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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2日常/奇遇


他如氣喘發作的人，劇烈且不規律的呼吸著。

水登看著他，原本想接著說的話瞬間吞回肚子裡，對這突如其來的驟變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最後只能說出如同反射性、最陽春的問句，「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他如同拒絕溝通般沒有回話，但隨著公車繼續往終點站行駛的過程中，情況越來越糟，她見到他閉上雙眼，密且長的睫毛如同布幕般遮住一切，呼吸越來越急促，還頭痛似地不斷按著太陽穴。

「呼吸不要太快，你這樣很容易會過呼吸。」這不是風涼話，有氣喘病史的她知道過呼吸是什麼感覺，所以她的聲音低沉幾度，輕細卻清楚地說著，「深吸慢吐，慢慢做。」

他聽了她的話，乖順地照做，確實幫上了一點忙，然而並沒有多大的效用。然後她聽到他氣若游絲地說了一連串模糊的話，「我有點脹氣、頭有點痛，還很喘好不舒服。」

水登不禁皺眉，內心緊張地安撫對方再忍忍，快到了，同時希望目的地趕快到，下車應該就會好了。

她以為只是比較嚴重的暈車，沒想到他突然說了一句，「這裡有不好的東西。」

她的心瞬間一跳，喔該死的，她忍不住罵了一聲，她一直都知道他的靈異體質，只是這是她跟他認識且一起出過無數次門後，第一次遇到。她連忙拔下戴在左手上的佛珠，那是她在大病之後碰巧之下跟人結緣而來的，不由分說地塞到他手上，「戴上，到家再還我。」

他將佛珠套上左手，然後她見到他原本急促的喘息停了，按摩額頭兩側的手也放下來了，這時她發現，原來那些所謂報平安的飾品是真的有用。

「這是妳求來的？」

略低沉的嗓音帶著解脫的嘆息，她聞言想了一會兒，「不算求，就是跟人結緣來的，不過我平常也有在養就是了，像是放在神桌供奉、或者是去廟過香火。」

「這是我第一次碰到後不用找人幫忙，謝了。」

她擺擺手表示不用客氣，人平安比什麼都要緊。

水登以為這樣就沒事了，但沒想到事情還沒完。

她讓他先下公車，然而她沒有想到才剛踏上紅磚道，全身上下沒來由地起雞皮疙瘩，讓他整個人僵硬無法前進，而站在她旁邊的人突然扶住她的肩膀，還瞬間軟了身子，像是下一秒要跌到地上。

「喔，幹。」

他這麼罵了一句，可見對這種事情很煩躁，他們一起等了一會而，隨後她聽見他說，「嗯，好了。」

「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