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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法醫五X菜鳥刑警虎
刑偵推理小說風格,含有血腥描寫
因為劇情案件需求會有原創角色,但戲份都不多
私人設定很多,OOC




『你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那不告而別的十年歲月就是最好的證明』


00

晨曦的曙光沿著遠處的地平線慢慢浮現,女人總是在天還未亮就得起床打理一切,她看向旁邊還在沉睡的丈夫,臉上的眼神黯淡無光。他們之間已經沒有剛相遇時的激情,對彼此的愛早已被生活摧殘殆盡。

如同例行公事一般,女人起床準備早餐,接著將昨天換下的髒衣服放進洗衣機,她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這些都是結婚這幾年來每天的例行公事,她早已習慣這樣的生活,但又不禁感到厭倦。在他丈夫洗漱完,餐桌上就已經放上熱騰騰的餐點,他沒有任何表示的吃完女人辛勤準備的早餐,接著只是淡淡一句『我出門了』,便頭也不回的提起公事包走向車庫。女子目送丈夫出門上班,隔著窗戶看著車駛離車庫,沿著馬路漸行漸遠。

對女人來說,她真正的一天才正式開始。

一改剛剛佈滿陰霾的表情,女人展露出欣喜的笑容,臉上浮現羞澀的紅暈,她前往衣櫃挑選精緻且貼身的連身裙換上,絲綢帶著嫣紅色緊貼他玲瓏有致的身材,她接著在嘴唇塗上堪比裙子般艷麗的紅,她輕輕提起裙擺轉圈,裙子隨著旋轉綻開,就像一朵亮麗的玫瑰,她這副模樣就像是回到當年那情竇初開的少女。

是『那個人』讓她再次體會到這種感覺。

一想起那人就讓她不禁翩翩起舞,她跟對方約好今天要在家裡見面,確認丈夫已經離去,她早已提前發送訊息,過沒多久就聽到窗戶傳來敲擊的聲音——這是彼此約定好的暗號。

女人雀躍的打開後門,高興的招呼對方進門,她內心按耐不住期待,心臟怦怦的跳動,以至於讓她忽略了後頭充滿殺意的視線。剎那間,一棍直擊她的後腦杓,她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就倒在柔軟的地毯上,她無法動彈,只能看著對方瞪著眼向她靠近,她的視線逐漸模糊,在失去意識前,她腦袋閃過她的丈夫,各種後悔湧上心頭,但一切早已來不及。



01

天空下著毛毛細雨,從遠處望去,天空是灰濛濛的一片。

車子駛出山洞,沿著曲折的路行駛,不斷往深處開進去,四周的景色越來越人煙稀少,虎杖悠仁只知道車開了很久,但他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外面景色漸漸變成茂密的樹林,鬱鬱青蔥並帶上潮濕的氣息,這些都是都市看不到的景色,但他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虎杖只覺得坐立難安。

「很緊張嗎?」身旁傳來聲音,坐在虎杖旁邊的夏油傑轉過頭來看他。他說的是日語,似乎是顧慮到虎杖的心情,不想讓司機知道他們的談話。

「有一點點,畢竟是第一次到現場。」虎杖知道逞強也會被前輩識破,所以坦承說出自己的心情。

對方聽到他說的話露出淺淺的微笑,在他的肩膀輕輕拍了幾下。

「總會有第一次的,久了你就會習慣了。」夏油說,「有事隨時可以問我。」

「好的,夏油前輩。」虎杖感激的回道。

這時車子停住了,前面的司機示意到了,夏油隨即切換成英文跟對方道謝,然後打開車門下車。

虎杖還坐在車內,他用手掌掩蓋住自己的臉,說真的他不想離開這個令人安心的小空間,但如果要成為獨當一面的刑警,這是遲早要面對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氣後還是打開了車門。

虎杖打開後車廂將工具包搬出來背在肩上,小跑步跟上在前面的夏油。樹林前方可以看到繞了好幾條黃色的封鎖線,鑽過封鎖線再往前走就可以看見一個藍色的棚子,四個邊都固定在樹幹上,棚子將細雨隔絕在外,避免雨將所剩無幾的證據抹除掉。棚子最外頭站著一位年輕警察,看到夏油跟虎杖靠近便朝他們敬禮:

「夏油先生、虎杖先生,早安!」警察說,「鑑識小組及法醫已經在裡面了。」

「謝謝,辛苦了。」夏油舉起手示意,而一旁的虎杖則是朝警察敬禮。

夏油帶頭掀起門口的簾子,虎杖跟著進去,結果就聞到濃濃腐敗的氣味,是一種蛋白質腐爛的氣息,跟潮濕的樹林味道混在一起,虎杖努力抑制住作噁的感覺。

小小的棚子裡頭,有兩三位鑑識人員正在進行取證,使得原本就不大的空間變得更加悶熱,虎杖不禁伸手將額頭滲出的汗珠抹掉。

在正中央的地上蓋著一塊白布,長條的布隆起,浮現出人的形狀,而旁邊蹲著一個男人,他一頭白色的頭髮顯得與現場格格不入。

男人察覺到有人進來,馬上站起身面對他們。那人跟他們一樣穿著一身深藍色制服,頭上戴著鴨舌帽,一副墨鏡架在鼻樑上,隱隱約約能看見後面湛藍色的雙眼及俊俏的五官。

是五條悟!虎杖一邊放下肩上的工具包,一邊在內心發出驚嘆。五條悟是位法醫,在警界一直是個風雲人物,據說擁有犀利的眼力,單從現場環境就能推論出許多線索,解剖時也能察覺許多微小的細節,有很多懸案都是因為有他才得以偵破。本身能力出眾,再加上還有那副讓許多女孩朝思暮想的面容,虎杖還在警校讀書時,就時常會聽到他的傳聞,當然也不乏嫉妒的言論。

「呦,傑,你這次還帶一個小蘿蔔頭在身邊啊!」五條開口就是輕佻的語氣,絲毫不在意虎杖就站在旁邊。

「他是虎杖悠仁,是我的新搭檔。」夏油回道,「別看他這樣,在警校可是第一名畢業。」

「悠仁,這位是五條悟,是位法醫,相信你應該對他不陌生。」夏油對著虎杖說。

「五條前輩!請多指教!」虎杖抓準時機大聲的打招呼。

「好了好了,別這麼大聲,我昨晚整夜沒睡,頭還在痛呢!」五條只看了一眼虎杖就將視線移開,一副沒有興趣的模樣。

虎杖早就耳聞五條個性十分差勁,但被這麼赤裸裸的無視,內心還是感到受傷。他偷偷在內心發誓,總有一天要讓五條悟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這是這次的受害者嗎?」夏油走向蓋在地上的帆布,虎杖帶著從工具包拿出的相機從後面探頭。

「是啊!」五條說完立刻將蓋在上面的白布掀開,剛進來聞到的腐敗氣味一下子衝進虎杖鼻腔,一股作嘔感又湧上心頭,他趕緊摀住口鼻,前面的夏油反應沒那麼強烈,但也是皺緊了眉頭。

「女性,初步確認年齡約30歲上下,後腦遭受重擊,致命傷是腹部有多處刀傷,但從現場的血量來看,這裡不是第一現場,估計是別處殺害再帶過來棄屍。」
五條站的離屍體最近,卻絲毫沒有受氣味影響,滔滔不絕說著剛剛的發現。

「那這個臉是怎麼回事?」夏油比了比屍體的頭,臉部已面目全非,腐爛的肉上頭爬滿了蛆,密密麻麻,讓人不容直視。

「那是動物啃的,這裡好像有很多野狗。」五條說,並嘆了一口氣,「找這種荒郊野外棄屍,盡是給我增加麻煩。」

「受害者身上有什麼可以證明身分的證件嗎?」夏油問。
「什麼都沒有,身上只有一件連身裙。剩下詳細一點的資訊,需要驗屍才能知道了。」

「好……那接下來——」夏油從口袋拿出手套。
「等一下。」夏油剛把手套戴上,五條卻突然出聲,但他視線停留在虎杖身上。

「喂!我說你!」五條口氣蠻橫的指著虎杖,「如果想吐就出去外面。」

「啊,我沒事……」虎杖臉色慘白,以為五條是在關心他,但話還沒說完就被五條打斷。

「不是在關心你,你如果吐了會污染現場,有什麼證據也會被你毀掉,現在給我出去。」五條隔著墨鏡投射出凌厲的眼神,虎杖被他的模樣嚇到。

「我說,給我出去。」五條又說了一次,口氣充滿不容質疑。五條不小的聲音引起周遭注意,沒有人敢說話,但投射過來的視線令虎杖感到臉頰發燙,他只得趕緊跑出棚子外。

虎杖跑出來後,先在旁邊的樹叢吐的一塌糊塗,他用枯葉蓋住充滿酸氣的嘔吐物,接著坐在一旁的樹幹上,抱著頭並深深嘆了一口氣。

真的是搞砸了,虎杖在內心大喊。不過看個屍體就無法承受,又怎麼能當一個夠格的刑警呢!虧他剛剛還發誓要讓五條正眼瞧他,這下豈不是留下軟弱的印象了嗎?

這時夏油朝他走來,將冰涼的礦泉水貼上虎杖的臉頰,虎杖嚇了一跳,順勢接下瓶子。

「還好嗎?悠仁。」夏油在他旁邊坐下,虎杖低著頭用手蓋住自己的臉說道:「抱歉,夏油前輩,我真是沒用。」

「別這麼在意。」夏油摸了摸虎杖的頭,「悟這傢伙就很壞心眼,喜歡給新人震撼教育,你先休息一下,等等再進來吧。」

夏油作勢起身,虎杖趕緊對他說:
「謝謝你,夏油前輩,還有謝謝你的水。」

「水不是我的,是悟要我給你的。」夏油衝著他笑,「你再找機會去謝他吧!」接著他對虎杖揮了揮手,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聽完夏油的話,虎杖盯著手上的礦泉水,眼睛開始閃閃發亮,他突然覺得有源源不絕的動力從心裡湧出來,他振作精神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好啊!加油啊!虎杖悠仁!」

虎杖衝著氣勢打開礦泉水將它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