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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鐵|寵物(傑洛視角)

  迷迷糊糊中意識到懷裡的人不見了,輕輕拍了拍邊上的床鋪,那也早已經涼去。於是我側過頭拿起手機,昏暗的臥室連窗簾都被拉了起來,只從縫隙中透出了一點光線。
  
  我點開手機想確認時間,結果強光使我的眼睛瞇了起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上面寫著下午兩點三十二分。啊……這麼說起來,好像和喬尼答應說今天下午要去超市。
  
  下了床打開了臥室的電燈,隨便換了一套衣服進去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撓了撓後腦勺,頭髮毛毛躁躁的還有些還纏繞成一團,昨天洗頭髮的時候應該用潤髮乳的。
  
  我拿著梳子原本想讓喬尼幫我一把,結果他正在客廳抱狗呢。我才不要我的寶貝頭髮上都是狗毛。我坐到了他的邊上接著開始處理我打結的頭髮。
  
  「不過我們把瓦爾基麗和慢舞者留在家裡真的沒問題嗎?」
  
  「幹嘛擔心這些?牠們不是一直很乖嗎?」
  
  我一手揪起頭髮一手拿著梳子想把打結的地方分開,對喬尼的說的話有些心不在焉。最後卻扯下來一團頭髮,我撇了撇嘴,繼續開始梳起另一邊。
  
  「……哎呦!呼……而且再說了超市又不讓帶寵物進去,而且才幾個街區的距離,你今天也帶過慢舞者散過步了。」
  
  當頭髮全被梳順後,我也把地上掉的頭髮收集起來接著丟到了垃圾桶裡,我輕輕按摩著瓦爾基麗的腦袋,牠的毛髮真的很軟,摸起來很舒服。
  
  瓦爾基麗是我當時從義大利那裡帶過來美國的,瞞著老爸偷偷養的。高中畢業後銜接大學入學之間的間隙對我等同於放假,因為老爸他太陽打西邊出來似地沒有強迫我先行去學大學的課程。我幾乎每天都在鎮上晃悠。
  
  也因此遇到了瓦爾基麗。牠當時被一群年紀不過十一十二歲小混混欺負、被扔石子躲在垃圾桶後面虛弱地低鳴著,當時還飄著小雨。我將混混趕走後把牠從垃圾桶後面拎了出來,牠當時雖然很虛弱但還是毫不客氣地揮舞著爪子。
  
  我帶他去看獸醫後,牠身上沒什麼大問題,但是有受傷還外加營養不良。牠當時就趴在診療桌上,我看著牠,牠看著我。好吧,看在你這傢伙是個女孩而且還這麼兇猛的份上取名叫瓦爾基麗好了。
  
  在這之後,瓦爾基麗其實恢復得很快,只過了一個月就變得元氣滿滿了,眼睛是漂亮的湛藍色,皮毛的光澤感也很棒。
  
  「我好了,出發吧喬尼!」
  
  摸得開心了,我站起身子來穿上了外套並將錢包和鑰匙都塞進褲子口袋,但是他卻沒有馬上起身,只是看了看垃圾桶,接著是我,再來才把慢舞者從他腿上抱走。
  
  「說到『掉毛』你也是不遑多讓啊,傑洛。」
  
  「嘖。之後會去剪頭髮的。」
  
  ……反正夏天也快到了。雖然是這樣,也知道這傢伙的個性,但他還真的是嘴上不饒人啊。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嘿……誰讓我年紀比他大呢。
  
  我們到了超市以後,想著回家能做義大利餃,家裡正好還有麵粉。於是我們買了牛肉、番茄和一些水果,還有瓦爾基麗和慢舞者的飼料和肉罐頭。
  
  回程的路上我們分別抱著裝著食材的紙袋和寵物飼料,結果走到一半時我發現喬尼他一直在看著我,甚至最後停下腳步叫住了我。
  
  原本想問他是不是拿不動了(雖然不太可能),但直到他將臉湊過來還瞇起眼睛時我就知道他要幹嘛了。
  
  那是一個短暫的吻,像羽毛輕輕飄落又被熱風吹起。唇上彷彿還留存著剛剛的餘溫……喬尼的體溫總是比我來得高一些。
  
  「還是別剪頭髮了吧,傑洛。」
  
  「哎,怎麼?你比較喜歡我長頭髮的樣子嗎?喬尼?」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看你紮馬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