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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戚】相伴

* 凜冬將至 衍生，案件後日談第二彈，劇透注意
* 大雜X戚仙女，帶一點晨鷗
* 角色屬於節目組，OOC屬於我


　　寒潮褪去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甄氏地堡在六月初接到頂牛市發來的全球公告，根據能夠實時監測熱能量值的守望者系統評估，星球整體的熱能量正在穩定上升中，可見不遠的將來寒潮將會遠離這個星球。
　　在甄堡主死後接管地堡的戚仙女將這份公告張貼在娛樂室的公布欄上，讓所有的居民都能夠清楚看到，引發一陣不小的歡呼及眾多的討論。
　　除此之外，他們還收到另一封信函。

　　「市長邀請我們去頂牛市？」
　　在辦公室的小型會議上，鷗茉莉手中捧著那封信，揚高了聲音驚呼道。
　　「沒錯，」戚仙女點了點頭，「聽說吳市長上任後數次提過頂牛市很需要音樂的力量，所以在我寫信過去求援之後，回覆我們若是知名歌姬鷗茉莉能夠一同前去，很樂意讓我們地堡的所有居民入住頂牛市。」
　　「所有人哇！那咱們就不愁物資的事兒了。」大雜坐在戚仙女右手邊補充。
　　「太好了，」晨水電抬眼望向鷗，「千載難逢的機會又回到你手中了。」
　　她朝他微笑點點頭，轉向戚仙女，眼神分外認真：「我很樂意跟大家一起去頂牛市。」
　　「我相信大家會很高興的。」
　　這是幾乎無須猜測就能夠預見的事實。
　　畢竟在這座地堡生活的居民，都是在這七載寒潮年經歷過無數風霜而來，並且好不容易熬過被甄堡主壓榨的日子。這樣的眾人必定都會欣然前往，那個已然是這個星球上春暖花開的代表城市——頂牛市的。

　　當然某些人可能除外。
　　首先是張醫生。
　　在甄堡主死亡的事件之中，跟他同為被列成嫌疑人的其他五人，已經在搜查的過程中得知了張醫生原本不為人知的計劃及他的扭曲性格，在他們的慎重告誡下他因此失去了在這座地堡重新設局的興致。這兩個月來都是普普通通做著醫生該做的業務，沒有多加節外生枝。
　　但這並不代表他放棄追尋能夠與自己相抗衡的天才。
　　張醫生非常清楚自己想做的是什麼、目標在哪，在地堡收到邀請函後，他是第一個拒絕前往頂牛市的居民。他沒有接受這份邀約，而是再次獨自一人踏上尋找另一位天才對手的旅程。

　　再來，劉單車作為殺害甄堡主的兇手，他的本意是希望不要再被趕到外頭的冰天雪地、過上逃亡的生活，因此在守望者組織的勸誘下完成了他當時認為是唯一提高熱能量的辦法——謀殺。
　　然而即便知道案子是他做的，卻因為他的心情足以讓眾人同理、其他人當時也都有殺人動機，加上甄氏地堡獨立存在、他在行兇當下還有救人的舉動。這讓戚仙女等人實在不忍把他趕出去，劉單車才能夠在這裡繼續生活。
　　對此懷抱感激的他一聽到自己也有機會跟隨眾人前往從沒有寒潮的頂牛市，這對他來說一方面產生莫大的吸引力，另一方面也有些感慨。
　　即便大家都不計前嫌願意接受他這個人，但劉單車無法保證有前科的自己待在群體是否會影響地堡居民最終的收留權。
　　因此他決定不跟隨隊伍，打算自行前往頂牛市，在離開前與眾人相約到時再見。

　　至於晨水電，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
　　自從他第一次得知頂牛市開始，那個地方一直是他的心之所向。當初他僅憑著口述詢問了整座地堡裡的所有人，如果有一個春暖花開的地方大家是否會相信、是否願意跟他一起去，除了鷗茉莉以外，其他人都覺得他在說什麼瘋話，甄堡主得知後甚至還大發雷霆將他關進禁閉室。
　　現在正式收到了邀請，狀況大致擬定，他算是終於鬆了一口氣。寒潮三年離開了村子來到這座地堡，一直一直在尋找溫暖之處的他，終於能夠帶領居民們前往那個能夠過上奢侈的普通日子的地方。終於能和鷗一起，去到那個茉莉花能夠自然盛開的城市。

　　現任堡主戚仙女收集了所有人的意願調查，不出所料地除了張劉二人，其他人都繳交了肯定的答覆。
　　她立即開始整理各項資料回報給吳市長，還有接下來的一連串安排日期、交通工具，以及各居民的去處問題。
　　大雜自然不可能放她一個人面對這不小的工作量，每天會跟在戚仙女身邊幫忙大大小小的事，包含適時地替她端茶倒水、按摩肩頸等等。整個人儼然像個堡主秘書，眾人有什麼都會先找他商量，再由大雜轉告給仙女。

　　「合著我跟您爹似的。」將午後的一杯茶放到辦公室桌上，大雜忍不住感嘆。
　　「別廢話了，」戚仙女白了他一眼，伸手指向旁邊的印表機：「名單印出來了你快幫我拿來。」
　　「是是。」
　　老實應了聲，大雜將那張印有最終搬遷居民名單的A4紙取出，裝模作樣畢恭畢敬地遞給堡主。紙張被抽走之前他瞧見了一點內容，但就是這一眼讓他赫然發現一件事，連忙再次將名單搶了過來。
　　「嗯？這怎麼沒有你的名兒啊？」
　　重新確認之後證實自己並沒有看錯，他訝異地望向戚仙女，對方則是乾脆地點點頭。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
　　「您說要跟這片土地共存亡是吧？」他打斷她的話，「這是何必呢？到頂牛市去大夥兒都能過上好的生活，您完全可以再做起地產生意啊，何必守著這什麼都沒有的地兒。」
　　大雜以為對方會立刻說些什麼反駁自己，但戚仙女只是望著他，沒有回答。

　　「我……」看著她的眼睛，他一時竟也什麼都說不出口。

　　「這裡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對方輕輕笑了笑，「寒潮就要褪去了呀。」
　　「沒多久之後，甄的不行街不會再被冰雪給覆蓋，雖然要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可能需要花很多時間，但比起到新的城市去過新的生活，我更想親手重建這裡。」
　　「甄的不行街還沒有走到盡頭，我要跟這片土地共存下去。」

　　戚仙女的表情很認真，認真到習慣以各種俏皮話打破任何溫情、認真場面的大雜甚至不敢開口插話。
　　她說的是要共存，而不是共存亡。

　　「……就您一個人？」他像是憋了許久一般終於擠出一句話。
　　「……啊？」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對方皺起眉頭反問，「什麼意思？」
　　「我是說，就您一個人留在這兒，要重建街道怕是要等到下輩子才能成。」
　　「什麼啊！等到寒潮沒了我當然會招人來啊！」
　　就知道這人張口就是損人，戚仙女伸手輕輕推了他肩頭一下表達不滿，手腕卻頓時被大雜捉住。

　　「這座地堡才多少人，單管這兒您就忙得累得不成人形，何況一個人主持重建。」話說到一半，他不給對方立刻反射性想回嘴的機會，繼續碎碎念道：「不如我跟您留在這兒吧，反正我現在也跟您秘書似的。多一個人也好相互照應，分攤點雜事，您覺得怎麼樣？」
　　垂著眼一口氣說完，大雜這才抬頭窺探對方反應。

　　「你，你是說真的嗎？」
　　只見戚仙女沉默良久，有些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
　　「我，大雜，畢生志願就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絕無虛言。」
　　他立刻放開對方的手腕抬手補充，也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麼逗趣表情讓對方忍不住笑了出聲，他看著她重新修改搬遷名單，催促著她趁熱喝茶。

　　地堡之外，凜冽的冬日已經漸漸開始消退，陽光有了溫度，外頭的日子便不再難熬。
　　當然有可以相伴的人更是最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