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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宮組】黑道首席跟警校次席的恩怨情仇6
迷宮,克洛受
黑道首席x警校准大一生次席


我覺得這篇一點都不甜!
還雷普!
但不是真的虐,所以她是糖!


-


「克洛迪娜,等等除了我,不管是誰給妳遞飲料,絕對不要喝。」
「我知道了⋯⋯那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妳我都不會喜歡的地方⋯⋯這種地方的生意我平常是交給他們的。這次逼不得已⋯⋯」

天堂真矢這樣說完,趁著身邊的戀人還沒有回過神,她將人一把抱了起來,讓她橫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攬過肩膀,另一手牽著戀人的小手,放在腿上婆娑。
西條克洛迪娜乖巧又順從的坐在戀人的懷裡,耳尖泛紅,紅寶石般的雙眼微微瞇起,等待戀人給她一個親吻。

看著自己腿上的戀人這麼乖巧的可愛模樣,天堂真矢笑的溫柔,她輕輕扣著小混血兒的後頸處,嘴唇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僅僅是一個輕輕的貼吻,西條克洛迪娜睜開雙眼,還是一片黑灰色,但那雙紫羅蘭的色彩讓她稍微安心了一點,把腦袋枕在戀人的肩窩,手搭在肩上,她沒有追問。

她來天堂家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在過幾天就9月了。雖然距離大學開學還有20幾天,但她的視力到現在都還是只看得到黑灰色的色塊,讓她不自覺的有些焦慮。

她急迫的想要恢復視力。至少這樣不會很被動,而且她也想知道天堂真矢長什麼樣子⋯⋯都交往半個月了,還不知道自己戀人長什麼樣子,有點好笑吧?更何況人都在她身邊,又不是說不在身邊。

還有她不想一直被對方保護,她也想要保護天堂真矢。當她知道了天堂真矢平常跑的生意包含著什麼樣的事情,她就更急迫的想要讓視力恢復。

說起來她會知道所謂的生意還包含那種火拼,還是那幾個比較管不住嘴巴的手下們不小心透漏出來的。
當然說比較管不住嘴巴是說的嚴重了點,大事他們就是被打到半死不活也絕對不會洩漏一個字,而那種小事情,就像談論八卦一樣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講出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反正講給她知道的那天,記得他們還在抱怨天堂真矢又壓榨他們讓他們苦不堪言,所以每一個都跑來跟她訴苦,結果講著講著話題就變成了他們的大小姐有多麼擔心嫂子,把身上弄得渾身是血也不管,就直接跑回家裡,等等什麼什麼的。

說的應該就是一個禮拜前,她在淋浴間遇到陌生人的那天吧?

天堂真矢應該還以為自己不知道,但這樣也好,她也不想主動提問。
天堂真矢不想讓自己接觸這一部分,那她就暫時的不去接觸。反正她的視力好了,那她想不接觸都不可能。因為那個時候天堂真矢就沒有理由不讓她接觸了。

「真矢。」
「怎麼了?」
「妳沒有隱瞞我什麼事情吧?」
「我不能說我完全沒有隱瞞妳事情,因為我還不確定是否能夠讓妳知道。有些事情,與其聽我說,還不如妳自己親眼看到⋯⋯所以現在我不會跟妳說太多。比如現在要去的地方,我就不太想跟妳說那是什麼樣的地方。不過我希望妳相信我,我以往不會親自來這種地方。」
「我相信妳⋯⋯不過,我堅持想知道的話,妳會告訴我嗎?」
「如果妳堅持的話,會。」
「嗯⋯⋯我如果想知道的話,就會問妳。妳一定要老實跟我說。」
「我保證。我會說實話。」

西條克洛迪娜點點頭。她不是一定要逼問出所有事情,她知道天堂真矢有她自己的考量,所以她得到天堂真矢這樣的承諾便足夠了。
西條克洛迪娜伸手捧著天堂真矢的臉頰,快速的往嘴唇上落下一吻,然後又遮羞般的把腦袋埋在對方的肩窩處,耳朵紅通通的,不論天堂真矢怎麼喊她都不為所動。

天堂真矢失笑,她有時候真的搞不懂她的小混血兒究竟是內向還是開放了。有時候主動的會讓她不知所措,有時候又害羞的讓她覺得可愛的不行,這反差真大。
這個時候,戀人的聲音又從懷裡飄了出來。

「真矢。」
「嗯?」
「如果我的視力一直恢復不了怎麼辦?現在都一個月了⋯⋯」
「會恢復也好,恢復不了也好,我都不會放開妳。妳的未來已經被我預定了。」
「姆??什麼被妳預定了?我怎麼不知道?」
「這一個禮拜,我不是帶著妳跑了很多生意場合嗎?那不止是為了妳的安危,同時也是為了讓所有人知道,我的身邊已經有妳了。」
「蛤???」

西條克洛迪娜一臉驚愕的從天堂真矢的懷裡抬頭,滿臉問號,她看不見,她只能感受到戀人收緊的手臂,熾熱的吐息吐在耳邊,讓她臉不禁紅了起來。

「我說過了吧?不管未來妳的視力有沒有恢復,我都不會讓妳離開天堂家⋯⋯我不會讓妳離開我身邊。」

語畢,嘴唇便貼合在一起,小混血兒被動的瞇起眼睛,承受著戀人突如其來的深吻,手只能無力的揪著對方的衣服,同時眼眶泛著生理眼淚,努力的回應對方的吻。

這句話在普通人聽起來明明是個非常可怕的話。
那種不顧對方意願,強行將對方留在身邊,甚至是不擇手段,這某方面來說已經是遊走在法律邊緣了。
可西條克洛迪娜在這一字一句裡面,感受到了天堂真矢對她的感情,很深很深,任何東西都比不上的感情。

一個月相處下來,她慢慢的了解天堂真矢是個什麼樣的人。
既強欲又愛嫉妒,幾乎不讓任何人靠近她,還過保護,同時把自己當寶貝似的寵上天,把所有能給的東西都給了自己,不論是物質,還是感情,她都深切的感受到了。

一個吻結束,天堂真矢終於捨得分開糾纏在一起的唇舌。
即使這樣的深吻不是第一次,西條克洛迪娜卻依舊會被吻的呼吸急促,滿臉通紅,雖然不至於像之前那樣被吻到差點窒息,但每次都被吻到嘴合不起來,舌尖每次都牽了好幾條銀絲。
西條克洛迪娜根本不敢想像自己現在的樣子在天堂真矢眼裡有多麼誘人,她多怕天堂真矢直接在車上就亂來了。
她就真怕了天堂真矢會在車上欺負她,所以她開口問了她從交往以後就想問的事情。

「妳⋯⋯妳見到我的第一眼就在想這些事情了?」
「這邊是不是說沒有可信度比較高?」
「嗯?不是嗎?」
「不⋯⋯我的確是看到妳的第一眼,就在想著要怎麼把妳留在身邊。當然產生這樣的想法的時候,我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在遇見妳之前,我甚至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情。況且⋯⋯」
「況且?」
「⋯⋯沒有,這件事情回家了在跟妳說好嗎?我們差不多到了。」
「姆?」

小混血兒看不見天堂真矢的表情,但她聽出了天堂真矢有些無奈又頭疼的語氣,她很疑惑,但既然她們都到目的地了,那自然是先談生意要緊。
她想從戀人腿上爬下來,卻直接被對方順手公主抱起,她也只好乖乖的環抱著戀人的脖頸,讓對方將她抱下車。

實在太在意天堂真矢說到一半的話是什麼了,所以西條克洛迪娜整個人有點走神的被戀人牽著走進某棟建築物裡面。

她滿腦子都在想天堂真矢剛才到底想說什麼,雖然對方也說了回家再跟她說明,但她就忍不住自己在腦內思考。
所以天堂真矢跟她搭話的時候,她完全就是下意識的點點頭,根本沒有聽進去。

「克洛迪娜,妳乖乖的待著,我很快就回來。」

天堂真矢雖然覺得自家戀人好像有點走神,讓她有點擔心,但她看對方有好好的朝她點頭,她認為應該是自己多慮了,所以她只是伸手揉了揉戀人的小腦袋,就跟身邊的屬下稍微眼神示意,讓他們照顧好天堂家未來的少夫人,然後就轉身被人領著進入包廂了。

直到西條克洛迪娜坐在位置上,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被帶到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了,她下意識的張望一下,周圍很安靜,聽不太到其他聲音,這讓她有點納悶。
而看著她這樣的反應,站在她身後的天堂家屬下便將腦袋湊上去,開口詢問。

「嫂子,有需要什麼嗎?我派人去拿?」
「不是,我只是覺得這裡很安靜⋯⋯」
「噢。這裡是另一個VIP包廂。這是大小姐特別吩咐的。大小姐不想讓嫂子妳被其他人影響到。」
「所以這裡只有我們的人?」
「是的,絕對安全。嫂子會餓嗎?要不要先吃點什麼之類的?」
「沒關係,我等真矢回來。」

西條克洛迪娜不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但既然天堂真矢都說了她馬上就回來,那等她回來再一起用餐估計也是沒問題的吧⋯⋯
結果她就聽到身後的人用著很小的聲音再碎碎念著,似乎是再自言自語,或著是刻意壓低聲音不想讓她聽見。

「可是大小姐不會這麼快回來吧?這裡可是夜店⋯⋯談生意的時候沒喝個兩杯說不通吧?可能旁邊還有幾個小姐陪酒⋯」

嗯?什麼?夜店??什麼小姐陪酒??Excusez-moi??

聽到自己現在待在這種場所的衝擊,比西條克洛迪娜自己想像的還要大也說不定。
其實她最錯愕的大概是,這地方是她的女朋友親自帶著她進來的,當然只是為了生意。
但天堂真矢人在她身邊就算了。可天堂真矢現在偏偏沒在她身邊。

所以這種事情從別人的口中讓我聽到真的有比較好嗎?天堂真矢?

西條克洛迪娜面上表情不改,但無法否認她的心情被影響到了。

平常的時候,西條克洛迪娜對待所有人都是溫和的,而且一視同仁,不會特別偏袒誰。
也許還有臉蛋的加分,還有天堂真矢的女人這層身分,她在天堂家是很待見的。
平常不止是石動雙葉跟花柳香子會跟她聊天,有時候這些30幾歲的大叔也會跟她聊聊天,多半都是跟她說天堂真矢的事情,基本上都聊的很愉快,更別說這些人愛屋及烏,對待她也很愛護,尊重,問什麼問題都會回答她。
多數的情況下她對待那些對自己很友善的人,她同樣是友善的。

只是她現在被這種消息衝擊到,她完全沒辦法維持平常那樣友善的態度,聲音忍不住有點冷。雖然她明白這事情根本不是他們的問題。
而是天堂真矢到底是不是真的身邊會有女人陪酒。

「⋯⋯你說什麼?」
「欸?啊、不是、那個⋯嫂子!能不能當做我沒說?剛才說的情況大小姐不見得⋯⋯」
「我說,你剛才說什麼?」
「噫!」

那聲音實在太冷太冷了!讓他們瞬間懷疑眼前的人不是嫂子,而是他們的大小姐!

他們都以為嫂子就是天生好脾氣,幾乎不會生氣,就算有也只是像隻炸毛貓咪似的那種小脾氣,更不用說嫂子在大小姐面前幾乎都是乖巧可愛的小娃娃樣,他們完全沒想到西條克洛迪娜真的生起氣來會這麼可怕。

可能是對方的反應讓西條克洛迪娜意識到自己似乎把怒火發洩到他們身上了,她一個頭疼的揉揉額角,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對不起,這個消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讓我衝擊,我一時沒有忍住⋯⋯」
「嫂子!別想這麼多!剛才那些是我們來談生意的時候才會做的,大小姐的個性不會那樣的!」
「就是啊嫂子!我們都知道大小姐有多喜歡嫂子,她怎麼可能會讓別人靠近她呢!」
「所以啊,嫂子千萬別跟大小姐說是我說的——」
「什麼事情別跟我說?」

隨著門開起的聲音,天堂真矢臉帶笑意的走進包廂,直奔自家可愛戀人的身邊。
戀人帶點笑意的嗓音飄進耳邊,西條克洛迪娜的反應就像貓咪一樣,直接抬起了頭,紅寶石的雙眼直直看著不遠處的那雙紫羅蘭色彩。

其實西條克洛迪娜心裡非常非常的在意。她在意天堂真矢談生意的這段時間,是不是真的有女人坐在她身邊陪酒,她是不是真的喝了兩杯。在意的她整個人都不太對勁了。
可她忍住直接開口逼問的衝動,因為她知道有些事情她不問,天堂真矢也會主動跟她說。所以這事情她不打算問——腦袋是這樣說服自己的,可實際上的動作卻總是違背她的意願。但總歸,她不想因為自己的情緒問題,牽扯到她跟天堂真矢以外的人身上。
她眨了眨眼睛,毫不在意的開口。

「沒什麼哦,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是嗎?吃過東西了嗎?」

聞言,西條克洛迪娜只是輕輕搖頭,紅寶石般的眼睛眨了眨,視線跟著黑灰色世界裡唯一的色彩移動,最後停在了自己左側。她還沒把視線收回來,她的腰就被對方一把攬住,然後身體重心就偏向對方,接著眼裡那一雙紫羅蘭的色塊突然放大,接著嘴唇便感受到一股柔軟,這讓西條克洛迪娜一愣。

本來嘛,這樣在自家人面前接吻已經習以為常了,可西條克洛迪娜在這個吻裡面嘗到了一股酒味,這酒味讓她聯想到剛才聽到的事情,聯想到天堂真矢可能在別的包廂喝了兩杯,可能旁邊有女人陪酒,可能左擁右抱⋯⋯想到這裡,她的腦袋一熱,突然就狠狠的推開眼前的戀人。

這反應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兩個說溜嘴的屬下冷汗直流,大大的不安都寫在臉上了。不過理所當然最受打擊的是當事人天堂真矢。
她一臉不可思議,但更多的應該是錯愕。她的克洛迪娜從認識她到現在完全沒有拒絕過她,交往過後更是會主動撒嬌,現在居然因為一個簡單的親吻而拒絕她???怎麼回事??
可惜天堂真矢精彩的表情變化都跟現在的西條克洛迪娜無緣。

「克洛迪娜?」
「啊⋯⋯⋯我、不喜歡酒味。」
「⋯⋯那我去漱口。抱歉,讓妳覺得難受。」

天堂真矢有點後悔剛才在談生意的時候沒有強硬的拒絕對方的敬酒,她沒有喝多,就是一小口而已,沒想到卻讓自己的戀人反應這麼大。
不過,拒絕她原來不是因為討厭她,這讓她鬆了一口氣,她抬手想要揉揉戀人的小腦袋,卻發現對方直接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讓她的手直接撲空,手懸在半空中,這讓現場空氣再度凝結。
天堂真矢滿臉不可思議,眉頭甚至蹙了起來,然後在挑眉,一個瞬間她的表情變化了好多種,她想說些什麼,但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因為她根本搞不懂戀人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但西條克洛迪娜卻露出疑惑的表情,臉上表情跟平常沒兩樣,她偏頭看著天堂真矢,然後開口。

「真矢?不是要去洗手間?」
「啊⋯⋯嗯。我去一下洗手間。」

天堂真矢在戀人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絲的不正常,最後她只好垂頭喪氣的站起身,走進包廂裡面的洗手間了。

-

這種詭異的空氣直到她們離開了夜店,坐上了轎車,都沒變。

天堂真矢臉上的表情非常的不好。
她們在夜店用餐的時候,她的戀人不知道是鬧彆扭還是怎樣的,一直都不跟她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明明就是很明顯的在避開她,可當她真的問對方是不是生氣了,小混血兒卻用著疑惑的表情跟她說沒有啊?怎麼了?
這話明明就是我要問的啊!妳才是!到底怎麼了啊?西條克洛迪娜!

現在也是。她們來夜店之前同樣的坐在轎車后座,剛才她們可以很自然的靠在一起,她甚至能很自然的將小混血兒抱起來坐在她的腿上,然後在很自然的親吻。
現在呢?每當她想要握住戀人的手的時候,西條克洛迪娜就會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離她比較近的那隻手就會若無其事的抬起來,讓她撲空,然後她不甘心,打算在伸過去想抓住的時候,戀人就會一臉疑惑的看著她,然後再度開口問怎麼了?搞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每次都是又悶又憋屈的回答沒事,然後把手收回去。

雖然天堂真矢很想強硬一點,直接把人抱在懷裡逼問,但她又害怕這樣的行為會被對方討厭,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難道是對於這樣的親密接觸膩了??難不成是討厭她了⋯⋯?

不知道事實是怎樣,但天堂真矢無法避免的往了最壞的地方想了。
最後她就像隻沒有主人關愛的大型犬,很難受,表情也是委屈的不行的樣子,手撐在車窗下,悶悶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西條克洛迪娜坐在她旁邊,兩人距離不遠也不近,畢竟都坐在一輛車裡面,那距離不管怎樣都有個極限。
她知道天堂真矢放棄在她身上尋求答案,甚至不想在對她有肢體接觸的念頭了。只少在她們下車前不會有。

想到戀人現在暫時不會觸碰自己,其實西條克洛迪娜心裡也有點難受。但她就是忍不住一直想起在夜店聽到的事情。
她想問,但不敢問。她知道她問的話,天堂真矢一定會老實告訴她,可她心裡害怕,她不想聽到答案。她害怕答案真的像她聽到的那樣,她不知道她聽到以後的反應會是什麼。
她的理性知道那些都是為了生意,是逼不得已,可她的內心卻怎麼樣都沒辦法接受。

黯淡無光的雙眼微抬,朝著戀人的位置看了過去,沒有以往熟悉的色彩,這讓西條克洛迪娜一陣心悸。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心情不好就算了,還讓戀人也不愉快,所以理所當然的,那雙眼睛不像平常那樣無時無刻的注視著她,她都懂的,她也明白在她這樣做之後,這些是必然的。
只是她沒想到,在黑灰色的世界裡面,看不到那片色彩會讓她這麼難受。尤其是她知道對方就在眼前,卻看不見那抹唯一的色彩。

什麼都是黑灰色的,沒有任何一點點的顏色,如果一輩子都是這樣該怎麼辦?
然後那抹紫羅蘭,再也不會出現的話——

僅僅是這樣想著,她就突然覺得渾身不舒服,她的胸口難受,難受的幾乎要哭出來,她沒辦法忍耐了。
可這些明明這些是她自己造成的,她到底要有多任性啊?
但她知道,即使是這樣,她的戀人天堂真矢,還是會包容她的一切。
西條克洛迪娜將腦袋直接往旁邊一栽,摔進了天堂真矢的懷裡。

本來看窗外風景看的好好的天堂真矢,被腿上突如其來的衝擊嚇了一跳,然後低頭就看到戀人那顆奶金色小腦袋正枕著她的大腿,讓她愣住。

剛才那樣被刻意逃避,讓她一陣難受又委屈,可還是無法否認,西條克洛迪娜光是這樣躺在她腿上就讓她心情好上許多,剛才的委屈仿佛都是假的。
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戀人的小腦袋,輕聲喊著。

「克洛迪娜?」

一陣沉默,讓天堂真矢又忍不住挑眉。

這真的沒有在鬧彆扭?真的沒有?

可是這次又沒有逃避她的觸碰,還自己主動躺上來,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天堂真矢發現,她的衣服被戀人緊緊抓著,然後那顆枕在她腿上的奶金色小腦袋完全埋進她的腹部,甚至是把身體縮成一團,這樣不安的反應讓她瞳孔微縮,她伸手撫著戀人的後腦,就像平常那樣,希望這樣能夠讓對方安心一點。
慢慢的,西條克洛迪娜的呼吸頻率漸漸平穩,小混血兒進入了夢鄉。

天堂真矢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戀人的身上,手還是輕輕的撫著枕在她腿上的小腦袋。

心裡嘆息,她希望西條克洛迪娜有煩心事可別瞞著她,不講出來她豈不是會擔心嗎?可她又不想太過於干涉這一塊。
她知道,西條克洛迪娜如果想說的話,一定會跟她說的,在那之前,她只要抱著她,寵溺她,愛她,守護她,這樣就足夠了。



「克洛迪娜?妳醒了?身體還好嗎?」
「真矢⋯⋯」

熟悉的對話,只不過時間不是早上,而是晚上。
西條克洛迪娜瞇著眼睛,腦袋枕在軟軟的枕頭上,柔軟的床墊讓她知道她正躺在床上,她們是回到家了吧?
她的戀人天堂真矢就像往常一樣,在她眼前,溫柔的撫著她的頭。只不過語氣裡有著無法忽略的擔心。
本來還溫柔摸著她的頭的手,現在已經握住她的手了,用著不會讓她難受的力道緊緊牽著。

僅僅是這樣簡單的觸碰,她的心裡居然就產生了無法言語的安心感,這份感情是喜歡嗎?還是單純依賴呢?
不管是什麼,她很喜歡。

稍微拉了一下,把牽著的手拉向自己,然後輕輕的將臉貼上去,蹭了蹭戀人的手背。

這反應讓天堂真矢一愣,然後忍不住勾起嘴角,溫柔的笑了,她的小混血兒跟她撒嬌了。剛才在外面發生的事情簡直就跟不存在一樣,內心那最後一點的沉悶跟委屈都被戀人這可愛的撒嬌給驅散了。

她任由對方蹭蹭她的手背,她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小混血兒像貓咪一樣的瞇起眼睛蹭蹭她的掌心,她輕笑,開口。

「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餓⋯⋯妳老是問我要不要吃東西,是不是想把我餵成小豬?」
「餵成小豬我也養妳一輩子啊。」
「才不要變成小豬⋯⋯」

西條克洛迪娜軟軟的唸著,耳邊聽著戀人那輕快的笑聲,她小小的鼓起臉頰,本來還在撒嬌的蹭蹭戀人的手,現在倒是反過來張口就咬了那纖細的手指,那反應跟貓咪一模一樣。

天堂真矢完全沒想到西條克洛迪娜會突然這樣咬她一口,雖然不會痛,但也著實讓她愣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像又發現了戀人不為人知的一面,發自內心的喜悅讓天堂真矢臉上掛著傻瓜般的笑容,她伸手將躺在床上的戀人抱了起來,讓她趴在自己懷裡,她開心的抱著懷裡的小混血兒,臉貼在戀人的臉旁,輕蹭。

被戀人突然的舉動弄得滿臉通紅,不知所措,西條克洛迪娜乖巧的趴在天堂真矢的懷裡。
但她也只有一開始突然被抱起來的時候不知所措而已,沒多久她便慵懶的享受著戀人讓她安心的懷抱,瞇起眼睛輕輕蹭了回去。

「那養成小貓咪,每天只要給我疼愛寵溺就好了。」
「才不要,誰是小貓咪啊⋯⋯」
「也對,不用養成小貓咪,克洛迪娜已經是我的小貓咪了。」
「才不是貓咪!」

抱在一起拌嘴,天堂真矢心情愉悅的低笑,偏頭親了親戀人氣鼓鼓的臉頰,捧著臉頰,又往嘴唇吻了幾下。
這一次西條克洛迪娜沒有推開戀人,她乖乖的將手搭在天堂真矢的肩上,瞇起眼睛,輕輕回應著這個吻。

可她果然還是在意,在意的不得了。
她覺得她如果不問的話,一定會變成她的心結,永遠像根刺一樣的在她的心上,讓她只要想起一次就難受一次。

在夜店的時候她控制不了自己,很用力的推開了天堂真矢。雖然她看不見,但她覺得,那麼愛她的天堂真矢,當下一定很難受吧?
她一想到一個那麼愛她的人,被她一個舉動傷的難受委屈,她自己也跟著心疼起來⋯⋯。

這一次,西條克洛迪娜沒有很用力的推開對方,但她還是將手抵在天堂真矢的肩上,使力想讓對方離開。
天堂真矢接收到戀人制止的訊息,她抱著戀人的手忍不住一僵,難道她的小混血兒真的對這種親密接觸膩了嗎?明明交往沒多久!明明沒有親沒多久,她都還沒親夠啊!!

她討厭我了嗎?不想在讓我碰了嗎?
以後是不是都不能在這樣做了?甚至連更進一步的事情也不行⋯⋯!?

西條克洛迪娜大概萬萬沒有想到,她幾個小時前的那樣有意無意的拉開距離會對天堂真矢的打擊如此巨大。
大到天堂真矢會失去理智。


僅僅是一瞬間,西條克洛迪娜本來還坐在天堂真矢的懷裡,彼此擁吻著,現在西條克洛迪娜卻發現她再度躺回床上了,而且互相貼合的嘴唇沒有分開,反而糾纏的更加激烈,柔軟的舌尖毫不留情的鑽進她的嘴裡,強迫她糾纏。
唇舌激烈的糾纏在一起,把西條克洛迪娜吻的腦袋糊成一團,她明明只是想要讓天堂真矢稍微停下來,為什麼會惹來對方這樣一副要把她吞噬乾淨的氣勢吻上來呢?甚至用著很大的力氣把她壓在床上吻,手腕被扣著壓在頭上,被這樣用力掐著手腕,說實話這讓她不是很舒服。

明明應該已經習慣了這種激烈的親吻,可西條克洛迪娜卻發現,天堂真矢這次吻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的激烈,像是要把她肺葉裡的空氣都擠光那樣的激烈。
這樣的深吻,幾乎要把她吻到窒息了,好不容易糾纏的唇舌才分了開來,西條克洛迪娜大口大口的喘息,她總感覺吸不到空氣,嘴巴甚至合不起來,舌尖牽起一條又一條的銀絲,她沒能喘口氣,立刻又被對方給吻住。
那個對她一直都很溫柔的天堂真矢,粗魯的啃咬她的下唇,舌頭伸進她的口腔,大肆的在裡面攪和,她被吻的渾身脫力,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她覺得這不是她熟悉的天堂真矢,不是那個一直對她溫柔的天堂真矢。

這樣吻著的同時,天堂真矢空出一隻手去撫摸西條克洛迪娜的身體,那手法也不像平常那樣溫柔,反而非常的急躁,甚至是粗魯,那雙手直接用力扯開她的衣服,下一秒西條克洛迪娜就感覺到她的肌膚直接碰到床單的觸感,一股冷意讓她忍不住顫抖。
她不知道是因為天堂真矢那樣粗暴的動作才顫抖,還是因為突然被脫光而顫抖。

西條克洛迪娜趁著接吻之間的空隙,別過頭,躲過了天堂真矢繼續糾纏的深吻,她眼眶泛起生理眼淚,眼神微微瞇起,不停的吸氣在吐氣,說不出話來。

天堂真矢面上失去了笑容,滿臉痛苦,可這些西條克洛迪娜又怎麼會知道。
她覺得這大概是最後一次跟西條克洛迪娜親密了。也許做完以後西條克洛迪娜就會憤怒的說討厭她,然後跟她提分手,她一直都不懂她是突然做了什麼讓對方討厭了,明明,都像平常一樣⋯⋯她搞不懂啊!

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我哪裡做不好了?吶,西條克洛迪娜?妳是不是對我厭煩了?是不是要離開我了?
可是,妳知道我這個人的獨占欲有多可怕嗎?吶、西條克洛迪娜。

「⋯⋯我絕對不會放妳走。」
「什麼⋯?」

天堂真矢沒有回答,兩手並用,一手撫上胸前那對柔軟的乳房,另一手直奔主題,直接觸碰還不夠濕潤的蜜處,在蜜核上面打轉。

嘴唇貼上另一邊,舌頭舔舐,嘴唇吻上,再用牙齒婆娑,然後含住狠狠吸吮,弄得身下的小混血兒因為刺激而呻吟出聲。

「啊⋯真矢⋯等等⋯⋯」
「等什麼?等妳拒絕我嗎?我不等。」
「什、我⋯沒有⋯啊⋯⋯!」

天堂真矢沒有耐心。所以她完全不打算聽戀人把話給說完,反正一定是讓她停下,一定是讓她等等——該死的停下,該死!

紫羅蘭的眼眸泛起淚水,那種不甘心,不明白,還有委屈,她就不懂她們明明好好的,為什麼她的小混血兒突然就討厭她了?突然就不想讓她觸碰了,為什麼啊!?明明剛才還抓著她的手在撒嬌的!為什麼!!
才不讓妳走,才不放開妳,即使會讓妳討厭我也不會讓妳走!西條克洛迪娜!

手指在蜜核上頭打轉,蜜穴已經有點濕潤,天堂真矢沒有猶豫,立刻就將手指插了進去。一次就塞了兩根,甚至一開始就快速的抽送按壓。
蜜穴還不夠濕潤,一次就送進兩根手指非常勉強,但還是被天堂真矢粗魯的動作給硬塞到手指能夠到達的極限位置,身體被撕裂的感覺讓西條克洛迪娜蹙緊眉頭,她下意識咬著下唇,忍耐著這股疼痛。
只不過她身體的弱早就被天堂真矢摸透了,兩指併攏以後便一直狠狠的往內側的敏感處瘋狂的刮弄按壓,手指抽送的速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的快速,粗暴,蜜穴被那樣子激烈的摩擦抽送,身體的自我保護早已溢出愛液來作為潤滑,免得摩擦過頭而受傷。

「嗯、啊⋯⋯!真矢⋯等、下⋯⋯啊⋯⋯!!」

天堂真矢沒有在說一句話,她用手指狠狠的在蜜穴裡面攪和,把裡面弄得一團亂之後,又直接把手指抽了出來,急躁的抽開皮帶,把拉鏈拉下以後就直接往裡面掏出自己早已熾熱挺立的肉柱,頂端在入口處磨蹭個幾下,然後就對準蜜穴入口,一個挺腰,便將肉柱狠狠的撞進最深處。

「啊啊啊!!好疼⋯啊、不要⋯⋯啊⋯⋯!」

沒有完全濕潤的蜜穴被肉柱強迫撕裂,撐開,只為了容納巨大的肉柱。外側濕潤,內側卻還乾燥的不行,這樣硬塞進來根本一點也不舒服。

西條克洛迪娜以往都很享受跟天堂真矢之間的性愛,但今天她只覺得很難受。身體很難受,心裡更難受。
她從被壓在床上吻開始,她就沒有在看到她眼中能看到的唯一色彩了。也就是說,天堂真矢從頭到尾,都沒有注視著她。
不自覺的,眼眶濕了,眼淚一滴又一滴的掉落。
她好不甘心,她如果能夠看到天堂真矢現在的表情,那她一定能夠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可偏偏——這該死的黑灰色世界,現在連那一抹對她來說溫暖的紫羅蘭色彩都要奪走⋯⋯

即使蜜穴不夠濕潤,天堂真矢卻仿佛毫無阻礙一般的,拉直戀人的手臂就開始狠狠的往前挺腰,讓肉柱狠狠的在裡面抽送。

「啊⋯啊⋯疼⋯⋯哈啊⋯⋯嗯⋯⋯!」

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無論幾次都會發揮效果,同時一開始感受到的痛苦也會慢慢轉變成快感。
蜜穴變得濕潤無比,一直維持同一個動作抽插,天堂真矢也差不多膩了,她跪直身體,把躺在身下的小混血兒一個翻身讓她趴在床上,扣著戀人纖細的腰肢讓她往上抬高,沒有多說一句話,就從背後後入小混血兒那粉嫩的蜜穴,濕潤的蜜穴完全成了她的形狀,她的進入非常輕鬆,肉壁甚至熱情的纏住她的肉柱,她甚至直達最深處的宮口,完全沒有收力的她就這樣狠狠的撞了一下宮口,讓身下的小混血兒難耐又舒服的浪叫出聲。她才不管那些,她現在只想把心裡的委屈跟難受都發洩出去。

她一定會被討厭,那就徹底的討厭好了,用這種方法讓她記著也不錯。

天堂真矢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眼眶泛起的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她隨意的用手背抹掉,然後拉起小混血兒的上半身,一手扣著肩膀,另一手拉直她的手臂,將重心完全擺在彼此結合的地方,擺動腰肢就開始狠狠的往前頂。

「嗯啊啊啊!⋯啊、啊⋯好深⋯⋯太快了⋯⋯啊、啊⋯⋯嗚⋯真矢⋯⋯」

西條克洛迪娜突然覺得她不是在跟戀人做愛,而是再被陌生人強暴。
她口中喊的那個人,她的戀人,理應要用著這個世界上最溫柔與最熱情的嗓音回應她的,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再也不回答她了,不論她怎麼哭喊,求饒,身後的那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那個人就只是一直埋頭苦幹,讓肉柱一直狠狠的進出她的身體。

天堂真矢、天堂真矢、真矢、真矢⋯⋯妳為什麼不回應我呢?妳在哪裡?

眼裡的世界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又一片的黑灰色色塊,連那個唯一的紫羅蘭色彩也消失了。
這個黑色的世界裡面,只剩下她,還有一個仿佛陌生人一般的戀人在她身後,把她壓在床上,從背後用肉柱狠狠的貫穿她。

某種恐懼感湧上,某種恐怖的想法讓西條克洛迪娜臉色發白。
她身後的人,真的是天堂真矢嗎?
會不會只是一個聲音很像,瞳色一樣,卻完全不同的人⋯⋯?
說到底,她到底哪來的自信,認為那抹紫羅蘭的色彩只有天堂真矢一個人有⋯⋯?

所以,她現在是被誰壓在床上、侵犯?

「不要⋯⋯」

在劇烈的肢體碰撞聲跟抽送而產生的水聲,小混血兒的這一聲哭腔被完全忽略了。
天堂真矢沒有聽見,她依舊抓著戀人的手臂,持續的擺動腰肢,甚至力道越來越重,速度也越來越快。

西條克洛迪娜的眼淚不止,她沒辦法反抗,她只能趴在床上讓對方從後面欺辱她,她現在甚至不能確定她身後的人是不是真的是她的戀人天堂真矢。

「克洛迪娜,我要射在裡面了。」

天堂真矢一邊抽送著,一邊感受著肉壁收縮夾緊肉柱而產生的快感,她知道她的戀人快要高潮了,她也差不多了,于是她讓整個上半身壓在戀人的背上,嘴唇偏頭咬住戀人發紅發燙的耳垂,然後貼在她的耳邊低語。

耳邊傳來的嗓音,毫無疑問是天堂真矢的。是她的戀人的聲音。
她應該要覺得安心的。天堂真矢的聲音依舊溫柔,那微微沙啞的嗓音,是天堂真矢被情欲渲染的證明,也是面對西條克洛迪娜的時候才有的嗓音。

明明應該是這樣的。
明明是她熟悉的聲音。明明是她最想聽到的聲音,明明是天堂真矢的聲音。
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在她的耳邊,聽起來像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

不要⋯⋯不要⋯不可以啊⋯⋯!

「不要⋯⋯不要!!不要!!!放開我!拔出去!妳拔出去!!走開!!⋯⋯真矢、真矢妳在哪裡!?⋯真矢⋯⋯!!」
「克洛迪娜!?」

懷裡本來安分乖巧的小混血兒突然奮力掙扎大聲哭喊,喊的還是她的名字,這讓天堂真矢一陣錯愕,她伸手擁抱住整個混亂的戀人,將她抱在懷裡,做愛什麼的,現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可西條克洛迪娜完全處在恐慌狀態,即使被天堂真矢這樣抱住了,她依舊不停的掙扎,發抖,斗大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滑落,不停的哭喊著戀人的名字,仿佛抱住她的人並不是她的戀人,而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陌生人。

無論天堂真矢怎麼喊都沒有效果,最後她只能緊緊抱著處在恐慌狀態的戀人,然後低頭吻住。
西條克洛迪娜還是一直掙扎,但這個吻沒有任何強迫的感覺,雖然無法轉頭避開,但就只是唇跟唇單純的貼合在一起而已。

天堂真矢很焦慮,她不敢閉上眼睛,紫羅蘭的眼眸直直盯著眼前那雙佈滿淚水的紅寶石,她的心都要碎了。

妳到底在幹什麼啊,天堂真矢?妳怎麼能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
什麼讓她討厭妳也沒關係?妳怎麼能這樣傷害西條克洛迪娜?
就算西條克洛迪娜真的厭倦了親密的接觸,也不是妳能夠把強暴合理化的理由啊!
難道妳所謂的愛西條克洛迪娜,就是這樣愛的?只是愛她的身體?妳這什麼混蛋人渣??

這個吻最後在天堂真矢的嘴唇被西條克洛迪娜咬破的結果下被迫分開了。
天堂真矢看著懷裡的人還是在哭喊掙扎,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都是她的錯,都是她⋯⋯
她只能緊緊抱著對方,不讓她離開,免得她傷到自己,她能做到的只有這樣。

「對不起,克洛迪娜,對不起,對不起⋯⋯克洛迪娜,我愛妳,我愛妳,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在這裡,我就在這裡⋯別哭,妳別哭⋯嗚⋯⋯克洛迪娜⋯」

不斷的重覆同一句話,她只能緊緊抱著懷裡的人,不停的在她的耳邊重覆這些話,她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但她只能這樣。

多麼的無力啊?在外面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敢忤逆她,沒有人不聽她的命令。結果現在卻連自己最重要的人都沒有辦法安撫,多麼無力啊,天堂真矢。

也許是那些話起了作用,西條克洛迪娜慢慢的停止了掙扎,但她還是不停的顫抖,手緊緊抓著天堂真矢的背後,臉埋在天堂真矢的肩窩處,小小聲的抽泣著,這樣無助又不安的樣子讓天堂真矢心疼,可她知道這都是她害的,她就是個混蛋。

「克洛迪娜,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妳討厭了,讓妳變得不喜歡讓我碰,甚至是討厭,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強迫妳做任何事情了,如果妳再也不想看到我的話,等妳視力好了,我就讓妳走⋯對不起,對不起⋯⋯可我,不甘心啊,克洛迪娜。我不明白⋯明明早上我們還像平常一樣,那樣甜蜜那樣恩愛⋯⋯為什麼、為什麼⋯妳就突然變得不想讓我觸碰了⋯為什麼啊⋯嗚⋯⋯」

一邊道歉,天堂真矢心裡的委屈也冒了上來。她不知道現在的西條克洛迪娜有沒有辦法聽下去,但她如果不說,她一定會發瘋。
她自認她對西條克洛迪娜照顧的無微不至,她給了她所有,給了她能給的全部,感情更不用說,她的心裡眼裡都只有她一個人。
她始終不明白,明明早上還跟她親親我我,甜蜜恩愛的戀人,為什麼會突然討厭她的觸碰⋯⋯難道是她的愛讓她覺得很沉重嗎?她覺得很有壓力嗎?忍受不了她這種控制慾嗎?

冷靜下來的西條克洛迪娜,自然認出了眼前的人是她的戀人,她的真矢。她自然也知道了剛才跟她做愛的人是天堂真矢,而不是什麼陌生人,雖然粗魯了一點,但還是天堂真矢。還是她的真矢。
她想知道她的真矢怎麼會突然這樣失控,所以她沒有說話,雖然沒有想哭的意思,但剛才那樣大哭的關係,她還是忍不住吸鼻子,靜靜的抱著戀人,縮在她的懷裡聽對方說話。
可真的聽完以後,她的眼淚卻止不住了。

她這才知道她幾個小時前,那樣鬧彆扭且不冷不熱的態度對天堂真矢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她從來沒有聽過天堂真矢用著這麼脆弱又無助的聲音說話。而且她還讓天堂真矢說出了,以後會放她走這種話⋯⋯這個人這麼強欲,而且說到做到,她信誓旦旦的說著絕對不會放自己離開,也絕對不會放手,可是為了她,為了不讓她害怕,天堂真矢居然甘願放手?

天堂真矢是傻瓜。她愛她,給了她全部,能給的,不能給的,她都給了,她獻出了一切,而且不計一切的代價,只為了她一人的真心。
而自己呢?有沒有給予她等值的愛?她非但沒有,還反過來傷害這個傻瓜⋯⋯

西條克洛迪娜忍不住哭了出來,她緊緊的抱住心愛的人,終於坦率的說出自己一直都很在意的事情。

「真矢、真矢⋯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可以坦率一點,老實的跟妳說我很在意就好了⋯我好在意妳在夜店談生意的時候喝了多少,旁邊是不是有女人⋯我不知道我那樣的態度會讓妳這麼難受⋯對不起⋯嗚⋯對不起⋯⋯可是妳不能放手!妳答應過我永遠都不放開我的!妳不能食言!」
「酒我逼不得已喝了一小口,就算有女人也不會靠近我半徑5公尺!能待在我身邊的只有妳,現在只有妳,未來也是只有妳一人,我不會讓任何人打擾我們兩人,我的身邊只會有妳,妳的身邊也只能有我⋯⋯克洛迪娜,克洛迪娜,請妳別討厭我,請妳一直待在我身邊,我會一直牽著妳,絕對不放開⋯⋯我愛妳,我愛妳,克洛迪娜,我愛妳。」

她們抱在一起哭泣,坦率表達感情,然後在一起歡笑。

西條克洛迪娜覺得,這次的事情雖然繞了一些遠路,但最後好好的走到終點了,而且她感覺她跟天堂真矢之間的距離變得更加的近了。

紅寶石的眼眸上面還帶點淚光,黑色的世界裡,那抹讓她安心的紫羅蘭再度出現,西條克洛迪娜破涕為笑,她捧著天堂真矢的臉頰,主動親吻對方嘴唇。
天堂真矢也溫柔的笑著,她心愛的小混血兒,她會愛她一輩子。手攬著戀人纖細的腰肢,輕輕回吻。

而這一個輕輕的吻,卻讓本來已經沉寂的慾火又再度燃燒了起來,天堂真矢臉帶笑意的抱著懷裡的戀人,腿間那熾熱的肉柱正貼在戀人的小腹上輕輕蹭著。
她很厚臉皮的把臉貼在戀人的耳邊,一邊蹭一邊親吻戀人紅通通的臉頰。

「克洛迪娜,我們剛剛做到一半⋯⋯能繼續嗎?」
「姆⋯⋯妳剛剛弄疼我了!」
「⋯對不起!很疼嗎?我幫妳抹藥膏⋯⋯」
「不是的!我是想說⋯被妳怎麼樣我都,沒關係。因為是真矢,所以我能接受。只是⋯⋯」
「只是?」
「如果我看不見妳的時候、妳要一直喊我的名字,讓我知道是妳⋯⋯剛剛那樣,完全看不到妳,我很不安⋯⋯」
「克洛迪娜、我的克洛迪娜。我愛妳。」
「唔——答非所問的討厭鬼⋯⋯我也愛妳,我的、真矢。」

答非所問,但西條克洛迪娜很滿意這個回答。