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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3 刀男的迪化現場

「所以……這場會談，到底是怎麼回事？」

燭台切光忠倒了一杯熱茶，將茶壺輕輕放下，然後看向坐在他對面的一期一振。

一期剛被邀進來的時候，還以為大家只是隨意聊聊今天的會談，畢竟對他來說，那場會談就是一次普通的茶會，沒有什麼特別的內容。

但——

「光是從你們的反應來看……」他放下茶杯，微微皺眉，「這場會談，似乎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你覺得是普通的茶會？」小龍景光眨了眨眼，「那你聽到的內容呢？」

「嗯……」一期回憶了一下，緩緩道：「我從白山那裡聽說，主今天特地來關心他們，還摸了他的狐狸。」

房間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狐狸？」燭台切的眉頭微微一皺。

「是啊。」一期輕輕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們可能沒往這個方向想，但白山的狐狸，並不只是普通的狐狸，而是政府的監視器。」

這句話一出，整個長船派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

「哦呀哦呀，這可有趣了。」大般若長光的嘴角微微揚起，雖然語氣還是帶著調侃，但目光卻變得深沉，「主是在向政府展示善意，還是在傳遞某種訊號？」

「如果是善意，那就說得通。」小豆長光托著下巴，「畢竟白山和其他政府刀一直以來都像是局外人，主這次如果主動示好，代表他願意讓他們正式融入本丸。」

「但如果是訊號呢？」小龍饒有興致地說：「那這個動作，就沒那麼單純了。」

「……」一期輕輕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如果只有白山這個角度，那或許可以這麼解釋——主試圖和政府保持一定的友好關係，願意給政府刀更多的信任。」

他本來覺得這個解釋合理，畢竟短刀們那邊也傳來了類似的說法——水心子被主認可，還被安排協助長谷部處理與政府之間的事務。

這代表什麼？代表政府刀正式被納入本丸的運作體系。

「嗯，聽起來是個讓大家都能放心的會談？」小龍瞇起眼睛，「但這樣的話，為什麼肥前回來之後，一直在罵這場會談根本不知道在幹嘛？」

「什麼？」一期愣了一下，「肥前的版本，和我聽到的完全不一樣？」

「不只是你聽到的不一樣，簡直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事件。」燭台切苦笑，「肥前剛回來的時候，一直在跟打刀組抱怨，說這場會談講話拐彎抹角，不知道到底想幹嘛。」

「他甚至說——要打就打、要拼就拼，搞這麼多花樣到底是什麼意思？」小豆補充道，「還說主一直在講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一期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在他的理解裡，這場會談應該是一個很簡單的場合——主讓政府刀感受到重視，讓他們更好地融入這個本丸，沒有任何衝突，甚至還算溫和友善。

但從肥前的反應來看，這場會談似乎比表面上更加複雜。

「不只是肥前，長義也有說話。」大般若輕輕轉動著酒杯，「但他的反應更微妙，他只說了一句——『主的表現給了他一個答案，勉勉強強吧』。」

「……勉勉強強？」一期低聲重複，眉頭皺得更深了，「所以，長義認為這場會談有答案，但這個答案不算滿意？」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場會談的目的就很耐人尋味了。」燭台切輕輕點了點桌面，「因為這代表——主刻意讓不同的人得到不同的資訊。」

「這怎麼可能？」一期驚訝地看向他們，「你們的意思是，主在對不同的人傳遞不同的訊息？」

「為什麼不可能？」大般若微微一笑，「你從短刀們那裡聽到的，肥前感受到的，長義得到的答案……每個人對這場會談的理解，完全不同。」

「這麼說來，這場會談不但不是一個普通的茶會，甚至還可能是一場——有計畫的資訊操控？」一期難以置信地低聲說。

燭台切沒有回答，只是緩緩點頭，似乎也認為這是一個很大的可能性。

小龍則是托著下巴，歪著頭笑了：「這樣的話，就代表我們都被主玩弄在手掌心了啊？」

「……不過，還有一件事。」一期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如果白山的狐狸真的只是監視器，那政府是不是已經知道主在做什麼？」

房間裡的空氣，瞬間變得更加沉重。

「這才是最耐人尋味的地方。」大般若悠悠地說：「如果主真的這麼高明，那他一定知道那隻狐狸是監視器。」

「但他還是選擇去摸它，還是在政府刀的面前。」小豆的語氣變得微妙，「這代表什麼？」

「代表主不是在掩飾，而是在主動讓政府看到他在做什麼。」燭台切緩緩開口，「或者……是在向政府傳遞某種訊號。」

「這……」一期一振覺得事情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他原本只是抱著**「哦，主回來之後還挺溫柔的嘛」**的心態，結果現在發現——

這場會談的真相，可能遠比他預想的還要深。

「你覺得，這件事之後還會有後續嗎？」一期低聲問道。

「一定會有。」燭台切苦笑，「因為如果主真的想這麼做，那他接下來的動作，才是關鍵。」

「……」一期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抬頭，「那我們該怎麼辦？」

「靜觀其變。」大般若緩緩說，「因為如果這真的是一場有計畫的局，那麼——總有一天，主的目的會顯現出來。」

房間裡的人沉默了幾秒，然後——

小龍突然笑了：「哎呀，這麼刺激的事情，好久沒遇到了呢！」

一期：「……刺激？？」

「嘛，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本丸的一員嘛。」小龍聳聳肩，「既然已經站在這艘船上了，就看看船長到底想把我們帶去哪裡吧？」

這場會談，究竟是什麼？

答案，或許只有主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