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唐璜|卡洛璜】白牆
.
現代大學AU
>>卡洛是醫學系、唐璜是企管系
.
*內提到濫交、綠帽、NTR、窒息式性愛、純愛、做愛
.
.
今天唐璜回來的比較早。
凌晨一點,仍在讀書未睡的唐卡洛在自己房內聽到了外頭客廳開門的動靜。

動靜過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後,唐卡洛房間的門被人給推開了—— 青年的室友,唐璜進入唐卡洛的房間一向都沒有敲門的習慣——男人熟門熟路地踏入友人的房間,「卡洛?」他輕聲叫喚友人的名。

唐卡洛回頭,映入眼簾的毫不意外是喝的半醉的摯友兼室友以及兼任許多其他身分的唐璜,青年自他的後背抱住自己,唐璜那張長著鬍渣的帥臉蹭在他沒紮起來的褐色散髮與肩頸之間,他們肌膚相觸,熟悉的體溫讓彼此都下意識地放鬆:「你怎麼還沒睡。」青年的聲音也不自覺的放軟,他蹭過對方的頸子,側過頭親吻唐卡洛。

「我下週一有考試。」唐卡洛回答,沒有躲避友人的親吻,刺人的鬍渣在白皙泛著鬍青的皮膚上壓出些許紅痕:「你今天比較早回來。」青年一面換氣一面陳述著事實,酒精混雜著陌生甜調香水,那味道有種唐卡洛說不上來的詭異,膩人而靡爛地在兩人之間擴散。

「有嗎?」對於友人的回應,青年只是隨口敷衍過去,加深了這個吻。
「嗯哼,你又換了一個?」親吻結束,唐卡洛貼著對方的唇,溫和平靜的問道:「這又是哪個女人的香水味?」他知道唐璜壓根不用這種甜調的香水——事實上,唐卡洛根本對對方房間有多少東西瞭若指掌,而他知道這款香水絕對不在青年房間的物品清單上。

「噢、就你們系學會會長,你知道的,長頭髮那個女生。」唐璜沒有隱瞞對方的意思。

啊。原來。唐卡洛腦中突然浮現了友人新歡的臉與名字。那是個活潑外向、外型亮麗的學姊,他有印象——他當然應該要有印象——原因無他,因為他自己也是系學會的成員之一。

青年輕輕笑了下,心中不免有些嫉妒,但他和唐璜相處多年,也深知自己限制不了對方:「噢?那你怎麼這麼早回來?」唐卡洛的調侃不自覺地帶了點醋意。

「噢,我親愛的卡洛,你該不會是嫉妒了吧?」縱橫情場多年的唐璜又怎麼會聽不出唐卡洛話語裡的醋意?青年刻意放慢語速調侃對方,他拉開與對方的距離,繞過椅子,改為跨坐在唐卡洛的大腿上,雙手環住青年的頸子,而下身則是毫不掩飾的隔著褲子蹭上對方的。

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唐璜的手指滑過青年的下頷線,以若有似無的碰觸撩撥著對方:「我記得你說過我可以繼續做我自己?」青年低聲反問,灼熱的氣息吐在彼此之間,他的語氣撩人,犀利的一字一句卻又想要激怒對方。
「但這不妨礙我嫉妒,不是嗎?」唐卡洛從容的勾起諷刺的笑容,雙手探入唐璜的襯衫下擺,大手用力地掐住對方的佈滿均勻肌肉的腰。

唐璜恣意的大笑出聲,被唐卡洛的反應給逗樂了。因為即使對方故作鎮定,他仍然能夠感受到眼前青年的憤怒與不滿。他最喜歡看妒火在對方蜜糖色的雙眼中燃燒的樣子,那看上去像是一對可口的焦糖甜點。

青年微微抬頭,親吻對方下垂的一雙眼角:「你說得對,親愛的卡洛。」他笑盈盈地望向對方的眼眸,親吻下落到鼻尖、接著是雙唇。
他環繞著唐卡洛的手改為捧著對方的臉,唐璜親吻對方的唇,他含著唐卡洛的嘴唇啃咬著,舌頭靈巧的滑過青年口腔內的每一處方寸之地,大肆搜刮、汲取著對方的味道。

「不過,你如果這麼介意,要不要試試用你的味道蓋過去?」一吻吻畢,唐璜用自己已經硬了的下身磨蹭著被自己騎在身下的男人,舔著自己乾澀的嘴唇,迫不及待地提出邀請。

而唐卡洛怎麼可能不同意。

青年一向都是做先於說,在對方提出邀請後的近乎是一瞬間,也不管自己桌上一片狼藉、實際上身材比唐璜還要高大的青年一把把對方推倒在自己的書桌上,把人壓在滿是筆記紙與課本的書桌上。

「哇喔,這麼急嗎?」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唐璜的雙腿卻已經是纏到了對方的腰上。
「彼此彼此囉。」唐卡洛扯開唐璜的黑色襯衫,而後也把自己身上的白色T恤給褪下,隨手扔到一旁。

⋯⋯

一切都如往常一般發生的又急又快——來房間邀請對方的青年總是做好了一切準備。
身上半掛著黑色襯衫的青年腰恪著木製書桌的邊緣,他的腰被唐卡洛的一雙大手掐著,紅色的手指印在小麥色的肌膚上頭,猶如先天就長在身上的胎記。

——唐璜愛看溫和的唐卡洛因自己而情緒失控。

是的、唐璜追求愛情,而同時他也追求與他人因女人而打架決鬥所帶來的瀕死痛感與刺激,與和其他女性在一起時溫柔而無情的性愛不同,他跟卡洛做愛時,瀕死與性愛都正好能被體現。

——這種愛與刺激雜糅在一起的混亂在青年和別的女人上完床之後回到家找唐卡洛做愛時尤為明顯。

他能夠看見多年摯友眼中那充滿著妒火與愛意的眼神,他知道唐卡洛恨不得把自己錮在身邊,猶如籠中鳥一般。但他也知道對方對自己的道德觀不允許他這麼做——唐卡洛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放任自己的所作所為,跟在他的身後。

人人都說唐卡洛脾氣好,能夠忍受唐璜這個人。而唐璜知道這是因為對方愛自己,在他面前他可以毫無收斂地展示自己的天性——當然,這不代表他不喜歡唐卡洛的好脾氣——或許說,他愛死了——於他而言,唐卡洛的好脾氣就猶如一面新漆好的白牆,他總想要上去拿自己的鞋子踩上兩把,使其染上污穢、從此被玷污。但矛盾的是,他又只想要人們看到那堵純白的白牆——是的,唐璜不想要讓其他人看到除了「老好人唐卡洛」之外的唐卡洛。

「哈啊、卡洛⋯⋯你在生氣?」青年撫上身上正動作著的青年的臉龐,另一手往下摸到對方那隻肌肉分明的手。
「⋯⋯沒有。」唐卡洛粗喘著氣回答。

說謊。唐璜總是能夠一眼看出。那雙燃燒妒意的蜜糖色雙眼正明晃晃的寫著唐卡洛此時恨不得把自己掐暈、釘在床上讓自己哪都去不了、沒有心力再去四處拈花惹草。

青年握住對方的手,帶到自己的頸子上,低沉的聲音宛如惡魔的低語在唐卡洛的耳邊呢喃蠱惑著對方:「親愛的卡洛,你可以這麼做。」男人笑著將對方的手放上自己的頸側、讓其穩穩的握住自己的脖子,虎口抵在自己的喉結上,對方只要一個動作就可以死死掐著自己。他相信對方有自己的分寸,而唐卡洛所需要的只有一聲應允。

唐璜那磁性而低沉的嗓音不論是呻吟或是字句,每個音節都撓著男人的心尖。而在唐璜說話時,唐卡洛的手可以清楚感受到對方頸動脈的跳動、而他的呼吸永遠是那麼的不羈,那是青年多年以來捧在手心上珍愛的一切——而此時他可以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掌心——這個提議難道還不誘人嗎?——這讓唐卡洛不由得收緊了放在對方小麥色頸脖的那隻手。
氣管被掐住從來都不會立刻感受到呼吸困難:那是一個溫水煮青蛙的過程。唐璜的面部發麻、他感受到自己似乎在水與空氣的交界,四肢被扯著、固定在男人身下,穩定的下沉著,同時卻有一種只要大口吸氣就能夠得到空氣的錯覺。
只需數秒他就會因缺氧而失去意識,而唐卡洛總會在他徹底失去意識前一刻鬆開手。如此重複數次,唐卡洛在唐璜的頸脖留下一條一條青紫的指印。

——猶如項圈一般。那是徹底屬於他的東西。即使只在床上。

而他倆耽溺於這種無情、溫暖,又令雙方痛苦的迴圈之中。

「做得好,卡洛。」唐璜大口呼吸著,笑得愜意又滿足,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青年在自己摯友們白皙的的鎖骨上頭用牙齒刻了一個牙印。
「這是什麼好寶寶印章嗎?」唐卡洛調笑著詢問。
「你說是就是囉。」唐璜回應。

——畢竟濃情蜜意什麼的從來就不適合他們。

⋯⋯

下課時分教室陸陸續續有學生離開,三三兩兩的準備去吃飯、或是離開時跟認識的朋友打招呼。

唐卡洛看見了昨晚和唐璜出去的那名學姊。他知道對方也有修這門選修課。

坐在教室角落的青年視線默默地把視線移到那名學姊身上,他看見對方今天簡單的穿了T恤與短褲,青年不著痕跡、默默地掃視過對方的全身,像是在尋找什麼線索一般。

唐卡洛找不到任何昨晚的證據,青年悄悄地收回視線,他垂下眼眸,眼神掃過被襯衫領口蓋住、昨晚被唐璜弄出來位於鎖骨上的紅痕,不由得彎了彎嘴角。

「嗨卡洛,你今天心情不錯?」
「嗯,早安,學姊呢?」青年抬眼,禮貌的向對方打招呼寒暄,像是剛注意到對方的到來。
「還行吧⋯⋯」女人笑了笑,回應唐卡洛,有點尷尬的開口詢問道:「嗯、昨天唐璜還好嗎?他好像喝多了,昨天蠻早就回去了。」

——騙子。
青年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這兩個字。唐璜喝多?那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唐卡洛知道昨晚唐璜有跟學姐過夜、也知道對方提早回家了,而且剩下的時間都是在自己床上過的。但青年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溫和的笑了笑:「應該還好,昨晚我沒注意到他提早回來,但我相信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他一定會喊我的。」
學姊正要開口繼續詢問,另一道聲音便打斷了她。

「——卡洛!」教室裡所有人的動作都因這個突兀的喊聲而停止,順著聲音看過去,醫學系的眾人看見了他們學校裡的奇葩人物——唐璜。那名豪放不羈的青年一如往常的穿著領口大敞的襯衫以及牛仔褲。他拎著一杯手搖吊兒郎當地站在教室門口朝著自家摯友揮手。而男人壓根沒有給一同度過昨晚的女子任何一個眼神:「吃午餐嗎?」

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青年那毫無掩飾、上頭有著不少青紫指印的脖子上。
看見指印,唐卡洛他們系學會會長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複雜。少女彆扭的別過視線,尷尬的和青年道別:「啊、先這樣,你朋友喊你。」

「啊、好,學姊再見。」唐卡洛愣愣的回應,在內心對他高調的竹馬翻了無數個白眼。
見友人的身旁沒人,唐璜逕自大步踏入教室來到唐卡洛身邊,勾著能魅惑眾生的微笑:「吃午餐嗎,我的朋友。」

「⋯⋯唉,走吧。」唐卡洛替唐璜把他那總不好好扣上的襯衫扣好——青年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想著能遮一點是一點——背上自己的包包和唐璜步出教室。
.
.
.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