的時間給自己慶生，說白了誰在乎一個無名小卒的誕辰啊，幹這行的橫死街頭都不指望有人替他收屍，更別提什麼生日了。而當他真的闖出了點名號以後，又因為該死的聖物命懸一線四處奔波，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破碎，常常兩三天的連軸轉，甚至每一覺睡醒都可以視作一次與命運搏鬥勝利的結果，生日真就他媽不值一提。

因為如此，V也沒有和身邊的人說過自己的生日是幾號，維哥和迷霧除外，過去阿傑還在的時候他們偶爾有過幾次慶祝，不過就是好朋友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罷了；至於強尼，身為他腦子裡的前任住客、V的現任男友，在過去那段生死與共的日子裡他也已經把V的腦袋翻了個底朝天，關於這小子的習慣和生日自然是知道的。

那就麻煩了，強尼在吧檯前杵著頭咂咂嘴，少見的鬱悶了。他想著這次要給V一個特別的生日，畢竟這是他們兩人重獲新生的第一個生日，怎麼說也是具有特殊意義的。可這僱傭兵一不愛熱鬧二不缺錢，顯然派對或禮物都構不成「特別」。

那到底還能幹啥啊？！搖滾小子越想越煩躁，手一拍又向酒保要來幾杯以他為名的調酒。
「發什麼脾氣呢。」若惡從一旁的包廂走出來，瞥了兩眼玻璃台上的空杯和強尼深鎖的眉頭，決定暫且做一回知心好友。可當他聽完強尼的煩惱後，還是沒忍住自己的笑意，瞇著眼嘴角上揚的盯著眼前快要炸毛的男人，感嘆道，
「從來都是別人主動獻殷勤的強尼銀手也有這天嗎，我真是活得夠久了。」「諷刺就省了吧若惡。」強尼別過頭，還是沒發作，自從認識V以來他的脾氣就收斂了許多，更何況眼前的人可是若惡。
「要我說，你就把自己送給他吧。先別急著嫌我老套，你自己都說了他不缺什麼也不熱衷於參加派對，那你送他他喜歡的不就得了？」女人悠閒的晃了晃酒杯，觀察男人的反應，決定再推一把。
「你要是早點問我，我還能給你推薦訂製武器的廠子或是一日約會行程，可他幾個小時後就生日了，你也沒什麼選擇不是嗎？」

可以的話我甚至都不想讓人知道，強尼腹誹，省得之後拿這個笑話我，操，跟個純情小毛頭追馬子似的。

不可否認的是，若惡說得對，強尼確實沒剩多少時間準備了。他心裡掙扎了一會兒，嘆了口長氣後將桌上最後一杯強尼銀手一飲而盡，然後直勾勾的盯著若惡，眼裡還有那麼點視死如歸的意味。

「說吧，只是躺在床上跟他說生日快樂也太他媽隨便了，既然你提出來了就代表你有想法吧。」

「還挺了解我啊？」

「唉、操，我不喜歡你這表情。」


V今天又接了大活，交付委託後已是深夜，他在回家前順路去了趟來生，說是有東西要給他。
「這給你，用處是什麼我暫且不說明，拿了就快回家吧。」來生女王遞給了他一個小小的、看上去是什麼東西的遙控器，青年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說了聲謝謝然後跨上機車揚長而去。

就在V剛一下車準備搭上電梯時，手機傳來了訊息。

「禮物宅配到府了，生日快樂啊小子^^」

生日？已經這個時間了啊，但是若惡為什麼會知道？？V一臉的莫名其妙，暫時沒有回覆那則訊息，而是轉身踏進了電梯。既然還有禮物，那這東西就是配套的遙控器吧，僱傭兵想著便按下上頭的按鈕，小小的螢幕上顯示出一個像是進度條的圖案，V沒多想，選擇了中間的位置。

什麼鬼，遊戲嗎？

他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得誇張的盒子，目測大概能裝下一個人的大小，這讓V越來越疑惑了。還有，強尼為甚麼不在家啊？

「到底送了什⋯⋯呃？」他掀開箱子，看清楚內容物後硬是愣了兩秒才憋出一個音節，傻了一樣瞪著裡頭的禮物。

他的禮物本人正蜷縮著靠在箱子一角，兩隻手背在身後，閉著眼像是睡著了那樣，可皺起的眉頭、泛紅的臉頰和斷斷續續的低吟又明擺著事情不單純。V咽了咽口水，輕輕把人抱起，現在他知道強尼為什麼把手背在後面了，這手銬又是怎麼一回事？
「嘿、醒醒，小公主。」V把人抱到床上讓他背靠著枕頭，跪在他身前親了親男人的眉睫，一邊從口袋掏出那個小小的遙控器，將進度條往上調了幾格。
「呃、嗯......？」強尼像是受不了了那樣睜開眼睛，迷濛的看著眼前的小男友和在他腿間摩挲的手。直到V吻住他的那一刻他才想起自己今晚的目的和那陣讓他睡覺都睡不安生的酥麻感是從何而來。搖滾小子熱切的仰起頭回應，還配合的抬起屁股方便青年脫下他的皮褲。那雙改造過的手在他腿間流連，指尖摁在濕潤的穴口處按壓幾下便輕鬆滑進去，
「嗯⋯⋯生日快樂啊小鬼⋯⋯」強尼語帶笑意的祝賀道，輕鬆的像是他屁股裡沒有塞著顆跳蛋、手也沒有被該死的情趣手銬銬在背後一樣。V打從拆禮物的瞬間就所剩無幾的理智被那聲撩人的低笑燃燒個殆盡，他的手指抵著那顆盡責震動的跳蛋往裡塞，抵著一處突起按壓，逼得身下人再沒有調笑的餘力，弓起身子尖叫出聲。

「呃、操！V！」強尼下意識併攏腿，奈何中間卡了個大活人，他難耐的蹭著青年的腰側，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因為青年眼裡翻湧的情緒而噤了聲。V剛剛一直是低垂著頭的，專注的樣子彷彿是在處理委託，而不是想方設法操死他剛死而復生的男朋友。他抬眼，暗金色的睫毛半遮著眼睛讓人看不真切，平時清澈透亮的藍眼睛此刻像是令人生畏的大海，暗潮洶湧，伺機而動，隨時要將人吞噬。

V的吻溫柔的落下，手上的力道卻絲毫不減，摁著跳蛋的手指微微向上勾起，抖著手腕像操女人那樣操強尼，而強尼也真就像個女孩兒那樣流著水，透明的液體順著指尖向外流淌，高高挺立的陰莖也冒出一股股的清液，他的腿間、僱傭兵的手和身下的床單都濕了一片。強尼的呻吟被身上的青年堵在喉間，空氣中只剩下黏膩的水聲和細微的嗡鳴，偶有幾聲錯漏的低吟和喘息。

青年就這樣孜孜不倦的指姦他的愛人十來分鐘，期間強尼高潮過一次，而V甚至都沒有碰過他的陰莖，只是變著花樣的玩他屁股，把人逼上高潮。直接而長時間的刺激讓強尼的體力有些透支，而且V像條狗似的不停的又親又咬，礙於他是壽星強尼難得的順著他一次，沒想到這小子直接給人來了一套軟磨硬泡，也讓強尼深刻的意識到V的耐心簡直沒有極限——至少在面對強尼的時候是這樣的。

「你、你還操不操了⋯⋯」搖滾巨星癱軟在床上，兩條細長的腿被人架到肩上，腿根止不住的發顫強尼發誓，要是V敢什麼都不做，繼續靠玩他的屁股把他玩到高潮，他絕對會跳起來給這小子的腦門來一槍。

V頓了頓，指尖夾著那顆跳蛋緩緩往外抽，期間還惡劣的轉動著手指，改造過的手指帶著震動刮蹭過內壁，又給人逼出一聲綿長的呻吟。他掏出遙控器靶跳蛋關了一起扔到一旁，面上看似冷靜，可通紅的耳根和急躁的動作卻出賣了他的內心。青年迅速的脫下他的武士外套，堪堪解開褲頭便把人抱起來，迫切地往濕熱黏糊的甬道裡插，性器被高熱的內壁包裹的瞬間，V發出了舒服的喟嘆，可強尼卻從其中聽出了些什麼。

「唔、嗯⋯⋯哭什麼呢⋯⋯」強尼的頭靠在V的肩上緊貼著青年的脖子，感受到其中的顫動後他支起腦袋，一下就發現了小男友發紅的眼角和有些濕潤的眼眶。怪不得他一句話都不說，強尼想。V沒有繼續動作，而是摟緊了強尼，一隻手緊扣著他被銬在背後的銀手。
「你明明知道我不過生日的。」V的鼻音很重，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

「不喜歡嗎？」
「沒有。」
「沒不喜歡那幹嘛哭呢。」
「⋯⋯我只是沒想過我能和你一起活到27歲⋯⋯還有往後的每一個生日。」

V的頭埋在強尼頸側，肩上濕潤的觸感和哽咽的聲線讓強尼久違的收起尖刺，那顆柔軟的、時隔五十年再度跳動的心臟，此刻真切地感受到溫暖自胸口蔓延。
「別哭了，哪有壽星哭哭啼啼的，搞得像我毀了你的生日派對一樣⋯⋯」強尼這麼說道，手緊緊的回握住V的。

「喔⋯⋯那你先跟我解釋，你怎麼讓若惡幫你搞這齣的。」

啊，操，在這等著呢。

「我、呃嗯！」強尼剛要回話，V便扶著他的腰向上挺進，經歷過一番徹底擴張的甬道輕易地向外來者敞開，尺寸驚人的陰莖一下頂到了結腸口，把搖滾巨星的解釋幹成破碎的喘息。V一手環過男人細得過分的腰，一手托著臀部，打樁一樣的向上挺進，還不停在男人的肩頸處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或輕或重的齒印和曖昧的紅痕無一不在向他人宣示主權。V從不知道自己也是善妒的，但他現在真的很想把強尼銬在家裡哪兒都不准去。

強尼覺得手臂痠得要命，估計給他解開手銬他也舉不起拳頭揍人，更何況被抵著結腸口操幹的快感遠比那點痠痛要來得強烈，過於猛烈的刺激蓋過了其他的感受，就連V呼喚他名字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模糊。真的要被幹死了，強尼昏昏沈沈的想，方才的指姦將他扔進慾望中泡了個透，此刻連綿不斷的快感已經到了讓人錯覺是疼痛的地步，可他的後穴依然熱情的吞吐著那根火熱的兇器，被頂得不停拍打的腹部的性器也昭示著身體的主人有多麼沈溺於快感。

V愛不釋手地揉弄著那瓣臀肉，擠壓或拉扯都會讓強尼發出些像是哽住了那樣的喘息。他把人往自己身上顛了顛，男人胸前凸起的小點和腿間的性器貼在自己身上，強尼哼了一聲，直往他身上蹭，像是要藉此抵達高潮。V當然沒讓，他們做過太多次了，V對強尼要高潮之前的反應甚至都比夜之城的政黨輪替來得熟悉，只要強尼的大腿繃緊了，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他就把人往後拉開一些，停下操幹的動作，伸手掐住性器的根部，
「呃、操你的，你幹嘛？！」被硬生生從巔峰拽下來的強尼氣急敗壞的瞪著V，可滿臉潮紅又濕漉漉的臉蛋實在沒有任何威懾力，除了漂亮之外V暫時想不到其他形容詞。
「射太多次對身體不好的⋯⋯等等我嘛⋯⋯」V討好的親吻著搖滾小子的下巴，眼神簡直不要太真誠，而強尼還真就他媽的吃他這套美人計，惡狠狠地叼住青年的下唇，沒再抱怨。

V維持他的節奏繼續耕耘那塊濕熱溫軟的沃土，一旦察覺強尼射精的前兆便慢下來，然後收穫強尼越發焦躁難耐的呻吟，還有眼刀。來回幾次後強尼幾乎是癱在V的身上發著抖，斷斷續續的要他快點射，被延遲了幾次的射精讓快感持續積累在男人下腹處，痠脹感幾乎把他給逼瘋，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叫囂著對高潮的渴望，他真的快不行了。
「嗯⋯⋯謝謝你的生日禮物，寶貝。」V瞥了一眼強尼漲紅的性器，一邊在他耳後低聲說道，一邊加快操幹的速度，幾分鐘後便低吼著射進甬道的深處；被內射的瞬間快感連帶著併發，強尼的高潮來得凶猛而漫長，內壁驟然緊縮，夾得V頭皮發麻，而被限制多次的性器像是忘了該如何射精那樣，白色的濁液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就這樣持續了將近十秒，腿間和下腹處一片淫靡凌亂。

V給強尼解開手銬時他的大腿還在輕微痙攣，軟趴趴的靠在V的懷裡，看著壽星很是不好意思的給他按摩，甚至破例給他點了根菸。男人仰起腦袋，在僱傭兵的唇上留下一個吻，還順便吐了他一臉的煙，成功獲得一隻皺著眉頭的不高興小狗。媽的，過個生日也太費人了，強尼笑罵道，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啞了，

「生日快樂，Vincent。」

祝你永遠快樂。


小番外：

若惡在隔天清晨時收到了V的回信。

「謝謝，我很喜歡：>」

「強尼生日的時候也想這麼搞」

「還有，情趣玩具的品質真不錯，能介紹給我嗎：>」

唉，真不愧是年輕人。

來生女王笑著走進店裡，順手回覆了幾個連結。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