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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

*HQ!!同人 / 牛島若利X及川徹 (牛及)
*應該算曖昧期……吧？(？
*有ooc都我的



牛島若利的眼神不管過了多久，仍舊看起來是那麼的波瀾不驚，像是被海水侵蝕拍打，也依然不曾改變其位置的巨岩。

「我們應該在一起，及川。」他用渾厚而沉穩的嗓音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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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若利你真的對他這麼說了嗎哈哈哈哈！」天童覺幾乎是笑到要趴在地上，他用力地拍拍身邊那人寬厚的肩背，也不知道這個舉動究竟是在安慰朋友，還是承受不住強烈笑意的反應。

「對。……我有哪裡說錯了嗎？」雖然表情在外人眼裡看著好像沒什麼變化，但他卻一眼就看出牛島的沮喪和消沉，「唔……按照你這個告白方式，就算不是及川，也不會有人要答應啦！」這回就連身為至親好友的天童，也不免多損了幾句。

不過看對方受到雙重打擊而顯得更像被遺棄的大型狼犬時，天童覺還是很有良心的給他進行了說話藝術的課程教學。

「我說若利，」那雙紅色的雙眸眨了下，他帶著淺笑和那麼一點點的無奈，以略微誇張的肢體動作抓住牛島的肩膀。

「你覺得是什麼原因讓你的追求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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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痴活該單身八輩子！」及川徹惡狠狠地將叉子戳進面前那剛上桌的巧克力蛋糕裡。
黑褐色的甜點，讓他心浮氣躁地想起某個人那短短的、同個顏色的碎髮。

「垃圾川，有人要你就不錯了，還輪得到你嫌啊？」
「小岩好過分！怎麼不幫我說話啊！」
岩泉一覺得腦袋疼，這從頭到尾是干他屁事啊？他忍不住這麼想。

不過確實，除了自己的竹馬本身就很奇怪以外，對方也是存在著不小的問題。

「牛島就說話比較笨而已啊，又不是沒見識過，你自己不也蠻喜歡他的嗎？幹嘛不直接答應就好？」
他實在看不下去，也懶得繼續討論。
反正相處過幾次，感覺白鳥澤王牌挺死心塌地的，也不是什麼壞人，索性把一個倔的和一個鈍的湊一塊，隨便讓他倆慢慢折騰去吧。

「……誰喜歡他！小牛若最好去死一死啦！」及川徹脹紅了臉，有羞的，不過大部分還是氣的多。

見鬼，你才不可能捨得。
岩泉最後連吐槽都省了，就只是冷眼望著快被插爛的蛋糕和腮幫子鼓得像松鼠般的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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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牛奶麵包送想追求的對象？
對方沒反感，而且也都收下了，這點沒問題。

假日特地抽空在他固定晨跑會經過的路口等著，順便陪跑一段路？
對方覺得很煩，跟他聊天也會反嗆，一開始不知道這麼做到底對不對，不過在維持幾次後，有聽到他細不可聞地說了再見，所以應該也沒問題？

最後是告白？
結果意外引發對方的大爆炸，而且他還生氣到調頭就走。


天童將牛島一路下來的追求行動給統整起來，無庸置疑地，果然還是在最關鍵的階段出了紕漏。

「嗯……若利，其實我覺得前面沒什麼大問題欸，主要還是你告白說的那句話吧！就是那句『我們應該在一起』！」

「為什麼？」他是真的不解這有哪裡不對。
「欸……怎麼說呢，這話聽起來太理所當然了！啊，就好像你之前老是對他說『你應該來白鳥澤』一樣！」

牛島沉默低下頭陷入思考，而天童以奇妙的角度歪著頭試著窺探他的表情，「若利你要表達的東西總是很直率，不過有些人聽起來會覺得像在命令或諷刺他們喔~」

「……那現在該怎麼辦？」
「嗯……不如先試試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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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跟過來了！小牛若你是蒼蠅嗎？」
及川徹在下個週六晨跑的同個時間、同個拐彎處，遇上了同一個人。

就算他已經將步伐加到自己所能及的最快速度，試圖要甩掉牛島，對方卻仍舊可以保持跟他相同的距離緊跟在身旁。
就這麼無聊的較勁了一會，及川開始不耐煩了，滿臉不高興地停下腳步。

「你想幹嘛！」
「天童他……」牛島頓了一下，才又繼續說，「這幾天教了我很多有關講話的技巧。但唯獨有幾句話，我想了很久，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才不會讓你厭煩。」

及川瞅著眼前這個難得話能這麼多的男人，不知怎麼，好像突然不那麼氣憤了，但基於自尊還是驕傲地作祟，像是在告訴他態度還不能過於軟化。

「……你要敢跟我說是上次那句，及川大人是會直接把你揍飛的喔！」他哼哼地繼續裝作不以為意。

牛島若利卻直接將他這句話解讀成自己被給予了發言權，於是不甚明顯地深吸一氣後，慢慢說了——


「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我覺得你長得很好看。」
「我覺得我想要更了解你。」

「我覺得，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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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未免也跳得太快了……！
及川徹撇過頭並用手臂遮擋了臉頰，他不照鏡子都能知道自己現在的臉一定紅得不像話。

同樣都是超乎想像、具有衝擊力的直球告白
怎麼能在第一次時把他氣得半死
卻在第二次裡把他搞得暈飄飄的？

這人到底腦袋什麼構造？


渾然不覺自己講出一堆不得了情話的人，面對眼前突然都不正眼看人的及川，心裡竟有些惶恐跟動搖，卻還是很有勇氣地、將最後一句補完——

「……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在一起？」


……真是夠了！
「小牛若你到底是什麼品種的笨蛋啊！憑什麼覺得我要答應了？」他將方才一直拒絕面向牛島的臉給轉回來，儘管頰上還是很燙，卻依然努力裝得趾高氣揚。

牛島若利聽了這話，高大的身軀一震，爾後居然有些頹然地垂下肩，卻在以為這次是真的徹底失敗前，又聽見對方說了——

「『你』本來就『應該』要喜歡我的！」


晨光下淺褐色的髮絲晃動著靠近、帶有溫度的雙手緊拉著他的外套領口
然後、勾著真誠笑容的唇角就這麼狠狠地貼上他的。


那雙瞠大的瞳眸大概永遠無法忘記這些畫面吧。
——那是他們開始交往的第一天。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