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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師世一與來到日本貿易的凱撒的故事
是平行世界！與現實生活無其他關係！
*本篇有戰損、all潔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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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街上，都在講關於影子的傳說。」

「影子？」一旁坐著的凱撒問。

「嗯！都說是走在路上後，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就在眼前⋯⋯然後就蹦！昏過去了！很厲害吧？」蜂樂看向剛要進來的潔：「潔來坐這裡！」

「謝啦。」潔就順著蜂樂的話坐下：「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蜂樂說，最近有些影子的傳說。」凱撒順手幫世一倒了一杯茶：「影子是什麼？」

「你說⋯⋯大家看到影子後就會昏倒的傳說？」

「嗯！我們之前處理過對吧？怎麼又來了⋯⋯」

「我怎麼沒聽說過？」凱撒起了點興趣，他這段時間待在神社裡，但也一直關心外界的情報，尤其是那個古怪的商團與自己經歷的一切⋯⋯照理來說，就算自己不知道，內斯應該也會聽到消息吧？

「我們處理的時候還不認識你啦。」潔這才想到一個巧合：「⋯⋯這麼說來，好像從你來的時候就沒有這種事情了？不過為什麼最近又發生這種事呢？」

「親愛的世一，可以先幫我解釋一下影子是什麼嗎？」

蜂樂注意到潔的耳朵起了點紅。明明這兩人交往的事全神社都知道⋯⋯但一跟凱撒扯上關係就容易臉紅的潔，真的很可愛♪

「⋯⋯」潔默默瞪了他一眼：「一般來說影子只會在地上或是牆上不是嗎？但是，他們都說看到影子站在自己面前，就好像⋯⋯影子有自己的意識一樣。」

當時，他們常常遇到昏迷不醒的人。經過潔的檢查，大部分都沒什麼問題⋯⋯但是，他們的精神，他們的元氣、或是精氣之類的東西少了很大一部分。這讓他們一瞬間昏死過去，即使醒來後，他們的體力也變弱很多，皆需要躺上幾天、甚至一週才能恢復。

發生的地點皆不相同，出現症狀的人類他們也找不到共同點⋯⋯唯一得知的，就是他們會突然發現自己的影子立了起來，然後像是有生命一樣朝自己撲來——

雖然就結果來說，所有人都是失去意識、以及需要大量時間恢復體力，並沒有什麼實質傷亡。只是實在太過詭異，但他們也沒能查出什麼結果，同時也因為沒有再出現受害者，影子事件便告一個段落。

「耶——在我認識世一前還發生過這樣的事啊？」對凱撒來說，這樣的故事也相當新鮮：「那現在又有人昏倒，送過來神社了？」

「不——因為之前才發生過，而且也沒出什麼事的樣子。這次大家都是把人接回自己家休養，沒有再來神社了⋯⋯潔？你在想什麼？」

凱撒和蜂樂一同看過去，發現潔陷入了沉思。

「⋯⋯沒事的。我只是在想⋯⋯影子受害者不再出現的幾天後，凱撒就遇到敲門事件了⋯⋯這是單純的巧合嗎？」

「⋯⋯是巧合吧？我只是來日本貿易的商人而已耶？要不是因為那一次⋯⋯我現在應該早就回國了吧？」

「但要不是那一次敲門，凱撒就不會跟潔交往了耶～」

「沒錯，其實我很感謝那次——親愛的世一，雖然能被你看著我很開心，但我覺得你的眼神快把我切成兩半了。」

「⋯⋯啊，是啊。要不是敲門事件，我這輩子都不會遇到那麼多『刺激』的冒險吧。」

他們感情真好♪——看著凱撒原本得意洋洋的表情因為潔的瞪眼馬上收斂、又變成笑臉的樣子，蜂樂覺得自己好像在看什麼相聲還是變臉的戲劇。而且其中一人還被自己的好友吃得死死——他非常樂意作為第一線觀眾一路看下去。

看著再度向潔撒嬌的凱撒、相當羞惱但還是會讓人順毛的潔⋯⋯雖然讓他們這樣鬧下去也是很愉快，不過再這樣下去，潔大概就要生氣了吧？於是蜂樂順著轉了個話題：「對了凱撒？潔過來之前你說你們商會要開例會⋯⋯要去幾天啊？」

「例會？還要去幾天？」不清楚商會細節的潔對這個日子安排有些驚訝：「我之前看內斯⋯⋯我以為開會什麼的只要一天？」

「親愛的世一這是在想我嗎？」凱撒眨了眨眼，他知道這招對世一特別有用⋯⋯果不其然，他收穫了一個臉紅的戀人。「這次真的需要過夜了，放心，商會安排的住所絕對沒有問題的，安全上也是極為保障，不用太擔心。」

這話不只是說給世一聽，也是說給自己安心的。那次葛藤山事件不只是給他們兩人各自造成了心理與生理上的巨大傷害，他們能夠平安歸來，也是有著巨大的幸運庇佑⋯⋯對於，他也知道到外過夜這種事，對他們而言是什麼危險的代名詞。

「⋯⋯我知道啦，既然是你們商會的，而且你身上的標記也沒什麼問題⋯⋯自己小心。」

果然世一還是沒能完全放下。凱撒在心裡想著，雖然這些事讓他很痛苦，但也因為有這些經歷，他們才能走到現在⋯⋯不過造成世一的麻煩與受傷也是事實。所以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是努力保護好自己而已。

「這次是整個港區的貿易代表都受邀的例會。我大概要去兩天，運氣不好的話會需要更久。」凱撒說：「後天出發。」

「至少不是等等出發了⋯⋯」

「那你在等什麼啊潔！」蜂樂突然湊了過來，「既然沒什麼事的話就給我去約會！去約會！」

「誒、約會？」

「情侶都應該要約會不是嗎？」

「可是⋯⋯！」

Nice蜂樂。凱撒在心裡給了大拇指，既然是世一最要好的朋友的建議，世一自然不會反駁——！

米歇爾．凱撒，與戀人交往後這麼一長段時間以來幾乎沒有約會過，就連情人節當天也只是抓住了晚上的空檔⋯⋯身為一個男人這怎麼可能忍得下來！

加油啊蜂樂！現在的情況是一直想把世一推出去的蜂樂與一直反抗的世一正在打架。於情於理他應該要幫助戀人逃出魔掌。但此刻他更想支持蜂樂！

「鈴～鈴～」

「我、我去接電話！」透過鈴聲的空檔，潔抓準了這一絲機會連滾帶爬跑了出去。留下房間內的兩人只能盯著門口。

蜂樂撇撇嘴：「失敗了，讓潔跑掉了呢。」

凱撒笑著：「還有的是機會。」

不過過了一陣子後，世一一臉沉重地回到房間。

「潔？電話是誰打來的？」

「世一？」同樣注意到情況有些不對的凱撒也拿出了嚴肅一點的態度。

「⋯⋯凜打電話過來，說梅菲勒在遣返回去的途中突然發瘋，抓傷了好幾個人。」那是跟蹤狂事件的那個女人⋯⋯「不過，這也讓他們在她身上找到了一串紙條，他們判斷可能跟當時詛咒村田先生的事件有關，所以想讓我過去看看。」

「那不是很好嗎？這樣也可以給村田一個交代了？」蜂樂問：「潔，你在擔心什麼嗎？」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只是最近，又是影子的事、現在那個女人突然又發瘋⋯⋯總覺得好像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凱撒靜靜聽著，隨後他瞄向自己手臂上的標記。

他和世一至今仍然不清楚這個標記究竟有什麼用，唯一產生效果的一次就是碰到什麼蜘蛛怪的時候讓他消散⋯⋯然後就是歸來之歌那一次，他不僅感覺標記微微發熱，以及標記似乎變大了一點⋯⋯

⋯⋯該不會下一個出事的就是自己的標記吧？比如上頭的荊棘突然長到脖子上還開花之類的？

「潔你現在就要去嗎？去凜那裡？」

「嗯⋯⋯如果是跟那個奇怪的神壇那些有關係的話，我也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凱撒提出他剛剛就一直想問的問題：「那位『凜』又是誰？」

「小凜是警察～有時候我們神社也會遇到那種想給人下符下咒之類的事，太過火的話我們也會需要尋求法治。小凜就是這裡處理這種事情的警察～」

「跟蹤狂那一次我聯絡的就是凜，所以你應該有看過他，只是沒有印象而已。」世一貼心給他補充說明。「蜂樂，那我就去凜那邊看看了。」

「路上小心～」

「等等。」凱撒見他還帶了紙筆，「會去很久嗎？怎麼還要帶這些？」

「凜應該不會讓我把東西帶回來，為了整理也只能在那裡把圖文抄下來了⋯⋯」在他的記憶中，凜對證物不可以隨意攜出這種事還蠻在意的。

「那我也一起去。」

「⋯⋯？好。」

看透了一切的蜂樂只是笑著目送他們離開。

*

「⋯⋯米歇爾，你是不是真的很好奇我的工作啊？」

走在路上，身邊的世一突然這樣問。

「親愛的世一，怎麼突然問這個？」

「從一開始就是你跟我去看那個房子不是嗎？跟蹤狂那次你說只有你懂德文就算了⋯⋯可是上次我請你去找內斯拿資料，你說你不要，硬要讓內斯過來⋯⋯現在也是，我去抄個東西你也想跟⋯⋯你是不是真的很好奇陰陽師的工作啊？」

「⋯⋯」

親愛的世一，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呢？你說我體力這麼好怎麼會懶得跑一趟還叫內斯過來？我好端端旅館不住怎麼住到神社來？我為什麼不在神社專心搞生意而是跟你過來？一方面是要保護你的安全之前兩次你的大危機已經把我快嚇出心臟病了你知道嗎？怕你受傷是一回事而且我才不想因為這樣失去和你相處的時間我又不想也不可能把你綁著你一定又會大罵我一頓那我唯一能做的不就是儘量待在你身邊嗎？

腦內的小劇場已經不知道上演了幾幕，但表面上的凱撒依舊風平浪靜。

「⋯⋯米歇爾？」

算了算了，親愛的世一，只要你叫我米歇爾一天，我就是那個想和你待在一起的米歇爾。

「⋯⋯我沒事。」最後凱撒還是牽起了他的手：「你就沒有想過，我只是想多和你在一起嗎？」

「⋯⋯大街上亂說什麼！」世一的腳步走得更快了些，「想講這些話等回去再說！」

但是，那牽起的手沒有被放開。凱撒心知肚明，以現在的兩人來說，他們能在大街上牽手已經很好了。

很快來到了警局。

「凜！」

「來得太慢了。」正在整理文件的高挑警察只抬起頭看了一眼。凱撒想起來，就是那個下睫毛很長的人。

這個人就是凜？

「抱歉抱歉⋯⋯」

「東西在那，不能帶走。」凜指了指旁邊桌上的信封。

「好，那我把它抄下來。」

世一很快找了張凳子坐在桌邊，拿出信封中的紙張四處端詳。

「凱撒，你過來看看。」

聽著他的話，凱撒也跟著坐在一旁。果然紙上除了他看不懂的鬼畫符外，還有一些簡單的德文單字。凱撒在旁邊給他指著翻譯，不過這些詞都只是拿來形容的，根據世一的說法，還是要搭配那些屬於陰陽師的文字才能看懂。

見世一又陷入了研究，凱撒也不好打擾，於是也跟他拿了紙筆幫忙複製幾個簡單的內容到他的筆記上。

「好——這下應該就可以了！」

「那到底是什麼內容？」凜不知何時湊了過來，「最近很不平靜，她是我們的重點對象。」

「因為影子事件嗎？」世一跟著問，「連你們都收到消息了？」

「大街上好好的人突然昏倒，怎麼想都會引起騷動吧。」凜沒有過多的表情，「快點翻譯。」

「好好好。」面對這樣的凜，世一也沒有生氣，他把紙張排好後開始說明。

「簡單來說⋯⋯這是為了長生不老而發展的術式。」

「「啊？」」

世一此話一出，無疑是牽起了大家的神經。

這是多麼⋯⋯多麼能夠理解動機，卻又無法理解為何實行的目的呢？

人生在世，生死有命。正因為任何事物都會迎來結束，人類才懂得珍惜。

身體與靈魂都會隨著時間衰老、流失所謂的能源。

那麼，只要補足，或是替換就行了對吧？

上頭寫著對正是這樣的術式，同時，對村田使用的術式便是以此為基本。

以詛咒侵蝕並奪取村田的生命力與精神力，以蠱術奪取靈魂，若是幸運還能夠拿到一個新鮮的肉體。

生命力可以拿來填補自己肉體的不足，精神力與靈魂的力量讓自己的魂魄更加健壯⋯⋯若是真的不行，甚至可以直接使用沒有靈魂的軀殼。

「⋯⋯如我描述的，長生不老的方法大概就是如此。」

「⋯⋯簡直是瘋子。」凱撒覺得這比當時蠱術的描述更加噁心，不對，這本來就是建立在蠱術上的術法，更加讓人不適是正常的。

「⋯⋯你居然能一臉淡定地講出這些話啊。」

「畢竟這也是我的工作嘛。」世一看起來倒是跟往常一樣，「對了凜，你們有當初審問那個女人的紀錄嗎？我想看看。」

「那時候她就已經瘋了，也沒什麼內容。」雖然這麼說，但凜還是翻出了資料扔給他。

「謝謝。」潔很快又埋首於那些資料的閱讀。

一瞬間，凱撒和凜大眼瞪小眼。

「⋯⋯你啊，小心那傢伙。」

凜突然開口。

「⋯⋯怎麼這麼說？」

「他比你想的還要瘋狂。」

凜的眼神直直盯著世一，而世一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專注於那些資料。

「以前有一次，他的朋友被牽扯進一個綁架事件。」凜頓了一下：「把人救出來的隔天，他就去把對方老巢掀了。」

糸師凜回憶起當時的情況。當他帶著警方趕到時，在場所有人都已經昏了過去還被五花大綁。

始作俑者還笑著跟他說這可以算在自己的業績上。

「⋯⋯」

蜂樂說過，世一是被稱為「自私鬼」的人。

自私一點，才可以把握住機會，達成自己理想的目標⋯⋯

雖然與他相處時的世一看起來只是認真過了頭，但根據他從其他人那裡聽來的、以及他自己隱約觀察到的，他也明白世一應該沒有表面上這麼天真才對。

上次光是聽到女鬼暴走，世一就差點要直接用那個可以吸走靈魂的壺了⋯⋯

潔世一這個人，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我知道。不如說，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對世一有興趣♪」

不是這樣的世一的話，一開始也不會主動跑去那間房子，也不會參與後頭的事吧。

「⋯⋯隨便你。」

「你們在說什麼？」世一不知何時已經收好東西站在他們中間，「謝謝你，凜。凱撒，我們走吧。」

「潔世一。」凜突然開口：「影子事件和那張紙條上的術式有關嗎？」

「⋯⋯如果那個女人過來的時間跟第一次的影子事件時間差不多的話，就有可能⋯⋯不過，我也不敢保證。」

「有新的發現都要告訴我。」

「好。」

於此，警局這邊的談話告一段落。剛踏出門口，凱撒居然還覺得放鬆了許多。

影子事件、跟蹤狂事件⋯⋯甚至是他們一路上遇到的種種，真的都只是獨立的事件嗎？

「米歇爾？」

世一的呼喚這才讓他回神。

「怎麼了？」

「你是後天要出發對吧。」

「嗯。」凱撒點點頭：「內斯可能明天就會來幫我準備了。」

「那就只剩今天了⋯⋯」他看著世一把文件簡單整理好塞進隨身的包包，隨後小心地握上了他的手。

「⋯⋯走吧，我們去約會。」

世一低著頭，小小聲地對他笑著說。

「⋯⋯誒？？」

*

兩人的約會相當普通。世一帶著他繞了港區一圈，以往的凱撒忙於生意也沒仔細逛過，認識世一後基本上也都是忙著趕去各式各樣奇怪的地方⋯⋯因此像這樣單純地逛街、單純地跟世一在一起，這倒是第一次。

剛與外國展開連結的港區，有著濃濃的當地風情，以及混入部分外國國情的味道，街上種種都讓凱撒感到新鮮。同時，像是和式文化、日式點心等等⋯⋯都被凱撒默默記了下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一直握著自己的手的這個人。

跟他在一起，就連平凡的逛街日常，也像是冒險一樣足以讓他興奮。

他在他的國家聽過魔女的傳說，在這裡，似乎也有所謂魔性之人的說法，而陰陽師這種職業，要說是魔女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能夠擾亂自己心緒的不是魔女，而是潔世一嗎？

名為自私鬼的魔女。只會朝著自己的目標邁進的潔世一。

親愛的世一，要怎麼樣才能讓你一直看著我呢⋯⋯？

「⋯⋯你不要再搞什麼為了讓我看著你，就到處亂跑的事情就好。」

糟糕，心裡的自言自語不小心說出口了嗎。

「⋯⋯你比我想的還要記仇耶，世一。」

「誰理你啊。」世一突然輕輕拉了一下他後頭的長髮，「想要讓我看著你的話，就在你回去之前好好做事，多一點時間讓我們相處啊。」

「痛痛痛⋯⋯」

「還有你手上的標記。」世一的另一隻手觸碰著自己抱著符紙的手：「⋯⋯至少，在你離開這裡之前，我都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手腕上的標記。

束縛他的未知枷鎖，也是讓他得以和世一親近的原因。

總有一天，他們會遇到吧。與設下這個標記的人的決斷之時。

只要存在在世上的一天，就會迎來結束。

物品、生命、詛咒、緣分、感情。

會被破壞、會消失、會消逝、會解開、會分離。

自己勢必有一天會需要離開這裡。

而世一，應該會繼續留在這裡。

這樣感覺，無法繼續下去了對吧？

但是，你看起來完全不擔心這件事不是嗎？

「不要只顧拉我的頭髮，先整理自己吧，親愛的陰陽師大人。」

凱撒轉了個身脫離了世一的「魔掌」，又很快地幫他簡單整理的碎髮。「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呢？」

在那片月夜下，他不是早就決定好了嗎？

縱使未來無法得知，但此時此刻，他可以盡全力愛著眼前的人。

這是他唯一能做，也必須要做的事。

享受了一整天的兩人生活，走了一整天的兩人回去梳洗後很快就睡了。到了隔天用完早餐後，世一繼續著神社的例行工作，凱撒則開始整理例會上可能需要用的資料。

「Kaiser！Sind Sie hier？！（凱撒！你在這裡嗎？！）」

窗外傳來了叫喊。似乎是有人來到了神社門口，國神馬上趕了過去。

「那個、這位先生⋯⋯」

「Das bringt nichts,Gesner.（不能這樣啊，格斯納。）Die können dich nicht verstehen.（他們聽不懂的。）」

「那個⋯⋯」站在門口的國神看著眼前的三位外國人，一人⋯⋯內斯？他似乎是昏過去了被揹著過來，另外兩人則是很努力想要表達什麼⋯⋯除了他實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他的語言水準也無法跟他們溝通。

既然有內斯在，所以是凱撒的夥伴嗎？

「那個，請等我一下⋯⋯我先去找凱撒⋯⋯」

「Gesner？Grimm？」凱撒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門口，正確來說，他剛剛在整理的時候聽到外頭的聲響，仔細一聽才發現是德文⋯⋯結果一看過去，便是兩個熟悉的人影。

「Kaiser！」其中一位外國人立刻上前跟著凱撒劈哩啪啦講了一堆。只見凱撒的臉色隨著看到被揹起的人、以及他聽不懂的語言而變得沈重。

「⋯⋯國神，可以麻煩你讓世一過來一趟嗎？」凱撒聲音隱含著怒氣：「內斯⋯⋯好像遇到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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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前篇）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